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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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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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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停顿让宋溪辰以为电话已经挂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
宋林可能不想理他。
宋溪辰乖乖等着，没再催促。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宋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大下个月小姨过生日，一起过去吧。”
*
“嘶，真冷啊。”
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宋溪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从网吧出来往回走。
他用这两个月干兼职的钱租了个廉价出租屋，打算重新投简历，做回他的老本行，编导。
但出租屋里没电脑，买电脑开支不够，所以只能在网吧写剧本，写完顺道打印几份，留着面试的时候用。
他这段时间投了几十份简历，全都石沉大海了，拒绝的理由也很一致，人家只要有工作经验的编导。
走在街边小道上，宋溪辰打开了手机数据。
各种消息纷纷弹出来。
宋溪辰没理会，先是打开招聘软件继续找工作，投电子简历，然后又看了眼邮箱，里面都是拒绝邮件。
看完邮件，他习惯性地打开绿泡泡，点进了跟宋林的对话框。
里面只有寥寥两句。
【宋溪辰：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前告诉我，我好提前去找你。】
【哥：嗯。】
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的聊天记录了。
宋溪辰垂眸，刚要关数据，就看到了一条新闻推送，是一段关于顾云程的采访。
看着那十几分钟的视频进度条，宋溪辰毫不犹豫关掉了手机数据。
不远处孩子的嬉闹声传来，宋溪辰刚一抬头，腰上就开出了一朵大大的“雪花”。
一个小女孩儿跑过来，毫不胆怯地拉着他的手晃悠：“溪辰哥哥，陪我们打雪仗。”
“好啊，”宋溪辰笑着，找了个地方放剧本，陪着小孩子们一直玩到四点多。
直到一个家长出来喊人：“回家吃饭啦，吃饺子喽。”
她喊完孩子，看了宋溪辰一眼，笑着招呼道：“溪辰，你也一起来吃点吧，今天冬至，吃饺子。”
“不了，谢谢。”
宋溪辰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不过冬至了，确实该吃饺子了。
宋溪辰坐车坐到医院门口，找了个地方，买了两份饺子。
*
“拜拜，宋医生。”
一个同事跟宋林打招呼，宋林笑着回了一句“明天见”，转头却瞥见了宋溪辰。
宋林不想在医院跟他有过多纠缠，加快脚步想要避开他，可宋林走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林怕宋溪辰在医院门口闹出什么幺蛾子，只能把他拉进车里。
刚上车坐好，一份儿水饺就被迎面怼了过来。
“这个是我在外面买的，有点儿凉了，你拿回去热一热吃吧。”
宋林微微蹙眉，他觉得宋溪辰最近很反常。
没人比他更了解宋溪辰，宋溪辰给他送吃的，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宋林不耐烦问：“还有别的事？”
“没……没有，那哥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诶，溪辰。”
宋溪辰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惊愕回头，车后面居然还坐着顾详。
顾详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吓到你了？”
宋溪辰：“有一点。”
顾详尴尬一笑，心想这孩子还挺实诚：“今天冬至，正好要带你哥回家吃饭呢，正巧，你也一起吧。”
宋溪辰几番推脱，无奈顾详太热情，两人客套了半天，宋林直接锁了车门开车走了。
顾详瞥见了前面的水饺盒，笑道：“这包装倒是真紧实。”
整个外围用装订器订了六七下。
宋林扫了一眼，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宋溪辰最近哪里怪怪的。
宋溪辰自小受父母宠爱，被家里惯得嚣张跋扈，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更不可能这么细心。
还有很久之前的那一次通话，宋溪辰叫他“哥”。
从小到大，宋溪辰看不上他又嫉妒他，欺负他都来不及，哪曾屈尊降贵喊过他一声哥。
*
午饭过后，顾详带着宋林往二楼走，刚走没两步就被宋溪辰喊住了。
顾详站在旋转楼梯上，回头问他：“怎么了？”
宋林站在顾详身后冷冷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宋溪辰笑了笑：“那个，wifi密码能告诉我么？”
顾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口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你问下管家。”
宋溪辰坐在沙发上，把刚从饭桌上拿过来的打印好的剧本扔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连上了wifi。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顾云程那个采访的视频。
视频的前半段，是顾云程登台领奖。
相比之前见面，顾云程这次穿得更正式一些。
他手里捧着奖杯和证书，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矜贵又绅士。
发言结束，台下掌声经久不断。
再后面，就直接切到了记者的后台采访。
记者：“顾影帝，有小道消息称，您近期不会再接剧本了，是这样么？”
顾云程：“是。”
记者：“那这个近期是多久呢？”
顾云程：“这个要看缘分，看能不能遇到好剧本。”
记者又问：“听说您接了一档综艺节目，想问一下，您为什么要接这种综艺呢。”
