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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圣安东尼”教堂的彩窗下,清透的阳光照射在艾克和露西的额头。二人跪坐在巨大的七神圣徽前虔诚祈祷。

      此时,教堂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天空之王”的神父正将“圣典”压在他们的头顶:“以‘天父’的名义起誓,你们二人所说的一切可有撒谎?”

      露西和艾克二人颤抖着身躯,他们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电流正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一旦撒谎,他们必定会被雷霆惩罚化为飞灰。

      “没有撒谎,在天父的见证下,我所说的一切都真实不虚。”二人哆哆嗦嗦地说。

      在圣台上,几位身着金色圣袍的执事们正在辅祭的带领下唱诵圣歌,他们将圣徽抵在嗓子,鎏金的链条从被染成了金黄的那一角穿过。

      “O lux, sol oritur, sol rutilans rutilat coelum;Sol magnus, sola lux, quae perrumpit caliginem...(光明啊,太阳升,灿烂红日映苍穹;伟大的阿那迷翁睁开眼,唯一之光破迷蒙……)”

      辅祭手里拿着鎏金的圆形香炉,香炉里安置的并非熏香,而是忒弥斯曾经给艾克留下的彼岸花。

      此时花朵已经枯萎,但随着祭祀们的吟唱,圣洁的白烟随着辅祭手执香炉左右摇摆而不断飘出,飘向辅祭的双眼。

      清澈的嗓音贯彻在大殿的每一角,又以和谐的韵律扩散在教堂上空,形成了一只普通人看不见的眼睛,虚幻的瞳仁直视向圣洁的太阳。

      就在艾克和露西立誓之后,他们亲眼所见,那摇摆着香炉的金袍辅祭在歌声中,突然全身僵硬,眼白上翻:

      “Mors et renascentia coexistunt, sicut se vorans Ouroboros, circulus fati volvitur, anima ad volat……(死亡与新生共存,就像衔尾蛇吞噬自身,命运的圆环向前滚滚,这灵魂将要飘向……)

      另一边,忍着不适感躲回汤姆小屋的忒弥斯迷迷糊糊似要入睡——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感受到城市里空气中的力量逐渐稀薄后,他只能躲回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忽然间,他感觉沉重的眼皮里有一束光照进了大脑,灵性瞬间被触碰,下意识地,忒弥斯用不算锋利的指甲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来不及疼痛,眼球中瞬间钻出两朵彼岸花堵住了伤口。

      教堂里,辅祭的预言还未说完,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双眼瞬间爆炸,鲜血喷向了还在歌唱的执事们,惊呆了众人。香炉里的彼岸花彻底枯萎化成飞灰,执事们很快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压住那名辅祭的手脚防止他进一步伤害自己。

      这时,又有一位金袍的“纯白之子”的修女飞快走上圣台,双手覆盖在这位打滚哀嚎的辅祭脸上,有圣洁的光芒从她掌心流出。

      “Sanatio Manus(治愈之手)”

      双手的光芒滋润着辅祭的双眼,不一会儿,那位辅祭的双眼就重新长了出来,只是瞳孔灰白,显然离完全复原还需要一段时间。

      艾克和露西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教会圣职者的超凡之力。

      “好……好神奇……”露西抑制不住地张口。

      “天空之王”的神父望着露西那不算作伪的向往,慈爱地对她说:“你们都是勇敢的孩子,面对邪恶毫不畏惧,面对仁善又心向往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也能成为七神在人世间行走的使者,传播众神的福音,好了……”

      边说着,神父边从圣池中用贝母做的高脚杯舀了杯圣水递给艾克和露西:“现在,喝了圣水后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不知怎的,两个孩子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顺从地喝下了那杯圣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将两个孩子交给帮忙挪动的执事后,神父捡起那位被“纯白之子”辅祭掉落的香炉,细心擦拭后交给另一位执事,然后对着早就立在一旁的嬷嬷说道:“罗特的神术失败了,看来那位有着小癖好的巫师,他的灵性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一点。”

      嬷嬷接口:“未知的花卉,死亡和生命交织的权柄……这是哪位邪神的信徒?也许我们应该联系其他区里‘冥府之主’的主教,他们更擅长处理和‘黑暗’权柄有关的巫术。或者咨询‘大地之母’的主教也可以?毕竟他们更擅长……”

      嬷嬷的话并没有说话,因为从教堂后门里走进一位更加年轻的嬷嬷。她身着银色的圣袍,袖口处绣着三条祥纹,这是一位“银月少女”的信徒。

      神父一脸惊喜:“乔治娅,你怎么来了?”

