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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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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小羽？”
“……绒绒！”
羽绒瞳孔一缩，倏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同事一直在叫他。
“怎么了？”他问。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不叫你小名都叫不回来。”同事吐槽，又关心地打量他的脸色，“昨天回家开暖空调没有？感觉今天你看起来好多了。”虽然依然时不时魂游天外，小脸白了又白，但好歹浓重的黑眼圈减轻了许多，至少不像下一秒就要猝死的样子了。
“啊……嗯。昨晚睡得好很多了。”羽绒心虚地扯开话题，“刚刚正好在想、呃、开空调费电的事情，有点走神。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在想电梯间碰鬼的事情，妞妞的那声诡异的“绒绒”反复回荡在他耳边，羽绒时不时后背发凉，好像在公司也被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缠着似的，静不下心工作。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安，耳边突然响起的“绒绒”让他浑身都抖了一下，瞬间回神，差点惊叫出声。
“哦，对了。”同事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立马把关于电费的讨论抛到脑后，目露同情，“你知道吗？鬼经理回来了。”
同事挪了挪脚步，让自己和羽绒一个方向，背对着后方的经理办公室，声音压得很低，鬼鬼祟祟地蛐蛐：“听说大半夜就回来了，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刚上班就一个个叫人进去汇报工作，脸色超级难看，经理办公室的温度都比外面低好几度，出来的人都开始拼命打喷嚏。”
“你最好赶紧做准备，小刘刚进去，估计下一个就是你。”他拍拍羽绒的肩，“我看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地，群里也没冒头，特地跑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工位就在经理办公室前面，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你了，还不小心一点，想被抓去当典型批判吗。”
最近一直出差的经理竟然回来了！
想到自己从上班开始就一直在经理眼皮子底下摸鱼发呆，羽绒脸色发白。难怪他总觉得后背发凉，原来跟早上的事件无关，纯粹是在被身后的经理狠狠瞪着。
——归莱经理，别名“鬼来了”鬼经理，威名响彻整个公司，最爱临时抽查员工工作情况，把人叫进经理办公室用阴沉狠厉的目光从头盯到尾，据说从来没人看他眨过眼，直盯得汇报工作的员工瑟瑟发抖，所到之处员工无不闻风丧胆，甚至有人为了逃避汇报当场请假乃至辞职。
羽绒刚进公司时归经理正在出差，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的他还以为这是同事们的夸大描述，直到自己也被叫了进去。
不夸张地说，那时，他甚至在经理周身看见了浓厚的黑雾，鬼经理就坐在那黑雾里，双眼闪着猩红的光，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捕食者在盯着自己看上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猛扑过来。
当时，他脸色发白，牙齿打颤，大脑一片空白。好在准备还算充分，磕磕巴巴地对着稿子念完了工作汇报，也看不出鬼经理满不满意，只知道他那双透着红光的眼睛一直死瞪着自己，表情笼罩在黑雾里，看不真切。
而从当天便被要求搬到经理办公室正前方的结局来看，鬼经理对他肯定是十分不满意的。好在对方并未当面苛责什么，羽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工作越发认真勤奋，不求立什么大功，只盼不要被抓到错处。
不过这段时间，他因为家里恶鬼的事情精神状态极差，虽不至于出错，但屡屡走神打瞌睡，工作效率降低了不少。汇报要是不好好斟酌一下用词，怕是会被经理找麻烦。
羽绒向同事表达了感激之情，强迫自己忽视那股阴魂不散的阴冷气息，马不停蹄开始编工作汇报。
得亏经理在同一时段出差，公司才能成为他暂时逃避的港湾，不然白天高压，晚上恐惧，他怕是早几天前就猝死了。一边编报告，羽绒一边在心里再次感谢了让经理出差的大领导和客户们。
这段时间，每次白天打完瞌睡走完神，他都要偷偷感谢一遍所有让鬼经理不得不出差的客户和领导，如今已经把名单背得滚瓜烂熟，一心二用也不在话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