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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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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时安浑身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后备箱里差点儿没被颠吐,麻醉药的效果还没完全失效在七弯八拐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头顶的灯光太过刺眼他本能的抬手护眼,手腕却被另一股力道牢牢的拉扯住。
他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上都套着麻绳,整个人成大字被摆在床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刻的他不是衣衫褴褛。
“醒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这不是那个给他下麻醉剂的护士又是谁。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是求签问卦还是谋财害命?”
“你猜。”陈青雅捂嘴笑了声,“都说俞大师能掐会算,不放给自己算上一卦,此行是吉是凶。”
“医者不能自医。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看来觉悟思想还是不够高啊。”俞时安开启拉锯模式尽力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护士看了眼桌子上的一排针筒,指尖滑倒左数第3支,“这套在这里不管用。”
“这药你应该不陌生。”护士弹了弹针管,“据说当初池渊就是用这药把手机你给逼疯的。”
“你想要什么?”俞时安盯着越逼越近的针筒,“既然你把我绑这儿来就说明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大家都是文明人,礼尚往来岂不是更好。”
这话陈青雅倒是同意。
他把人绑来也不过是为了逼俞家的人现身。
“我的诉求很简单,让穆林把我哥交出来,否则。。。。。。”
“否则你就弄疯我?”俞时安笑着说:“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是看的起你。”陈青雅反驳,“我是看的起你身上的价值,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拥有锦鲤的体质。”
锦鲤体质。
俞时安冷笑了一声。
“既然是为了你哥,那么为什么不让池渊出面。”俞时安补刀,“还是说你怕你哥跟他十年的感情敌不过我这三个月的婚姻。”
陈青雅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点,面部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所以说男人就是贱,当初恨不得把你逼疯,现在又掉过头来求着你复合。”
又是想方设法的让你租他的房子,又是派保镖护着你的安全。
十年。
他哥十年的青春算什么。
到头来还不是白白消磨青春。
“你应该很得意吧,俞时安,我哥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跟你结了婚。”陈青雅整个人都变得疯魔。
他抓住俞时安的手腕拿起针筒扎了进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透过皮肤直抵神经末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隐忍的怒吼,“陈青雅,你在干什么。”
绑架,非法注射药物
是嫌法律不够完善,还是嫌命太硬。
池渊抓住陈青雅的手腕将手里的针筒狠狠的砸在地上,“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行为。”
“违法又怎么样?”陈青雅嘶吼着,“只要能将我哥救出来,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我也认了。”
“你哥的事我会想办法。”池渊声音一时间软了下来。
“你想什么办法,我看你就是想跟那个狐狸精破镜重圆。”陈青雅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出不来。
狐狸精俞时安,“。。。。。。”
心里的怨恨,责备,懊悔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当初她的态度要是再坚决一点,或者行为更加激进一点,他哥是不是就不会跟这样的人渣在一起。
这边哄着,那边勾着。
一定是池渊的问题,不然他哥不会中了穆林的奸计。
他哥那么本分的一个人,可能会给人戴绿帽子,还做出什么卷款携逃的事儿来。
“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陈青雅说:“都说旧爱敌不过新欢,十年的冗长怎么抵得过三个月的激情。”
“你如果不爱他了就把他还给我。”
“我就这一个哥哥。”
“凭什么要这么受你糟践。”
“你不就是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吗?”
“池渊,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近一年的四处奔波游走,陈青雅的情绪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生生死死的消息不断的传来饶是她再坚强也抵不住对方的残忍。
池渊眼底闪过一抹痛意,趁其不备将她敲晕了过去。
一直被绑在床上被迫旁听的俞时安明白了个大概,“那天你为什么要拦顾南西的车。”
池渊低着头沉默。
其实他对俞时安是真的心怀愧疚,可他一想到穆林就恨的牙痒痒。
一报还一报固然励志,可连带责任却能让他更快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原先以为逼疯俞时安就能让穆林松口,看来他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
穆林从来都没有在意俞时安,只要留口气能继续联姻就成至于是疯了傻了还是疯疯癫癫她都无所谓。
有时候他也搞不懂,穆林为什么这么恨俞时安,豪门大户里养小三,生私生子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俞家也不止俞时安一个私生子,其他人都好端端的怎么到了俞时安这儿就不行。
“是因为想抓我回去吗?”俞时安问。
“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池渊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租房子呢。”
“是。”
“派保镖跟踪呢。”
“也是。”
俞时安得到答案顿时松了口气,“唉,那你不早说。”
池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接下来是这样的画风,“早说什么?”
