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高三一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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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被盛夏的阳光晒得发烫，红色塑胶跑道蒸腾着热气，把树的影子烤得蔫蔫的。
江易刚把矿泉水瓶捏出“咔嗒”声，就听见季楚冥在旁边哀嚎：“不是吧？五个人怎么分啊？总不能三打二吧，我季楚冥可不当电灯泡！我怎么就没想着再叫一个人。”
周星移靠在篮球架上，手里转着个篮球，闻言挑眉：“怕什么？易哥淮哥有实力，二打三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他说着，冲江易和霍淮的方向努了努嘴，眼底满是看热闹的笑意。
江易抬眼，正好对上霍淮的视线。
“来吧，我和我对象一组，你们随意。”江易突然开口，手指指向霍淮。
霍淮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雪松柏木的信息素瞬间浓了些，顺着风缠上江易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成奇妙的和谐。“求之不得啊，男朋友。”他迈开长腿，走到江易身边，肩膀几乎贴在一起，引来季楚冥一阵夸张的“啧啧”声。
“二打三就二打三！”季楚冥撸起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篮球大神！”
何允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季楚冥身边，周星移也跟着站过去，三人组成临时队伍，对着江易和霍淮摆出防守姿势。
开始，霍淮率先冲了出去。他的动作利落得像猎豹，篮球在指尖灵活转动，几个假动作就晃过了季楚冥的防守，眼看就要上篮，何允突然从侧面截过来，试图抢球。
霍淮却不慌不忙，手腕一转，篮球精准地传到江易手里。
江易早就在三分线外站定，接到球的瞬间，他屈膝、起跳，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唰”地一声空心入网。
“漂亮！”周星移忍不住喊了一声，季楚冥却不服气地嚷嚷：“运气！这绝对是运气！”
“他俩这哪是打球，分明是秀恩爱。”
接下来的比赛，江易和霍淮配合得愈发默契。霍淮负责突破和传球，江易则精准把控三分线，偶尔还会突袭篮下，两人一攻一防，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把季楚冥三人打得节节败退。
季楚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Alpha的信息素乱飘，带着点焦躁的意味，却还是拦不住霍淮的进攻；何允试图用战术配合，却总被江易精准预判；周星移偶尔能抢到球，却很快又被霍淮断走。
第一场结束时，比分停留在14:8，江易和霍淮赢了。季楚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把运动服的领口浸湿了一大片：“不行了……这根本不是二打三，这是被虐啊！”
“谁让你刚才狂得没边？”江易走过去，把矿泉水瓶扔给他，带着点调侃“不是说要把我们俩打爆吗？”
霍淮靠在篮球架上，雪松柏木的信息素混着汗水的味道，他看着季楚冥生无可恋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还是认怂？”
“继续就继续！”季楚冥猛地坐起来，梗着脖子道，“我季楚冥还没这么容易认输！”
第二场比赛，季楚冥三人调整了战术，何允负责防守霍淮，周星移盯着江易，季楚冥则伺机抢球。可江易和霍淮像是提前预判了他们的动作，霍淮几次突破何允的防守，精准传球给江易；江易则灵活走位，避开周星移的拦截，时不时还能反过来断球，配合霍淮上篮。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江易在一次跳跃抢球时，脚踝不小心崴了一下。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霍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江易摇了摇头，挣开霍淮的手，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霍淮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接下来的比赛里，他有意无意地护着江易，减少他的跑动，自己则承担了更多的进攻和防守。
江易察觉到了，最终以11:6再次赢下比赛。
“不打了不打了！”第三场刚结束，季楚冥就瘫倒在地上，像滩烂泥，“再打下去，兄弟我就要祭天了！”他抓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塑胶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水渍，“累死了……早知道不跟你们打了，虐狗就算了，还虐菜。”
霍淮走到江易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累吗？”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江易的耳尖，带来一阵微麻的痒，雪松柏木的信息素漫过来，清冽中带着点温柔，“头发都湿了。”
江易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脸颊瞬间泛红：“还好，就有点渴。”他拍开霍淮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别摸我头。”
“就摸。”霍淮又伸手揉了揉，语气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男朋友的头，我还不能摸了？”
江易气得竖了个中指，却被霍淮一把按住，指尖轻轻攥住他的手腕，把那根手指按了下去。“文明点，江二少。”
江易又想伸出手，却被霍淮一把按住，手指被温热的掌心包裹，动弹不得。
“乖，不要学坏。”霍淮低笑一声，松开他的手，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何允靠在篮球架上，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这狗粮都快把我撑死了。”
周星移也跟着点头，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就是啊，打球就打球，能不能别秀恩爱？”
季楚冥在旁边哀嚎：“何止啊！我这不仅被虐，还得吃狗粮，太惨了！”他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行了，我得回家吃饭，再饿下去，我就要低血糖了。”
何允和周星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想吃狗粮”的无奈：“既然大家都累了，我先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吃饭。”
周星移也跟着：“我妈说今天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先走了啊！”
很快，篮球场上就只剩下江易和霍淮。阳光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塑胶跑道上轻轻交叠。
江易靠在篮球架上，看着远处。
“脚踝还疼吗？”霍淮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走到江易身边，蹲下身，想查看他的脚踝，却被江易躲开了。
“说了没事。”江易别开脸，有点不自在，“我先回去了。”他拿起书包，转身就走，脚步却有点虚浮——脚踝的疼痛比刚才更明显了。
霍淮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快步跟上去：“我送你。”
“不用。”江易拒绝道，却没加快脚步，任由霍淮跟在自己身后，两人并肩走着。
一个半月的暑假转瞬即逝，榕江三中的校门口再次热闹起来。高三（1）班的教室从二楼搬到了三楼。
门口的牌子也从“高二（1）班”换成了“高三（1）班”，红色的字体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像是在提醒着所有人，新的学年开始了，高考的倒计时也悄然开启。
教室里乱糟糟的，课桌上堆着上届学生留下的书本，抽屉里塞满了废纸和零食袋，连地板上都散落着几根断笔。
