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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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帅？
坐在会议室的贺承骁面无表情，但脑子里还是回荡着这句话。
这句话其实没什么，但很少有人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况且是另一个长相出众的同性的夸奖。
他猛地感到不知所措，回味起来肯定是得意开心的，毕竟没人会不喜欢夸奖。
只是…他怎么当时突然就“落荒而逃”了呢？
算了…见到楚未休之后，他那些神奇的举动还见得少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长明坐到了贺承骁身边，说道：“承骁啊，把头发剪了，精神气都上来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是谁呀？要不要我帮你联络联络。”
“……”，他知道自己奇怪在哪里了，他的“落荒而逃”，就像是特意打扮后，面对“心上人”的夸奖而表现出的“羞涩”。
不对，是他想多了。
“我只是觉得头发长了挡眼睛。”
周长明什么都没说，但脸上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神情。
“……”
……
…
过了一分钟，
一位长着国字脸、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张青山是长川市除诡治安所的总队总负责人，
而会议室内还有秦东铭和五个队长……
毕竟这次会议的讨论主题极其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青山说道：“在我们进行关于贺承骁队长昨日情报的讨论之前，我先说一下，昨天早上检测A区出现了毒气故障泄露问题。相关的技术人员已经进行了检查，说是机器出现了故障。
“但是…贺承骁队长已经提出了疑问，他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机器故障，而后进行了监控检查和人员询问…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总队……”，贺承骁说道。
“你先听我说完，确实没有找到有人动手脚的证据，但是毒气泄露这件事有点太巧合了，并且刚好在同一天，又出现了关于【绯夜】和‘蔷薇十字团’的重要线索，这让我不得不把这两件事情关联起来。
所以，现在除诡治安所正在暗地进行摸排工作，我怀疑有蔷薇十字团的内鬼。”
“内鬼……”，队长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大家共事了十多年，都知根知底了，哈哈……所以关于摸排工作，大家也得配合，都要擦亮眼睛，尤其是最近新来的同事，相关的事情必须保密。”
“是。”
“好了。我们说下一个问题。大家昨晚应该都看过了贺队的报告了。他把昨晚所有的经历都详细记录了下来，也简略地发表了意见……我再说一遍贺队的总结：
1，代号依依的暗藏者在躲避‘眼线’，并隐晦地利用诡域，传递关于【绯夜】和蔷薇十字团的信息。
2，根据张川的透露，蔷薇十字团正在进行诡秘的活动，怀疑与躲藏的【绯夜】相关。
还有没有其他的看法？大家踊跃发言吧。”
“那我先说吧。”，周队举手道，“昨晚我们找到了程元的尸体，而后根据昨晚贺队的描述，另外两具尸体，我们也怀疑是张川和刘晓娟，通过DNA验证，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
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年前。”
“这……那有没有可能是通过什么奇怪的能力，将他们俩融合起来，然后让他们‘活’过来了呢？”
“有可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这样的能力，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虽然世界无奇不有，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将人活生生分割开来，又拼合回去。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这些人当成试验品吗？”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根据张川所说的关于指定人物的绑架的话来分析……
有没有可能……贺队所猜想的行动，大概就是进行相关的实验。
还有一点，张川他们本来就是普通人，并且性格、人格、社会关系都很正常，精神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但是在经历过‘人体实验’之后，他们觉醒了，被精神污染 ，拥有了特殊的能力。”周队说道。
“强制精神污染。”，老秦说道，“对方是在进行强制的精神污染。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受到那个邪神所带来的‘精神辐射’。
而精神正常、精神意志力强的正常人，就相当于免疫力强，能够对抗这样的辐射污染，并不会被精神污染，成为觉醒者或者异化成诡异。
而如果将精神进行摧毁呢？‘心墙’被摧毁了，抵抗力减弱，那就很容易产生心病，而后被精神污染。”
老秦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而后沉声道：“张川所说的‘吃了她’，有可能……是实现了。”
贺承骁的心猛地一跳，他转头看向秦东铭。
老秦叹了口气道：“对方说让张川吃了他的女朋友，这有没有可能，就是让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从而突破张川的心理防线？毕竟如果真的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变成精神病都是好的……
