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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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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玮玮把卫生间的抑制剂塞到江浩年手上，又蹲下身。“你拍到什么了？”
“没、真没有……”
叶玮玮抢过那人的相机，的确，里面只有一张江浩年摸他后颈的照片，还拍糊了，几乎认不出里面是谁。
叶玮玮松了口气。
“还有下次，他要把你的头砸破，我可拦不住。”
“不会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我、我只是太喜欢……”
叶玮玮抬手：“打住。”接着指了指门外，示意他滚蛋。
偷拍的人道了歉，又留下自己在“jhn后援群”的ID之后，就一溜烟逃走了。
叶玮玮转向alpha，后者已经注射完抑制剂，似乎清醒一些，但仍旧不对劲。
江浩年看着他，说：“你不会也干过这种事吧？”
“我？偷拍？”
江浩年嗤笑，像是已经得到肯定的答案，别过头，眸中的厌恶又加深了。
这算是卸磨杀驴吗？
叶玮玮憋着火，说：“真没有，我手机像素太差，稍微放大一点就变成马赛克了。”
江浩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不信。
叶玮玮低了低头，忽然笑了：“年哥，我的意思是，我没必要偷拍……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宿舍厕所的门是半透明的吧？”
言下之意，线下直播当然比隔着屏幕要刺激。
江浩年虽然不常在宿舍住，但他在篮球队训练过后，偶尔会回宿舍洗澡，期间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叶玮玮。
alpha刚刚散去的信息素瞬间又浓了。
叶玮玮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把手机递上去，打开相册：“喏。”
江浩年一低头，就看见一片熟悉的截图——是“千帆先生”账号曾发布过的内容，耳根一热，很快转开视线，话题转得生硬，好在叶玮玮没有在意。“你叫我过来，好像有事想说。”
叶玮玮想了想：“忘了，谁让你一来就把我抵到隔间里。”
江浩年：“……”
“可能心情不大好，想接吻了。”这句是实话。然后叶玮玮又笑：“啧啧啧，年哥，我们真是越来越暧昧了——诶，要是刚才那个人真的拍到什么，你说，会不会有关于我们的绯闻？”
“叶玮玮，我不喜欢男的。”江浩年铁青着脸。
叶玮玮轻笑，好像江浩年的话无关紧要：“哦。”
alpha的拳头握紧。
“怎么说呢？我属于要身不要心那类，谈恋爱劳神费心，像咱们现在这样，刚刚好。”
*
“年哥人呢？”
“好像和他室友一起走了，我刚才在门口碰到。”
“我感觉他室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都是男的，有什么怪的？”
“唔，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不清白。”
“得，你这话一传出去，论坛又要有新热帖了。”
*
晚上九点。
市中心一间一百三十平的公寓里，满地还没拆开的大纸箱。
江浩年之前的出租屋地址被江涵发现了，他很快搬了新家，花了点钱，把装修风格换成之前同样的黑白灰。
他坐在桌前，电脑屏幕里显示浏览器历史记录。
“beta 信息素”“beta可以分泌信息素吗”“omega有可能被检测为beta吗”，最新搜索的一条是——“beta可以被标记吗”。
鼠标轻点，江浩年进入一个匿名社区，他之前发的帖子已经有了几十条回复。
【岁：我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而且，它似乎一定程度导致了我的发热期异常】
【xx：确定吗？我学医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会分泌信息素的beta】
【xx：楼主的心上人要被抓起来解剖研究喽】
【岁：他不是我心上人】
【xx：不是？那你在意人家信息素干什么，咦惹，变态吗？好恶心】
【岁：。】
【xx：会不会是伪装beta的omega？有什么隐情之类的，建议楼主直接霸王硬上弓检测一下】
【岁：他只是我室友】
【xx：天呐！室友！】
【xx：室友！】
【xx：室友诶！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xx：都室友了，你不冲锋，想当太监？】
【xx：依我看，楼主包喜欢他室友的，就是喜欢才小心翼翼，不然一个beta，睡了也就睡了，无所谓的】
一番浪子言论看得江浩年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关上电脑。
