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生日 ...
-
季楚冥“楚楚可怜”的声音传来:“诶呀，江少，霍少，再玩一会呗。”两人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游戏背景音乐在312宿舍里回荡，混着游戏里的厮杀音效，像支节奏明快的电子乐。江易操控着射手，指尖在屏幕上翻飞，走位刁钻得像只滑不溜丢的鱼，躲开对面刺客的致命一击，反手一个普攻带走残血。
“漂亮！”季楚冥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震得江易耳膜发麻，“江易你这反应速度绝了！还有霍淮，你这打野跟开了挂似的，对面野区都被你掀了！”
霍淮“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手指却没停，操控着打野英雄，精准地预判了对面辅助的走位，一个惩戒抢下关键 buff，顺带收了人头。雪松柏木的信息素随着他的动作漫出来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在房间里轻轻漾开。
江易操作着英雄回城，抽空瞥了眼旁边床上坐着的人。霍淮靠在床头，白衬衫的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皮肤，侧脸在手机屏幕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屏幕上滑动时带着种利落的美感，看得江易心头莫名一跳。
“看什么呢？”霍淮突然转头，眼底带着点戏谑，“被你男朋友的操作帅到了？”
“自恋。”江易别开脸，耳尖却悄悄红了，手指快速点击屏幕，买好装备冲出泉水，“好好打你的野，别分心。”
季楚冥在听筒里啧啧两声：“我说你俩能不能别在游戏里秀恩爱？虐狗也要分场合吧？”他操控着辅助，兢兢业业地跟着江易，给盾给治疗，还不忘在草丛里探视野，虽然刚才不小心被对面勾过去送了波人头，但总体还算有点靠谱。
霍淮没理他，只是操控着英雄，悄无声息地摸到对面红区，又反掉一个 buff，顺便蹲死了试图来拿红的敌方射手。雪松柏木的信息素骤然浓了些，带着点强势的压迫感，像是在宣示主权。
江易敏锐地察觉到了，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家伙，连玩个游戏都这么好胜。他清完兵线，往中路支援，配合中单拿下四杀，耳机里传来季楚冥的欢呼：“卧槽！四杀！江易你这波太顶了！”随后手机里传来胜利的音效。
“辅助打得好。”江易难得夸了句，虽然季楚冥刚才那波死亡有点迷，但这波护盾给得确实及时。
季楚冥立刻顺竿爬：“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辅助！继续继续再开。”
“不了。”霍淮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该休息了。”
“别啊淮哥！”季楚冥哀嚎起来，“就一把！最后一把！我好不容易从钻石爬上来，就差临门一脚了！”
“要爬你自己爬。”霍淮退出游戏界面，语气平淡，“我和江易要休息了。”
“不是，你们俩休息这么早干嘛？”季楚冥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才十点啊！”
江易刚想开口，就被霍淮按住了手背。霍淮的掌心温热，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抬眼看向江易，眼底的笑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男朋友，该睡觉了。”
“……”江易的脸瞬间红了，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听筒里传来季楚冥“卧槽”的惊呼和夸张的呕吐声：“你们俩够了啊！我还在呢！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霍淮轻笑一声，直接关了听筒和麦。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江易看着被握住的手，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薄荷木槿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漫出来点，带着点甜腻的躁动。
“霍淮，你……”江易刚想开口，就被霍淮打断了。
雪松柏木的信息素骤然压了下来，清冽中带着强势的占有欲，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霍淮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江易的额头，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男朋友，他玩辅助一直跟着你。”
江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吃醋了？”
“不行？”霍淮挑眉，眼底的笑意里多了点认真，“我的男朋友，凭什么让别人一直跟着？”
“幼稚。”江易嘴上吐槽着，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挠过，有点痒，又有点甜。他刚想再说点什么，霍淮突然低下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和上次的那个不同，带着点游戏胜利后的意气风发，还有不容置疑的侵略性。霍淮的唇齿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撬开他的牙关，舌尖探进来，带着雪松柏木的清冽，霸道地掠夺着属于他的气息。
江易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抓紧霍淮的衣角，后颈的腺体烫得惊人，薄荷木槿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和雪松柏木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像两杯最烈的酒，碰撞出灼热的火花。
不知过了多久，霍淮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江易，呼吸灼热地拂过他的唇瓣。江易的嘴唇有点发麻，下意识地舔了舔，却尝到了点淡淡的血腥味——刚才太激烈，嘴角被不小心咬破了。
“你属狗的啊？”江易猛地推开他，捂着嘴，又气又恼，眼底却泛起水光，“咬就算了，怎么还伸舌头？”
