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退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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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您吉言？
你没听错吧？刚刚老板娘叫你把他握在手心诶！
可怜的秦柏采什么都不知道，轻易被你玩弄在鼓掌间。
你觉得你都不用试探了，他，爱惨了你！
秦柏采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内，你的心理活动能有这么精彩，你们接着去以前大学时经常去的奶茶店。
“我记得当时我的手头略有资产，于瑾弋和你就更不用说了，咱们仨就是妥妥的小富婆，我一直想开个奶茶店你还记得吗？”
说起这个你滔滔不绝，“其实奶茶并不难做，就是背配方比较难，还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会把好不容易煮好的小料撒在地上……”
你不是突然产生想0开奶茶店的念头，那时徐女士要把云巷的房子卖了，给你继父补工人工资。
房子最后卖了八十万，你把从小到大攒起来的钱拿出来都不够零头的，那个时候你才意识到钱有多重要。
你想通过开店的方式赚钱，那段时间你查过开店攻略，你们学校附近有个空出来的档口，除去水电费之类的，月租金三千五，你没有足够的加盟费，而且在大学城附近缺的不是名牌，缺的是物美价廉、干净卫生的餐饮，这样，你可以选择一些小牌子，机器也可以沿用别人刚用不久的。
你大三的时候课很少，完全可以在空闲的时候给自己打工，还省下不少人工费，可你没想到不仅于瑾弋不同意，秦柏采也不同意。
于瑾弋说：“你这个时候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以后你可以打三四十年的工，为什么急在这时呢？”
秦柏采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大学期间还是专心学习，之后读研究生……”
你无力地笑着，“我还能读什么研究生？就算学历再高，我挤破脑袋也只能去当一个月薪三千的语文老师，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八十万……”
这番言论让他们大为震撼，人生不是按照乐谱上的曲子弹奏的，有时候手指放在琴键上，即使对着乐谱，也会跳音，错音。
你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放弃，你最终选了一个远一点的档口，房租更便宜，你还拉了一个大气的天使投资人。你们为了打开知名度，给校内学生做买一送一的活动，前期材料人工之类的，一直在亏钱，后面几个月天气炎热，需求大涨，收入明显好看了很多。
可是后面你弟弟发现你在送外卖，徐女士当着于瑾弋、秦柏采的面骂了你，你就不再去外送奶茶了。
天使投资人也忙于学业，你们的生意就这么凉了下来。
云巷的房子最后卖给了于瑾弋，他是买下来给你的，你当然对他很感恩，但是他一个学生从哪里搞的几十万，就算他爸再补偿他，也不会一口气给他这么多钱吧？
你不会白白接受他的好意，这些年一旦存了些钱，你就往他银行卡里打钱，距离你还完于瑾弋的贷款，还有十五年。
你把一杯拿铁递给秦柏采，仔细盯着他看了看，如果当初把秦柏采叫去给你当苦力，光是这张脸，应该就能给你招揽不少顾客吧？
“看什么？”
“徐莱！”
你跟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程诚，你大学的学长，也就是那个被秦柏采狠虐的男人。
程诚身边还有一个略微年长的男人，他是你们课题组的导师王智行。
真是好巧，你拉着秦柏采和他们打招呼，“老师，学长，好久不见。”
王智行问：“是好久不见，你学长都回来看我两趟了，你从来没来看过我，和男朋友忙着谈恋爱，不想搭理我这个老头了？”
你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去年教师节我不是才回去看过你吗？”
“还说呢，你跟程诚两个人也真是的，要么他不回来，要么你不回来，当初我最看好你们两个，听说你们还在一起开奶茶店什么的……”
你眼角抽了抽，“老师，好久不见，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正巧程诚订了位置，你和你朋友一起来？”
“好。”秦柏采一口答到。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住手往饭店走，咬牙切齿却不失礼数地问你，“你当年怎么不跟我说，程诚是你的天使投资人？”
你的手汗涔涔的，你感觉手上沾了蜂蜜，好像把你们俩人黏在一起，你自然没心思去猜测他话里的意思，“你和于瑾弋当时跟我妈一样，都认为我是胡来，我怎么敢去找你们。”
程诚就不一样，他听到你这个想法，和你一拍即合，你们甚至在赚钱的那个月一起去喝啤酒，你揽着程诚的肩膀说，咱们一定会发大财的！
现在看起来，程诚和你都没发大财，听说程诚保研上了C9的研究生，进了梦寐以求的课题组，以后说不定是改写教科书的人呢。
秦柏采虽然不是你们学校的，但一顿饭下来，他一点不适感都没有，甚至比你跟导师更热络，对答如流地说了自己的工作方向，和导师交换了联系方式，而你一心干饭，时不时和程诚聊两句。
去开寒暄的话题，程诚还记得你很喜欢看乒乓球，他公司拿到了一些不对外发放的票，想送给你。
你受宠若惊，“我最近喜欢看羽毛球了。”
程诚蓦地笑出声，“就你打羽毛球的姿势，你说你喜欢打羽毛球，跟商场门口那个细长的跳舞玩偶一样。”
“这叫灵活！”你反驳到。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这张票是活动票，乒乓球队比完赛在附近广场做宣传，说不定能看到你喜欢的运动员。”
诱惑，徐莱，你要抵住诱惑。
你真的很心动，可你又不想欠学长的人情……
“谢谢学长，”秦柏采往你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我们去完重庆后会考虑去看看的。”