喜欢叶玮玮？
怎么可能。
那种恶心又变态的家伙。
他只是受不了叶玮玮要常常与他亲密接触，同时却又做出一副他其实无关紧要的模样。
也许就如叶玮玮所说的，beta，就算夜夜笙歌，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除了他，说不定还有别的可以随时接吻或是□□的人。
……想这些做什么？
江浩年站起来，碰倒旁边的易拉罐，还好是空的，里面的啤酒已经喝光了。
此时，叶玮玮正在酒吧后台练琴，忽然打了个喷嚏。
老板问：“感冒了？”
叶玮玮摇头，但唱歌时已经带了鼻音。
等他回到宿舍，额头已经烫得不行。
果然，天杀的辩论赛和表彰大会。
叶玮玮知道自己甩锅得有些随意，但他只是晕乎乎想骂点什么。
骂了还是不解气，为什么一个人的高光时刻要浪费所有人时间陪跑？真讨厌……
叶玮玮掏出手机。
【小江，我想吃炒米粉，不要辣】
江浩年回了一串省略号：【……】
【现在就要】附赠一张千帆先生的胸肌照。
【小江，收到请回复】叶玮玮还在继续他的导师cosplay游戏。
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五分。
江浩年的新出租屋距离学校一个小时车程，他的腿伤还没完全好，摩托车也骑不了。
【小~江~~江~~~】手机再次震动，收到让人窝火的波浪号。
江浩年忽然想起牛头人剧情里的可怜人，一次被威胁，次次被威胁，愈演愈烈。
他气笑了，回了一个句号，然后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出了门。
出租车停在学校后门的小吃街旁。
江浩年走到炒米粉的摊铺前，说：“大份炒米粉，多加辣，多加香菜——我加五十块，请务必多加辣椒。”
老板收到转账，连连点头，从他的秘制罐子里挖出一大勺，想了想，又挖出一勺，再一勺。罐子几乎空了，味道只是闻上去都足够呛人。
江浩年拎着炒米粉到宿舍，叶玮玮正坐在桌上，弓着后背脖颈看书，两脚交叠在一起，一晃一晃的，很瘦小一只。
他的脖子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偏偏又纤长，要是一手握住一端，另一手按住后脑勺，中间的部位恰好是腺体……他没有腺体。
江浩年咳嗽一声，胸口腾起无名火，怀疑自己魔怔了。
听到咳嗽声，叶玮玮呆呆地抬起头：“你居然来了？”
他一直没收到江浩年的回复，还以为江浩年不会来。
明理上的确是叶玮玮在威胁江浩年，但这威胁并不是时时都管用，要江浩年同意。叶玮玮可以故意挑衅，或是提些不合理的要求，但也需要注意不能太过分惹恼了他以至于玉石俱焚，所以，这场交易更像是一种……诡异的游戏。
他们在互相试探着彼此忍受的底线。
这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年哥……其实，你可以点个外卖。”叶玮玮道。
但江浩年亲自来了。一个高格调、几乎从不去小吃街这种“平民场所”的人，大半夜的，拎着热腾腾的炒米粉。
五位数的外套上居然沾了七块钱的炒米粉味。
叶玮玮苦兮兮地皱着脸，忽然有些感动。
江浩年却是一僵，这才想起外卖的选项。他看见叶玮玮的脸，眉头微皱：“你化妆了？”
不止化妆，刘海也拨上去，甚至喷了定型水。就像是……刚约会回来。
脸还红扑扑的，一身酒味，都快盖住草莓甜香。
“昂。”叶玮玮含混地答道。
江浩年递过袋子，“你的炒米粉。”
“呜……年哥，你真好……”叶玮玮刚打开盒子，就愣住了。
塑料盒里的东西堪称生化武器，吃下去菊花保准受罪。
江浩年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年哥，你辛苦了，你先吃吧，我去趟厕所。”
叶玮玮放下盒子，脚下抹油闪进厕所。
江浩年看着他的背影，竟是发出一声笑。
忽然，江浩年听到厕所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他快步走到门口，看见叶玮玮跌坐在地，花洒被打开了，喷了一身的水，长袖白T恤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叶玮玮？”
叶玮玮抬头，疯一样朝江浩年扑来，八爪鱼似的抱住他。
叶玮玮在发抖。
江浩年回想起一段时间前，在垃圾桶旁的叶玮玮，也是类似症状。
“药……抽屉里……”
江浩年连忙去取，但就在这时，叶玮玮从后抱住他，作乱的手抓住他的裤腰。
江浩年动作一顿，一把将叶玮玮掀翻床上，这才发现，叶玮玮脸上的妆此刻已经被蹭花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大口大口吸着气，像呼吸过度。
江浩年：“喂，你还好吗？”
叶玮玮一把抓住他的手：“江浩年，和我做。”
江浩年：“？？？”
江浩年惊愕之际，叶玮玮已经滑下床蹲在他身前，仰着头道：“反正你发热期到了，不是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