      来人举着圣徽,在胸前以奇异的轨迹连点七下:“赫尔曼主教即将晋升,我特意带了特产从‘巴斯科特城’到此以示恭贺,顺便来看看我的小徒弟——莱拉。只是我一来,似乎就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神父无奈:“噢,真是一堆烂摊子。按照往常的惯例,似乎还没到这帮邪神爪牙举行‘庆典’的日子,但是本市里已经出现多起邪/教祭祀的案件了。”

      乔治娅抿嘴微笑:“不管怎样,有你和米兰达在,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你说是吧米兰达?”

      那位身着蓝袍的“海洋之后”信徒——米兰达正皱着眉,捻着珍珠穿成的念珠,闻言也是叹了口气:

      “我很担心有未知邪神的信徒混在城内干扰赫尔曼主教的进阶,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天兄弟姐妹们大量施展神术已是疲惫不堪,之后还要为主教进阶做准备。

      前有码头的工人需要排查,根据两个孩子的描述,那个叫‘爱德华’的工人极其可疑;后有布朗庄园的事要收尾,我的姐妹们已经去调查那里的幻象巫术……”

      “好了,好了,米兰达,你还是这么爱啰嗦,我这不是来了嘛。看在我和你还有伦道夫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焦头烂额,我会帮助你们的。”

      乔治娅一边捂着被米兰达嬷嬷絮叨引发神经性疼痛的额头,一边微笑着露出嘴边的犬牙,她本是姣好的面容突然青筋暴起,血管凹凸时亮起神秘的银纹,她的双眼中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充满了野性的呼嚎从嗓中传出:

      “Lunam argenteam in spatio, silva vocatum. Pueri, adiuvent magistratus et clerus statim, ad Manerium Brown et navalia pergunt, et quaere omnes eos qui veneficia exercent!(太空银月,森林呼唤。银月之子,立刻帮助警察和圣职者们,去布朗庄园和码头,搜捕所有施展巫术的人!”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另一边,教会圣职者们正在配合警/察/迅速行动,兵分两路,一路包围了码头,一路包围了布朗庄园。

      此时码头的工人们正在接受调查,吵闹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警/察们用浸泡过圣水的尼龙绳拉起警戒线,让工人们站成两排依次通行。

      一排的工人经过出口时,只有在经受莱拉的盘问以及其猎犬丘比的嗅查后才能通行;还有一排的工人在接受队长尼克的盘问,在跨过其身前的火盆且不被灼伤时才能离开。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突然有一个码头工人在跨越火盆时被盆中窜出的火焰点燃,哀嚎不断传来,周围的工人惊骇异常,吓的他们立刻四处躲闪远离那位被烧着的工人,生怕被火焰牵连。

      很快,一阵腥臭从那名被火焰烧死的工人身上传出。尸体倒地,尼克挥手示意他的同伴高尔将那具尸体带走,随即又从腰间系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片刻着祷文的樟树叶送进了火盆。

      “你们这是在蓄谋杀人!教会怎么允许你们不经过审判就施火刑!我们没有罪,快放我们离开!”

      慌乱的人群中爆发出凄厉的质问声,很快就一呼百应。

      “对,放我们离开,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七神在上,看看这些信徒都在做些什么啊……”

      “你们这种行为是违反‘圣典’的!”

      ……

      很快,码头中传来暴/动,工人们再也受不了盘问,开始你拥我挤,想要推开警/察的封锁。

      “砰!”

      混在警/察中的米欧朝天开了一木/仓:“先生们还请不要乱动,我们已经获得了警/察/局/和教会的联合执法许可,毕竟涉及到异端,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

      说着,他将木/仓对准了一个还在试图推搡离开的独眼工人,“砰”的一声/射/出子/弹,击中了对方。

      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但其中夹杂了些许恐惧。因为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亲眼看见那名被子/弹击中的工人,从嘴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枚眼珠。

      “天,那是什么?他难道吞了自己的……”

      还没等其他人看完,就见其中某位助祭旁边的猎犬飞快窜出,一口将那颗眼球吞了下去。

      人群暂时被震慑,但还有一些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搬走被焚烧的工人尸体回来的高尔望着还在排着长队的工人们和尼克抱怨:“该死的邪/教徒,这样一个个的筛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天快黑了,一旦天黑,沾染了圣水的‘禁绳’就会失效,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无形的波动从教堂方向传来,伴随着野/性/的呼嚎,一群群飞鸟从四面八方飞向码头。

