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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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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家里吃过了。”秦文谦对着赵承允说，“项目做得怎么样？我看过你开发的游戏，很不错，什么时候上映？”
“还只是个雏形，离上映还早。”
“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我也有几个学生是搞IT的。”
“好。”
两人又聊了会天，李书文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22点了，她拿上包，说，“天色不晚了，我们先走了。”
赵承允点点头，“嗯。”
林远站起来，和李书文简单拥抱了一下，说，“常来家里。”
李书文笑着拍了下他的背，“好。”
秦文谦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披在李书文身上，认真穿戴好后，他对着赵承允说，“承允，有空来家里玩，小楠要回来了，他也是搞游戏的，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多带带他。”
“没问题。”
“小远，你也是，常来家里，多走动。”
“秦叔，我明天就搬过去。”
“那你今天行李打包好。”赵承允说。
临走前，赵母在玄关处简单抱了一下赵承允，在门口对着他说，“照顾好自己。”
“好。”对着秦文谦说，“秦叔，开车慢点。”
“嗯，回去吧。”秦文谦说。
等他们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赵承允才把门关上。
刚转过身，就看见林远在客厅走来走去，他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林远揉着肚子说，“吃太多了，消消食。”
“活该。”赵承允幸灾乐祸道。
林远不乐意了，走过去和赵承允理论，“你还好意思说我，阿姨好不容易来一次，还做了那么一大桌好吃的，你又吃得那么少，那不就只能我多吃了嘛，不然多浪费，还辜负阿姨的一片心意。”
“那也是，怪不得我妈说你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赵承允去电视柜找出消食健胃片，扔给林远，说，“吃这个。”
林远低头一看，正是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写着消食健胃片，他立马躁了，“老赵，你有消食健胃片，你不给我。”
赵承允插兜，理直气壮，“你又没问我。”
林远：“……”
三个月后。
赵承允下班后，本想驱车回家，却兜兜转转竟开到了宋知谨家，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老小区，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摇下车窗，风灌进车内，驱散一些燥意。
但还是觉得不够抚平心中的躁，紧接着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咔擦”一声，微弱的火光照亮他半张脸，点上烟。
他把烟叼在嘴里，伸出左手慢条斯理地把右边衬衫捋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车窗上，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形成一圈圈光晕，映衬着整张脸。
他吸了一根又一根，车门外堆了一小半的烟头，但还是觉得不够，无法平息心中那股燥意。
忽然他看到宋知谨回来，不知为何，也不知道出于哪种心里，赵承允生怕他看见自己，想也没想便躲进车里，同时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偷看，他看到宋知谨转过头瞟了自己这边几秒，然后又没发现他，心里不免一阵失落。
直到宋知谨的身影消失不见，赵承允才直起身子，凝望着宋知谨的方向，心情竟莫名奇迹般地平复下来，就连心口那股挥之不散的燥意竟也一同消失。
赵承允一直待在宋知谨小区楼下，有时会看到宋知谨下来倒垃圾，又或是下来买东西，无一例外，宋知谨都会经过他这边。
宋知谨每次一下来，赵承允就又躲进车内，然后透过车窗窥看，宋知谨走后，又莫名地失落。
好几次，赵承允都想直接下车，走到宋知谨面前，假装不经意地打声招呼，但又真的摸在了车把手上，又迟迟拧不下车门。
赵承允一直呆到夜晚，他靠在车前，夜色浓重地笼罩在他身上，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面前手指间夹着的烟闪烁着微微星火。
烟头已经堆积成了小山，赵承允最后看了一眼小区，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句，“晚安。”
然后转身上车，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宋知谨手中提着他买的几样物品，按照前几次一样，倾斜着瞥一眼停在那里的车，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一片，车已经不在了。
