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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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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没能理解他哥这挺神经的行为，但他又害怕小混蛋把他哥揍得鼻青脸肿，就在后面死命地追着跑。
夜风刮得耳朵生疼，眼睛都被吹出泪花来了，停下来的那一刻头发丝都还高高耸在空中。
初言把那只鞋踢到了路灯照不到的暗处，就在垃圾桶边上。那儿光线稀疏，连家亮着灯的店铺都找不着，只有几栋老居民楼。
小混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冷风呛得他直咳嗽：“你他爹......还真能跑......”
初言面不改色：“还行，就当遛狗了。”
小混蛋直起腰，面目狰狞地往前逼近。林曜终于追上来了，路过小混蛋还故意用肩膀重重撞了他下，随即闪身挡在初言面前。
小混蛋被撞得踉跄，差点摔个屁股墩：“你们哥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谢夸奖。”初言牵过林曜的手把人拽到身后，“我们家家教确实比某些人强。”
“把鞋还我！”小混蛋索性破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朝初言伸手，“什么毛病啊偷人鞋，我知道这鞋是限量款，但你偷了也卖不掉啊，都是穿过的......”
初言瞥了眼垃圾堆边那只鞋，经过他又踢又踩，早就和垃圾桶边的垃圾混作一团，脏得像流浪汉穿了几年的破鞋。
“就你这又臭又脏的破鞋？”初言嫌弃地皱眉，“脚气都快溢出三里地了，简直臭的没边，白送都没人要。”
“你他爹到底想怎样？要钱是吧！”小混蛋气得直盘头，突然瞥见墙角的木棍，抄起来就冲过去。
林曜急着要挡，初言却死死攥住他手腕不让上前，偏自己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这一棍。
“嘶——”初言捂着肩膀倒吸冷气，“死命锤呀，用多大劲啊这是。”
林曜急得手忙脚乱，一个劲儿地扒拉初言的羽绒服，又把毛衣领口往下扯，想看看里面的伤势。
“不打紧，”初言按住他乱动的手，“没啥事。”
哪能没事呢？毛衣底下锁骨处已经浮现出一大片青紫色的淤痕。林曜看得眼圈发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跟那小混蛋拼命。
小混蛋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把棍子往地上一扔：“鞋赏你们了！懒得跟你们耗，这一天天真他爹晦气！”说完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出两步，对面晃过来一束光。等那光点近了，才看清是魏森莫举着手机跑过来。
“初言！”魏森莫喘着气停下，用手电光对准小混蛋，以他为中心转了个圈，最后把脚步定初言前面然后快步退到初言身边。
“你们仨怎么回事啊跟动物大迁徙似的在店里头跑，”魏森莫回头瞥了两眼，见初言呼吸沉重还捂着一边膀子，“怎么了这是，挨揍了？”
林曜使劲点头。
“就他？”魏森莫把手电光往小混蛋脸上晃了晃，“被这小崽子打了？你俩也太怂了吧，二打一还能吃亏？”
“不是你提的议吗？”初言说，“我要是动手就算互殴了。”
“呦，没想到你听懂了，还给听进去了。”魏森莫挑眉，“我以为你当时光顾着吃肉呢。”
林曜是真听不懂：【啥意思呀哥？】
魏森莫看了看林曜的手语又看向初言等着翻译。
初言：“问你啥意思。”
“哦，意思就是，”魏森莫关掉手机手电筒塞回兜里，活动了下手腕，“准备好犯贱，迎接小混蛋的拳头吧！”
魏森莫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抡起胳膊作势要揍小混蛋肚子，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收住力道，转而“啪”地扇了对方一记耳光。
小混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捂着肚子呆呆地看着他。
“嗯...不太对称。”魏森莫自言自语着，反手又在另一边脸上补了一巴掌，“这下顺眼了。你打我兄弟，我赏你两耳光，不过分吧？”
小混蛋捂着半边脸，脑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
“你...你神经病啊！傻逼!”他终于反应过来，抬手就朝魏森莫脸上甩去。
谁知魏森莫顺势一个夸张的旋转，整个人瘫倒在地，捂着脸哀嚎：“救命啊，打人了，好疼啊，浑身都疼啊，骨折了，不能活了，要人命啊，小小娃儿不学好啊欺负老年人呀。”
“你你，”小混蛋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又看看地上碰瓷的魏森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别讹人啊！要什么直说不行吗？这算怎么回事？”
魏森莫立马收起夸张的表演，盘腿坐起来，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机短视频软件，镜头对准小混蛋：“家人们都看看呐，这是谁家孩子？上来就动手打人，评评理呐大家！”
说完他又凑到初言身边，小心掀开毛衣领口，将那片青紫色的淤伤对准镜头：“再看看我兄弟这伤！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这下更傻了！”
“啧，”初言用手肘轻撞他一下，“别太夸张。”
“得得得，”魏森莫继续对着镜头说，“总之这年轻人，不仅欺负我兄弟，还欺负我兄弟的弟弟，搞校园霸凌，现在连我们两个老骨头都不放过，差点把我们这把老骨头都给打散架了。”
小混蛋慌得想溜，林曜眼明手快一把拧住他胳膊。魏森莫举着手机就怼到人家脸上：“来，给直播间的老铁们问个好？”
“滚蛋！”小混蛋手忙脚乱遮住脸，魏森莫镜头追着拍：“别躲呀，刚才揍人那狠劲儿呢？”
“有完没完！”小混蛋气得直跺脚，甩开他们扒在身上的手，“你举个破手机没完了是吧？”
“怎么了？”魏森莫晃着手机，“我只是在记录生活。”
“操你大爷！”小混蛋彻底炸了，捡起半块砖头就往魏森莫脑门上砸。林曜赶紧从后面抱住他，把砖头抢下来。初言忙冲过来扶住魏森莫：“让我看看要紧不。”
“出血了吧？”魏森莫斗鸡眼瞅着鼻子中间往下流的血直咧嘴，“是不是？好疼啊。”
“啧，我让你悠着点，别太夸张，听不懂人话?”