俞时安,“早说是为了抓我啊,吓得我以为你要吃回头草一样。”
天天跟着人家。
池渊,“!!!”
池渊,“。。。。。。”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帮我把绳子解开。”知道自己的价值,俞时安明显嚣张了很多。
“我要是不解呢。”池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床上挣脱绳索的人。
“那我就咬舌自尽。”俞时安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在你手上最好,穆林得不到她想要的人,你也得不到。”
池渊坐在边沿揉搓着指尖,思考了一会儿反驳,“你也不得到你想要的人。”
“死人哪有活人痛苦。”俞时安回怼,“生离可是排在死别前面。”
“你不管顾南西了吗?”池渊问。
“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前夫。”俞时安回答,“不像你们几个一样阴魂不散。”
“是吗?”池渊笑了声,“我看未必。”
“想解开也不是不行。”池渊说完就冲门口招了招手,“好生伺候着。”
门口的人一佣而上。
池渊站起来看向人群里挣扎的人,“你应该不介意我录视频吧。”
“啊啊啊啊啊啊——”
“池渊你这个王八蛋,我也要杀了你。”
“操,别扯我衣服。”
“给我滚。”
池渊关上门就俞时安的声音阻隔在房间里,不远处的助理急匆匆的跑过来,“池总,公司股票遭受大面积抛空,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跌了7个点。”
“疯子,全他妈的疯子。”池渊抓过保镖手里的外套就往公司赶,“告诉穆林,想要俞时安就拿陈青峰来换。”
他跟俞时安协婚本就是奔着各自的利益,要不是发现这场协婚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局,他也不会婚礼当天就把人整到抢救室。
也不至于在三个月之后差点儿将人逼疯。
气都还没喘匀的助理,掏出手机就是撕逼大战。
争锋相对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礼貌都是留给外人的,要是对方的助理在这儿,他能一拳直接抡人脸上。
告诉他,当牛马的时候也的选选主子。
接下来的几天池渊在努力维护自己公司的股票,穆林在极尽做空,顾南西时不时出来捣乱几下,烦得池渊破口大骂。
“顾南西,你确定这样真的行?”孟知川看着池渊远公司的股票忽上忽下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操控股市这事儿可大可小。”
顾南西异常淡定的盯着屏幕,“没有操控,是合理买卖。”
“不是你那是谁?”孟知川看着满屏绿油油不由得为池渊默哀,“难不成是俞家。”
他家要是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让自己儿子在婚姻流水席轮流转。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的知道了俞时安的残缺的过往,听完之后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联姻联成这样即使往前数个几十年也是独秀一枝的存在。
俞家是真的不把人当人。
“俞家没有能力操控那么大的盘。”顾南西回答。
短短一年的时间把自己濒临破产的产业盘活,上市,饶是让眼高于顶的顾南西都觉得这人的实力相当的厉害。
俞家得罪池渊算是踢到铁板子了。
“不是俞家那又是谁?”孟知川脑子都快转成浆糊了也没有想到背后的人。
看来这商圈是要变天了。
顾南西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但他没说转头遍问起俞时安的下落,“人找到了吗?”
“没有。”孟知川回答:“偌大的城市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先别说他们共回国没多久很多情报网不能及时开展,单凭他们有人可以隐瞒,改变行踪这一点就够他们吃一壶。
“赵家那边有什么动静?”顾南西问。
“据说赵旭昨晚被抓回去了。”孟知川问:“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想把法把人带过来。”顾南西说。
“梁家呢?”孟知川咂摸着,“要不把梁云林也一块儿请来?”
顾南西,“。。。。。”
请来干什么?
孟知川,“组个前夫为爱营救局?”
顾南西踹了孟知川一脚,“给我滚。”
孟知川遗憾的摊了摊手,表示遗憾。
错过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