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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营帐中,李正德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从胸口到腿上缠了厚厚的麻绳。

      南初进帐时,那人全身僵直着躺在地上,双目无神,身上传来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

      南初微微皱眉,看了身后的十七。

      向来沉稳自持的十七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那人听到动静,艰难地昂起头,见到来人,凄厉地叫喊道:“二皇子,快救救老臣,他们!他们欺上瞒下!折辱老臣!这是要造反啊!”

      南初在一旁坐下,神色凌冽地看着地上不停叫喊的人,只觉得耳中一片聒噪。

      手朝身后轻轻一挥。

      十七一个箭步上前,从那人被打湿的衣衫下摆上撕下一块,塞进了他的嘴中。

      那人双目瞬间爆出,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

      “李正德,究竟是谁要造反?你领着父王的旨意,在我的军营中,拿我沧澜的军医开刀,擅用私刑,真是好大的胆子!”南初轻轻撇向地上的人,眸底无半点波澜,宛若在看一具死物。

      “这些,是你与南辰往来的信件,这可不算冤了你?”南初慢悠悠打开手中的信件,“不知父王知道他忠贞不二的李监军,忠于的人是他的大皇子,会如何发落咱们李正德大人!”

      此刻,这位李大人的名讳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躺在地上的李正德看到南初手中的信件,眼中的愤恨瞬间变为一片惊恐,他们竟然早就怀疑他了!

      “将所有人送上囚车,原封不动押送回王城,待父王亲自发落!”

      十七微微愣神,原封不动的意思是,就将人这样捆着送回去?

      转念过来的十七只觉心中一片痛快,二皇子此法真绝了,这李正德标榜自己清正无私,这样一路回去,没有自理能力的屈辱足以将他素来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南初不再多看那人一眼,起身离开营帐,帐外是巡逻的士兵,远处是校场上的呼和声。

      他与南辰的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二人之间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

      五日过去,霁月只觉伤口已然恢复了大半,不得不说,南初这金疮药真是神药,要是她能复刻出来,她就离第一首富不远了吧?

      可是,那药中有一味药材,系统一直是乱码显示。

      是未进医保的药材?按理也不应该啊~

      还是说,是现代也没有的药材?

      已经好了大半,又整日被拘着的霁月,躺在塌上干瞪着眼,手中的药瓶都快被她盘出光泽来。

      可系统始终显示【***】

      “没用!要你干啥!”说着,气哄哄的起身将那药瓶往边上一放。

      “你还想要谁?”营帐的帘子被撩起,南初神色不佳地走了进来。

      “你们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啊!”霁月唰的站起身,她在这个营帐中呆了整整五日!

      整整五日,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落羽也不知道去哪里,门口就十七和十五死死地守在那,半天都闷不出一个屁。

      又不能整日拖着顾止聊天!他知道她这五日是怎么过的吗?

      看到她起身的南初,眼皮狠狠一跳,“慢点,伤口!”

      “我又不是老太太!”霁月不满的叫道,“不然你自己看!我好了!”

      叫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那日,他给他擦药时,她也没有全部失去意识,他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肩背的感觉,似乎还在脑中。

      本就在恢复的伤口忽的一阵阵的痒起来,他的手掌扶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仿佛透过衣衫,熨帖在她的伤口处。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只觉得整个背又痒又烫。

      因着担心她伤口的南初未注意到她的异常,竟伸手开始解她的腰带,“我看看。”

      这几日与吴将军忙着收尾,每日都早出晚归,每日来看她时,她都已经睡沉了,他也不忍心唤醒她。

      “你做什么!”霁月抬手拍了下他正要抽腰带的手。

      “我”南初抬头正欲解释,看到她脸上一片绯红,甚至蔓延到衣领下,那日,擦药时无意间瞥到的绮丽画面忽的变得清晰起来。

      血丝顺着她的肩背滑落,在那凹陷的腰窝间积累起来,鲜艳的血色衬着白皙的皮肤,宛若雪地中盛开的芍药一般,竟有些妖异地诱人。

      她身上因为疼痛而滑落的汗水从二人相拥之处消失在那莹白之间,脑中的画面一幕幕闪过,此刻,清晰地吓人。

      他的手掌不自主的用力起来,将人按向自己,嗓音沙哑低沉地可怕,嗓音中带着一丝蛊惑,“月儿,我只是看看伤口。”