      码头众人惊讶的望着越聚越多的鸟群,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那些飞鸟迅速散开,扑棱着翅膀如利剑般冲向隐藏在工人中的邪/教徒。锋利的爪和喙撕裂了那些邪/教徒的血肉,人群尖叫着四下逃窜。

      “莱拉,不要施展神术!”尼克队长见状高喊。

      “不……不是我,我目前只能调动自己饲养的犬类,还不能激发野生动物的灵性,这是……”

      又有野狗和野猫从角落里窜了上来,他们扑咬着试图反抗的邪/教徒,顿时鲜血淋漓。

      拉着“禁绳”的警/察们长大了嘴,有人感叹:“神啊,咱们市竟然有这么多野生动物……”

      米欧见状走到莱拉的身旁,见对方养了多年的猎犬丘比也不受控制地窜向人群,他皱着眉:“为什么连你的狗也……”

      莱拉却满脸惊喜:“这样的野性之力,不会错,是我的老师来了。”

      尼克队长闻言松了口气:“是乔治娅女士?没想到她会来咱们市。有她在,看来我们今晚不用加班了。”

      隐藏在工人队尾的爱德华本想拖到天黑趁“禁绳”失效的时候闯过封锁离开,但看见自己先前污染了的信徒一个个被野生动物咬死后,他立刻改变主意。

      只见对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睛快速扫遍了周围的工人,突然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七神啊,你在做什么!”

      有人看见了爱德华的动作惊呼,尼克听见动静反应迅速,大喊:“快阻止他!”

      然而晚了,从爱德华的伤口处涌出大量鲜血,喷溅在他身前惊恐之人的脸上。

      “Poluado de hirudo(蛭虫污染)”

      他全身赤红,不一会儿,整个身躯从下往上如融化了的蜡烛一般,溃散成一只只飞散的血蛭,从那些被他鲜血污染了的人身上钻了进去。

      咽喉部位的鲜血如喷泉般洒在更多人的脸上,身躯融化成的蛭虫锁定了目标飞快的钻了进去。米欧见状连开三木/仓,银弹在半空中散成流星,带着尼克点燃的火焰射/中那些被污染者,然而当火焰炸毁了这些污染者的肉/身时,又有更多的血蛭乘着爆炸的余威飞向更多的人。

      “Sancta Flamma clypeus(圣焰之盾)”

      高尔高举圣徽,奇异的光芒以他为圆心四散,划出的苍白火焰包围了他和周围十尺的人。当那些血蛭飞向火圈边缘时,一只只撞在无形的墙上,火星四射,烧毁了那些蛭虫。

      于此同时,更多的野生动物加入战场,袭击了那些被爱德华血液污染之人。

      莱拉见状,呼唤了更多丘比诞下的子嗣。暴乱很快被平息,慌乱的人们没有发现,有一只血蛭顺着排污口钻了进去。

      教堂里,乔治娅嬷嬷突然咳嗽起来,眼中的明月暗淡,米兰达上前扶住了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没事吧乔治娅?”

      乔治娅虚弱地摆了摆手:“果然是老了,若是早些年,在白日呼唤月光根本不算什么。码头那里,有巫师施展了巫术,带着污染效果,好在有孩子们的帮助,有惊无险地解决了那帮潜藏的邪教徒。但我感觉,施展巫术的那名巫师似乎趁乱逃走了,很抱歉我……”

      伦道夫神父也走上前来满脸关心:“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恐怕在‘禁绳’失效时,我们也找不到那么多隐藏的邪/教徒。”

      米兰达嬷嬷点头附和:“黑夜是‘冥府之主’的权柄,天父和圣母也无权干涉。纵使有‘银月少女’的辉光,但黑夜因其特性总能给那些巫师以变相的庇护。”

      乔治娅摇头:“包容和安宁是黑夜独有的魅力,七神一体,我们无权质疑。”

      米拉达嬷嬷扶着对方和伦道夫神父一起向后殿走去:“事情愈演愈烈,见证人太多,光凭圣母的眼泪是无法完全抹除那些记忆的,我们该想想怎么善后……”

      伦道夫神父闻言扶额:“适当的修改些,减少民众对邪神的恐惧,将污染降到最低。同时扩大教会的神光,也方便我们趁此机会加大教会的权威……”

