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
忒弥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菲力的妻子为什么要杀害他？
教会的圣职者又为何要封印他？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感受到体内时时传来的阴寒感，忒弥斯垂眸深思：看来他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目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学到转嫁诅咒的巫术，之后彻底消灭对方；要么按照契约完成与鬼魂的约定，否则他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鬼魂的纠缠。
忒弥斯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害怕鬼魂的威胁，只是内心中充满了愤懑。
穿越至今，从五好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反派巫师不说，还几经波折，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真是从来没有半分痛快过。
邪/教徒、教会、鬼魂……
忒弥斯嘴角下弯，瘪到一个不满的弧度。
带着郁闷的心情，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似想把霉运掸走似的。
“威胁我……”忒弥斯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无名之火，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洒在地上：
“Skarlata floroj, malstrese floras; Purpura forto, lauvole aperas; Nenomata dio, auskultu mian pregon; La kurba vojo al la trankvila loko, cio sekvas mian volon...（猩红之花，悠然绽放；绯红之力，随心显象；无名之神，听我祈祷；曲径通幽，皆随吾意……）”
因为从鬼魂菲力那已经得到圣职者已死的明确消息，所以现在忒弥斯不再小心翼翼。
他从房里走出，一步一个脚印，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力量。随着黑暗的词汇出口成咒，一株株彼岸花自脚下盛开，随即如藤蔓一般攀延向衰败的墙壁，它们互相勾连，形成了神秘的纹路，如蛛网一般镶嵌进墙壁中，变成了新的“壁纸”
他从屋中一角布置到另一个房间，又从二楼踱步至一楼，花卉在墙壁上肆意宣泄着狂野的生命力。
这是一个简易的阵法，也是一个大型的诅咒，曾经在对战布朗先生时他就此番布置过。只要他想，这些“壁纸”就会瞬间活过来，成为抵御外敌的重要力量。
就像现在这样……
一瞬间，二楼楼梯的花卉瞬间被激活，如利剑般刺向某一处空气。
事实上，那里并不是什么也没有。
菲力的鬼魂显然没料到忒弥斯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苍白的他原本在顺延契约后就沉睡在“通灵板”内，那是由当初封印他的圣职者用他的骨灰打造的，既可以承载他的灵魂，又可以作为交流工具。可环境的改变还是惊动了他。
他好奇地飘出寄身之所想看看那个无知的小子在做什么，如果对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乱动房间，他必然要给对方个教训。但眼前之事超出了他的预期。
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误打误撞解开了圣职者封印的普通人类，哪怕继承了那位圣职者为了安抚他而签订的契约，但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对方会屁滚尿流跑去教会寻求圣职者帮助的准备。然而对方不但冷静得出奇，还施展了神奇的力量。
“你……念诵的不是圣文……黑暗的语言……诡秘的力量……你是巫师？”菲力的声音有些飘忽。
忒弥斯走到一张勉强能坐的椅子旁，虚弱地坐下，大规模地施展巫术使他有些疲惫。
举起那枚镶嵌着玻璃的三角指针对准右眼，他看到彼岸花刺空的地方果然漂浮着菲力的鬼魂。
很好……
忒弥斯稍显满意地勾了勾嘴，至少他的巫术虽不能给对方造成实质伤害，但好在能够指明对方的位置而不会使自己毫无防备。
忒弥斯一挥手，房屋的窗户全部关闭，一丝光亮也不再透过来。
他躲在阴影里微笑：“是的，如您所见，菲力先生，我是一个巫师。”
菲力不置可否，黑暗并不会影响鬼魂的视线。黑暗中亮起一双光亮，那是菲力在仔细观察忒弥斯的灵魂：“破损……晦暗的灵魂之火……你的确是个巫师，看来你完全有能力可以帮我找到我的妻子，而不是借助圣职者的力量。”
本以为自己故作高深的行为能唬住鬼魂菲力，看来他再次要吃瘪了。于是忒弥斯撇着嘴问：“您看起来并不惊讶。”
鬼魂菲力闻言嗤笑：“人世也许有各种束缚，但是亡灵的世界则更加恢宏。时间在我们看来是跳跃的，也许你并不能理解这种事。
