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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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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挥动带起来的掌风在巴掌落下的前一刻停下。
宋溪辰紧紧攥她的手腕：“今天是您的生日，外面还有客人呢，您应该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吧。”
宋溪辰松手，本以为她能消停会儿，没成想她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外面有人闻声闯进来。
坐在地上哭的女子立马告状：“儿子，他欺负我，他……他们都欺负我。”
冯辉怒从心起，上去就就揪住了宋林的衣领要揍他，宋溪辰忙挡在两人中间：“放开我哥，是你妈无理取闹。”
冯辉冷眼看着他：“你帮着他欺负我妈？”
“你先松手，”宋溪辰掏出手机，“我这有录音，具体怎么回事你一听录音就清楚了。”
女子的哭声瞬间大了起来。
冯辉拽过他的手机往地上一砸，就跟两人撕打起来。
宋溪辰怕宋林伤到手，一直挡在宋林前面。
宋林眼见着宋溪辰打不过冯辉，高声喊道：“再打我叫警察了。”
女子这才心虚地喊住了冯辉。
“哥，我们走。”
宋溪辰先宋林一步上了车，宋林在后面跟一个小女孩儿说话。
“哥哥，”小女孩儿跑过来，“给你糖。”
宋溪辰下车，半蹲在小女孩面前，接过糖，笑着道：“那哥哥收下啦，谢谢。”
不远处的宋林眉头轻蹙，小女孩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宋林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宋溪辰把宋林送回家，宋林给他受伤的嘴角上了药。
临走的时候，宋林罕见的叫住他：“宋溪辰，你下个月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么？”
宋溪辰系好鞋带，起身回头，笑道：“想吃哥哥做的饭。”
宋林沉默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宋溪辰看他的反应，觉得大抵是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于是改口道：“我做饭哥哥陪我吃也行。”
*
宋溪辰被挤的站在长椅一侧，周边声音嘈杂。
“三十号。”
不远处的玻璃门被拉开，里面一个带着工作证的人出来喊了一声。
宋溪辰看了眼自己的排号，三十六，就快到了。
耳边都是求职者在练习自我介绍的声音，其中不乏有刚毕业的看着很青涩的学生，也有三四十的有经验的。
宋溪辰看着自己的简历单，个人履历那一栏是空白的。
“不好意思啊，”旁边一个男人挤了他一下，跟他道歉。
“没事。”
“你也是来面试编导的？”男人似有些不可置信，“你这长相，完全可以当演员啊。”
宋溪辰心里本来挺紧张，这会儿聊了两句也稍稍放松了些：“还是更喜欢当编导。”
男人瞥了眼他的简历：“你个人履历那还是不要空着好，他们不太喜欢没经验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刚毕业吧，你可以把你以前在学校写过什么作品或者导过什么戏写上。”
男人说完，热情地给宋溪辰递了支笔。
宋溪辰没接：“我……确实没写过什么。”
之前写的作品也不是在这个世界写的，自然也不能算。
男人笑着收起笔，宽慰道：“那也没事，经验没有天赋重要，祝你面试成功。”
“谢谢。”
……
“三十六号。”
“麻烦让一让，”宋溪辰从人群中挤到前面，站在玻璃门前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跟着工作人员进了面试间。
面试的房间不大，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看着很简陋，隔音效果也不算好，外面的嘈杂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溪辰站在原地，恭恭敬敬把简历交上去。
坐在中间的人简单看了一眼，把简历扔到一旁，问他：“带作品来了么？”
“带了。”
宋溪辰把剧本递给他，那人看了一眼剧本，瞬间皱起了眉头。
宋溪辰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一愣。
他好歹也是专业第一名，以前上学时写得剧本也得过省大学生编导创作奖最佳新人奖，应该不会差到让人皱眉头吧。
“啪”的一声，宋溪辰的剧本被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宋溪辰：“？”
那人看了眼简历，不屑抬眸：“宋溪辰？”
宋溪辰点头，轻声问：“那个，我的剧本……”
“你的剧本？”那人极为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拿着别人辛辛苦苦创作的剧本当自己的剧本，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专业学编导的人的专业素养？”
“别人的剧本？”
宋溪辰重复着，走到垃圾桶旁捡起了剧本。