      ……

      三日后,阳光洒在鹅卵石铺就的中央广场,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恐惧和狂热。

      中央广场的钟声再度响起,“天空之王”的神父站在高台上,用洪亮的声音宣布了布朗庄园和码头工人之间骇人听闻的邪恶交易。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邪/教徒的恶行,将此次事件定义为邪/教祭祀,并巧妙地将矛头指向了所有巫师。

      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唾沫横飞地诅咒着那些藏匿在人群中的“魔鬼”;有人失声痛哭,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祈祷;也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小声地议论着事情的真伪。

      但当神父将100枚由秘银打造,背面刻着教宗头像,闪闪发亮的银可西郑重地用托盘放在艾克和露西的手中,作为他们勇敢揭发邪恶的奖励时,人们心中的怀疑和恐惧逐渐被贪婪所取代。

      要知道,当世的流行货币里,各国都有自己的通行货币,大体分为三种——刻着国王或女王头像的金磅,刻着王后或爵士的银磅和刻着各国宫廷轮廓的铜磅。1金磅等于20银磅,1银磅等于12铜磅。

      除本国的通行货币外,还有一种在西大陆各国都流行的货币——银可西。1银可西相当于10银磅,100枚银可西就是1000银磅。换算下来,那可是整整50枚金磅啊。普通阶层的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才50到75金磅!

      举报巫师,竟然可以获得如此丰厚的奖励!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人们对猎巫的热情空前高涨,仿佛只要再揪出几个巫师,自己就能获得神明的庇佑和财富。

      忒弥斯站在人群的边缘,一身朴素的连衣裙,头戴宽檐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穿上了被自己命名为“见光死”的人皮。

      他忍着诡异的燥/热,静静地注视着广场上的一切,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教会的举动绝非偶然,哪怕他站在人群边缘,他都能看清那些闪闪发亮的货币,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渴望。

      某种神术正在通过银可西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情绪,将他们心中的贪婪无限放大。

      望着周围跃跃欲试的居民,忒弥斯意识到,看来这座城市已经不再安全。

      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必须离开,越快越好。天知道某天醒来,他会不会被不认识自己的人举报成巫师换取奖励——更何况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巫师!

      于是当夜,在以自/渎的方式将人皮撕下后,忒弥斯将布朗先生的巫术残页和人皮魔契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的口袋里后,趁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钱财的他只能选择步行。因为码头的暴/乱事件被平息,城市里松懈了警/察的执勤——这给了忒弥斯很好地逃跑机会。

      他离开了市里一路朝着郊外狂奔,当他躲进密林找到一条无人踏行的小路时,一阵迷幻的祈祷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忒弥斯扶着一棵柏树站定。恍惚间,他的灵性不断上升,来到了一片绯红之地。

      在那里,他看到了艾克。此时的艾克正跪在长桌下祈祷,燃烧的白烛放在餐盘两边,盘子里是忒弥斯看不懂的食物——自穿越而来,他似乎能通过用彼岸花汲取生命力的形式存活,避开了吃饭的问题。一枚染血的银/弹搁置在餐盘上方,100枚银可西堆叠在餐盘下方,构成了和谐的“十”字。

      艾克稚嫩的声音,充满了虔诚和感激。

      “感谢您,巫师先生。感谢您解救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您送出的花朵被教会没收了,我只能用这枚银/弹/代替您。哦,盘里是艾莉做的血肠面包,真希望您能尝尝艾莉的手艺。对了,教会为了奖励我们,给了我们银可西,我觉得其实这些银可西应该奖励给您才对……”

      在他的絮絮叨叨中,忒弥斯看清了周围的绯红——那是一片血红色的彼岸花海。迷糊的忒弥斯仿佛在花海里看到了一株诡异的人头花,花蕊上赫然是艾克的面孔。

      听着人头花的絮叨,忒弥斯下意识地开口:“够了,不要在说了,保护好自己。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不需要报答……”

      屋内,正在祈祷的艾克突然颅内响起了忒弥斯的声音,他先是惊异地睁大双眼,紧接着诚惶诚恐地自言自语:

      “天呐,我只是想向您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没想到竟然真的联系到了您,这……这太神奇了,不论如何,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诚如先前在地牢里所说的那样,您想要什么,我都愿意付出。”

      看着人头花的一开一合,忒弥斯竟然真的听见了艾克的声音!

      忒弥斯倍感新奇,只不过他新奇的点是,他此时究竟是在做梦还是正在经历真实?这株长着艾克人头的花是什么?人头形状的电话吗?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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