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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骷髅面 ...
很快,祁让和柳司珩从听雪堂赶回来。
早在宋序与陈思棋验尸之时,二人就抓紧去找了侯不挂写参与案件调查的公文。
用轻功倒是比车马还要快些,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闻人允已经跟龙翰走了。
兰朵的尸体也没能留住。
陈思棋问:“怎么样,你们拿到文书了没?”
祁让点了下头。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去京兆府把闻人允救回来。”
陈思棋提起衣摆就要往出走,可见祁柳二人还是没有动作,又顿足问:“怎么了?”
祁让:“娄先生说,让你现在就回去,随你们组长去大理寺协助司直出城复审一庄旧案。”
陈思棋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管别的案子,“可是……”
柳司珩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闻人与我从小相识,自是不能看着他出事,原则之内,定是能拉他一把。”
陈思棋左右看看,发现大家都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确实,他留下也不合规矩。
更何况另一边也有案子等着他。
陈思棋笑得有些勉强,犹豫片刻后,只得无奈道:“好吧,宋兄,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跟你说件事。”
柳司珩挑眉,不知道这小崽子和序序咬什么耳朵。
说完之后宋序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陈思棋则转身对其他三人抱了一礼:“允……闻人之事,便拜托了。”
***
隐约能听到楼下有马儿疾行过街巷。
祁让和柳司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起来。
许是在为闻人允的事烦恼。
宋序不懂,闻人允不是只去配合调查吗,何至于……露出这种表情。
“龙翰是不是用陈思棋和老家主威胁他了?”祁让问。
宋序瞳孔一阵收缩,目光略带狐疑,“龙参军确实有提到过,可为何说这是威胁,也不曾听说他与闻人结过什么仇啊?”
祁让不说话,似乎并不想跟他讲明这些,宋序就只能看向柳司珩。
柳司珩叹了口气,轻声道:“哎,还是因为门第……”
要知道,虽说科举制度给了更多寒门子弟机会,可举子应考的沿途车马费、食宿费本就不低。
若举子能够一举登科,那家中尚且还能勒紧裤腰带凑凑。
但若屡屡不中,哪怕是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富户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龙翰家中贫寒,为供他读书,父母甚至把他小妹都卖了。
后来龙翰才明白,他废寝忘食的努力在门第面前有多么一文不值。
自己既然没有好门第,那就得有好靠山。
于是,他想方设法结交上了当时还只担任翰林院侍讲的李忍,一步步走到今天。
龙翰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些世家子弟,尤其是像闻人允这种毫不上进的。
把科考当儿戏一般。
屡试不中却又每次都有他。
无端占了名额。
正好,听说近几年闻人允跟东宫交往密切,而李忍又是皇子党,若能借此事给闻人允一些教训还能到二殿下跟前邀功,何乐而不为呢?
柳司珩见祁让不愿多说,便只是简单跟宋序解释了几句闻人和龙翰间的渊源,有关太子和二殿下的争斗并未提及。
宋序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是不是得把闻人要回来。”
“我是想着,万一龙翰他们屈打成招……”
“这事交给我和祁让去办就行,侯长令的面子,他李忍多少还是要给的,眼下案子要紧,你作为验尸官理应把心思都放在尸体上,将兰朵的验事状拿来我看看。”
平日里,柳司珩鲜少有这么严肃正经的时候。
他总是懒散地斜倚在旁边,手中转着扇子,嘴角挂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世间万事皆与他无关。
然而此刻,那双原本能勾起无数风月的黑眸,却如同寒潭般深邃,快速刘览着验尸记录,一边问:“只是验了喉部就下结论,会不会不太严谨?”
宋序微微侧头,显得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死者现在只剩一副骨架,着实不好再从皮肤或肠胃中找线索。”
江谨承的眉头微微蹙起,“怎么,难道你怀疑兰朵不是中毒死的?”
