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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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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扶舟拿了一把肉串,动作娴熟的翻烤,顾从宴退到一旁,老老实实待着,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晚上肯定要来点活动,蓝毛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副牌。
人多,牌没法打。
又搬了落灰的游戏机出来,蓝毛擦了擦,刚启动没两秒,就坏了。
整个别墅摸了一圈,除了他们带来的食物跟酒,没有别的娱乐东西了。
付邮这边有人提议:“来局狼人杀?”
左右没什么玩的,征询众人的意见后,围着桌子坐成一圈。
玩了两局,蓝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以他为首的富二代们虽然整天游手好闲,找乐子,但不是没脑子。
可跟警察玩这种游戏,反应就慢了半拍,不是没有机灵的,可惜对面配合更好。
说来也巧,每次都是富二代一个阵营,付邮他们一个阵营。
商扶舟是主持人,顾从宴则坐在他旁边,捧着手机发消息,偶尔抬头看一眼。
输得要喝酒,几个公子哥都喝了不少,蓝毛一口酒下肚,摆着手:“不玩了,不玩了。”
有人接话道:“那还能玩什么啊,才八点。”
在场就数蓝毛对这里最熟,他瘫在沙发,闭着眼想了一会,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附近有个废弃的老屋。”
“听说不太干净,要不咱们去探探?”
付邮笑道:“不干净?鬼屋啊。”
蓝毛点点头。
付邮指了指手表:“鬼屋探险不都十二点,这才八点,太早了吧。”
蓝毛大手一挥:“没事,刚好醒醒酒。”
说完又看向商扶舟:“商哥觉得怎么样?”
商扶舟侧头看了看旁边的人:“可以。”
蓝毛道:“那行,我们歇一会,十二点集合。”
说完率先走到后院,钻进帐篷。
商扶舟捋了捋袖口:“去睡一会?”
顾从宴收了手机,望向院外,犹疑两秒,拒绝道:“不用了。”
这个点外面已经挺冷了,除了蓝毛之外,没人睡帐篷,都留在客厅了。
不是不想睡客房,只是房间都没收拾,蓝毛几天前叫人来打扫过。
但现在也落薄薄的一层灰尘,几个公子哥懒得打扫,付邮他们也没动,都在沙发坐着。
商扶舟给蓝毛发了消息,挑了间最干净的客房,带着顾从宴进去。
他把备用的床单被套换上:“睡会吧,看你打好几个哈欠了。”
顾从宴确实困了,眨了好几次眼:“好。”
商扶舟没有睡意,打开手机切了好几个应用,最后点开游戏。
今晚手感出奇的好,每局都十分钟左右结束战斗,直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他才退出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出去从包里摸出充电器,客厅里剩下五个人在打牌。
付邮见他出来,抬手示意道:“师兄来两局?”
商扶舟放低声音:“不了,有点困。”
他确实困了,生物钟就这样,十一点就得睡,这种时候他也不讲究,把新床单往床上一扔,胡乱塞好边角,扯了被子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抬手抓住一个手腕,半睁开眼:“做什么?”
顾从宴:“捉鬼。”
商扶舟依然迷糊,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从宴抽回手腕:“半个小时前。”
商扶舟搓了搓脸,跟着他走出去,付邮很蓝毛已经准备好了。
尤其是蓝毛一脸兴奋。
商扶舟多少知道点他,也是家里有个顶事的哥哥,蓝毛等着拿分红混日子就行。
他是典型的不务正业,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尤其喜欢刺激,没事就爱往山村老林钻,对神啊鬼的感兴趣。
商扶舟跟顾从宴落在最后。
冷风飕飕的打在脸上,顾从宴冷气十足的往外冒着,他裹了裹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真是疯了,大半夜不睡觉,陪他们出来折腾。
商扶舟心下好笑,跨了一大步,挡住部分风。
走到一半,蓝毛沮丧的叫了一声,前面路的被封了,他不死心的在周围转了转,都过不去,只能打道回府。
顾从宴的脸色好了很多,动作轻快不少。
几人折腾一番,都累了,夜里温度降到最低,所有都进了别墅。
有些挑了客房,胡乱换了床单睡下,有些就在客厅裹了睡袋。
商扶舟刚要躺下,门就被敲响,打开一看,是顾从宴。
“你怎么来了。”
顾从宴淡淡道:“睡觉。”
商扶舟疑惑道:“你不是有地方吗?”
“有人占了。”
商扶舟让开身子,随口道:“谁啊?”
顾从宴把手机放桌子上:“不认识。”
床挺大,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绰绰有余,两人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一股冷香萦绕在鼻间,两人很快睡去。
蓝毛是睡客厅的那个,半夜有人打呼噜给他吵醒了,他烦躁的抓抓脑袋,突然看见一个客房开着门。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里面是空的,不对啊,他退出来数数人头,按理说不应该空出一间啊。
不过也好,他不用睡客厅了,蓝毛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发现床单已经换好了。
因为太困了,他没想那么多,倒头就睡了。
顾从宴睡眠质量很好,很少做梦,但今晚他做了很多荒诞的梦。
比如梦到高中时期,他在上课期间出去买东西,却发现商店被烧了,留下一堵墙。
比如他梦到自己跟人打架,有人压在他身上,勒得他踹不过气,朦胧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睁开眼缝,又继续梦去了。
这一回看清了,身上的人是商扶舟,两人闹着闹着,场景突然变换,四周都是白墙,身下是柔软的床垫。
顾从宴感觉浑身没了力气,任由衬衫扣子被解开,有人低头埋在他的脖子。
“!”
心脏剧烈跳动,顾从宴陡然睁开眼。
他身上搭了一只手跟腿,一只打手牢牢扣在胸口,难怪他觉得闷呢。
顾从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到心里的异样,他小心的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人。
半晌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