霍淮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他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江易咬破的嘴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不让伸？还是江二少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江易的脸颊瞬间爆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泼了层红墨水。他别开脸，不敢看霍淮的眼睛，声音却软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哼。”
霍淮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那点乱糟糟的发丝揉得更乱：“好了，不逗你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衬衫，“我先走了，明天见。”
江易没说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霍淮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最后看了江易一眼，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门板“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那道戏谑又温柔的视线，也带走了满室的雪松柏木气息。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江易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地撞着胸腔，像要跳出来似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刚才那个吻的触感还清晰地留在皮肤上，带着点薄荷木槿的清甜，和雪松柏木的冷冽。
“傻逼。”江易喃喃自语，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静又甜蜜。霍淮和江易的关系在班里已经不是秘密，虽然偶尔还有人会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大多数同学都已经习惯了他们俩形影不离的样子——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刷题，甚至连课间操都站在一起，偶尔还会被季楚冥吐槽“旁若无人”。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江易收拾着书包，心里有点莫名的期待。明天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他约了班里关系还行一起出去吃饭，算是正式成年的庆祝。
“收拾好了？”霍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背包放在腿上，指尖转着支黑色水笔。
“嗯。”江易点点头，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等会儿我要回家。”
“我知道。”霍淮停下转笔的动作，看着他，“阿姨昨天给我妈打电话了，说要在家先给你过个生日。”
江易愣了一下：“我妈还跟你妈说了？”
“嗯。”霍淮挑眉，眼底带着笑意，“周阿姨还特意交代我，让我别欺负你，说你明天是寿星。”
“谁要你让着。”江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点暖。祈雪和周琴瑗是多年的好友，两家走动频繁，她们俩早就盼着他和霍淮能好好相处，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放学铃声响起，季楚冥第一个冲过来，一把勾住江易的脖子：“江二少，明天生日去哪嗨？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放心，少不了你的。”江易拍开他的手，“地址晚上发群里。”
“够意思！”季楚冥笑嘻嘻地松开他，又看向霍淮，“淮哥，明天你可别跟江易腻歪个没完，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霍淮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江易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江易被他揉得有点痒，拍开他的手：“走了，回家。”
“嗯。”霍淮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
校门口，江家的车已经在等了。司机看到江易，赶紧下车打开车门：“二少爷。”
“于叔。”江易点点头，坐进后座。他探出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霍淮，“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男朋友。”霍淮挥了挥手，眼底带着笑意。
车缓缓驶离学校，江易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回到江家别墅时，晚饭已经快准备好了。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带着家的味道。祈雪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江易，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小易回来啦。”
“嗯。”江易走过去，放下书包。
“快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祈雪擦了擦手，帮他理了理微乱的头发，“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妈。”江易笑了笑，转身去洗手。
他刚洗完手出来，就看到江御从楼上走下来。江御穿着件灰色的家居服，比江易高出半个头，眉眼间和江易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沉稳。看到江易，他挑了挑眉：“回来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江易有点惊讶。江御在外地读大学，平时很少回家，他还以为这次生日见不到哥哥了。
