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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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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立冬还有半个月，s市下了很大一场雪。
叶玮玮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缩着脖子，骂骂咧咧往阶梯教室去。
天实在太冷了。
学院要召开“研辩杯”总决赛以及表彰大会，和多数人没太大关系，却硬是要他们在下面烘托热闹气氛，还要每个课题组统计签到人数，以此来宣传学院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
明明只要一排鼓掌机器人就够用了。
好笑的是，在双方上场人员公布之后，校园论坛居然出现了入场票交易，供不应求。不必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人必然是江浩年。
【叶玮玮：年哥，你有票吗？】
【江浩年：？】
【叶玮玮：研辩杯的入场票，导员说学院内的人都可以领取一张，你领了吗？】
【江浩年：没有。】
【叶玮玮：学号发我一下，我转你50块。】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叶玮玮都能想到江浩年输入又删掉的样子，过了近一分钟，他终于收到一串数字。
论坛上的人花100块求入场票，叶玮玮善良地选择了和江浩年五五分成。
“啊呀，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来人捧着一大束花。
叶玮玮“嗯”了一声，随人群入场。
“大家好，我是反方一辩……”
“反方二辩……”
“反方四辩江浩年，携反方代表队问候在场各位。”
叶玮玮猛地抬头。
江浩年一身西装笔挺，发型似乎也精心整理过，在平日就亮眼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衬衫雪白，笔挺的线条顺着身形完美勾勒，更显得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西装裤长度刚好到脚踝。
不愧是账号转型后涨了近十万粉丝的人。
叶玮玮窃喜自己选了靠侧面的位置，很方便观察。
辩论赛的辩题是“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可喜还是可悲”。
自由辩环节，双方唇枪舌剑，江浩年作为四辩，正在低头记录准备结辩，不时抬头看对面一眼。眼睫一垂，阴影像忽闪的扇子。
叶玮玮身边坐着学校新媒体宣传部的人，几台摄像机对准了江浩年的脸。
正方实力同样很强，但在自由辩时节奏出现失误，竟被反方拉出三十多秒的时间差，最后四辩小结更是受到了来自反方的全力一击。
早在四辩对一辩的质询环节，江浩年就已面不改色地点出对面立论时存在的问题。没有十全十美的观点，但在场上，谁条理更清晰、发言更笃定，谁的胜算就大一筹。
质询的问题太过犀利，对方不得已，结结巴巴开始绕圈子。
“请对方辩友正面回答我方问题。”温言细语，却步步紧逼。
“……因此，我方认为，情感关系是需要不断更新的，我们应当理解和接纳变化。回忆不应当成为逃避现实的手段，初见时不论好与坏，都仅仅是一个开始，我方今天想要倡导的则是去期待、去用勇气迎接开始之后的精彩与美好……”江浩年侃侃而谈，台下的评委频频点头。
叶玮玮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人，不得不说，这时的江浩年仿佛会发光。
是的，若只如初见，会很可惜。不论是两人间的距离，还是一方憧憬一方厌恶的关系，都要变化才有意思。
比赛结果很快公布，获胜方是反方，理所应当的，最佳辩手是江浩年。
颁奖仪式后，连同企业投资的优秀学生表彰也同时进行，焦点锁定在同一人身上。
鲜花，掌声，艳羡的目光，还有同步网络直播。
搞得和个人秀似的。
叶玮玮撇嘴。
那么耀眼的人，喜欢是轻而易举的事，欣赏到嫉妒的转变也十分迅速。
可那又怎样呢？这样众星捧月的人，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能为了维持形象听他的话。
叶玮玮捂着嘴憋笑，心中腾起扭曲的快乐。
这样的快乐不是来源于把神拉下神坛，而是帮神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然后背着众信徒在公众场合爬进神的袍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就在这时，江浩年看向台下，发言节奏突然顿了顿，脸色微变，好在没有人注意到。
江浩年下台时，忽然一个趔趄。
“年哥，你没事吧？怎么突然……”
“没事。”江浩年笑笑，体内却传出难以压制的燥热。
好巧不巧，叶玮玮刚好又发消息叫他去洗手间。
