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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桃花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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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来外边传言将军不近女色都是假的,临死逃命还要做个风流鬼,那我便成全你们。”那人眼看着和李诚儒的对战中落了下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铳。
对准宋婉宁的方向,狞笑着按下开关。
“受死吧,将军!”他的吼声伴随着火器声一齐发出。
李诚儒看着火铳里的子弹凄厉的喊道“不要!”然后迅速扑向宋婉宁。
而宋婉宁则是像被吓傻了一般,脚下一滑踉跄着往后跌去,身后便是那万丈深渊的天坑。
子弹呼啸着从她额前穿过,烧焦了她的刘海,还没等她庆幸死里逃生,身后传来坠落感。
她正在往下掉,身下呼呼作响的风不断打在她身上,吹起她的衣袍,却托不起她的身体。
宋婉宁看着扑过来的李诚儒,勾起一抹笑“扶砚,活下去。”
“不!”李诚儒看着宋婉宁往下掉,来不及多想反手将剑投出,正好贯穿那贼人胸口。
紧接着他来不及多想,跟着纵身越下。
宋婉宁看着跳下来的李诚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拜托!你可是摄政王,就这样跳下来是不是太不把责任当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恋爱脑!
但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涌出甜蜜窃喜。
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
她挣扎着举起手伸向李诚儒,许是他们的爱感动上天,坑底竟然吹起一股飓风,将两人吹到一起。
指尖交握,李诚儒用力一拽,肩膀上得伤口再次撕裂,鲜血从伤口涌出,血珠顺着风往上飘去。
两人紧紧相拥,越接近坑底,风吹的越猛烈。在狂风中两人口不能言,目不能看,只能凭借着本能抓住对方的手,直到昏迷也没有松开。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宋婉宁浑身酸痛的醒来,身下是冰冷但是松软的泥土,还能闻到青草独有的泥土清香。
这是什么地方?李诚儒呢?
她忍着疼痛四处查看,这里亮如白昼,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般,四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蓝天白云绿意盎然,溪流对面的草地上还有几只悠闲吃草的牛羊,甩着尾巴驱赶蚊蝇,好不悠然自得真叫人打心底觉得静谧。
可惜此刻宋婉宁感觉不到半分悠然自得的自然风光,她捂着胸口,许是肋骨断了,呼吸时压抑的疼痛。
“扶砚,扶砚……”她跌跌撞撞的四处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溪流旁找到昏迷不醒的李诚儒。
只见他本就没有好生包扎的伤口往外流血,染红身下的溪水,嘴唇干裂起皮,脸色苍白难看。
“扶砚!”宋婉宁铺上前去唤他,但是不知是不是在那风中又受了什么伤,李诚儒一直没有动静。
宋婉宁看了一眼周围,忍住胸口的疼痛,用了拉拽着李诚儒把他从水里拉出来,等拖到干爽的草地上时,宋婉宁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胸口的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现在只要呼吸就疼的她忍不住咳嗽。
但是她根本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势,她先是在李诚儒身上四处摸索,特别是头部,检查他有没有什么外伤。
然后有尝试着呼唤他的名字,或许是心诚则灵,李诚儒的眼皮颤了颤,宋婉宁见状加大声音继续喊道“扶砚,醒醒,扶砚……”
“婉宁?真好,死了还能见到你。”李诚儒刚醒,视线模糊,只是看到宋婉宁时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宋婉宁听了又甜蜜又生气,引得胸口疼痛加剧,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胸口,不让自己咳嗽。
“我们没死,只是不知道被那地底风刮到了什么地方。”宋婉宁说。
李诚儒回过身勉强撑起身体四处巡视,虽然虚弱但还是庆幸死里逃生。“我好像来过这里?”
不知为什么李诚儒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仿佛小时候来过一般。
宋婉宁不解的看着他,“你来过这里?那这是什么地方?”