粉笔灰在空气中漂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那些灰尘照得一清二楚。叶桉刚走进教室，就忍不住皱起眉，夸张地喊道：“我靠！这什么鬼教室？抽屉里的垃圾都快溢出来了，上学期它到底受到了什么‘虐待’？”
谢念瑶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湿巾，闻言笑了笑：“别抱怨了，我们一起收拾吧。”她走到叶桉的座位旁，开始清理抽屉里的垃圾，动作温柔又耐心，叶桉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桌子。
江易单肩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打扫卫生了。他的座位还在原来的位置——靠窗的第三排，同桌依旧是霍淮。
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新座位居然还算干净，抽屉里只有几本上学期落下的练习册，没有堆积的垃圾，他放下书包，直接趴在桌子上，后脑勺对着门口。
霍淮从后门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江易的后脑勺。少年的头发软软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头丝因为趴着的动作微微翘起，像只乖巧的小猫。他走过去，在江易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江易的头发，“男朋友这是在睡觉？”
江易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从胳膊肘里传出来，闷闷地：“没。”自从上次打完球之后，两人因为各自家里有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通过视频聊天，算下来也有十几天没见了。
“没睡就起来收拾东西呀。”霍淮从书包里拿出湿巾，开始擦自己的桌子，还带过了江易的桌子，江易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起来，霍淮的声音又传来“想我了没？”
江易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的手，耳根却悄悄红了。
教室里的打扫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又温馨。
“兄弟们，抓住它”
季楚冥拿着扫帚，在教室里追着一只飞进来的蝴蝶跑，挺招笑。
叶桉和谢念瑶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座位，正帮着其他同学清理抽屉。
就在这时，王清月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身上穿着件棕色的连衣裙。
她往讲台上一站，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带着点期待和紧张——开学第一天，最重要的两件事，无非是交暑假作业和公布上学期的期末成绩。
“同学们，安静一下。”王清月的声音带着笑意，“暑假作业都带来了吧？组长把作业收一下，我先跟大家说一下期末成绩。”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组长们开始收作业，其他同学则屏住呼吸，眼神里满是紧张。江易把自己的作业递给组长，心里也有点忐忑——虽然他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但还是想知道，自己和霍淮谁考得更好。
王清月等作业收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先卖个关子，这次的期末成绩，大部分同学都有进步，尤其是几个平时成绩中等的同学，进步特别明显。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努力。”
“王姐，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季楚冥忍不住喊道，引得众人一阵附和。
“行，那我就不逗你们了。”王清月笑着点头，拿起手里的成绩单，“这次的年级第一，有点特殊——霍淮和江易两人并列第一，总分723分！恭喜你们，比上次月考进步了不少，继续努力！”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骚动，桌椅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靠！并列第一？也太牛了吧！”
“易哥和淮哥不愧是学神！这分数也太离谱了！”
“不愧是我们班的两大巨头，太给我们班长脸了！”
后排几个女生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不愧是小两口！连分数都这么有默契！”“姐妹们，又磕到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啊啊！并列第一！好磕！双强就是好磕！”“更何况他俩是真的！”
“安静！”王清月敲了敲讲台，“还听不听其他同学的成绩了？”
“听！”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清月开始念其他同学的成绩，念到进步的同学时，会笑着表扬几句；念到退步的同学时，也会温柔地鼓励他们下次努力。
叶桉和谢念瑶的成绩都不错，分别排在班里的第五和第七。
何允和周星移也稳定在年级前五十。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就是季楚冥，成绩比上次月考低了整整十分，排在年级两百多名。
“季楚冥，452分。”王清月念出成绩时，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上次月考还进步了，怎么这次又退步了？是不是暑假只顾着玩，没复习？”
季楚冥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发出一声格外哀怨的“不——”，声音里满是绝望，引得全班同学一阵哄笑。
“王姐，我冤枉啊！”他哀嚎道，“我暑假最后几天都在临时抱佛脚，谁知道还是考砸了！”
王清月没忍住笑了：“行了，别哀嚎了，这学期好好努力，下次争取进步，开学后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别总想着玩游戏。下次要是再掉分，我就请你家长来了。”她顿了顿，收起成绩单，“好了，成绩念完了，大家继续打扫卫生，打扫完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正式上课。”
季楚冥立刻坐直了身体：“知道了王姐，我下次一定努力！”
教室里再次热闹起来 。
季楚冥凑到江易身边，一脸生无可恋：“江易，你说我是不是天生不是学习的料？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还是考不好？”
江易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谁让你平时不努力，只知道临时抱佛脚？活该，”思考了一会“下次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
霍淮在旁边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江易的头发：“男朋友你就是对他太好了，应该让他自己反省。”
季楚冥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你们俩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已经够惨了！”
叶桉和谢念瑶走过来，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别抱怨了，我们一起把最后一点卫生打扫完，早点回家。”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易靠在窗边，看着霍淮认真打扫卫生的侧脸，雪松柏木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清冽又安心。
霍淮整理完课本，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笑意：“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你，总可以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高三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