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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伸了个懒腰,韩淮转头注视着旁边镜面装饰里的自己,不禁怀疑自己这张脸究竟优越在哪里,能做到来个男人就想上。
      拿着房卡回了房间,给刘三儿去了个电话,把刘三儿活生生从美梦里拽醒了。
      因为韩淮作息时间实在阴间,有时候需要在非正常人所清醒的作息时间段找他,大多数情况还都是急事儿,所以刘三儿常年为自己老大养成了睡觉不关机不静音,一有电话立马就接的习惯。
      “喂......?老大,怎么了?”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半,距离刘三儿正常生物钟起来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
      “你一会儿起来的时候把我的房退了,我上朋友在这一块儿的空房子去住。”
      “啊?好的老大,你收拾好东西了吗?我现在开车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
      “行,那哥你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好去接你出去办事儿。”
      “嗯,挂了。”
      挂了刘三儿的电话,差不多这边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收拾完了,提上箱子,回了微信里对方催个不停的消息。
      [别催了,已经下楼了。]
      [他妈的大早上让老子开着车库最低调的车跑来接你,张口就要借我家里给我那套二环东城什刹海的四合院,你咋快三十的老男人这么大脸呢???]
      [我算是发现了,你根本没有心,不知道心疼老子一丁点]
      [你跟我那傻子弟弟一个吊样子,都是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的]
      [魏蒲,你话很多]
      [我上辈子真他妈欠你的姓韩的]
      看着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韩淮笑了笑,这位性格暴躁的朋友还是很好管的,至少对韩淮来说,息他的火也就一句话。
      出了酒店大门,看着魏蒲开着辆骚粉色他嘴里最‘低调’的G500韩淮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角抽搐了几分。
      “愣着干什么啊?上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魏蒲染着同样骚粉色毛的脸,韩淮有一瞬扭头就想说不认识他。
      僵持之下,拉开后座车门,魏蒲又开始逼逼:“妈的真给老子当司机了?!坐老子旁边来!”
      韩淮丝毫不管他的控诉和命令,小行李箱提上来,关了车门对着他说:“没错,师傅麻烦可以开车了。”
      “。。。。。。老子就他妈信了你的邪!”秉持着看着韩淮这张脸就发不来火的原则,魏蒲悻悻踩了油门。
      “你丫怎么忽然就回北京了?不是死活待在你那死气沉沉的伦敦不回来的吗?”
      “处理点事儿。”
      “麻烦吗?”魏蒲通过后视镜跟他对视,大多数在韩淮需要的时候,他还是挺靠谱的。
      “没事,我助理能处理。”
      “回来呆多久?”
      “两个月?可能处理的快的话不到一个月就走了。”
      “把你对公账户发给我,一会儿我给你这次在国内办的展投点钱。”
      “魏少,有这功夫你不如给贫困山区的儿童捐点爱心。”
      “他妈你怎么越老越不识好歹呢?!”
      韩淮逗狗乐得笑出声来,他笑得时候眉毛眼睛弯成一汪残月,任谁见了都得大呼一声惊为天人。
      他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
      “你个老妖精,我真受够你了,老子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就遇见你了?”
      “28岁的小老妖精,麻烦掂量掂量自己的岁数成吗,就跟我差了不到一岁你怎么这么上脸?”
      俩人斗了会儿嘴,韩淮才认真简要跟他说了这次国内抄袭事情的大概情况,只不过自动省略了关于孟北那一部分内容。
      “哦——合着前两天在网上被骂江郎才尽的那个二愣子是你啊?”
      “你再不管好你这张嘴我就帮你缝上。”
      “靠了,好歹老子当初也是被你玩弄过感情的,这么多年老子没怨过你还死心塌地给你当狗你不知足就算了,天天对老子说话刻薄的跟仇人一样,老子欠你的?”
      “到底谁玩谁的感情?”
      魏蒲心虚的蹦跶不出来别的话了,每一次自己再提跟韩淮的过往,都是犯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淮十七岁跳级拿了高中毕业证就逃命一样去南欧了,当时考上了国美也没去上,活生生把跟齐锦教授的交情和当时在国内的大好前途给毁于一旦。
      在意大利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自己摸爬滚打了一年,认识了刘三儿,做起了投资,然后才考了佛美。
      二十三岁在佛美硕士毕业,又把南欧做了六年的规模前景一片风光的投资抛了,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带着刘三儿去了英国。
      魏蒲是在韩淮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岁的暑假认识他的。
      那时候韩淮回国内处理遗产,他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四岁亲爹死了,妈就带着他这个拖油瓶立马改嫁到四川山里一户男人家里,十六岁亲妈跟后爹失火烧死在那块儿山里的房子里.