“能，但这不给你们出气呢吗。”
“你这纯粹没事找事，不受伤的事咱尽量能别受伤吗？”
魏森莫伸手摸向疼的地儿，看了看指尖的血，还冲着鼻子底下闻一闻，心真是够大的。
“那个，”魏森莫又举起手机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老铁们我受伤了，被这小伙子打的，嘤嘤嘤~”
说着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歪在初言身上：“不行了不行了，脑震荡了……这医药费得赔吧？”
小混蛋被林曜反拧着胳膊，急得满头大汗都忘了挣扎：“你碰瓷！就擦破点皮……”
“破皮？”魏森莫颤巍巍指着额头，“这血都快流成小河了！初言你快摸摸，我是不是烧糊涂了？”
魏森莫这人虽然干啥都三分钟热度，但抛去时间不管绝对敬业。初言配合地伸手探他脑门，一脸严肃：“嗯，少说四十度。”
林曜看着俩人唱双簧，忍不住低头偷笑。小混蛋气得直蹦跶，自暴自弃地喊：“行行行！你们要什么都答应，别折腾我了成不？”
初言拿过魏森莫的手机站直身子，镜头对准小混蛋：“来，对着镜头说，保证以后不欺负林曜，不拿他说不了话这事开玩笑造谣。网上铺天盖地的热搜和压不下的热度让你爹出面，要是处理不好——”他晃了晃手机，“我可不敢保证你能红成什么样。”
“成！”小混蛋终于想起要挣脱，甩开林曜的手，“饭还没吃完就遇上你们，真是倒霉透了！我回去就跟我爸说!烦死。”
“说得跟我们吃完了似的。”魏森莫慢吞吞往前挪，好像脑袋受伤整个身子都跟着散架了似的，动都不敢动。
初言把手机塞回魏森莫兜里，顺手架住他胳膊。林曜小跑到垃圾桶边，用脚尖把那只脏鞋一下下踢到小混蛋面前：【鞋。】
小混蛋没看懂，一脸问号地回头看着又跑回初言身边的林曜。初言懒洋洋翻译：“他让你拎着你的破鞋滚蛋。”
“切，”小混蛋一瘸一拐往前走，“赏你们了，穷鬼。”
“别理那货了，有纸没？我擦擦血。”魏森莫伸着手在初言面前晃悠。
“直接去医院吧，还擦什么。”
“先不去了，我要去吃饭，我的肉还没吃完呢，花了好几百大洋呢。”
“不行，”初言把纸巾递给林曜，他慢走了几步挪到魏森莫身边，两三下擦净脸上的血。
“都这德行了还惦记吃？”
“说什么我都不去啊，老子今天非得把那顿给吃回本不可。”
初言：“懒得管你。”
一场闹剧过后一秒心里平静，就在这过渡的一秒里林曜觉得这一幕，哥和魏森莫就好像那些故事里行侠仗义的好汉，虽然满身狼狈，却要奔赴一场盛宴，哪怕盛宴只是三个人的自助烤肉。
魏好汉在惩恶扬善后利用最后快关店的时间专挑贵的吃，愣是把三个人的本钱都给吃了回来。最后撑得直打嗝，还跑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三罐啤酒。
他拿着酒瓶碰了碰蹲在路边的初言和林曜：“来一口？”
“不喝，”初言摇头，“要开车。林曜不能喝，还小。”
“放心，我叫了蓝百山来当代驾。”魏森莫把一罐啤酒塞给初言，“我都要走了，最后一顿饭之后总得喝点庆祝下吧。”
初言犹豫着接过，打开喝了一口。
魏森莫又蹲到林曜旁边，把啤酒放在他面前的砖地上：“成年了，试试？”
初言咬文嚼字强调：“不能喝。”
“你成年时不喝？我未成年就已经在对瓶吹了。”
“非要跟你比？”初言皱眉，“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行行，”魏森莫把啤酒往林曜手里一塞，“随你处置，不喝就拿着玩儿。”
初言喝完酒站起身，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林曜留意到，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你头上这伤打算什么时候处理？”
“啊？”魏森莫的脸疙瘩被冷风吹得通红，“哦，待会再说吧，我让蓝百山带我去。”
“他已经到了。”
“搁哪呢？”魏森莫踉跄着站起来，四处张望。
“那儿，”初言指向川流不息的车流，“就在对面。”
“嘿！”魏森莫立刻咧嘴笑起来，使劲挥动手臂，“百山！我们在这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