“废话。”江御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小易生日，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回来吗？”
江易的心里暖了暖，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算你有点良心。”
“臭小子。”江御笑了笑，眼底带着宠溺。他向来很照顾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
三人坐在餐桌旁吃饭，气氛温馨又和睦。祈雪不停地给江易夹菜，把他碗里堆得像座小山，江易安静地吃着饭，心里有种踏实的幸福感。
“你爸公司太忙了，今晚赶不回来。”祈雪放下筷子，有点抱歉地看着江易，“他说回头一定好好补偿你。”
“没事妈，我知道他忙。”江易摇摇头，心里有些失落。
江御岔开话题：“明天跟同学出去？”
“嗯，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江易点头。
“钱够吗？”江御挑眉，“不够跟哥说。”
“够了。”江易笑了笑，“你忘了我还有压岁钱呢。”
吃完饭，祈雪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小易，来拆礼物。”
江易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祈雪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个是你周阿姨给的，她说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江易愣了一下，拆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黑色的机车钥匙，旁边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印着限量款的标志。卡片背面是周琴瑗的字迹：给小易的18岁生日礼物，注意安全。
“周阿姨怎么送这个？”江易有点惊讶。他确实挺喜欢机车的，但从来没跟周琴瑗说过。
“你周阿姨说，上次听你跟霍淮聊天，提到喜欢这款机车，就托人给你买了。”祈雪笑着说，“她说你成年了，也该有辆自己的车了。”
江易的心里暖了暖，把钥匙收好：“妈，回头替我谢谢周阿姨。”
“好。”祈雪点点头，又递给他另一个盒子，“这是妈给你买的。”
江易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公寓钥匙，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门牌：“市中心的？”
“嗯。”祈雪点头，眼神温柔，“离你们学校不远，你想搬过去住也行，想在家住也行，随你。”
“谢谢妈。”江易把钥匙也收好，心里有点感动。祈雪总是这样，什么都替他考虑得妥妥帖帖。
“还有我的。”江御拿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给江易发了两万块钱，“哥也没什么好给的，这点钱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再找我要。”
“谢了。”江易收下钱，心里暖暖的。
拆完礼物，江易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机车钥匙和公寓钥匙放在书桌上，看着那两万块钱的到账通知，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拿出手机，点开班级群。季楚冥已经在群里刷屏了：
AAA建材批发季哥：【江易，明天生日去哪嗨？赶紧说，我好准备礼物！】
江易笑了笑，发了个定位。
今天有空吗：【！！！易哥够阔气！提前祝易哥生日快乐！】
有哦：【祝易哥生日快乐！】
王清月：【生日快乐啊江易！】
江易：【谢谢王姐，王姐要来吗？】
王清月：【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玩，我就不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紧接着，群里的同学们纷纷发来祝福：
【生日快乐！】
【易哥成年快乐！】
【生日快乐！】
【……】
江易笑着一一回复，心里有种被惦记的温暖。他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角还带着笑意。明天，一定会是个开心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江易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是霍淮发来的私信：
男朋友：【男朋友，我在你家楼下。】
江易愣了一下，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霍淮靠在树干上，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雪松柏木的气息仿佛能穿透屏幕，清冽又好闻。
江易：【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穿上一件浅蓝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帆布鞋，简单又清爽。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抓起钱包和手机，匆匆跑下楼。
“妈，我走了。”江易冲厨房喊了一声。
“路上小心点，玩得开心点！”祈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江易跑出别墅，霍淮听到动静，抬起头，眼底瞬间漾起笑意：“江二少，早啊。”
“早。”江易走到他面前，心跳莫名快了几拍。清晨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叶子洒下来，在霍淮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能遮住眼底的情绪，看起来格外温柔。
霍淮突然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动作自然又亲昵：“生日快乐，男朋友。”
江易的耳尖瞬间红了，有点不自在地别开脸：“干嘛呢，这是在我家楼下。”
