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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月1日 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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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我买了两个冰淇淋去找程芮。
她正在法律援助站值班，看到冰淇淋时一脸嫌弃：“幼稚。”但还是接过去小口吃起来。
我们坐在法律援助站门口的长椅上，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她的冰淇淋化了，滴到手上，下意识舔了舔手腕。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喉头发紧。
“看什么？”她注意到我的视线。
“你好看。”
“……”程芮转过头，但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阳光把她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吃完冰淇淋，她突然说：“我决定了，毕业后要参加西部计划。”
“啊？”我愣住，“去哪？”
“甘肃或者新疆，还没定。……”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早餐吃什么，“那边缺法律人才。”
我脑子一片空白。虽然知道程芮一直有公益理想，但没想到她真的打算去那么远的地方。“去多久？”
“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艰难地消化这个信息：“……挺好的，我支持你。”
程芮转头看我，眼神探究：“真的？”
“当然。”我强打精神，“大不了我经常飞去看你嘛。”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回宿舍后我疯狂搜索西部计划的信息，甚至查了去甘肃的机票价格。林璟文说我像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你不懂，”我盯着电脑屏幕，“如果这是她想做的事，我无条件支持。”
即使那意味着我们要分开三年。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