一个巫师又如何，我在死后也见过几个如丧家之犬般的巫师为了躲避教会的追捕而来到我的居所，甚至妄图获得我的帮助。多么愚蠢啊，那些巫师明明被教会追逐的汗流浃背却还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所以……？”
刨除那个契约不谈，其实忒弥斯还是很好奇对方的经历的，也许能在蛛丝马迹间找到他妻子的线索。
“所以，他们都死了。毕竟巫师也好，圣职者也好，都还是肉体凡胎，不是么……”
话音刚落，忒弥斯周围的彼岸花瞬间被激活，像风中麦浪一般一株株飞快窜至半空。
忒弥斯一瞬间弹跳，将/身/下的座椅扔到半空——菲力的鬼魂如离弦之箭般俯冲了下来。
座椅穿透虚空砸至墙角，好在忒弥斯反应及时趁此机会躲到一旁。
空中传来菲力空洞的声音：“你的花……很有趣，我能闻见奇特的花香，不由自主地吸引着我……你也很有趣，竟然凭借这奇特的植物就能发现我的位置并躲过我的附身，呵呵……如果鬼魂们不想让谁看见自己的身影，对方可是很难用肉眼发现鬼魂的……”
空气中弥散开一股雾气，菲力苍白的虚影浮现：“花朵是你的力量，某种意义上讲，你也算看见了我……你是觉醒了通灵术的巫师？”
通灵术？这听起来像是巫师施展的巫术效应。
一瞬间忒弥斯的灵性被触动，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菲力，他猜对了？难道说自己这种时不时迷蒙的状态其实是在觉醒新的巫术效应？
一阵寒意袭来，是菲力的鬼魂卷着雾气飘在忒弥斯周围，此时他已经主动显出了身形，对方空洞的眼睛在忒弥斯身上来回扫视：“看来你并不像我所了解到的觉醒了通灵术的巫师那般，否则你的花应该能伤到我而不是起到警示作用……”
寒气吹得忒弥斯有些发颤，他哆嗦着问：“你……你精通此道？”
畸变的彼岸花从菲力的魂体中来回穿刺。一瞬间，菲力竟然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被带去了一点。
菲力的鬼魂瞬间从忒弥斯身旁抽离，他有些愕然，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对方，还在觉醒中吗？
菲力的鬼魂谨慎地说：“当然……鬼魂的世界广袤无垠，诚如我之前所说，时间……在亡灵眼中是跳跃流动的……我曾在那些精通此道的巫师亡魂中探听过此中秘密……那些没了价值不被神主接纳的可悲灵魂……呵呵……”
他真的知道？感受到寒意消散的忒弥斯头脑逐渐清明，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于是他认真地直视菲力的双眼说：“先生，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交易？”
“是的，交易。不过在商谈你我之间的交易前，我想知道，你和你之前的那位圣职者所缔结的契约具体内容是什么。”
忒弥斯虽然能感觉到自身因为继承了“契约”而与菲力的鬼魂产生了某种链接，但这种链接仿佛悬于虚空之中一般让他无法触碰具体的内容。
他因为这份契约而遭受了菲力的诅咒，在没有获得其他巫术前，他要想办法找到诅咒的本质才能保住小命。
似乎看穿了忒弥斯的小心思，鬼魂菲力的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你很聪明……也许这份聪明能让你在教会手中多活几天……”
忒弥斯：“……”
欣赏到对方一言难尽的表情后，鬼魂菲力怀念地说：“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圣职者，虔诚的‘冥府之主’信徒。在我经过洗礼下葬但无法获得安宁回返阳世后，他挖出了我的尸体，制作了通灵板试图与我沟通，然后我们签订了那个契约。”
说完这些，菲力的鬼魂不再言语。忒弥斯先是皱着眉头反复咀嚼对方的话，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你的意思是，你曾经受过死后的洗礼，但是却没有获得安宁，然后那位圣职者又挖出了你的尸体？”
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原身的母亲曾经是“大地之母”的信徒，他又接收了不少原身和邪/教徒拉米特碎片化的记忆，所以忒弥斯或多或少对七神有一点了解。
“冥府之主”，顾名思义就是冥界的主人，他执掌着死亡、灵魂、瘟疫等权柄。七神中这位神灵的信徒是最少的，但祂的虔信徒却备受尊敬。因为这些虔信徒被称为“在世渡亡人”，在《圣典》中记载，人类只有经过“冥府之主”信徒的洗礼，其亡魂才会安稳渡过冥河，抵达安宁的彼岸。
现在，一个亡魂告诉他，自己在死后经过了“冥府之主”信徒的洗礼却没能获得安宁，岂不是在从侧面证明《圣典》中的叙述是假的？
忒弥斯一下冷汗直流，如果菲力的鬼魂说的是真的，自己要是那位圣职者，绝对会想办法彻底消灭菲力的灵魂而不是封印对方。
这可是涉及到教会统治的问题！如果连被七神教会宣扬的“至真至理”的《圣典》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看见忒弥斯白了脸，菲力嘲讽道：“也该让我这死去多年的长者给你这个小巫师一个教训——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值得探听。”
“可是……可……这……”
忒弥斯有些语塞，甚至有些窒息。
他都经历的是什么事啊！
“你的脸色与那位圣职者简直一模一样。不过，你不要担心。我的确曾经获得过短暂的安宁，甚至差一点淌过冥河进入彼岸。但是，我回来了……”
回来了？他在说什么？回来了！
哈！