“怕什么？”霍淮挑眉，眼底带着笑意，“反正你妈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们刚谈上没多久，就和家里人说了，他伸手牵住江易的手，十指相扣，“走吧，去餐厅。”
“嗯。”江易点点头，任由他牵着，两人并肩往小区门口走。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带着草木的清香，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让人觉得很舒服。
打车到酒店门口时，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等了。叶桉和谢念瑶手牵着手，站在门口聊天，看到他们，立刻挥了挥手：“易哥，淮哥！”
“早啊。”江易笑着打招呼，和霍淮一起走过去。
“生日快乐啊易哥！”叶桉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一点小礼物。”
“谢谢。”江易接过来。
包厢门被推开时，喧闹声瞬间涌了出来。季楚冥早就等不及了，像颗炮弹似的冲过来，手里举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江二少，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这可是好兄弟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必须得收下！”
江易挑眉，接过礼盒掂量了下，语气带着几分怀疑：“你能正经送东西就不错了。”
这话倒是不假。季楚冥以前送的礼物堪称“迷惑行为大赏”——去年江易生日，他送了根闪光魔法棒，说是“祝江二少永远3岁”，气得江易当场就想把人扔出去。
“哎，这次不一样！”季楚冥拍着胸脯保证，眼睛亮晶晶的，“绝对实用，绝对贴心！”
“先吃饭吧，菜都快凉了。”江易把礼盒随手放在桌角，率先走到主位坐下。霍淮自然地坐在他身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带起一阵微麻的痒意。
菜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江易爱吃的。季楚冥第一个举起饮料杯：“来来来，先祝我们江二少十八岁成年快乐！以后就是能合法干坏事的人了！”
“喝你的吧。”江易笑着和他碰了下杯，橙汁的酸甜在舌尖散开。
霍淮也举起杯子，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生日快乐。”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季楚冥是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讲了几个冷笑话，逗得大家直笑；叶桉和谢念瑶偶尔低声说几句话，眼神里满是甜蜜；霍淮话不多，却总在江易夹不到菜时，不动声色地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一点，或是在他要倒饮料时，先一步拿起。
江易被这温馨的氛围包裹着，心里暖洋洋的。他瞥了眼身边的霍淮，对方刚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霍淮的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光，看得江易心头一跳，赶紧移开了视线。
吃完饭，服务员收了碗筷，大家开始送礼物。何允送了个最新款的游戏鼠标，周星移则送了套限量版的漫画...
江易收下一一道谢，心里暗自点头:除了季楚冥，其他人送的东西都还算正常。
他转头看向一直憋着笑的季楚冥，扬了扬下巴：“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搞什么鬼。”
季楚冥嘿嘿一笑，把刚才那个方盒往前推了推：“保证惊喜，不，是惊吓……呸，是惊喜！”
江易拆开盒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瞬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盒子里躺着一面鲜红的锦旗，上面用烫金大字印着五个字——“好兄弟一辈子”，旁边还绣了朵歪歪扭扭的小红花，一看就是定制款。
“呵呵。”江易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无奈，“季楚冥，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哎，这多有排面啊！”季楚冥还在得意，“挂你房间里，保证你每天看到都能想起我这个好兄弟！”
周围的人早就笑作一团，不知道谁说了句：“季楚冥，你这礼物确实挺‘特别’的。”
江易懒得理他，把锦旗塞回盒子里，决定回头就把这玩意儿扔进垃圾桶。
这时，霍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递到江易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我的礼物。”
江易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银色的项链，链条细细的，吊坠是个简约的长方形牌子，上面刻着两个小写字母——“hy”。
是他和霍淮名字的首字母。
江易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字母，抬眼看向霍淮：“这是……”
霍淮的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戴着吧。”
季楚冥凑过来看了一眼，咋舌道：“哟，淮哥可以啊，比我这个有格调多了。不过这‘hy’是啥意思？‘忽悠’，‘怀疑’？”
江易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滚你的。”
他把项链拿出来，霍淮很自然地接过，示意他低头。微凉的链条绕过颈间，霍淮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后颈，引得江易微微一颤。吊坠落在锁骨处，带着点金属的凉意，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挺好看的。”霍淮帮他扣好搭扣，退后一步打量了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江易摸了摸胸前的吊坠，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清楚，这大概是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