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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内敛 ...
南疆,自古以来便是一片神秘而危险的土地。这里山高林密,瘴气弥漫,毒虫猛兽横行,外人难以涉足。
传闻南疆巫医世代传承,精通蛊术与巫术,既能救人于生死之间,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他们以毒虫、草药为媒介,炼制出各种诡异的蛊毒,有的能让人痛不欲生,有的能操控人的心神,甚至有的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傀儡,任人摆布。
南疆巫医的行事极为隐秘,他们从不轻易露面,与外界极少接触,但一旦有人得罪了他们,或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便会遭到无情的报复。传闻曾有一支商队误入南疆,不慎破坏了巫医的祭坛,结果全队人马在一夜之间离奇暴毙,死状极其恐怖。
……
李赫曾在一本古籍中读到过关于南疆巫医的记载,书中提到,下蛊后,往往会在中蛊者身上留下一些特殊的痕迹,比如蜇痕、红斑或是诡异的纹路。这些痕迹看似普通,实则是蛊虫侵入体内的标志。
“你是说……父王中的是南疆的蛊毒?”
李赫点头,神色凝重:“极有可能。南疆的蛊毒诡异莫测,寻常大夫根本无法察觉,更别说解毒了……”
宁清远点点头:“你说的对,巫医……阿兰……”说着,他从书案旁取出一张信纸,提笔蘸墨,迅速写下几行字,每一笔都带着急切的心情。
写完后,他将信纸仔细折好,翻出窗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小巧的骨哨,轻轻吹响。
李赫站在书房内,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翻窗的少年。
哨声清脆悠扬,穿透了北疆凛冽的寒风。片刻之后,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唳,一只体型硕大的苍鹰俯冲而下,稳稳地落在宁清远的手臂上。它的羽毛乌黑发亮,眼神锐利如刀,翅膀展开时仿佛能遮住半边天空。
李赫扒着窗,惊讶道:“北疆竟然用鹰传信?我还是第一次见。”
宁清远一边将信纸卷好,绑在鹰的脚上,一边解释道:“北疆地势辽阔,气候恶劣,信鸽难以适应这里的风雪。而鹰不仅飞得快,还能抵御严寒,是传信的最佳选择。”
李赫赞叹道:“不愧是北疆。这是宁宁的鹰吗?”
宁清远摇摇头,“它是我的朋友,它叫‘尔肯里克’,是自由的意思。”他轻轻抚了抚鹰的羽毛,低声说道:“尔肯里克,去吧,把信送到南疆,交给巫医阿兰。”
苍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低鸣,随即振翅高飞,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天际。
李赫看着鹰远去的方向,问道:“巫医阿兰,是你在南疆的朋友?”
宁清远解释道:“不算是。阿兰是南疆巫医,我曾在她游历北疆时与她结识。她精通蛊术与医术,性格豪爽,与我颇为投缘。回到南疆后,她曾给我写过信,不过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所以南疆蛊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奇吗?”
宁清远轻笑:“阿兰说,蛊术没有那么玄乎。不过,我问她情蛊如何下时,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问我要给谁下……”
李赫好奇地问:“那宁宁想给谁下?”
“……”宁清远喃喃自语,“下了就能永远喜欢我吗?”
“嗯?”李赫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宁清远回过神来:“没有,没有人。”
“好吧,那接下来宁宁想做什么?”
“我想把父王的部下召集起来……”
北疆王府的正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堂内肃穆的气氛。堂上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镇北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堂下两侧,数十名身着铠甲的将领和文官分列而坐,个个神情肃然,目光却隐隐带着几分轻蔑与不耐。
宁清远一袭玄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步履沉稳地踏入堂中。他的面容清俊,眉宇间透着几分少年人少有的冷峻,目光如寒潭般平静深邃。
他径直走到堂上主位,缓缓坐下,双手扶在椅臂上,目光淡淡扫过堂下众人。
“今日召集诸位,是为告知一事。”宁清远开口,“父王近日突染重病,昏迷不醒,北疆军务与边防要事暂由我代为处理。”
堂下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应声。片刻后,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世子殿下,您年纪尚轻,恐怕对军务与边防之事不甚了解。国公爷病重,我等自是忧心,但北疆事务繁杂,恐怕不是您一人能处理的。”
宁清远抬眼看向他,神色平静:“莫将军此言何意?”
那将领直言道:“末将只是担心世子殿下年少,阅历尚浅,恐有疏漏,误了北疆大事。不如由我等老将共同商议,再请世子殿下定夺。”
宁清远微微颔首,“将军的担忧,我明白。父王病重,我确实年轻,经验不足。但北疆的规矩,父王病重期间,由世子代行职权,这是祖制,也是军规。莫将军对此可有怨言?”
莫将军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世子殿下,祖制是祖制,但北疆事务繁杂,非我等老将不能胜任。您若执意独断专行,恐怕难以服众。”
宁清远端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如鹤,细瘦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目光微冷:“莫将军的意思是,我不配代行父王之职?”