      霁月脑中迷糊起来,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南初粗糙的指腹从她纤长的脖颈间滑过,在她的唇畔处流连,粗糙的指腹反复按压着她柔软的嘴唇,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霁月挪了挪身子,谁料,他附在她腰上的手掌更使劲,“我已经告知父王你我之事,回去后,我会向父王请旨赐婚。”

      霁月脑中瞬间一片清明,她攥紧的指尖隐隐发白,“阿鲲,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生气,但请你务必听我说完。”

      “我不想成婚。”她深吸一口气,“你我彼此有情,就这样维持现状可以吗?我不想住在你那个被四面围墙包围起来的王城,我不想做一个只能在围墙中等你的金丝雀,我想有自己的天地,我想做更有意义的事。”

      南初胸口的怒气随着她的话,渐渐消散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他不愿承认晦涩,但是,他知道,她是对的,那个王城,他都觉得厌烦,他真的要把时霁月困在那个地方吗?看着她被那个王城里的权势控制成为另一个提线木偶吗?

      “我知道了,你,容我想想。”南初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避着她的伤口,紧紧拥着她,仿佛拥着她,便能治愈心中一阵阵的钝痛和酸涩。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皇子的身份如此不堪,若他不是皇子,他的月儿不用承受这些伤痛,若他不是皇子,他身上不用背负父王和百姓的希望,若大皇子不是如今这般对他赶尽杀绝,他心甘情愿做他的臣子。

      营帐中只余二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霁月仿佛再也受不住一般,不停地扭动起来。

      南初按着怀中犹如泥鳅一般的女子,几乎被气笑了出来,她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你又怎么了?”他无奈地松开手,看着面前左蹭蹭右蹭蹭的霁月。

      “我背上痒的厉害。”霁月只觉整个背仿佛有蚂蚁爬过一般,一阵阵细密的痒意在整个后背蔓延开来,可又挠不到,忍的双眼通红,眼眶中泪光盈盈。

      “落羽,去叫顾止过来。”说完,将人往床榻上带。

      双手往她腰间伸去,说话间,就要解了她的腰带。

      霁月痒的四处蹭,还要防着他的手,一时间,忙得有些狼狈,“你,做什么?”

      “我先给你看看!”南初狠狠剜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说着,将人按在床榻上,双手麻利地解开她的腰带,剥下她的上衣。

      只见她原本几乎愈合的伤口此刻竟泛着一片红肿,白皙的背上,一道道红痕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南初伸手抚过她的一处伤口,“痛吗?”

      “不痛,你,你给我蹭蹭。”说着将腰抬起往他手掌贴去,他虎口和指腹下因提刀拉弓而起的薄茧,此刻蹭在她的伤口处,缓解了一大半的痒意。

      “嗯……”随着他的动作,霁月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低吟,那声音传入南初耳中,惊地他手下一抖。

      “你,你别乱叫。”

      女子衣衫垂在腰间,只隐隐遮住那不堪一握的腰间,双眼带着泪花,一片迷离,掌下是她如绸缎一般的肌肤,犹如他梦中的景象。

      梦中的他,放浪形骸,将人抵在塌上,他的掌捏着她盈白的细腰,她纤白的小腿挂在他的肩头……

      她的神情同此刻如出一辙,他脑中几乎炸起了一片绚丽的烟花……

      “主子,顾大夫到了。”帐外传来落羽的声音。

      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南初拉过衣摆几个跨步出了营帐。

      “你们进去看看。”

      南初站在守帐的十七身侧,面上不显,可他自知,只要再多呆一刻,他便要克制不住自己。

      过了许久,顾止从帐中出来,看到仍站在原地的南初,眼中闪过一抹疑问。

      原本她以为二皇子出来是为了避嫌,可进了帐中才发现,霁月衣衫都褪了,那二皇子跟个雕像般站在这里是为何?

      “霁月伤口怎么了?”见人出来,南初忙转身问道。

      “禀二皇子,时大夫的伤口没有大碍,伤口在恢复,有些痒是正常的,昨日军中将士猎了几只野味,她大约是贪嘴,吃了些才导致伤口发痒,此刻已经上了清热止痒的药,已经好多了。”

      听到原因,一直在思虑是否是那秘药出了问题的南初几乎是愣住了。

      他盘复了所有经手了药物的人,盘复了这几日能近距离接触到霁月的人,竟然,只是,贪嘴发物??

      他一日究竟能被她时霁月气笑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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