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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轻罚给你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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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打死不承认:“小的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
“是吗?”凌久的目光看得他心慌,却还是一口咬死,“小的真的不明白。”
凌久懒得与他口舌之争,侧首对墨竹道:“把赵成带过来。”
吴涛一听这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再不敢嘴硬:“小的该死,是小的一时糊涂。”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一阵哗然,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吴伯脸色一变,身子摇晃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替儿子求情道:“小姐,犬子年少无知,一时被糊涂心思迷了眼,才犯下这等错事,老奴恳请小姐看在他往日的勤勉和对府里的一片赤诚之心上,从轻发落。”
“小姐,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管教好犬子,求小姐饶他一命,老奴愿以余生为小姐做牛做马,赎罪报恩!”
他膝盖一软,身后大儿子、儿媳也一并跪了下来。
“吴伯。”凌久唤他,状似哀痛地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随后下令道,“有劳各位今日放下手中活计来我院中,今日就先到这里,各位请回吧。”
众人纷纷噤声散去,庭院里只剩下凌久三人和吴伯一家。
凌久的目的很明确,他给吴伯留面子,吴伯也得给他留场子。
“吴伯,您在府里劳苦功高,我自是清楚,但吴涛犯下的过错,关乎府中安稳,断不能轻易饶恕。”他走到老人面前双手将他扶起,又替他拍了拍膝上的灰,“您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跪了,对身子不好。”
他拍完灰,又对后面的人道:“都起来吧,一人犯事,全家人跪在这,是压我不成?”
“小姐,老奴……”吴伯声音沙哑,嘴唇颤抖着,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儿子犯错的痛心,又有对凌久留有余地的感激。
凌久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吴伯身后一直沉默的大儿子和儿媳道:“吴伯,你家老大和儿媳平日里在府中做事也算勤恳,我向来是看在眼里的。”
吴伯一怔,忙拉着大儿子和儿媳向前跪近一步:“犬子和儿媳能得小姐夸赞,是他们的福气。”
“吴伯,你在府中多年,经验丰富,我虽暂掌大权,但许多事还需仰仗像您指点一二。今日之事,我念及您往日的功劳,也顾念府中上下的稳定,不再严惩。”凌久说罢,目光一转,落在吴涛身上。
后者虽是偷鸡摸狗之辈,却也是个伶俐的,听懂凌久这是放过自己了,拼命点头:“小的明白,小的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再辜负小姐的期望。”
吴伯立刻接话道:“小姐放心,老奴定当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次是老奴疏忽,往后定会更加谨慎,教导好家中晚辈,不让类似之事再发生。”
“如此便好。吴伯,你也知道,如今府中局势复杂,母亲病重,父兄又在外征战,独我一个,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凌久假装头痛揉了揉额角,余光偷瞄他反应,见他一副恍然模样,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小姐放心,老奴定会在府中尽心尽力,协助小姐打理好各项事务,若有什么吩咐,小姐尽管开口。”
“那就有劳吴伯了,今日天色已晚,就先回去歇着吧,至于吴涛……”他故意停了一下,又道,“想来泔水处总归是缺人的,便先去帮衬着,等哪日招到了新人,自然会调你回账房。”
吴涛唯唯诺诺地应下,在父亲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与兄嫂一同离开了庭院。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口,墨竹忍不住开口:“小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会不会留下隐患?”
凌久边向屋内走边说:“吴伯在府中根基深厚,若逼得太紧,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我留吴涛一命,就是要让吴伯知道,我对他的忠心有所期待,即便有所宽恕,但也绝不好受。”
“小姐,还有个好消息。”墨竹点点头,眉眼含笑,乐声道,“紫藤明日便可回府上来了!”
凌久眨眨眼。
谁?
他顺着墨竹的话开始胡说八道:“那可要好生庆祝一番,她这次去了这么久,怕是又有许多趣事要与咱们讲。”
“小姐,墨竹姐姐,紫藤姐姐是哪位啊?”青芽先前一直在外院,对内院的人了解甚少,对紫藤这种时常外出的婢女更是不怎么认识。
凌久听见她问的问题,心中暗爽。真好,幸亏招了这么个小孩,不然他可是要两眼一抹黑到紫藤自我介绍才能知道她是何人了。
“是小姐身边的剑婢,紫藤的武功就算是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收到凌久应允的眼神,墨竹满脸骄傲地向青芽介绍。
“我和她自小便一同服侍小姐,她有天赋,从小就和世子一同习武,公爷问她要不要去军中当妇兵,她说她就要留在小姐身边,哪也不去,她学这一身功夫就是要保护小姐的,若是哪个登徒子想靠近小姐,她就一个飞踢过去,让他滚得远远的。”
凌久忽得打了个寒颤,疑惑地挑了挑眉没往心上去。
青芽听得两眼放光,不住地点头,又问:“那她现在是去干嘛了呀?”
墨竹看着凌久,用眼神询问要不要说。
凌久:“说吧,青芽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主要是他也不知道。
“小姐先前怀疑来访的商队中有敌国细作混入,那些人表面上在洽谈生意,实则暗中刺探情报,试图破坏公爷的军事布局,所以便派紫藤前去跟踪探查。”墨竹解释道
青芽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担忧:“那紫藤姐姐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凌久接过话茬:“紫藤向来机灵,又有一身好武艺傍身,想来也不会轻易吃亏,赶明儿让小厨房多做些菜,为她接风洗尘。”
凌久说罢,随口找了个理由将青芽支开,只剩墨竹在身边,轻声道:“墨竹,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最是了解我,也最懂这府中的诸事。”
“小姐……”墨竹有些不明所以。
“你去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