莫将军嗤笑一声,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他挺了挺胸膛,声音洪亮:“末将只是为北疆大局着想,世子殿下若觉得不妥,大可请国公爷醒来再做定夺。”
宁清远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支小巧的弩。那弩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弩箭如细竹般精致,泛着冷冽的寒光。
众人不知他此举为何意,正看着他动作,只见他抬手朝那将军的面门射去。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瞄准。
“嗖——”弩箭破空而过,速度快得让人难以反应,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随即擦着莫将军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堂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清远,这个平日里看似弱不禁风的世子,竟会如此狠厉,出手毫不留情。要是稍稍偏了一点,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唯有坐在主位的少年神色淡然,仿佛刚刚的举动只是随手一挥的玩笑。
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弩箭射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仿佛那支弩箭不是擦过他的脸颊,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头颅。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脸颊,指尖触到温热的血迹。
劫后余生的恐惧很快被不可抑制的愤怒取代。莫将军的脸色由白转红,他怒视着宁清远:“宁清远!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当着众将的面,杀了末将不成?!”
宁清远将手中的弩轻轻放回袖中,语气依旧淡然:“将军多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北疆的规矩,不容任何人质疑。父王病重期间,由我代行职权。你若再有异议,下次这支弩箭,就不会只是擦过你的脸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直刺人心。
莫将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勃然大怒道:“末将可是跟随戍国公征战沙场的老将!你一个瘦弱少年,凭什么指挥我?!还想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说着,猛地拔出腰间长剑,朝宁清远劈去。
宁清远神色冰冷,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那将领的剑锋。与此同时,他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匕首已深深扎入那人的肩膀。
“啊!”莫将军惨叫一声,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宁清远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不想听我的,那就去躺着吧。来人,送莫将军下去歇息。”
将军捂着肩膀,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死死瞪着宁清远。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上前搀扶,却被他狠狠甩开。
“莫将军,请吧。”宁清远挥了挥手,几名侍卫立刻上前,架住了将军的胳膊往外走。
将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只留下地上那一串血迹,像是一条蜿蜒的红蛇。
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宁清远的狠厉手段震慑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世子并非他们想象中的软弱可欺。
宁清远拿布擦干净血,收起匕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依旧平静:“还有谁有异议?”
堂内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宁清远缓缓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再有谁质疑我的位置,尽管一试,只是,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堂内一时无人敢再出声。
宁清远重新坐回主位,“余下的各位,既然没有意见,那我们开始吧。诸位且说说,有何要事禀报。”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站起身来,抱拳道:“世子殿下,军饷已拖欠三月有余,将士们怨声载道,若再不发放,恐生变故。”
另一名文官紧接着起身,拱手道:“边境寺庙年久失修,百姓们纷纷祈求修缮,此事也需尽快安排。”
紧接着,又有几人纷纷起身,有人提到粮草短缺,有人提及边境匪患,甚至还有人暗示北疆内部有将领心怀不轨……言辞间或直白或隐晦,无一不是向宁清远施压。
堂内的气氛逐渐紧张,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清远身上,想看看这位年轻的世子如何应对这些棘手的问题。
宁清远静静地听着,神色始终平静如水,直到堂下众人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诸位说够了吗?”
堂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害怕这位世子爷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少年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淡淡:“军饷拖欠三月,粮草短缺,寺庙年久失修,边境匪患……诸位倒是会摆弄问题。”
他看向那名络腮胡将领,“军饷拖欠三月……竟是如今才报上来?户曹的人何在?即刻去查,是否有人中饱私囊、克扣军饷,三日内必得一个交代。若再有延误,我亲自问责,严惩不贷。”
那将领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抱拳道:“世子殿下英明,末将代将士们谢过殿下!”
户曹的主事咬咬牙,跪地行礼,颤声道:“世子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查,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宁清远挥了挥手,目光转向那名文官,语气平静:“寺庙修缮暂缓,此事不急。眼下北疆正值多事之秋,银钱需优先用于军务和民生。待局势稳定,再行修缮不迟。”
那文官闻言,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明白。”
宁清远微微颔首:“至于粮草短缺和边境匪患……粮曹主事何在?”
一名中年官员连忙起身,躬身抱拳:“属下在。”
宁清远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他:“你即刻清查北疆境内各郡县的粮仓,调拨军粮。若仍有不足,可向民间征购,务必确保将士们三日内拿到军粮。你亲自督办,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粮曹主事脸色一肃,郑重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负世子殿下所托!”
宁清远接着问:“兵曹参军何在?”
一名身穿铠甲的将领起身,抱拳行礼:“末将在!”
宁清远目光凌厉,语气冷冽:“边疆匪患严重,命你率五百精锐骑兵,即刻前往剿匪。匪患不除,不得回城。若遇顽抗,格杀勿论。三日内,我要看到匪首的首级挂在城门之上。”
兵曹参军神色一凛,沉声应道:“末将领命!”
少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睫羽微颤:“诸位可还有异议?”
堂内一片肃静,无人出声。
宁清远缓缓起身:“既无异议,便按此执行。退下吧。”
他的话语落下,堂内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谨遵世子殿下之命!”
宁清远微微颔首,随即离去。少年的身形单薄如竹,衣袍随风轻拂。
众人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这样一个清瘦如鹤的少年,看似文弱,实则锋芒内敛。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堂内才渐渐恢复了呼吸声。
“尔肯里克”应该是维吾尔语里“自由”的音译,是笨人在网上搜的,不一定准确,你们知道是这个意思就行了哈[化了]
另外,莫将军就是那种喜欢给新人下马威的……嗯,他并不弱,只是他不敢伤宁宁,但是宁宁真的敢砍他[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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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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