那人冷声道：“这剧本可是编剧界的泰斗倪老师的书改编的，你拿这种水平的剧本冒充你写的，你是把我们当傻子么？”
宋溪辰打开剧本，看到第二页，整个人也懵了。
这确实不是他写的剧本。
他恍然想起那天碰到顾云程的场景，难道是顾云程走的时候拿剧本拿错了？
“小王，把他的简历发到群里面，给大家看看，避避雷。”
“等一下。”宋溪辰慌忙喊了一声，这要是被发到群里，估计他以后会被封杀，很难再做这一行了。
“您别生气，这是个误会，我准备用来面试的剧本可能跟人拿错了。”
那人却不相信：“这种理由我听过太多了，出去吧。”
“我没撒谎，您稍等一下。”
宋溪辰说完，想给顾云程打电话，但他没有顾云程的电话号码，他发消息问他哥，他哥没回他。
那人彻底没了耐性，让人撵人。
被推出来的一瞬间，那些人纷纷抬头看他，小声讨论着。
只有刚刚那年轻男人就挤到前面，把他带离了人群，问他发生什么了。
“跟别人拿错剧本了。”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没事，你让那个人过来给你送一趟呗。”
宋溪辰摇头。
他但凡刚才在里面提个顾云程，都不会被人撵出来。
即便顾云程不想帮他，看在他哥宋林的面子上也会帮他说两句。
可宋溪辰不想把顾云程牵扯进来，更不想沾他的光。
他的剧本被不被录取要取决于剧本的质量，而不是靠着豪门影帝的面子。
“没事，”年轻男人安慰他，“我相信你，你一个连空白履历都不肯做假的人，怎么可能冒用别人的剧本。”
宋溪辰略有些惊诧地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笑道：“我叫林惊鸿，交个朋友吧。”
林惊鸿穿着白色羽绒服，脖子上戴着一条围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很诚恳。
“宋溪辰。”
林惊鸿拉着宋溪辰找了间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笑着问他：“能跟我聊聊你的剧本么？”
宋溪辰：“你不去面试了？”
林惊鸿无所谓道：“看着那小破地方也不太正规，还不听解释，不明事理撵人，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两人在里面聊了一会儿，林惊鸿的表情由最初的随便聊聊玩儿到越来越认真，最后看宋溪辰的眼神里甚至多了点崇拜。
“我跟你讲，他们不要你是好事，以你的剧本，完全可以去更大更好的地方。”
宋溪辰笑笑，只当林惊鸿实在宽慰他。
“你加下我联系方式，”林惊鸿拿出手机，“我给你分享几个网站，你写完的剧本可以往上面发，有人看中了就会联系你买版权。”
这样机会更多一点，而且容易被人看到。”
*
大概两点多，宋林回复了他。
【哥：要他联系方式做什么？】
【宋溪辰：上次去他家的时候，用来面试的剧本和他的剧本拿错了。】
隔了五分钟左右，宋林给他发了个电话号码。
【哥：这是他助理的电话，你联系下看看。】
*
宋溪辰光是赶到顾云程拍摄的地方就用了两个小时，等顾云程拍摄又等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顾云程拍完戏，助理跟顾云程说的时候，宋溪辰手脚都已经冻麻了。
宋溪辰第一眼就看到了顾云程，但他没有立马跑上去，而是等到工作人员都走了才走过去。
没等顾云程开口，他就从包里拿出了剧本：“那个，您的剧本跟我的拿错了。”
顾云程看了一眼，宋溪辰解释道：“我换了个夹子，之前错拿这个去面试，被扔进垃圾桶弄脏了。”
顾云程看了他一眼：“上车说。”
上了车，顾云程让助理去后备箱取行李箱里的剧本。
那剧本他还没来得及看，没想到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他接过宋溪辰递给他的剧本，动作间无意碰到了宋溪辰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顾云程下意识把手往后缩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反应，宋溪辰收回手：“抱歉。”
顾云程看着他那冻得通红的纤细的手指，打开了车里的暖风。
顾云程：“等了很久？”
“嗯。”
顾云程看着剧本的封皮，问道：“面试失败了？”
宋溪辰如实点头。
他整个人都被冻僵了，就连大脑的反应也比以往更迟钝了些。
“导演误会你，给你难堪了？”
宋溪辰没说话。
这话他要怎么接，接了跟告状似的，他跟顾云程可没熟到这种程度。
“没说是我拿错的？”
“没。”
似乎是冷得没缓过来，他说话的时候蜷缩了一下，顾云程又问：“怎么不提？”
“不想……给您添麻烦。”
顾云程笑了一声：“那为什么直接来找我，我把剧本给你寄回去就好了。”
宋溪辰从顾云程这话里听出了几分怀疑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来接近您的，只是想早点把我的剧本拿回去，去找那个面试官证明一下，不想……”
顾云程看着他近乎窘迫的神情，追问：“不想什么？”
宋溪辰垂眸：“不想被他发到群里，他说要把我的简历发到群里给其他人避雷，我……我以后还想做这一行。”
顾云程回过头，难怪这么着急。
只要他提一句自己的名字，就没人敢这般责难他，如果宋溪辰当真如祁寒所说的那般心机，那般不堪的话，他会不知道这些么？
跑那么远过来找他，冰天雪地里，连屋子都不敢进，偏偏等到所有工作人员离开才过来，受了委屈也是他不问他不提。
难道这些，也是装出来的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