“不仅如此,我甚至怀疑我们先前在台上看见的是否就是真的兰朵,短短不过须臾,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成了一具白骨。”
柳司珩把验事状重新折起来递给宋序。
看宋序和江谨承都有些累了,便展开双臂揽住二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柔声道:“若闻人没被抓,我们大可以直接查死者身份,但如今人命关天,就不可盲目行事,咱们只能辛苦些了,都打起点精神。”
江谨承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用剑柄推开柳司珩,“啧,你当爹当上瘾了是吧。”
宋序也轻轻从柳司珩怀中挣出来,看起来没什么心思陪柳司珩开玩笑。
他轻声说:“我不累,就是有些担心,验尸需要时间,只怕闻人公子那边等不起。”
江谨承:“这有啥,京兆府无凭无据,也不敢拿闻人允怎么样吧。”
宋序朝江谨承露出一个苦笑。
有时候,的确羡慕江少侠的心态。
曾经柳司珩和祁让一度认为宋序这个小少爷不懂时局,如今看来,大概是他们不懂宋序。
小少爷要真是一无所知,就应当也是同江谨承一般的想法,哪能在现在担心闻人允的安危。
京兆府说他杀人是假,想借机除掉闻人家才是真。
差点忘了,宋家也是皇子党。
祁让双眸冷漠如寒铁,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序片刻,迟疑半晌,而后叹了口气。
罢了,想来宋序也不可能是那种人。
“你们想,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搞下毒这招,这份验事状连柳司珩随便一瞟都知道有问题,龙翰干了那么多年的执法官,他能瞧不出来?”祁让拉直唇线,毫无情绪地说完。
江谨承如梦初醒般,“哦~我明白了,剥皮剔肉也许是个人恩怨,但下毒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闻人允!”
宋序:“老江,你变聪明了。”
江谨承嘿嘿一笑,脸颊涌上一片绯红,“有、有吗,我觉得还好吧。”
没给他嘚瑟的时间,祁让打断道:“行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京兆府。”
***
李忍踱步在书房里,满心的愤怒与焦虑无处宣泄,正急得团团乱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捕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大人,有、有人求见。”
“出去,不见!”
……
“怎么还不走?”
李忍抬眸,见捕快还跪在原地没有动势,便放下笔,边起身说:“算了,外面是谁要见本府?”
“回、回大人,是听雪堂的,他们有特察司长令的亲笔文书,说是想……想来再验一遍尸体。”捕快有些闪烁其词,不敢直言。
什么?!
“叫他们滚——”
李忍真是气的不轻,直接把手边的砚台都砸了,端石撞上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侯不挂什么意思,是欺我京兆府没人了吗,让这些毛头小子来羞辱本府。”
人家应该也没那意思。
捕快心想。
“可是大人,龙参军他……”捕快顿了顿,犹豫着说:“我们现在确实缺人啊。”
许是觉得属下说的有理,李忍一忍再忍:“叫他们进来。”
……
四人一齐进屋,鞠躬抱礼:“府尹大人。”
李忍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尸骨就在殓房,你们自行去罢。”
宋序说:“多谢大人体谅,只是,我们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这案子发生得蹊跷,今日闻人允一直与我四人处在一块,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我们怀疑死的或许不是兰朵,闻人允以画技扬名四海,可根据死者的骨相画出皮肉,以助我们更快破案。”
李忍:“说完了?”
宋序愣了愣,“昂……完了。”
“尸体你们可以随便验,但闻人允,本府也不晓得他现在在哪。”
祁让:“什么意思?”
李忍绷着脸,额间青筋暴起,咬牙道:“那个凶手杀了龙翰,已经畏罪潜逃了。”
什么?!
***
……
宋序小心翼翼地打开箧笥,里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验尸工具。
韩通用一把小刷子将尸骨洗净,放到竹席上。
他原本也是准备把尸体带回义庄之后再蒸骨验尸,但因为龙翰一直未归,而蒸骨又得先得到法曹参军的允许才可进行。
于是就这么耽搁下来,只能先把尸体停在公廨殓房。
谁料龙翰会在半道死在闻人允的手上,这案子便被李忍全权交给了听雪堂的四个学生。
蒸骨需在晴朗的天气里,前些日子下过几场小雨,宋序先前还担心怕不放晴。
幸得天公作美,今天的日头倒是很足。
宋序与江谨承二人在京兆府后院挖出了一个地窖,往里面堆放柴炭。
先用炭火把地窖四壁烧红,然后除去炭火,往里泼入酒和醋,把尸骨放到地窖中盖上草席,用酒醋熏蒸。
两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到宽敞明亮的地方,江谨承将红油伞撑开,轻轻覆盖在尸骨上。
夕阳透过伞面,洒下一片柔和的红光,韩通屏住呼吸,仔细弯腰观察尸骨的每一个细节。
这时,他发现尸骨的后脑部隐隐透出一丝淡红色痕迹,仿佛是被红光勾勒出来的一般。
韩通心中一惊,连忙掀开红油伞,仔细查看那痕迹。
果然。
“记,经红油伞复验,死者后脑头骨处有伤。”韩通抬手示意江谨承把伞撤去,他轻轻端起头骨仔细查看,“记,血荫呈鲜红,必是生前所致。”
宋序写完,用笔头敲了敲下巴,“若是毒杀,这伤就应该是死后伤才是。”
江谨承:“那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兰朵不是毒杀了?”
宋序和韩通异口同声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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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没榜隔日,习惯发表之后再修一遍,可以晚一点再看(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榜单)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