宋知谨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情绪，既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明明是自己推开的，没有资格难过，但就是心口堵得难受。
赵承允回来时，林远还没睡，正捧着ipad刷视频，见他回来，趴在沙发上，探出头来，问：“你今天去哪了？”
赵承允站在玄关处，把鞋子脱下来，说，“没去哪。”
脱完鞋，就直接进屋去了。
林远直觉有事，把ipad放下，追上去，开门问，“老赵，你是不是去找宋知谨了？”
赵承允正准备掀起自己的衣服，要把它脱下来，见林远倚靠在墙边，双手怀抱在胸前，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表情”。
赵承允二话不说，走过去，直接无视他，反手“砰”地一声就关上门。
林远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对着屋内说，“你差点夹到我鼻子。”
林远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刷起了视频。
那日起，赵承允每天都会去宋知谨小区楼下，宋知谨还没回来，他就坐在车里等着，等见到人，又躲起来。
赵承允每次都会待到很晚，说一声晚安，才会驱车离开。
这日，宋知谨像往常那样，下来买东西，然后假装不经意撇头去看熟悉的车，只见那里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应该不会来了吧，宋知谨想。
他走上单元楼，刚要进入电梯，却见一名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楼道里乱晃。
他住得地方是老小区了，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个不停。
他记得一楼住的是一个刚工作的小姑娘，也是南城本地的，还和自己打过几声招呼。
宋知谨想到这，留意了一下，也没进入电梯，而是走出屋外，打电话报警。
男人见宋知谨没走，还看见他报警，脱下口罩，表情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滚，别妨害老子做事。”
宋知谨清晰地看见男人脸上还有一道从右眉眼横跨鼻梁的刀疤，
恰好此时，李平乐回来，见到宋知谨，打招呼，“宋大哥，你怎么在这？”
还没等宋知谨回答，那个男人在见到李平乐的瞬间，像恶狼一样，猛地扑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宋知谨及时反应，挡在李平乐身前。
男人见没办法冲过去，便对着宋知谨破口大骂，“你是谁，给老子滚开。”
拿起棍棒，冲着角落缩成一团的李平乐喊道，“李平乐，给老子滚过来。”
“吃里爬外的东西，当初，老子就应该掐死你。”
“给我过来，老子不打死你。”
若不是宋知谨挡着，只怕男人早就冲上去了。
男人见宋知谨一直挡着，两人之间力气虽是有点差距，但宋知谨好歹也是个个高的男人，要想直接冲过去，也要费好大力。
男人见宋知谨护着李平乐，吐了口唾沫，说，“你这么护着这小羊羔子，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我告诉你，要想进我家的门，需要我同意。”
男人扭动一下脖子，“给老子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宋知谨丝毫不让，死死拦住，出言嘲讽，“肮脏的人看什么东西都是肮脏的。”
男人气急，但又一时打不过宋知谨，就只好把目光转向弱小的李平乐。
“李平乐，滚过来。”
“你现在过来，我不打你，但你要是不过来，我待会就把你往死里打。”
李平乐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发抖，缩成一小团，嘴唇上下打颤，嘴里喊着，“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宋知谨极力拦着男人，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安慰李平乐，只好背对着她，说，“平乐，你先去外面。”
李平乐脸上已经出现了泪痕，哭着说，“我不去，我不去，他会打死我的。”
男人见宋知谨分身说话的空袭，从旁边溜了过去，扬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李平乐挥了下去。
李平乐看着空中的棍，想起每次打自己的时候，任命地闭上了眼。
熟悉害怕的疼痛感并没有落下来，李平乐睁开眼，只见宋知谨挡在他前面，硬生生挨了这一棍。
宋知谨右手撑在墙上，后背疼得冒出冷汗，但还是对着李平乐大喊道：“走啊。”
李平乐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了出去。
“妈的。”男人骂了一声。
转身就要去追出去，被宋知谨死死地挡住。
李平乐跑出来，小区里面黑漆漆的，灯也长年失修，早已不亮了。
她只能一直跑，突然她看到赵承允穿着黑色外套，突兀地倚靠在车前，手指间夹着根明明灭灭的烟。
她跑过去，抓着赵承允手臂，脸上眼泪和吐沫混合在一起，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宋大哥还在里面，宋大哥。”
赵承允听到宋这个字，眉眼不自觉跳了一下，他微弯下身，问，“谁在里面。”
“宋大哥，你救救他。”
赵承允心口闪过一丝不安，他抓着李平乐的手腕，力气大得出众，不安感也越来越强，他着急地问：“谁在里面？说清楚，他在哪？”
“在……在楼道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