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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小传1 ...
“小郎君。”
赢扶风骑马走在一条小路上,他乃帝佑氏人,是家中长子,本该修习为政之道,奈何他志不在此。好在帝佑从不缺掌权的人,也不会做逼迫族人掌权的事,所以他生来活的恣意。
上月他刚过完十七生辰,便央了父亲允他出门巡游。赢扶风是个武学奇才,他的教习师傅曾让他去临遥的境岛去寻仙缘,并断定此子必能飞升三千境。赢扶风虽年岁不大,但却如过千帆之境般说道:“顺意而为,不强求。”
只绕他是武学奇才还是颖悟绝伦,在自家父母面前他就只是一个孩子,赢扶风的父母担忧他出门在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费了许多功夫才说服了自家爹娘,并承诺每月传三次赤蝶笺回家,父亲娘亲才勉强点头答应。
现下是赢扶风出门的第一个月,他向来随性,信奉“有缘则去,无缘则返”,因此当下他才走出东郡。
赢扶风没看路牌,随意凭着感觉选了一条小路,没想到却被人喊住,他手握上身侧的刀柄,眼睛很警惕地盯着来人。
来人身穿青色长衫,头戴幕篱,他抬手撩起一侧纱罗,笑意盈盈地看着赢扶风,末了还赞赏的点点头,“郎君不必紧张,在下只是看郎君气度不凡,才上前叨扰……”他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发着莹白光泽的石头,“这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姻缘石,郎君笑纳?”
赢扶风没接,那人也没动。僵持了许久之后他认输似的下了马,然后从那陌生人手上接过姻缘石,“既是祖传的东西,阁下为何给我?”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那人微微放下一点纱罗,赢扶风却眼尖地看到对方嘴角溢出的笑,他正要问,就听对方说,“瞧我,在下名唤樊洛安,你……”
赢扶风弯腰施礼,“樊大哥。”喊完便听对方————
“你可以叫我樊伯父,”樊洛安道,他看着赢扶风嘴角抽搐不情愿的模样,“哎呀我这人年岁很大啦。就是有点不显老。”他本欲再问几句,一道女声非常不悦的自远处传来,“还没说好?”
夫人真是,樊洛安放弃去管赢扶风的心情了,一股脑说出大串的胡言乱语,“我拦下你呢,是因为你我有缘,送你姻缘石是因你的姻缘在北地。不必感谢我,赢小子,这也算功德一件,有缘再见!”他说完一溜烟没了踪影。
赢扶风攥着手里的姻缘石,他自是听到了那神秘女子的声音,对方并没有避开他,反而像是嫌弃他没点眼色耽误了时辰似的。
手中的姻缘石冰冰凉凉的,赢扶风拂手将其收进袖袋中。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那位叫樊洛安的男子,但对方却知他的姓氏。
赢扶风一边想着一边边继续赶路,蓦地他想起男子说自己年岁很大,难道他是……
心中虽已有些想法,赢扶风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意欲何为,总不能真的是给他做媒罢?
不知不觉中赢扶风已经穿越小路来到了宽阔的官道,他看着岔路旁边的指路木牌,最终选择往北地的方向赶去。
他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一男一女,女子虽然语气嗔怪但却一脸心疼的拿帕子给男子擦汗,“怎么不直接告诉……岂不是……”
而那男子赫然是樊洛安,他低头由着女子擦汗,然后亲了下对方,“那岂不是强买强卖?我是那种人嘛?”
女子很无奈,“又不是你做买卖,是……定的。”
“话虽如此,没点波折怎么能称为圆满呢?再者,…有……缘,此刻还不到正……的时候”樊洛安有点难过,“虽然我亦极不情愿让……”
“算了,由他们去吧,”女子见樊洛安伤神,立马转移注意力“别想了樊郎。”
此处暂不表,话说赢扶风一路向北,路上玩过也吃过,他并不急于寻找所谓姻缘,即使他将那颗姻缘石妥帖的放置在身上。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霜月初他才进了北地望都境内。望都的风土人情虽与临遥略有出入,但对于过节这件事上倒大差不差,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喜悦。
赢扶风寻了离瑶柱最近的如临仙客栈常住下来,他不缺银两,自然事事选上等。
此后他流窜于望都的大街小巷,嘴上不显,手上却每每都把玩着那颗姻缘石,但那石头左看右看就是不见有什么不同之处。
巧月节当天,赢扶风换了身衣裳后在腰间挂上玉佩,他看了眼置于桌上的危月刀,思忖半天还是拿上了。有刀在手,他心里安心点。
刚出了如临仙,赢扶风就后悔了,人实在太多了,但后悔也没用,他已然顺着人流被迫离客栈越来越远了。
好容易人群散了,赢扶风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条河边,身边熙熙攘攘,他分神去听才知此处是望都的鹊桥河。
鹊桥河?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姻缘在不在这里,赢扶风将那枚姻缘石拿出来,他看着手心莹白的石头,乘着晚间徐徐微风,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周围人声躁动,赢扶风啧了声,然后运着轻功飞到一棵大树上靠着,喧嚣声似离他而去,那股没由来的让他无名的寂寞似乎也没了踪迹,好像方才只是他的错觉般。
许久后,赢扶风听到树下有些动静,他侧身望向树下。
树下的人大概没有注意到赢扶风在树上,他正想着该这样才能不失礼貌的提醒树下人此地有第三人在场,就见那身形高大的男子俯身至他身前的女君面前。
那男子伸手在女君嘴上擦拭,说是擦拭,其实一举一动好像调情似的,“刚才亲……的?”