不过虽然没有真的吃了，张川极力反抗，他并没有答应……可是后面却活生生看到女友被分割和自己被分割的画面，所以他后来被‘强制精神污染’。而这段极其黑暗的记忆，被隐藏在心底，只是用昏迷来代替了，这也是一个人的自我保护机制。”
秦东铭说完，会议室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深思，而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嘭！”，张青山猛地拍向桌子。
一阵巨响，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张青山。
张青山表情怒不可遏，他甚至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这蔷薇十字团就是彻头彻尾的极端分子，在十多年前【绯夜】事件中，江市一夜之间几乎被灭城，他们竟然拿着那些江市受害者的尸骨来宣扬【绯夜】的‘伟大’？而还有一些无知青年加入了他们。
不少极端分子，以及暗藏起来的心智不正的极端觉醒者们，也被这波宣传影响，加入了他们。
五年前，我们对他们的老巢进行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最后的主谋还有几个核心成员踪迹突然全无，让我们的线索彻底断了，也让我们的绞杀任务以失败告终。
但是追杀他们的同伴们呢？他们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因为这个蔷薇十字团而死亡的人数不计其数，……而现在，这团伙竟然把目光投向了普通百姓身上！还做这样惨绝人寰的实验。
现在我们所有除诡治安所的成员都要打起精神来，各个分区负责的队长，每个密集的小区都要加派人手，进行监察，并且开始轮流站岗，时刻检测污染指数变化，尤其是关注失踪人口报案信息。”
“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声音高亢响亮。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微微发红。
“好了…也不能因为情绪而耽误了自己的判断。继续吧。”，张青山手往下压，缓声道，“老周，你继续。”
“好。我听了老秦所说之后，又有了想法。就是说是‘指定’人，而后进行‘任务’。
所以…他们绑架了什么人，有可能是突破口，如果能找到几个，就可以发现他们的共同规律。这样的话，甚至可以顺藤摸瓜。
对了，程元有没有可能也是被进行了实验？”
其中一个队长道：“程元是因为车祸，父母当场死亡，只留下他一个人，并且在孤儿院生活得很不好，所以心理扭曲，精神异常，所以才觉醒。
后面我也仔细搜查了这三个人的共同点…相同的点有可能就是，穷。”
“……范围有点太大了，可是人口失踪的情况有很多，还有非常多并没有进行报警的，张川他们在外地打工，本来就不常和父母联系，甚至断绝了关系，所以根本没有报警。”
“那……张川所说的，‘逃跑的男娃子’是关键。”，贺承骁道，“男娃子……大概都是指未成年的男生，再大一点也是很年轻的男性。
嗯…很有可能是在上学的学生，而且还能逃跑，至少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这样才能有逃跑的能力。”
“好……把这个列为突破口重点调查，有关学生的异常事件必须着重重视。”张青山道，“还有人有什么发现吗？”
贺承骁举手了。
“好。”
贺承骁翻开自己的小本子，道：“我发现了代号依依的这个幕后者，他有可能拥有‘瞬间移动’‘隐匿污染’‘形体变化’这三类能力。嗯…形体变化，也是猜测，也有可能背后不止一人，能力超凡。
而对方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主动透露了这些关于蔷薇十字团的信息，并且已经直接告诉了我们他是核心成员，虽然现在看来，其目的是想要借助我们的手来消灭蔷薇十字团或者是消灭十字团的其中某位成员。
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觉得，第二个突破口，就是关于这个‘依依’。
而这个‘依依’，我……也无法解释，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者说是直觉。
对方认识我，并且很了解我……至少跟踪过我，很了解我的行动轨迹，不然不会在‘约会任务’的时候，故意将尸体转移，来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后把我引到了明日花园，他精心准备的诡域之中。
大胆推测一下，也有可能……我也认识对方。”
“确实是，如果想要表露信息，对方为什么非得选择贺队呢？他十分信任贺队？”
“……也应该查一下贺队最近的关系网，以及是否被跟踪过，但是能跟踪贺队而不被发现…蔷薇十字团这五年，肯定还在暗地里发展。”
“那很有可能，对方还会接近贺队。”，秦东铭道。
“确实有可能。”
“……”
后面大家又进行了一些讨论，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会议结束，
回到办公室，贺承骁拿起自己在会议时记录的笔记。
而后最后总结出他现在该做的事情：
1，寻找暗藏之人（或者和依依再次取得联系。）
2，找到逃跑的男娃子。（重点关注高中生和大学生。）
3，揪出楚未休的狐狸尾巴。（他是否与‘依依’认识或者有所了解？）
4，寻找内鬼。
虽然凌晨的电话，已经证明了对方不太可能是依依。
但是贺承骁心中感觉，
有可能这件事情不是楚未休一手安排的，但他总觉得对方应该知道详情。
这个推断简直无中生有，但又感觉合乎常理。
干净……太干净了。
把所有他发现的疑点全部排除了。
自己在房间安装监控，明日花园废弃场旁边的小卖部刚好又有监控。
巧合得有些古怪，不太正常。
楚未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贺承骁闭着眼思索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呼出了一口气，
睁开眼看了下时间，小春他们应该正在对楚未休进行检测。
检测时的表情和行为，可是无法再隐瞒的。
贺承骁打开电脑，查看小春发来的同步视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