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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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祺打算再做一道凉菜，将需要用到的菜都准备好后季溪南却突然表示要帮忙。
“啊？哦、哦。那我说调料你来放？盐、味精、生抽、糖少许……”季祺一边说一边拿刀给烤鸡划口子。
季溪南一一找到这些调料，趁季祺不注意的时候舀了一大勺盐放进去，被季祺看见后他也不慌，非常不走心地“哎呀”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小心手抖了。
本来他只是想刺激一下季泺好达到录音的目的，但季泺反常的举动无一不在提醒自己——季泺可能看上这张脸了。
季溪南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目的，既然季泺喜欢这张脸，那他也不能辜负季泺的一片心意。
这么想着，季溪南慢慢勾起唇角，一双清澈的眸里却毫无笑意，只有不屑和反感。
季祺本来想再拌一次，往冰箱瞅了一眼后才发现食材不够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事。
季祺给凉菜摆完盘后拜托季溪南帮忙端到餐桌上，季溪南很自然地接过后道：”你也快点来。”
不快点来，怎么能看得上戏呢。
他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季泺正懒懒散散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等。季殇也姗姗来迟，看到坐等吃饭的季泺微微蹙了蹙眉，但到底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哥也来了。”季溪南言笑晏晏，“今天的凉菜是我做的，第一次下厨就请哥试吃了。如果能帮忙提提建议的话更好。”
“七弟在外面吃惯了山珍海味，可能不太适应家常菜的味道。”一旁的季泺酸酸地开口，上下打量着表情不悦的季殇，轻轻嗤了一声。“季溪南，你居然指望他？”
季溪南脸上笑意不减，平淡地扫了季泺一眼，将眼底那抹不易被察觉的厌恶藏匿起来后笑着道：“是么？那大哥帮忙尝尝好了，还请多多包涵。”
他将那盘菜放到季泺面前，还贴心地帮忙放好了筷子。
季泺还不太能接受季溪南是个美人的事实，更没想到被他屡屡欺负的弟弟居然会对他那么温柔地笑。想起之前做过的种种他有些不好意思，僵着手指拿起筷子，夹起菜后送到口中。
几乎是在他的舌尖接触到菜的一瞬间，季溪南心满意足地偏过头，将笑意压下去后揉了揉鼻子。
季殇注意到季溪南的微动作后微微眯起眼。
“呸——”
季泺的魂还在飘，丝毫没反应过来，甚至下意识地咀嚼了两下。等到咸味刺激味蕾时他瞬间绿了脸，一边将嘴里的菜吐出来一边干呕。
与此同时季祺端着烤鸡出了厨房，看着干呕不止的季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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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哥你没事吧？”季溪南连忙端起一杯水递给季泺，然而对方此时气在头上，条件反射一把拍开季溪南的手，怒骂了句“滚”。
季溪南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一抹冷意却悄然爬上眼底。他转了转眼后突然将握着杯子那只手的力量都收了回来，可怜的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线后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散飞溅，里面的水也淌了一地，偶尔有几滴溅到了季溪南的鞋上。
季殇“腾”地站起来，厉声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季祺也端着菜屁颠屁颠跑过来，将盘子放到桌上后惊呼道：“哥你没事吧？过段时间你还要执行任务呢，千万别伤到啊！”
“……没事，我不碍事。”季溪南颤声开口，低垂着眉眼想要将眼尾那抹红色遮住。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背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词。“一定是我做菜难吃惹哥不高兴了……”
季泺一看他那个可怜样就想给自己来两巴掌，暗骂自己为什么嘴贱。“不是我——”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唧唧歪歪的，都在吵什么？”
清冷的女声随着逐渐靠近的人传来，几人被迫停止争吵，对着来人齐齐低头，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首领。”
即使首领换了身便装，身上还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她垂眼扫过三人，淡声道：“老七，什么情况。”
季殇没想到首领会问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却冷不丁地接收到了季溪南的眼神示意。意会后他清了清嗓子，忽略了季泺想揍人的眼神，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复述了一遍，甚至在一些必要的地方添油加醋，说得季祺和季泺一愣一愣的。
“操！”季泺反应过来后咒骂了一声，“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
季祺至此才反应过来，跟着附和了一声。“对啊对啊，我们知道大哥你脾气差，但大家都是同胞，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操你大爷！你他妈什么意思？”季泺知道季殇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可季祺这傻逼凭什么栽赃诬陷他？
这些软柿子他捏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生出反抗的心思？谁给他们的胆子！
绕是一向惯着季泺的首领听了这话后也皱起眉，大跨步走过来后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听得季溪南有些爽。