女君似乎很羞怯,往后推了两步,再退时被那男子把住腰,男子动作着,女君受不了似的靠在他身上。
赢扶风面无表情的转头对着黑漆漆的树叶,心里想着还好只是这样。他不欲再待下去,见那两人正浓情蜜意着,便起身悄没生息的离开了。
他走在鹊桥河边的路上,看着来来往往都是一对,连鹤发老者都携着伴,不由生出郁闷来。
咦?赢扶风凝向远处独行的郎君,那人脸上带着青涩,他面如冠玉眉如墨画,整个人端的是玉树临风英气勃发,柔与刚一同造就他的恰到好处。
再者,他竟也是独身一人。赢扶风看着那郎君手上拿着河灯,对方似张望了一下。赢扶风随着郎君动作往周围看了眼,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转身又专注于那郎君。
郎君去了河畔,他蹲下将手中那盏河灯投入鹊桥中,然后温柔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河灯。
赢扶风出神的盯着对方那抹晕在嘴边的笑容,他眉头蹙起,伸手按在自己灵府处,不知它为何跳动的如此剧烈。
远处的烟花似背景,赢扶风将它与郎君一同映入眼帘,他想,他此生不会忘记这一幕的。
不待赢扶风继续欣赏,郎君就起身了,他似乎真的在寻找什么人。
“倾倾!”
赢扶风眼见着郎君寻声往另一边走过去,卿卿?他正欲上前讨脸换个名姓,就看到袖袋中发着光亮。
星月夜之下,赢扶风看着手里变成朱红的隐隐发烫的姻缘石,抬眼已不见那郎君的身影。他就是我的姻缘吗?
可惜攘攘鹊桥,唯赢扶风与人流相逆而行,他会找到那郎君的,手上的姻缘石又变成了莹白,好似方才那抹鲜艳的朱红是他的错觉。
但赢扶风知道,就算今夜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唯独那郎君不是。
赢扶风没有再偶遇到郎君,说起来,他现在也没精力想郎君的事情。近日他收到家中传来的赤蝶笺,笺中说他弟弟赢扶赟为剑气所伤,久病不愈,临遥的医师称还需一味北地望都的肉叶才能根治。
肉叶倒不难摘,只是须得等冬日初雪过后才会在望都的野地上长出来。此时距冬雪还远,赢扶风只能去信言明自己取得肉叶后会第一时间赶回临遥。
接下来的日子,赢扶风干脆搬到了野地上住着了,那里有一间可以租赁的木屋可以让他住下来。
赢扶风有心想找那郎君,到底还是挂念弟弟的病情,就此搁置下来。直到冬雪后他刨地几百亩,在终于得一株肉叶后将其放入竫囊中。
竫囊,闻名知意,此物乃天衍族所造,各种物品放进囊中再取出,不管过去多久的岁月,物品都还如初放前的状态。
赢扶风收好竫囊,按下心中万千思绪,他看着远处的望都,转身打马往临遥的方向赶去。
翻年过去,赢扶风看着服下肉叶后身体明显比以前强健的弟弟,准备再次出远门。他这些日子,除了照看家弟、翻看医书修习了点医术外,想得最多的便是那位郎君的如花笑靥。
赢扶风要去北地再见那郎君一面,若有幸他要将那郎君带到东郡来,若无缘,他就自己造一个缘分出来。东郡不来,赢扶风便在北地守着。
这是他愈发坚定的想法。
不同于上一次的走马观花,这次赢扶风赶路赶得很快,不过半路他还是被人拦住,并且这次还多了一人。
樊洛安这次没揭开纱罗,他叹息一声,浑身上下似乎都在说他很失望。
赢扶风莫名觉得理亏,他施礼,“樊伯父。这位是——”樊洛安旁边也站着一个头戴幕篱的人,是之前喊话的那位女君吗?