      韩淮毕业那一年倒也是巧,那块鸟不拉屎的山里居然要改成旅游风景保护区,他那亲娘后爹死后的丧葬事宜都是韩淮掏了自己的家底钱处理的,那年他十六,虽然大多数下葬火化的情况他都没到场,但销户以后遗产过继到的是他的名下,只能他韩淮来继承处理这笔数目不小的拆迁款。
      办了这些破事儿签了所有证明以后,韩淮一秒都不在四川多待去了北京,钱到账后只觉得这笔钱他拿在手里嫌脏,转头二话不说把这笔过了税的钱全部捐给了山区建希望工程。
      那时候韩淮已经算得上是把南欧Gay圈玩遍了,但心里於堵的情绪催使着他迫切想找个人上来发泄一下自己。
      他总是喜欢享受把所有认识他以后想上他的人哄到床上结果被自己干的过程,虽然这个过程他非常挑人。
      魏蒲这样一个长相身材家境气质全都顶天且愿意主动招惹韩淮的二傻子就是他那个时候找到的发泄点。
      可惜两个人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韩淮不管怎么用以前那套软硬兼施的功夫都哄不到魏蒲去做下面那个。
      两个人不欢而散后魏蒲却还是死性不改和追韩淮时一样天天跟着韩淮,不过那时候魏蒲总是装得温柔有度,陪着他喝酒散步打游戏露营,那时候算得上是韩淮比较难熬的时期吧,相较于他一向无法妥协相信对于感情的长久,他破天荒觉得其实身边有个人陪着也挺不错的。
      于是他跟魏蒲再一次滚到那一步时,他做了下面那个,不是动了感情,只是不想欠他。
      结果那天以后魏蒲就吹了,再没有之前陪韩淮时的耐心和温柔,算是在韩淮的世界里直接蒸发断了联系,不过韩淮也没太大意外,他一早就查清了魏蒲的底细和一贯的作风,提裤子走人只能说正常,他也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直接把关于魏蒲这个人的一切联系全拉黑删除,跟对于过去的每一个情人一样转头就忘,刚好他差不多也快该回南欧了。
      再次遇见魏蒲时是他又奈不住寂寞到北京的高端Gay吧,想临走前尝尝北京的高级鸭子什么滋味儿,结果刚搂上一个相中的,转头就遇到卡座里左拥右抱的魏蒲。
      总说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时韩淮真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反倒是魏蒲哪哪都觉得不对付,还托了关系让韩淮相中的那个小鸭子跑了。
      韩淮真觉得他魏蒲幼稚,怀疑自己当时真是精虫上脑连这货是个脑残都没看出来。
      那天魏蒲看到韩淮这么快就拿起放下了反而觉得心里不痛快又开始天天缠着他了。
      再次用上装深情那一套反而是韩淮不乐意陪他玩了。
      “魏少,您当没遇见过我成吗?咱好聚好散不是更符合您一贯的行事作风吗?”
      “韩淮,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这么硬呢?我告诉你我一向是提裤子转头就走了,但那都是老子玩别人,谁他妈允许你玩老子了?跟你吹了以后你二话不说一点情绪都没有,连一个电话都不跟老子打,给老子拉黑以后转头就去找鸭子了?!”
      “那您说怎么办呢?我对您呢是真没什么多出来的感情,就算让我演那深情款款的一套我也演不出来,正好呢我也快该出国了,您以后在北京城该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权当没见过我。”
      “呵,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脱裤子再让老子在你身上爽一次,老子就当没遇见过你,否则,别说回南欧,就连这北京城老子都不让你飞出去。”
      韩淮眼神瞬间就冷了,那感觉,就像是眼里突然多了一座寒冷了一百年的冰川,只用看你一眼,就能把人冻死。用魏蒲后来开玩笑的话说,杀人犯的眼神都比那时候韩淮的眼神温和百倍。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敢威胁我,你想做的,你只管去试,不过我该提醒你,在你最开始纠缠我的时候我就买通了你们魏氏高层的关系,拿了你们公司的账,我甚至不用出这个门,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未来至少一年都自顾不暇,我也大大方方的告诉你,我手里有一万种让你魏蒲身败名裂的方法。”
      说实话,魏蒲从那时候就发现,韩淮这个即使一点背景都没有的人,也真的不是他能随随便便玩的起的。
      不过他放韩淮走以后,对于韩淮这个人反而更感兴趣了,那天后,不管韩淮什么态度,他仍然图死卖活的贴在他身边当狗。
      韩淮回南欧前一天,魏蒲只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于是约韩淮拼酒,扬言如果韩淮没喝过他,就心甘情愿让自己最后干一次,如果韩淮赢了,他便就此放过韩淮。
      结果他低估了韩淮千杯不醉的酒量,韩淮一杯杯灌下去跟喝水一样,先趴下的反而是他魏蒲。
      于是原计划是大不了等韩淮喝的半醉不醉不管谁输谁赢都抵赖把人拐楼上自己的酒店强上的魏蒲最后反而是被韩淮架上楼的。
      然后还被韩淮出于报复心里给强上了。
      魏蒲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的睁眼时自己躺在自己酒店的床上,大腿深处传来从未体验过的阵阵痛感,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如同X虐待般的痕迹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反上了。