江浩年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丝笑，和身边的人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他推开隔间的门，那该死的让人晕眩的草莓香更加浓郁了。
“咚——”叶玮玮被江浩年揪住衣领，抵在门板上。
“你怎么敢的？！”江浩年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道。
叶玮玮吃痛地皱了皱眉，一脸懵：“我？？”
他怎么了？不就是像之前一样盯着看嘛，还以为都被看了这么久，江浩年早就适应了呢，现在又抽什么风？
江浩年像是真的气疯了，声音都在抖：“阶梯教室里几百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怎么敢？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追求刺激，观众越多越好？”
叶玮玮一头雾水：“什么观众？”
“你是希望全学院的人都知道你的信息素是草莓味吗？”
“草莓？谜语人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叫你过来是想……啊！你有病啊！”
叶玮玮忍不住叫出声。
江浩年就像被疯狗附身了一样，扯开叶玮玮的外套和卫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痛死了！
不对……这个味道是……
感觉很奇怪，原本清新的柏木香在此时浓得可怕。
气息像是在青年的愤怒中化作实体，不顾阻拦地紧抱住叶玮玮，甚至渗入他的鼻腔和喉咙，再朝着腰下而去。
众所周知，alpha和omega每个季度都会迎来发热期，短则持续两三天，长则一个星期左右，没有配偶的人通常会提前注射专用抑制剂，公共场合的厕所里也都配备有小包装应急版，因此，发热期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十分少见。
江浩年这是怎么了？
抑制剂……只要离开这个隔间就能拿到抑制剂！
叶玮玮是个beta，倒是不怕标记之类的事，可alpha牙口好，咬得他疼啊！
“江浩年，你冷静一下，别管什么草莓什么观众的事，你先放开我！”
可alpha一改平日冷脸嫌恶的模样，把脸埋在叶玮玮颈窝，大手从叶玮玮后腰往上攀爬，很快就到了后颈。
江浩年按了按那个发丝遮挡的地方，像在挑逗独属于他的omega。同时，另一只手的拇指非常用力地摩挲叶玮玮嘴角的小痣。
叶玮玮无语的无语程度堪比小时候被欺负时一遍一遍解释自己真的是男孩。
“年哥，我真是beta，别摸了……”
“是你，勾引我。”
“？？？”
叶玮玮惊呆了。
勾引这个词从江浩年口中说出，其效果好不亚于晴日惊雷。
叶玮玮挣扎了几下，却好像在迎合alpha的动作，只好无奈地停下，任由江浩年抱着他，又啃又咬。
alpha想亲他的嘴唇，这时他才看清那人无神涣散的眼睛。
果然是发热期异常。
读研的牛马压力太大，都容易出现这种问题吗？叶玮玮想到七楼那位不幸的博士师兄。
不过话说回来，这可是江浩年啊。这么劲爆的事情，要是录下来，上万应该也会有人买吧。
“别走神，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就得自己解决。”江浩年哑着嗓子道。
“……这话对你自己说比较好吧。”叶玮玮条件反射地反怼。
帅哥在怀，他叹了口气，暂时把商业头脑放到一边。
可显然，有别的人也想到了这一层。
叶玮玮刚一抬头，恰好捕捉到隔间斜上方缩回去的相机。
“喂！”
叶玮玮猛地挣脱江浩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隔间，将那偷拍的人一下按倒在地。
江浩年摇摇晃晃地跟出来，见叶玮玮正压在偷拍者后背上。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出口，端起窗台上的花盆，就要往那人头上砸。
“停！”叶玮玮忙不迭起身拦住江浩年，花盆一歪，刚好落到相机上了。
江浩年眼中是难以掩藏的阴鸷，一脚踩在偷拍者手上，蹲下身，薅着那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你在拍什么？”微笑的时候，又恢复了几分平时和善的样子。
那人发着抖，从未见过江浩年这样的模样，alpha信息素的压制让他几乎很难说出完整的话，两膝发软，想站都无法站起来：“年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意思是你不小心跟着我到了厕所，不小心带着相机，再不小心翻到隔间的门上，拍了几张照片？”江浩年用力碾了碾。
“年哥，对不起……我是你的粉丝啊，我太喜欢你才……”
叶玮玮这才看清，偷拍的人就是早上花一百块买入场票的人。
“粉丝？我又不是明星……噢，你说这个。”江浩年忽然想起什么，手伸向自己的衬衫纽扣，解开两颗。
叶玮玮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再次扑上，不小心把那人又踩了一脚，将江浩年拉到一边：“年哥，这点小问题交给我就好！”
他为了“保守秘密”这个交易，真是鞠躬尽瘁。
对此，叶玮玮十分佩服自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