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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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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顾时屿静静地望着他很久、很久,才回答:“你拒绝林霄。”
“还有,答应我的追求。”
“……好。”
退了烧的病人此刻趾高气昂,他仰着头吩咐方隐年:“男朋友,我想喝水。”
方隐年端来水杯,顾时屿又吩咐他:“喂我。”
方隐年挑了挑眉,“如你所愿。”
说完,他含了一口水捏起顾时屿的下颌渡了进去,干渴许久的沙漠如遇甘霖。
方隐年的吻强势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珍重,将顾时屿仅仅禁锢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终于亲到日思夜想的人,顾时屿急切地去脱方隐年的衣服,被他按住。
“你还在生病。”方隐年贴着他的唇,声音嘶哑地提醒。
“我想——”
方隐年捂住他的嘴,杜绝他所有的想法:“来日方长,病好了再说。”
顾时屿仍觉得没有实感:“我们这样……算交往了吗?”
“不然我方才在耍流.氓?”
“……不是,”顾时屿语气里带着一股执拗,“我要你亲口说。”
“说什么?”方隐年明知故问。
“说你爱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失而复得的人需要听许多甜言蜜语才能让自己心安。
若非生了病,顾时屿还想要和方隐年有更深层面的交.缠。他要真真切切地听见方隐年说出这些不加掩饰的话,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份真实的拥有感。
“我爱你,顾时屿。”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这辈子,”方隐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清晰,“到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人。”
顾时屿眼眶湿润,紧紧抱住方隐年,将头埋进他的肩膀。
离别一年,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此刻才算真正相拥。
顾时屿的病情在方隐年的悉心照料下很快恢复。
祝鹤回国不久,况野就向他求了婚。顾时屿躺在床上,收到祝鹤发来的照片:昏暗的光线下,况野正单膝跪地,为他戴上戒指。
顾时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病了几天,皮肤光泽度都变沉了不少。
无名指空荡荡的,他忽然想起烛光晚餐的计划。
这一次,他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
方隐年回来时,屋里没有点灯。
唯有餐厅的角落被一团昏暖的烛光包围,顾时屿就坐在那片光里,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有人在等他回家吃饭。
这个念头涨满方隐年心房,从此往后他将永远拥有这份平常。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人,任由烛光摇曳,心里无半分对食物的想法。
很快,顾时屿就把他视线夺走——黑色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方隐年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异常敏感。
“手放在背后。”顾时屿吩咐。
方隐年隐约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背过手时就被顾时屿固定在椅上。
“顾时屿。”方隐年蹙眉,“绑我做什么。”
罪魁祸首没有立刻回答,看不见,方隐年只能听见衣物的窸窣声。
顾时屿,在换衣服。
“穿什么了,”方隐年动了动喉结,“给我看看。”
顾时屿整了整身上的镂空蕾丝上衣,说是上衣,其实没几块布料,改遮住的地方没一个遮住的。
他对方隐年说:“上一次,你没有赴约。”
“这一次,是惩罚你的。”说着,他将黑色的皮质颈带给方隐年戴上,“本来是想穿给你看的,但我改主意了。”
仗着方隐年看不见,顾时屿端起盘子,跨.坐在他身上,用叉子将食物送到方隐年嘴边。
“年哥,”顾时屿声音软的要滴出水,“张嘴。”
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顾时屿是刻意的,刻意撩拨他。
方隐年挣了挣,竟挣不脱。
“你不听话,方隐年。”冰凉的金属划过方隐年的脸颊,顾时屿在挑战他的极限。
“顾时屿。”方隐年沉声警告。
令人发怵的声音让顾时屿打了个寒颤,他确保方隐年无法挣脱绳索,大着胆子让方隐年交出手机。
“密码是多少?”顾时屿往后坐了坐,“我要给你装定位,同不同意?”
方隐年怔了怔,忽然就笑了。
变.态的原来不止他一个。
“顾时屿,你这么爱我啊?”方隐年透过领带望着他,虽然头偏了。
顾时屿只想要肯定答案:“行不行?”