忒弥斯好不容易稍微安定些的心又跳了起来。如果他不是巫师，如果他不是真的就处在这个超凡世界，他简直想嘲笑对方危言耸听。
亡魂如果跨过冥河还能回来，那岂不是人世已经成为鬼魂们的天下了？！
事实上，从他现有的神秘学知识来看，存在人世的亡魂只有心怀特殊心愿自愿选择留在人世才不会跨过冥河。菲力明明已经接受了死后洗礼，他怎么能再返回呢？
“你在胡言乱语！如果你想要找到你的妻子而停留在人世，那你必然不会接受洗礼安息；若你接受了洗礼自愿安息，那就必然不可能再回返阳间，你在撒谎！”
面对忒弥斯的怒斥，菲力的鬼魂只是满脸嘲讽：“这就是契约的实质了。他帮我找到我的妻子，我告诉他我能回来的原因。那么现在，小巫师，你已经知道了契约的秘密，你想做些什么呢？”
是啊，他要做些什么呢？
事实上，他的确很好奇菲力怎么可能从阴间回返，但事实上，他已经完全不想听了。
涉及到教会和神灵的秘密，知道的越多，他就会和教会与神灵产生更多的联系。从神秘学角度来讲，联系是法术的导链，被教会盯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一旦被神灵盯上，迎接他的只能是死亡。
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执掌“死亡”权柄的“冥府之主”即死亡本身！
他可不是这位正神的信徒，他也不想在某天醒来就无缘无故染上瘟疫，抱病而终！
“我要修改契约的内容，我愿意帮助你找到你的妻子，完成你的夙愿。相应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在其他巫师灵魂那里得到的有关‘通灵术’的秘密。”
如果他没猜错，“通灵术”其实就是“占卜预言”的变称。结合最近的种种表现，他有理由猜测，自己因为之前为了和其他巫师战斗而多次大规模地施法与冥想，这导致了他离“魔网”更近了一些，他的灵性与法力在不断提升。
一方面，他从布朗先生那里获得的并不是“灵魂出窍”的“七阵法”无法借此晋升；另一方面，如果不控制住非自发性的迷蒙状态，他早晚有一天会因此而受伤甚至死亡。
所以趁此机会，他需要从菲力的鬼魂处得到更多“占卜预言”巫术效应的线索，只要对方说的是真话。
“噢，聪明的小巫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和那些被教会审判又被神主所抛弃的巫师完全不同，还是有几分机智的。”菲力冷岑岑地微笑。
“不可以修改吗？还是你在撒谎？”忒弥斯反问。
“当然可以，小巫师。契约随主体变迁而改动是正常需求，在契约的束缚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真实不虚。”
“那么，我们来重新签订契约吧小巫师”说着，他伸出一根虚幻的食指，忒弥斯先是迷茫，然后也学着对方的模样也伸出一根手指，二者相触刹那，奇异的花纹在二者指尖跳动。
“Je philpmund souhate renoveler sn contrat avc ce sorcer qui doit ncessairement mider atrouver ma feme, relatie, et je lu fournrai ausi la vraie conaissance de la canalistion.①（我菲力.蒙德愿与这位巫师重新签订契约，他必然要帮我找到我的妻子，相对的，我也会为他提供通灵术的真实知识）”
随着每一个单词落下，忒弥斯感受到体内的寒气沿着指尖的符文不断翻涌。
是鬼语！亡灵的语言同样具有力量，带着冻彻灵魂的寒冷，凝结成具有魔力的诅咒。
不由自主地，忒弥斯用黑暗语回复：“Mi, Themis Lawrence, pretas subskribi novan kontrakton kun tiu ci mortinta animo. Li devas havigi al mi verajn sciojn pri psikaj artoj, kaj mi trovos lin lia edzino.（我忒弥斯.劳伦斯愿与这位亡魂重新签订契约，他必然要为我提供真实的通灵术知识，相对的，我也必然会为他找到他的妻子。）
“Consttution du pecte（契约成立）”
“Kontrakta Establo（契约成立）”
冥冥之中，烙印像枷锁一般束缚在鬼魂菲力和忒弥斯的身上。
感受到体内翻涌的奇特寒气，忒弥斯心下稍安：“在契约的见证下，我愿意帮助你。现在，请你把你所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吧。关于你妻子的一切，越详细越好。还有，关于你被杀害的细节。”
有了契约的束缚，忒弥斯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我需要全部的信息，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我虽然不能单方面解除契约，但我可以选择弃之不顾，哪怕是受到诅咒死亡，我也会带着契约回到神主的怀抱。我的神主占有欲很强，我相信他也不想看到他的仆人灵魂中有他人的气息。”
巫师本身就是撕裂灵魂和隐秘存在交易，严格来讲，在与神主签订契约获得“魔契”的刹那，灵魂就已经是神主的所有物了。任何一个隐秘存在都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如果祂们那么心胸宽广，正神又哪里只会现存七位呢？
菲力的鬼魂颤抖了一下，他能感受到忒弥斯话语中的威胁。