樊洛安随意挥了一下衣袖,“不重要,你这小郎君,真是……”想当初他是多么相信赢扶风,好吧,虽然并没有,但不妨碍他失望谴责。
“走吧,”女君开口,然后微微侧身似对赢扶风说,“你也走吧。”她牵起樊洛安的手渐渐隐去身影。
赢扶风这回同样不知他们为什么而来,他没再思索,继续往北地赶去。终于在青祀那天赶到了望都。此时临近新岁,他花了大价钱也只定下了如临仙玄字号的房间。
兜兜转转好几日,直到破五,赢扶风也没看见过那郎君哪怕一次。望都太大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有些泄闷。正欲关上窗户,瞥见远处屋檐上的衔蝉,赢扶风眼中一亮,顿时有了法子。
那夜之后,每日日出之后,赢扶风会穿上件不太惹人注目的衣服,他施展轻功去了望都一户又一户的人家中,人没找到,倒让他平白知道了几段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望都逸闻。
其中最让他吃惊的便是元月十四,那天他跃进了一个名为“刘府”的府邸,正四处观察着呢就见刘府的一个年轻男子翻墙进了隔壁。
赢扶风思量一番,先一步去了隔壁。他没想到隔壁比刘府开旷的多,若是不寻一处躲避,势必会被旁人发现。
来不及思量,赢扶风闪身躲入花园的假山中,岂料戏台子会搭到他眼前……
赢扶风眼见着那刘府中人,此处暂且管他叫刘郎。刘郎不急不缓地走进花园,他靠在离赢扶风不远的假山上,似乎再等着谁。
不过片刻,一位略施粉黛的美人款步过来,刘郎似迫不及待,他一把抱住来人,“这几日有没有和你夫君……”
“没有,夫君怜惜我,昨日怎么也不肯……”美人没有拒绝刘郎上下其手。
“哼,之前倒装清高说什么也不肯,现在被玩烂了倒知道找我来了?”刘郎语气嫌弃,手却没停下。美人娇喘,“那郎君要不……”
刘郎啐了口,他脱去美人衣衫,“你夫君疼你爱你怜你,我听说还要为你去寻什么药,没想到你在这个当口接受我……”他迫不及待的与美人亲吻,眼中难掩晦涩。
赢扶风听得一手密辛,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听那刘郎所言,这美人的夫君对他应该非常好,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柔弱美人竟会背着自己的夫君偷腥。不待他再想下去,就听到美人娇滴滴的声音,————
“相公……”
赢扶风见二人不再吐露什么信息,只满嘴浑话,相当有前瞻性的将备好的棉花塞入耳中,然后就着暖洋洋的日辉小寐过去。
再醒来时,那二人还在颠鸾倒凤行苟且之事,他不知道这两人为何有这么大的精力,而且还不怕旁人过来。上门偷情,偷的还这么光明正大。
也不知这宅中主人何时才知他的妻已红杏出墙了,赢扶风摇头叹息,他捻了块石子打向那处假山,到底是在偷腥,听到动静,那两人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各自分开了。
赢扶风打了个呵欠,有些意兴阑珊,他起身施展轻功离开这里。
又一日,赢扶风在如临仙旁边的小摊位上买了两个烙饼,他心不在焉的啃着,心想普天之大,该何时才能见到他的……
郎君!赢扶风看着远处的人,他弹指一挥,一只赤蝶覆在那郎君的肩背处。
他眷念地盯着他心心念念的郎君的脸,转身去如临仙收拾行囊退了宿。
赢扶风顺着赤蝶的踪迹一路跟在那郎君身后,嗯?郎君这个方向是去东郡?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赢扶风的赤蝶实在用的不是地方,现下他连主动搭讪的机会都没了。因为那郎君发现了赤蝶,他没有伤害手中被捉住的扑闪着的赤蝶,只将赤蝶放入瓶中又置于竫囊中,然后眼神警惕地打量周围。
赢扶风……赢扶风欲哭无泪,他彻底没了亮明身份结交同行的机会,他怕郎君疑他别有用心。
即便这境地,赢扶风也没有就此罢了,他一路跟在郎君身后。赢扶风不放心他一人行走在未知的路途中。
手中的姻缘石除了那年变成朱红色外,便一直都是莹白的,此刻也不例外,但赢扶风不用看这姻缘石便能知道,他的姻缘就在他的前方。
这结论,无关姻缘石变幻与否,而在他赢扶风心中。
幕篱:帽檐缀纱罗,遮面用
霜月:七月
灵府:心脏
青祀:腊八
破五:大年初五,又称破五节。
衔蝉:猫
日辉:阳光
————————————
竫囊:竫通静,取静止之意,符合我对这个囊的用法。我造的,类似“乾坤袋”(?是叫这个名吧?)这种。
赤蝶笺:一种我造的通讯方式。赤蝶载笺传递信息,赤蝶也可用于跟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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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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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简单换受文,脑洞是阿照回家突发奇想上屋顶结果…的事,当然,扶风是尾随其后的。世上所有事情都是无常,真心又怎么逃过其中,朝令夕改是人心易变,“你我”擦肩是殊途不归 不过大概是当时没人看,一个人太寂寞(嗯我得说…其实现在也没多少人看啦)所以比较急于完成这个故事吧,收尾处没扯上长篇为什么的前情,需要加点什么?我觉得刚刚好,哈哈我不加,以后可能会简单修改,但不会动 总而言之谢谢阅读,来去诸君自由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