“嗯。”
方隐年当然同意,他能将所有毫无保留地交给顾时屿,包括空间、自由。
他要顾时屿抓得紧紧的爱,要他勒住脖子窒息的爱,足够“畸形”,才能吓退所有要来到他身边的人。
这样的顾时屿,只属于他方隐年。
然而装定位只是顾时屿虚张声势,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装。实在弄不明白他扔下手机,继续审问方隐年。
“说,”顾时屿的手摸上方隐年的衬衫纽扣,装作不经意地问,“林霄以前……跟你告过白啊?”
虽不知话题为何扯到此,但方隐年没有隐瞒:“嗯。”
顾时屿指尖一顿,继而恢复原样。
“都跟他做过什么了?”顾时屿又问。
无论任何细节,顾审判官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那样出色的林霄,在他潜意识里是很强的竞争对手。
“都没有。”方隐年答他。
审判官冰凉的指尖停在一侧,方隐年呼吸一窒,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听见顾时屿霸道地要求:“以后不跟他说话了,行不行?”
“……有点难,”方隐年拣回一点理智,“他是老板。”
“那就换个老板。”
钱而已,他顾时屿能挣。
顾时屿抬起他的下颌,轻轻啄了一口,说:“我养你。”
“……好。”
“以后只能看我,不能看别人。”
“……好,但我现在看不到你。”
得到满意答案,高傲的审判官终于扬起笑脸,施舍般摘掉那层遮挡。
重见光明,方隐年眯了眯眼。
待看清眼前景色时,他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猛地冲上耳膜。
顾时屿上身穿着黑色的镂空蕾丝挂脖背心,下身则是薄的不能再薄的三角布料。
要他命了。
方隐年下颌线绷紧,压低声音问顾时屿:“松开我,行不行?”
“不行。”
“顾时屿,你怎么那么霸道。”
“我就这么霸道。”顾时屿扬起下巴,执拗地说,“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只能是我的。”
他缓缓起身,就在方隐年眼前,惩罚他:“只能看,不能动。”
方隐年双手被缚在椅背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时屿在他面前咬着嘴唇……
他眼底渐渐泛起血丝,眼前景象让他血脉沸腾,他无数次闭上眼,又睁开。
裤子快要撑.爆,方隐年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老婆,我手疼。”
这个称呼让顾时屿浑身一颤,差点交代在餐桌上。
就在他小心翼翼扶着方隐年肩膀时,突然被掀翻!方隐年手腕勒出血痕,丝毫不管,顾时屿都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人狠狠压在地毯上……
烛火摇曳,上下位调换。
方隐年眼眸漆黑,眼底翻滚着他从未见过的骇人风暴。
忍耐到极限的方隐年也有些失控,他一字一顿地说:“顾时屿,我都还没跟你算账。”
算什么帐?顾时屿还没来得及想就被夺走声音。
方隐年凶狠至极,毫不留情。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顾时屿:
“为什么跟他是初恋?”
“不知道我讨厌他吗?”
顾时屿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整个人失声状态。
顾时屿的沉默让方隐年更加烦躁,他抬手,狠狠捋了一把汗湿的头发,指节绷得发白。
他越想越不爽。
“他到过这里吗?”
方隐年一边又一边地问,答不出来问题的顾时屿哭着往前爬。
然而审判长却牢牢将他固定在身下。
“顾时屿,你为什么不说话……嗯?”
方隐年抓住他的头发,顾时屿终于承受不住,哭喊出来。
“没有!没有过啊!”
方隐年的动作骤然顿住。
“没有过…呜呜呜…”顾时屿抽噎着,不停重复着,“只有你…呜呜呜…”
方隐年彻底愣住。
那些不知名的怒火、醋意通通在一刻被抹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滚烫的,酸爽的感觉从心口猛然炸开。
他喉结狠狠滚动一下,俯下身吻去顾时屿眼角的泪,而后开始新一轮的讨伐。
“年哥……”
“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