季泺愣愣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红掉的脸，老半天才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眼前这人是首领没错，是最疼爱他的首领！
居然为了这三个小杂种打他……
首领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表情依旧很平淡。“当着我的面羞辱手足，看来我平时还是太惯着你了。”
“妈……”季泺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却被首领无视。
“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把你候选继承人的资格给老七。行了，都先吃着，顺便去问问还有没有人要吃饭。季溪南跟我来一趟。”
首领说完后甩了甩头发，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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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南收拾好表情后准备跟着首领上楼，手腕却突然被季泺攥住。
“你是故意的，是吗？”他恶狠狠地看着季溪南，头一次觉得这张脸这么可憎。“你故意惹我发火，串通这个两个贱人一起坑我！”
是了，季溪南怎么会存着好心呢？这个被自己欺负了多年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在化形后性情大变。无论皮相多么上乘，骨子里还是那个讨厌的季溪南！
季溪南也懒得再装好人，盯着季泺的眼睛看了一秒后突然笑了。“我是不是说过这是我第一次做饭，还请你多多包涵？哥，这里人多眼杂，我劝你谨言慎行。刚刚那个词要是被首领听去，你还能保得住候选资格吗？”
季泺怔愣两秒，季溪南不想再陪他耗下去，将手收回来后上了二楼。
*
季溪南上楼时惊奇地发现首领正倚在楼梯口等他。首领原本在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见他上来后眼也不抬道：“我很好奇你去松山的这一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能从一声也不吱任他们欺负的孬种变得像现在这样有城府手段。”
首领掌管猫族上千年，怎么样的人都见识过，最擅长的就是读人心。她见到季溪南的第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
爱可以被人很好地藏起来，但恨不行。
至少季溪南这种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是藏不住的。
季溪南微微挑了挑眉。“老虎的孩子也会是老虎。”
首领没想到他会这么答，嗤笑一声后重新打量着季溪南，眼里有几分欣赏。“不，你不是老虎，你是毒蛇。毒蛇在捕获猎物时会拿出十万的耐心去等待猎物上钩，而你在有能力反抗前也选择了沉默，这难能可贵。
“族里很多人都不具备这一点，他们心高气傲，不会允许自己屈居人下。我很庆幸你能答应我，这个任务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过奖了。”季溪南直截了当地问，“您叫我有什么事。”
“哟，没想到你这么不愿意听我废话呢。”首领摇了摇头。“我叫你来是想谈谈跟任务相关的事宜。”
季溪南微微眯起眼。“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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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曾派了三个人在鹰族当卧底，他们也没辜负我的期望，给我带来了很多有用且可靠的消息。
“史书详细记载过每一个种族成仙前的最长寿命，我们猫族是五千年，鹰族是四千年。但是他们三人传来的消息中却提到鹰族一个长老足足活了五千五百年，死去那天族里还为他举办了一场阵仗很大的悼念会。
“可是这万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活得比史书记载的还要长，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首领从书架上轻车熟路地找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熟稔地翻到相关的部分指给季溪南看。
“这也有可能是巧合、记载出错或者他们背叛了您。”季溪南瞄了一眼后面无表情。
“一次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后来他们又陆陆续续接触到了鹰族的部分古书，上面确实记载了好几个打破最长寿命的例子。虽说成仙对我们妖族来说是奢望，但我始终想要试试。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太稀薄再加上寿命有限，怎么可能万年来都没有妖羽化成仙呢？”
季溪南沉默了。
首领看了他一眼，知道季溪南志不在此后叹了口气。“行了，可能你也不想听我说这些。我已经整理好了关于鹰族和你任务目标的资料，老七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她将两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季溪南。“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只是首领，我不可能白白替您卖命。”季溪南没接，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首领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
“所有有助于提升等级的东西我都要。”季溪南的目光坚定起来，带着满满的势在必得。“无论是灵丹药草还是武器，都要上乘货。”
他本以为首领会拒绝他，岂料她闻言爽朗一笑，很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喜欢高回报零风险的项目。”
季溪南这才接过档案。
“你难道不好奇他的长相？好歹是你未来的老公。”
“不好奇。”
首领“噗嗤”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溪南一眼。“是啊，不好奇……没准你们，早就见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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