      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掐死韩淮。
      可韩淮早提裤子走人回南欧了。
      他开始三天两头追到南欧纠缠韩淮,甚至费尽心机轰走了韩淮又两任新情人,分不清是恨还是什么,只觉得自己算是栽韩淮手里了。
      韩淮硕士毕业那年被魏蒲揪着回了北京,在魏蒲不断抵赖的情况下陪魏蒲住了一个月魏家给他的一套四合院。
      那个月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就跟普通兄弟一样相处,直到魏蒲真情实意的跟他说“韩淮,我这辈子玩的花是花,但我自认我是真栽你手里了,如果你愿意,我这辈子就只跟你玩了,咱俩谁上谁下也各凭本事,反正认识快三年,我上过你一次,你也上过我一次,咱俩过去那些就当一笔勾销了。”
      “魏蒲,你明白你说这些对我来说不可能,我们连p友都不会维持,我在南欧什么样除了你拦下过的那些你都清楚,长久这种事,我韩淮从出生就不相信,也做不到,更别说你讲的这些天方夜谭。”
      于是那天以后魏蒲死心了,放任韩淮去了英国潇洒,自己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没同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再跟什么人滚到床上,算是收敛了不少,至于跟韩淮的交情,也就这么熙熙攘攘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当舔狗)持续到现在。
      有了这么一段分不清孰是孰非的过往,每次魏蒲想拿以前韩淮的狠心来讥讽他,最后都总是不占理的,毕竟当时是他魏蒲先犯贱以玩弄的心态主动招惹的韩淮,也是自己最先玩不起放不下。
      “都过去了就别揪着不放了行不行?老子不提,你也当没发生过,咱俩各退一步不是挺好,反正现在这兄弟情处的舒坦就成了。”
      “明明揪着不放的是你吧。”
      “妈的你不能给老子个面子?!”
      “成成成我错了魏少。”
      魏蒲又通过后视镜看着对着车窗发呆的韩淮,心里嘀咕着他总是这副游戏人间的样子,究竟是得有怎么样的人才能让韩淮动一下真心。
      “诶,老韩。”
      “有屁就放。”
      “如果啊,我说如果,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对哪个傻逼动真格的了记得跟我说一声,要是那傻逼敢伤着你,老子弄死他。”
      “那你净想去吧,估计等我死了你说的这傻逼也出生不了。”
      “靠了我说了你能不能别老是说啥玩意儿死不死的,老子听了膈应的慌。”
      俩人欠儿了吧唧斗一路嘴,也就晃晃悠悠到了魏蒲什刹海的那套四合院,当年韩淮也是被框着在这儿住过一个月,实在是住着舒坦,老街老胡同老房子,悠悠然还能在院里种个白菜,韩淮很喜欢这种远离尘嚣的生活,他以前就想过,等他四十多了玩不动了就把事业扔给刘三儿让他打理去,自己上瑞士或者哪包一座山庄,再聘俩仨小白脸陪着自己,就这么隐居逍遥去。
      算算他再奋斗个十来年,离这个养老目标也就不远了。
      “你之前住那屋我已经找人收拾出来了,可以先去收拾东西,主屋我找的清洁的阿姨还在收拾,一会儿我上龙港把我行李搬过来,你等我回来吃早饭。”
      “不儿等会儿,你搬进来干什么?”
      “老子他丫想陪陪你不成?!你丫住的还是老子的房子!”魏蒲刻意把嗓子放的很大声,因为他是真害怕韩淮这个不要脸的不让自己住进去,左右自己也算是死皮赖脸的想跟韩淮呆一起,难免也是有点心虚。
      “成吧,随你,我早上刚吃过东西还不饿,你回来自己吃吧。”说罢韩淮转头提行李回屋收拾自己东西去了。
      “妈的吃过东西了不早说,我让王妈做了一桌子......”魏蒲小声埋怨着韩淮心里却高兴着韩淮没真把自己轰出去,也不多想这房子本身是自己的。
      韩淮进了自己屋简单把衣服收到柜子里就没什么要干的了,床铺被褥毛巾什么的魏蒲都细心安排人买了全新的,当年因为两个人已经住在这边一段时间过了,所以魏蒲派人把四合院保留外观的情况下屋内进行了现代设计的翻新,除了外观古朴外里边设计得跟五星酒店一样新,干什么都很方便。
      韩淮看到魏蒲甚至给自己房间专门准备了全新一套的画具,心说这狗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贼心不死。
      于是大大方方坐到新的画架前铺画纸调颜料,动笔构图时,脑子却不合时宜的只想到孟北那张帅脸。
      他暗自在心里比较孟北和以前自己玩过的每一任,发现他的长相即使跟洋人那样洋娃娃似的精致面孔比起来也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好看的东西总让人心情愉悦,于是韩淮暂时放下了他早上调查恶心自己的恩怨,决定再大发善心给他画张画。
      勾勒出边框后韩淮不禁摸了摸他的眼角,他今天见到孟北时,对他眼尾这颗美人痣的记忆最深。
      他轻轻点下这颗眼尾勾魂一般的小痣,嘴角不禁勾了勾。
      他喜欢好看的东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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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裸更选手坚持脱去裸更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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