他已经死了多年，记忆变得模糊，否则他不会轻易和巫师做交易。时间在亡灵看来是跳跃的、非连续的，但不代表时间不会流逝。如果再拖下去，他哪怕没有得到对方神主的惩罚恐怕就先要迎来彻底消失的结局。
当然，这种话没有必要向对方说明。于是顿了顿，鬼魂菲力道：“好……我答应你。”菲力无奈地说道，“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我需要时间回忆，时间消磨了我的记忆，有些事我已记不清了。”
“没问题。”忒弥斯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在我调查期间，我需要你保持安静，不要随意捣乱。毕竟，我可不想每天晚上都被鬼叫声吵醒。”
菲力的鬼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尽快帮我找到我的妻子。”
“很好。”忒弥斯站起身，走到菲力面前，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菲力的鬼魂伸出一只冰冷的手，与忒弥斯的手握在一起，那只手像一块冰，寒意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仿佛无数只冰冷的虫子在啃噬他的血肉。
但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将这股不适感压了下去。
菲力的鬼魂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个承诺：“我会遵守契约，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
忒弥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与鬼魂签订契约，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但他成功了，他不仅没有被鬼魂吓倒，还反过来利用了它。
“目前来说，这还算个好消息。”忒弥斯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就是调查真相了。
忒弥斯开始在屋子里仔细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菲力和他妻子的线索。
正如菲力所说，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恐怕无法提供太多的信息。
他只能根据契约的指引，寻找一些遗留的物品。
他先是从菲力生前的书房开始。
书房里堆满了书籍和文件，大部分都已经腐烂发霉，无法辨认。那些发霉的书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纸张一碰就碎成粉末。
但忒弥斯还是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就在他茫然寻找时，忽然，他的灵性被触动。奇异的，他又进入了一种迷蒙的状态，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来到书桌前，在最下方的书橱里，忒弥斯晃动着生出一株彼岸花，枝丫蔓延破开了锁头。
打开书橱的刹那他就清醒过来。从桌洞里，忒弥斯发现了一本日记，封面上写着“菲力的一天”。
忒弥斯心中一动，连忙打开日记，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仔细阅读起来。
日记里记录了菲力生前的一些生活琐事，以及他对妻子的爱恋和思念。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记的内容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菲力开始抱怨他的妻子变得越来越神秘，经常独自外出，而且行踪诡异。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菲力写道：“我感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背叛了我。我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看来，菲力的妻子确实有问题。
忒弥斯又往后翻了翻，在书页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张信纸，信纸上的自己隽秀，一看就是位女士的字迹。
上面写着“亲爱的菲力……”，之后是大片的泪痕，字迹模糊。
泪水……看来菲力的妻子在巨大的悲伤中想给菲力写封信，她究竟想给自己的丈夫写什么呢？
忒弥斯将日记和信纸收了起来，继续在屋子里搜索。
他在卧室里发现了一些女性的衣物和首饰，这些东西都保存得很好，看起来像是菲力的妻子经常使用的。
忒弥斯拿起一件丝绸睡衣，睡衣的质地柔软顺滑，触感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淡雅的花香。
但在睡衣的领口处，忒弥斯发现了一块可疑的污渍。
污渍的颜色呈现暗红色，看起来像是血迹，那颜色鲜艳而刺眼，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血？谁的？
忒弥斯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