李诚儒却又摇头,他觉得熟悉,但是又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
只是……
“我记得哪里应该有条路,沿着走下去会有一座小房子……”李诚儒说。
两人互相搀扶跟着李成儒记忆中的路线走下去,竟然真的有一座小木屋。
它矗立在溪水潺潺长满水芹菜的水岸边,许是经久没人居住,房子看上去破败不堪,但是从它残留的秋千花架来看,此处的原主人一定是位热爱生活的人。
“婉宁,我好像真的在这里生活过。”李诚儒松开宋婉宁扶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木屋走去。
看着掉下来半扇的门,伸出手擦掉上面的灰尘。他记得这里有刻痕,是用来记录他身高故意划上去的。
果然,门上靠近他腰下方的位置有好几条布满岁月痕迹的划痕。
李诚儒愣了愣,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他收回手。指尖上有灰尘的痕迹,黑乎乎的,擦不掉。
宋婉宁担忧的看着李诚儒的背影,按照妈妈讲过的故事发展,李诚儒身上一定藏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上前两步,行走间呼吸间胸口的疼痛没有停过。
“扶砚。”她轻轻把手放在李诚儒的手臂上,告诉他她一直在。
李诚儒回头看了眼宋婉宁,看到她担忧的表情时不断闪烁的眸光定了定。
他提起能动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宋婉宁,然后侧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灰尘倾斜而下,朦胧模糊了李诚儒的眼睛。
房间里和外面一样破败,小小的外间放着一张被腐蚀的竹桌,桌上倒着一个花瓶,里边的水早已经被风干,只剩下几枝看不出模样的枯枝。
桌子旁边还倒着几张矮脚椅子,看得出来屋主人离开的时候应当很是冲忙。
李诚儒呼吸变重,鼻翼急促的动了两下。
他绕开倒在地上的椅子继续往里走,卧室里摆着两张床,一张大床,一张小床。
忽的,一道记忆从脑海中闪现,他记起来了。
“我在这里生活过。”李诚儒说,他拿起摆在床上的木头玩具,那是雕刻的一匹小马驹。
他转身看相宋婉宁,眼眶有些红。
“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他说。
宋婉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心里有片刻对妈妈讲故事的敬佩。
“可是你不是从小在京都张大吗?”宋婉宁记得在京都听到的传言是这样的。
李诚儒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确定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他举起小马驹,“你看,这是我的玩具。”
果然,那马蹄上刻着一个诚字。
“诚是妈妈取得,她说希望我成为一个心诚与自己的人。”李诚儒说。
宋婉宁疑惑“如果你小时候在这里生活,那京都的是谁?”
李诚儒摇头,眼睛里也是不解,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扶着床沿蹲下,然后伸手在床底摸索。
找到了。
他从床底垫子上抠出来一个油纸包,外面还用牛筋绳子系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他拍掉上面的灰尘,手指放在绳结上,在拉开的瞬间有些犹豫,但是当他看到宋婉宁时,像是汲取到了力量般。
稍稍用力,牛皮纸包打开,里边放着一张一张信纸。
他和宋婉宁对视一眼,时间过去许久,原本雪白的宣纸染上熏黄。
“婉宁。”李诚儒唤道。
“我在。”宋婉宁把手放在李诚儒手背上。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在永远不会先离开,就像李诚儒为了她毫不犹豫跳下悬崖那般。
李诚儒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有种预感,看了这些信,他的未来将会发生巨大变化。
但是他不怕,他更想知道为什么他对这里会如此熟悉。
抽出第一张信纸,展开,上面写着:
“芸娘,这是我和你来到桃花源的第32天,虽外面的世界一定在急迫的寻找你我,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有种想和你一辈子都在这里的冲动,不去关那外界的纷纷扰扰,只和你在一起。”
第二封:
“芸娘,我知道因为李安丰和你的婚约,所以你才一在拒绝我,但是桃花源只有我们,而且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口,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你我二人在此终老。”
第三封
“芸娘,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接收我,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比起在那只能看到一角阳光的京都我更渴望能和你一辈子待在桃花源。”
第四封
“芸娘,以后我们的儿子就取名叫诚儒,字扶砚,做一个忠诚与自己内心的儒雅之士。他会像你那样处处妥帖,如我一般骁勇善战。”
第五封
“芸娘,他们找到我们了。难道真的要回去吗?”
第六封
“芸娘,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是……父皇他派人说时日不多,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李诚儒看到这里,拿着信的手一直颤抖,宋婉宁担忧的看向他。
这些信件包含了太多内容,多的让人害怕。
他抖着手焦急的展开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