顾云程：“想带个新人。”
“方便说一下新人的名字么？”
顾云程玩笑道：“这就不说了吧，正好给媒体朋友留个猜想，省的无聊。”
记者笑了笑：“那猜中的有什么奖励么？”
顾云程轻笑：“没有，我没有给别人承诺和奖励的习惯。”
“听说您父亲的新男友是省重点医院的，您对此有什么看法么？”
顾云程：“医生工作很繁忙，希望大家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也不要给医院造成什么秩序上的混乱。”
至此，采访结束。
没有人不爱吃瓜，宋溪辰也不例外。
他看完视频，满脑子都在想顾云程说的那个新人是谁。
他看小说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宋溪辰和宋林这兄弟两身上，对其他出场的小配角都没什么印象。
是他没看的那四分之一里出现的人物么？
宋溪辰打开手机搜索页面，在上面打字：顾云程要带着上综艺的新人是谁。
“这么好奇？”
耳边有人问了一声，宋溪辰没反应过来，反问道：“你不好奇？这可是主角顾云程的八卦……”
等等！
刚刚那个，好像是八卦主人的声音。
下一秒，他嗖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把手机锁屏放在了背后。
完了，吃瓜当场被抓，为什么这么背！
顾云程把手里的本子扔在茶几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脱下毛呢大衣，很客气的警告了一句。
“不要太好奇跟你无关的事。”
宋溪辰像犯了错误被抓包的孩子，乖乖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楼上传来一阵响动。
宋溪辰立马跑上楼，找到他哥所在的房间，急忙问了一声：“哥，怎么了？”
宋林向来沉静的脸上显出一丝慌乱，宋溪辰顺着他的手往后看，不知他在背后藏了什么东西。
阅小说、剧本无数的宋溪辰，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这老男人，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他上前想查看，宋林却冷声道：“只是不小心打碎个杯子，没事的，你出去。”
宋溪辰心里仍是担心，但宋林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宋溪辰下楼的时候，顾云程已经没了踪影。
*
下午五点多。
宋林刚把导航定位好，宋溪辰就在一旁问他：“哥，你歇会，我开吧。”
这话原本在宋溪辰没等上车的时候就想说了，但他不知道原主小姨家在哪，只知道他小姨家很远，开车要四五个小时。
这会儿宋林已经把导航弄好了，宋溪辰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因为不认路露馅了。
“不用。”
若是往常，宋林这样拒绝，宋溪辰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但今天不行。
宋溪辰做了一天的手术，再让他开那么久的车，他身体肯定吃不消。
“我最近有练车，”原主车技不好，宋溪辰特意解释了一下，“没问题的，真的。”
宋林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起身下车，坐到后面去了。
小城镇的生日宴很简单，就是找个小饭馆吃个饭。
席间宋溪辰一直跟着宋林认人，吃完饭又被他“小姨”拉过去听了一番家长里短的话，准备走时，他小姨把宋林叫进了一间房间。
宋溪辰下意识跟了过去。
原小说里，除了宋林的养父母，他家其他的亲戚都没把宋林当自家人看，只把他当利用工具。
“宋林啊，小姨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小姨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小姨手里实在是没钱，付不起首付了，你看你能不能……”
宋林其实在来之前就猜到了小姨可能跟他借钱，但没想到她会狮子大开口，一下借这么多。
宋林：“小姨，我手里也没多少钱。”
“小姨知道，你的钱很大一部分都用在租房和补贴溪辰上了，但小姨也是实在手头紧，你工作也有几年了，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应该也攒了一些钱吧，小姨也不多借，你就借我十万吧。”
宋林：“我手头没这么多。”
宋林这是实话。
他从小生活困苦，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不高，所以他每个月都会拿出一笔钱捐款，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
“那……你不还有车么？不行先把车卖了。”
“小姨，”宋溪辰听不下去了，推开门，“我哥手头确实没钱了，他的钱都搭我身上了，而且他那车贷款还没还完呢，卖不了，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女人看到宋溪辰进来，原本还挺开心来了帮手，结果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垮下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里外呢？”
宋林也同样吃惊地看了宋溪辰一眼，宋溪辰却没看他，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他身前。
“您不也说了他是外人，您让一个外人卖车给您钱，那不是欺负人么？”
女人被这么一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气急败坏喊道：“我欺负人？宋溪辰，这话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么，从小到大，谁欺负他最多？”
宋溪辰：“我不是什么好人，您看着我欺负他还夸我，不制止我，也不见得您多高尚吧。”
“不是，你这是撞什么邪了，他都傍上有钱老男人了，他求一求那老男人不就什么都有了么，你在这儿跟我急什么呀。”
“那叫正常恋爱，还有，我哥看上什么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钱，再说了……”
宋溪辰冷声道：“我都没舍得让我哥去求谁，你凭什么，养大我哥的是我爸我妈，您凭什么要求他为你做什么？”
女人彻底被激怒了，她扬起手来：“我今天就替你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