程诚笑着看着他，“秦哥真是乱叫，我才应该叫你学长，你和于瑾弋在国外搞的AI模型谁没听过，业界都传遍了，以后我和徐莱在事业上遇到什么难题，还希望你能好好指导一下。”
秦柏采问你渴不渴，你就着他倒的水喝了一口，导师笑眯眯的，而程诚显然不如刚刚那样从容。
“我们偷偷去结账吧，王导之前挺照顾我的，怎么也不该让他请我们吃饭。”
秦柏采附在你耳边说，“我已经结过了。”
你不由得欣喜地看着他，“上道啊兄弟。”
吃完饭后，王导回学校，程诚和你们在附近逛了一下，有些地方秦柏采比你还要熟悉，比如逛街经常买的烧饼，还有总是排起很多人的面包店。
“徐莱，往这边。”
“还记得这家店吗，徐莱？”
你们被他们两个拉向孑然不同的方向，程诚先放的手，摆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秦哥，我可以和徐莱单独说会儿话吗？”
你点了点头，秦柏采插着口袋在娃娃机面前等着。
程诚把这两张票拿出来，“本来我是想下一次约你的时候给你的，没想到今天会在学校附近见面，你先拿着吧，这票虽然没花钱，不过我们单位也挺多小姑娘想要的，你和他一起去。”
“学长……”
“徐莱，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吗？”
你摇摇头，不过你对秦柏采的确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学长打断了你。
“我知道不该揭开你的伤疤，可你记得他妈妈在他出国后对你说了什么吗？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确定他妈妈不会再对你说那些话？”
当年秦柏采出国前，你本应该去机场送送他，但他妈妈约你在一个饭店见面，你以为她是向你打听秦柏消息的，没想到，她是来劝你不要在他身边的。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干什么能欠这么多钱，还穿成这样子出来宣传，丢不丢脸？我说秦柏采不好好读研究生，偏偏要出国搞事业，原来是听了你的怂恿，我拜托你别耽误我们家柏采行吗？他跟你们这种人不一样。
你完全忘了反驳，你第一次在校外见到秦柏采的妈妈，你想给她一个好印象，可这位看上去高知的女性，句句不饶人，固执地认为，是你害秦柏采做出违背家庭的选择，是你和于瑾弋把秦柏采带坏了。
你委屈又挺着身板听着秦柏采妈妈的数落，回家后才发现秦柏采给你发了一条信息——你为什么没来？
“那些话不是秦柏采说的，他妈妈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要是秦柏采的妈妈，放着好好的学业不去攻读，反而去搞看不见头的事业，我也会着急的。”
程诚无言，看了你一会儿，“你还是在替他说话，这些事你告诉过他吗？他知道他妈妈曾经羞辱过你吗？如果他喜欢你的话怎么会放任这些事情发生……”
“程诚，这是我的事！”
程诚突然拉住你，“你想开奶茶店的时候，谁都不看好你，谁都觉得你会栽跟头，是我和你骑着电动车到处去采购，是我在你妈妈来的时候挡在你面前，是我挡住了他妈妈打你的动作……我想说……”
他叹了一口气，“我想说没有人能在父母和对象之间周旋，他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你跟他在一起会受到很多不该有的委屈……”
你仍然不肯听程诚的话，“可是我和他还没有在一起，不会有你设想的事情发生，就算我跟他在一起，这是我和他的事，我相信他会处理好……”
“徐莱，我等不了了，”程诚认真地看着你，“我喜欢你。”
你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
程诚继续说，“对不起，没有一个好的告白场地，我原本定了一个包间，买了你喜欢的花，我不指望这些东西能帮追求你，但我想着借着和你一起去活动的机会，能增进一点感情。可我今天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和他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但这个关系会什么时候打破，我不想把机会交给他，我想先在他之前表白我的心意。”
“现在我和你去不去这个活动也没关系，你和他去也没关系，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徐莱，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
“程诚！”
他好像很着急走似的，你小跑两步抓住他，“我没想过你对我……我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票我不能要……”
“徐莱，别那么快拒绝我，至少让我看上去有些竞争力。”
“下次再见。”
你愣愣地待在原地，程诚这番话在你心里掀起来了惊涛骇浪，你只是凭借一时的冲动就喜欢上秦柏采，是不是太浅薄了？
程诚说的对，他妈妈曾经那么对待你，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你呢，你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社畜，而秦柏采是他们家的骄傲，他那样的人应该跟什么样的女孩在一起，你可以预料到那种场面。
这票无论如何，都不该由你和秦柏采一起去，用程诚的心意去满足你的私欲，对他来说太过分了。
秦柏采送你到楼底下，问：“你情绪很不对，程诚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之前太冲动了，没深入思考一些问题，学长帮我打通了思路。”
“你和他，在松市经常联系？”
“他和你一样，好像也是最近才回来的。”
“徐莱……”
你有些累了，解开安全带对他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回到家后，白白早先时候给你发了一条信息，问你试验得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没有，是我朋友搞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退一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