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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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眠了。
你在脑海里回忆起这些年秦柏采对你的态度，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悄悄地占据了你一部分的人生。
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项链，第一次和他去看乒乓球比赛，第一次在跨年的时候，和他一起在江边看绚烂的烟花。
有好多你没和于瑾弋做过的事情，你都和他做过。
还有自从认识以来，从不缺席的生日礼物……
你产生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这种感觉只能用一首歌来形容——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注）
诶呀，他怎么不表白呢？
你在心里偷乐，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你们一共认识五年，可在大学里他都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只是把你当妹妹？
所以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是什么？
缺乏恋爱经验，母胎solo二十年的你，上某乎寻找相关帖子。
a few moments later……
字好多啊，明天再说吧。
清晨，你一边刷牙你一边看着白白新发来的剪辑视频一边傻笑，嘿嘿。
不对，你不能被她带进坑里。
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洗脑，我还是铁打不动的事业粉！」
白白：「哦——我有林萱和赵岩挨在一起的球拍签名，你要看吗？」
你：「要！天哪，他们给你签名了吗？真是太幸福了，这一刻，你得到了我的祝福！」
白白：「低调，是我朋友帮我要的，她是省队队员，有一次和林萱在同一个台子上打比赛，虽然被打输了，但是问她要了一个签名，你猜怎么着，恰好赵岩也在附近，她就一起让他签名。我这可是绝版的球拍，赵岩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签在林萱的名字旁边，啊啊啊啊啊，真是受不了了！」
你也很激动，「你的朋友对你真好，去现场的话，是不是要坐在很前面才有要签名的机会啊？」
你不会仅仅为了一个签名或者合影去堵运动员，而且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真正喜欢他们的人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阻拦他们的行程。
但是在场内，有些运动员在打完比赛后会给粉丝一些“福利”，你好几次都坐在后排，自然无缘这种“福利”。
只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台下的人笑开脸的拿着林萱和赵岩的签名！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白白回复你：「有时候会他们会停下来签名，但最近好像管得严，有些粉丝抢不到签名就开始挤人，还有的粉丝非得拉着林萱的手让她合照，甚至还把她的手机给砸了。」
你没看到这条新闻，现在听说了颇为气愤，「怎么有这种人？运动员难道不能选择签不签名吗？」
白白：「这可说不好，流量当道，你要是不给他们签名，第二天微博上就挂着你成绩一般，还耍大牌的热搜。」
做运动员实在是太难了，就不能让运动员好好打球吗？
白白又补充道：「不过林萱一直都是好性子，很少见她挂脸，上次她手机被甩，我还以为她会很生气，结果她还跟粉丝说天黑了回去的时候多注意安全，下次比赛再见。」
「上哪找这么好的运动员，我要跟林萱一辈子！」
你也激情地回复：「我也要跟林萱一辈子！就算她打到七八十岁也要继续支持她！」
白白回了个偷笑的脸，「到时候咱们撑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举着他们俩的手幅，我估计别人都害怕咱俩随时会倒下去。」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和白白聊得正开心，秦柏采给你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你很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但你又不知从什么地方下手，你问白白，你有一个朋友，最近有个男的似乎对她有点意思，该怎么确认他的心意？
白白问:「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你？」
「诶呀，先别管那么多，就说该怎么看嘛。」
白白发来了自己在网上找的经验贴，极力推荐其中三条。
1.不经意的身体接触，2.观察他对怎么对待你关系有些亲密的男性友人，3.直接上手撩（难度大，请谨慎使用）
你匆匆收拾东西下楼，时间还早，你跟秦柏采提议先回你学校H大一趟。
你打算先试试第一招。
“菠菜，你鼻子这里有点东西。”
他胡乱地抹了抹，“还有吗？”
你悄悄地靠近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现在没有了。”
你对他笑着，似乎从他眼里看见了你的影子，显然你的演技不是很好，秦柏采反过来刮了刮你的鼻子，“大早上的，别给我一些吓人的惊喜，我还记得那年于瑾弋惹你不开心，你给他眉心画了个红点。”
他显然不想顶着花脸去逛街。
“你居然还记得那件事？我看看我手机里还有他这张照片，我发誓要等他结婚的时候在大屏幕360度无死角播放。”
“哦，你不怕他在你婚礼上也放你的丑照？”
你得意洋洋地说，“我老公应该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秦柏采不自然地扯着卫衣，“你男朋友都还没有，哪里来的老公？”
你心情很好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你等着看吧。”
你仔细看了秦柏采身上的这件衣服，不得不放了一句洋屁，“no way,秦柏采，你这件卫衣该不会是咱们那年去爬山时候买的吧？”
“嗯。”他毫不犹豫道。
“我那件袖口都坏了，不然咱们三个又可以穿队服出去玩了。等等，你为什么穿这件衣服来？是不是——”
他喉结滚了滚。
“是不是攒了几天的衣服放在洗衣机没洗，然后发现家里还剩这件能穿的，胡乱套在身上就来见我了？”
你可惜地感叹，“我真是该死的聪明，想当初咱们三人被暴雨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又只带了一件外套，晚上不得不去超市买件衣服凑合，你不会想知道当初我特别想给你和于瑾弋凑一套情侣装出来，可惜人家没码了。”
“学生时代可真美好啊，现在我哪敢让你跟于瑾弋穿情侣装啊，你肯定得打我。”
秦柏采停好车，你们是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他关上门，“我怎么会打你，来哥哥这，哥哥牵着你走。”
