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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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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静悄悄地走到客厅，躲在沙发后面，打算吓一吓赵承允，他蹲下身子。
过了几秒，他忽然地探出头来，做着鬼脸的动作，猛然摇晃赵承允。
“老赵，吓到你没有？”
结果赵承允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林远。
林远觉得无趣，自觉绕道沙发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沃柑，一层层地把皮剥开，瞟了眼沙发上的赵承允，问，“你和宋知谨是怎么回事？”
“他拒绝你了？”
“你两没联系了？”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理你了？”
“你是不是追得太紧了？”
林远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但赵承允都没有回答。
林远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赵承允继续死气沉沉地躺着，然后转了个身，留给林远一个后脑勺。
“……”林远想了会，放下手中的沃柑，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手指，从兜里拿出手机，假装拨通了宋知谨的电话。
“喂，知谨，你现在……”
话没说完，赵承允把头转了过来。
林远挑眉，把电话挂断。
赵承允嘴皮干痒，舔了一下嘴唇，才问，“他说了什么？”
林远扬了一下手机，耸耸肩，“我没拨通。”
“……”
赵承允闭了闭眼，又背过身去，明显不想搭理他。
林远假装没看见赵承允的后脑勺，凑过去坐在沙发上，问，“你和宋知谨到底怎么了？”
林远自顾自地说，“他那样的人都能把你微信删了，可想而知你做得有多过分。”
赵承允静默半晌，抬脚把林远蹿了下去，蹿完之后转头依然背对着他。
林远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蹿到了地上，后腰磕到了茶几上，他扶着腰站起来，指着赵承允，骂骂咧咧道，“你！”
“要不是看你这样，我真想一脚蹿飞你。”
“疼死了。”
“下手没轻没重的。”
“我踢的那脚不重。”赵承允说，“不要在这装可怜。”
林远讪讪地放下腰间的手，坐到一旁，说，“虽然不重，但我确确实实被你踢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腰还磕到了茶几。”
林远故意夸大，“我后腰这块，都青了肿了。”
“柜子里有云南白药。”赵承允说。
伤也不重，林远自然没去拿云南白药，从茶几上拿过沃柑，剥开皮，露出里面的果肉，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你和宋知谨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赵承允闷闷地说。
林远对刚才赵承允的话表示疑问，“没什么？你干嘛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
赵承允坐起来，说，“要你管。”
林远也不在意，嘴里塞进一块果肉，但看赵承允低着头的样子，含糊不清地安慰道，“之前我就和你说了，宋知谨难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追不到很正常，你也别太垂头丧气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当然，不止你没追到，其他人也没追到。”
“放弃吧，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赵承允垂下眼眸，黑色的睫毛在木板上投下阴影，静默许久，他才说，“我只是想不通，我能感觉到他明明对我也有意，为什么要把我推远？”
林远拍了下赵承允的肩，说，“别想了，再想下去也只不过给自己增添烦恼。”
赵承允拿起抱枕就往林远身上扔过去，“你吃完沃柑的手往我身上摸？”
“自家兄弟在意这么多干嘛。”林远伸出自己的手，说，“我手上没汁水，不信你看。”
赵承允又扔了一个抱枕过去，“谁想看你的手，还有谁跟你是兄弟。”
林远一听，立马跳起来，“赵承允，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两从幼儿园认识到现在，初高中都在一起，多年的革命友情呢。”
紧接着下一刻，林远用手肘撞了撞赵承允，问，“那如果宋知谨吃完沃柑的手往你身上摸呢，你也会这样？”
“不会，他跟你不一样。”
“……”林远说，“明白了，多年兄弟终究还是……”
“是啊，所以趁早从我家搬出去。”赵承允抱着抱枕说。
“啧啧。”林远说，“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态度，太残忍了，亏我还帮你收集宋知谨的喜好。”
赵承允撇过头，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里面的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全是他和宋知谨的聊天记录还有当时他在咖啡馆拍到的宋知谨照片。