“秦柏采，你不要学于瑾弋说话，真的很恐怖！”
你赶紧从他身边逃走，你就知道于瑾弋这傻孩子一定教了秦柏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进H大需要在校公众号上预约，你和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还好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不需要预约，你拉着他去以前你经常去的店。
“这家馄饨店居然还在开门。”
你和他找了个位置，两人点了两碗小馄饨。
“好久没在她家吃东西了，你在国外想念我们国家的食物吗？我妈……我妈有段时间还想给你寄点饺子馒头什么的过去。”
徐女士是全职主妇，平时心都放在自己丈夫和两个孩子身上，别说出国了，连旅游都没去过几次。
她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寄不出国的。
你主动提到这个话题，秦柏采问：“谢谢阿姨的好意，你和阿姨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徐女士处于更年期，焦虑很重，你刚毕业那段时间她催促你找工作，什么文职，电网，烟草的岗位都去投一遍，你自知自己不够优秀，连简历都投不进去，可她一位从来没找过工作的人想当然以为你能进入这些公司。
她终于不报希望托关系给你找了一份后勤的工作，说难听点，就是去帮你继父何耀宗打杂的，听他吹一些“好好干，以后我这些事业都是你和你弟弟的。”
你笑笑不说话，你继父是人精，领着徐君玉结婚的时候，签了一本子厚的结婚协议，这些企业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继承的只有云巷那间租不出去的房子。
解决完工作的事情，按照徐女士的说法，你该解决人生大事了，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继父的合作伙伴吃了一顿饭。说起来，那个男人只有三十来岁，年纪不算大，但有一口黄牙，带着小小的眼镜，笑起来下巴短短的，你妈妈叫你不要挑，这个已经不错了，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去做富太太的。
你习惯了她为你好的行为，当着徐女士和继父的面，加了这个男人的微信，然后转头趁他们在外应酬的时候连夜搬家，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你的户口一直是独立的，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拿去干些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所以于瑾弋再次劝说你改善和你母亲的关系，别变得和他一样的时候，你冷漠地跟他说，“如果我被人绑到大山里一辈子跑不出去，你还觉得你现在在做正确的事吗？”
你知道于瑾弋很缺一种类似于家人关爱的东西，可这种东西不该出卖你的幸福为代价。
他即使再帮着徐女士，也不可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份感情。
说起感情，你得打听打听秦柏采的感情史。
“你回来这么久，叔叔阿姨不催你去相亲吗？”
秦柏采摇头，“没有，公司正起步，每天看数据，做项目，渲染图片，很多事堆起来，没时间去相亲。”
你颇有经验地告诫他，“我劝你别去相亲，那感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秦柏采放下勺子看着你，“你去过？”
“那可不，我可是你们当中第一个勇士，跟我相亲的那人是我继父的朋友，一个民企小老板，”呵，你不屑地笑了笑，“刚拿到一点投资，在城郊新买了一套联排别墅，开的黑色奥迪，只不过学历低一点，只有中专，不过他父母都是某企业的大领导，以后日子上肯定过得去。”
秦柏采脸色不好看，“他就给你介绍这些人？”
“我进去可是要做富太太的。”你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徐女士的口气。
“你答应他们了？”秦柏采攥起拳头，似乎要和某些人干架一样。
“没有，我跑了，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一名小小的文员，住在廉价小区里，虽然经常听得见大爷大妈的叫骂声，但总好比住在那个家里。”
“徐莱……”
你不想让他可怜你，你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感到委屈和难过。
“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吗？每天上上班，看看比赛，和朋友聚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顿我请你。”你扫码付钱，老板娘看你们很熟悉，拦住你们。
“诶，这不是小徐和小秦？好久不见了，怎么能收你的钱，你等等，我给你打包一袋馄饨回去吃。”
“不用了老板娘，我们偶然回学校，顺路看看。”
老板娘硬往你手里塞东西，“真是见外，要不是你和小秦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被我家那口子弄死了，还能做到现在？以后别说这些话，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欢迎。”
你记起来好像是有一天你和秦柏采约着在学校外面见面，你又偷偷摸摸地买了张音乐会的票，秦柏采请你去看了比赛，礼尚往来，你也回报他一场音乐会，只不过你还没到路口，就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把菜刀砍向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手上已经流了很多血，很多路人也受到了伤害。
你赶紧报警，告诉警察情况，一边祈祷秦柏采不要从那边来，结果你站在红绿灯路口，看着秦柏采毫无防备地走过去，你大喊一声不——
然而，令你恐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秦柏采不亏是被妹妹拉着练体能的人，一个飞踹就把这个歹徒踹倒在地，旁边还有一个老大爷见机行事，用铁铲把他叉住，这个害虫终于被制服了。你赶紧跑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女人被撕开衣服的上半身上。
你和秦柏采还有其他一起帮忙的人获得了锦旗，学校还大力表彰了你的行为，你胸前的红领巾又红了一些。
眼前的老板娘比几年前年长了一点，你差点没认出来，她热情地招呼你俩，又怀念过去，“一眨眼，你们两个还在一起，真好。”
“小徐，小秦这男人有担当，负责任，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你赶紧摆手，“我们不是……”
“谢您吉言。”秦柏采搂着你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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