他从头翻消息，看得很仔细，看到一些有趣的还会嘴角勾起，但下一秒又会立刻垂下。
看完又重新再看，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一直持续到赵母过来，喊，“承允，吃饭了。”
赵承允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李书文没看到林远，问赵承允，“小远呢？”
赵承允只顾得看聊天记录，根本没注意林远的去向。
他如是回答，“不知道。”
突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阿姨，我在卫生间。”
“小远，那我们先吃。”
“好。”
李书文夹了块红烧肉放到赵承运碗里，说，“多吃点，看你瘦的，都有黑眼圈了，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没有。”
“知道你忙，但也有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多休息。”
“好，知道了。”赵承允说，“妈，你也吃。”
几分钟后，林远刚推开椅子，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听到赵承允说，“你坐那边去。”
林远放下筷子，立马不得了，“不是，老赵，你什么意思？”
“臭。”
“……”林远无语，“我洗过手了。”
“那也臭。”
说罢，默默地朝旁边移位置。
“……”林远朝他翻了个白眼。
李书文见他们二人这样，出来打圆场，夹了块红烧肉放进林远碗里，说，“来来来，小远，别听他的，多吃点，尝尝阿姨手艺。”
“算了老赵，不跟你计较。”转头吃了口红烧肉，夸赞道：“阿姨，你做菜怎么会这么好吃。这红烧肉色泽漂亮，肥而不腻。”
“好吃就多吃点。”李书文被夸得开心了，说，“我也不常给你们做菜。”
“没问题，我肯定多吃。”
期间，林远不断地夸赞李书文做菜好吃，把她夸得喜笑颜开。
半个小时后。
赵承允把碗筷抬到厨房，见李书文刚要戴上手套，便抢了过来，说，“妈，我来就可以了，你忙了一天了，先去沙发上休息会。”
说完，从李书文手里拿过手套，戴上去，转过身去，站在洗手池边，认真洗碗。
见李书文站着没动，赵承允说，“妈，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把这里打扫得干净整洁。”
“我不担心这个。”李书文说，“我担心的是你。”
赵承允转过头来问，“我？我怎么了？”
李书文沉默了会，说，“承允，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赵承允才恍然发觉这几天自己的状态让李书文担心了。
他说，“妈，我没事。”
“真的？”李书文，“我今天看你兴致都不高，饭也吃得少，工作上的事，妈也帮不了你。”
赵承允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柜子里，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赵母沉默了会，接着说：“你长大了，自从你上大学后，我就很少管你了，你玩乐队，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放手让你自己尝试解决，渐渐地很多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你也不愿意跟我们说，让我们担心，我们也尊重你，不过问再多的事，但承允，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妈会永远支持你，站在你这边，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李书文温柔地拍了拍赵承允的肩膀，说，“你有什么事，无论好的不好的，都可以和妈妈说，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倾听者。”
赵承允耷拉着脸，默默地听着。
过了几分钟，脸上出现诅丧的神情，他憋了半天，说，“妈，我是不是很差。”
李书文慕然呆愣住，她没想到赵承允会说出这句话来，在她的印象里，赵承允向来都是一副乐观的模样，从来不会自我怀疑或者自我否定。
李书文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她选择抱住他，说，“承允，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的孩子，我很清楚，你很优秀，我曾经不止一次的为你骄傲过。”
“谢谢妈。”
“傻孩子。”李书文揉了把赵承允的短发，“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
“显得精神。”
门口传来“叮叮叮”的响声。
林远强撑着圆滚滚的肚皮站起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手上还提着水果。
“秦叔，你来了。”
秦文谦是赵承允的继父，赵承允的父亲去世后，秦文谦便一直照顾他们母子。
秦文谦把水果递给林远，说，“在路边给你们买了点沃柑。”
林远接过来，说，“秦叔，你来就行了，不用买这些，家里沃柑都快吃不完了。”
“你和承允都喜欢吃，这个不会坏，可以放好几天。”秦文谦说。
赵承允走出来打招呼，“秦叔，这边坐。”
“好。”
秦文谦坐下后，赵承允倒了杯茶，放在秦文谦面前，说，“秦叔，喝茶，吃饭了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