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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锦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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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我年轻时比你可疯多了。那时候我可是九鼎，我的灵可以绕去世间任何一处。天子权柄，世间香火，尽供于我。”
她听得有些呆愣，忍不住追问，“那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
老头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几分倦意，“我又困了，小朋友，不与你聊了，睡了睡了。多看看书哈。”
话音未落，她看他消失在那破旧的书卷里，那书太旧，感觉一碰就散架，算了算了，她还是不折腾老头了。
她回议事殿时，丞相王绾正在与陛下商量，她以前一直以为李斯是相国，原来这个时候还没当啊。修驰道一事，李斯的想法很好，要想富先修路，然王绾十动然拒，太废事。秦王想统一，那就要大动兵马与粮草，哪有时间去修路弄工程。
秦王听了王绾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他还计划修建长城，届时所需的人力将是巨大的。
“相国，如今秦国周边已基本平定，若要实现统一，势必会拉长战线。若道路不通，战线一长，补给如何保障？”
“不如将战事推迟几年？”
“不可。”秦王凝视着地图，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寡人有一计，可解此困局。”
他指着地图对王绾说道，“如今，韩、赵、燕已尽归我手，魏国也割让了大半领土。接下来要讨伐楚、魏、越、代、齐等国，战线必然拉长，后方的补给至关重要。寡人决定传令全国，凡秦国境内，一律推行六尺轨距的车辙，每日千车通行，自然会在道路上压出轨道。如此一来，无需专门修路，道路自然畅通。”
王绾捋须频频点头，赞道，“王上此计甚妙！只是巴蜀地势复杂，恐怕难以实施……”
她在一旁听着，也不禁点头。蜀道之难，确实难于上青天，这话并非虚言。
“若遇实在难以通行之地，便兴修栈道。全国修路虽难，但修一两处栈道，难道也办不到吗？”
王绾恭敬答道，“老臣明白了，王上英明。”
原来“车同轨”的概念从那时便已开始推行。每辆车的轮距相同，如同火车一般，只不过是由千万辆马车自行压出的轨道。如此一来，每条路上都会形成多条固定的车辙，即便是转弯处，也不必担心翻车。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而车辙多了，路也就自然成形了。
她盯着地图看了许久，却始终没能看懂那些复杂的线条和标记。算了，路痴还是放过自己吧，何必为难自己呢？
待王绾离开后，议事殿再度恢复了宁静。陛下也如往常一样，开启了每日的工作模式，开始批阅奏报。
“鹿卢，你把那边的奏疏看看。”陛下忽然点名道。
她应了一声，走到那堆书卷前，“哦，好的。”
于是，她开始翻阅奏疏。由于对秦法有一定的了解，她决定不再逐条翻查秦法条文。反正这些案子既然已经过了三公的审核，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错，她只需浏览内容，批阅即可。
她将案件中的犯罪率记录下来，用空白卷整理成数据，分析出哪些法令容易被触犯，哪些则相对较少。最后，她将这些数据呈报给陛下。嘿，她真是个善于举一反三的聪明孩子！
果然，陛下今天夸奖了她，高兴的要了两套新衣与首饰。夏天快到了，自然要备清凉解暑的衣裳，不然看着多别扭。
或许是玉石中的灵气滋养了她的魂魄，修炼一途，她竟也摸到了一些门槛。每天在体内运转的那一缕强大力量，究竟是什么？她始终无法参透。也不知这运势相辅，最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是福是祸？
改日再去问问那位老先生吧，总觉得他身上藏着许多秘密，或许他能为她解惑。
吐纳调息之后，她换了一身衣裳，坐到妆镜前，左右端详了一番，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便离开了剑体空间。
议事殿内，蒙恬正与陛下禀报要事。
“王上，前几日的刺客来历已查明，是旧韩王室的死士，且在秦宫禁卫中安插了内应。”
“韩王室？”陛下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正是。”蒙恬沉声答道。
秦王看着沙盘内旧韩地，神色自若，不明喜怒，“蒙恬，你带兵前往新郑，韩国刺杀，无论成败必已反了，无需等军报，去平乱罢。待到新郑，杀韩王安。”
“诺。”
她在外殿玩着剑柄，看到陛下与蒙恬走出来，蒙恬直接向殿外走去，路过她这时，还伸手挂了两个玉佩在剑柄上。
她眼睛一亮，让鹿卢绕着他转了一圈，他笑了笑，便走了。
人生头一次收到贿赂，原来收贿赂如此高兴，突然就明白了那些贪官顶着这么严苛的秦法也要贪的原因了。
她取下两块玉佩，在陛下眼底转了转，亮一亮今日大收获，这可是暖玉，与平时的玉石效果完全不一样。
“寡人平日里这些东西少给你了？”
她擦了擦玉石，“那不一样，我可是第一次收到其他人的礼，还是两块。”
“蒙恬要出征，怕是把你当吉祥物，赠了两块玉石，让你保佑他得胜归来。”
嗯？突然就想起上辈子转的锦鲤图了怎么回事，转发这个锦鲤，明天就能收到这个月最好的消息。
上贡这个剑灵，就能收到这个月最好的消息，好好好，她很乐意。
“嘿，那没问题，蒙将军肯定会得胜归来的。”毕竟蒙恬以后可是百战百胜的秦军主将，虽然不如王翦，那也是一方人物。“他还可以多拜拜，日后我出名了，苟富贵无相忘。”
秦王听着这没脸没皮的话，听笑了，“你倒是讲义气。”
“那是当然，陛下要出征韩国？可韩不是亡了吗？”
秦王一身庶人打扮，身着大袖白袍，腰间仅以一条革带束起，显得格外朴素。他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冷意，“此次是去平乱。韩国以为王翦与王贲率军伐燕，秦国便会露出破绽，让他们有机可乘。可惜，韩王向来没有脑子，既然如此，也不必让他留着了。”
她注意到陛下今日的穿着，心中不禁一动。秦人以黑为尊，三品以上官员着绿袍，而庶人则穿白袍。平日里，陛下虽偶尔也穿白衣，但那些衣袍皆是华贵无比，绣有黑龙纹饰。今日却是一身实实在在的庶人衣着，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陛下今日是要出宫吗？”她试探着问道。
秦王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前几日曾许诺带你逛逛咸阳城，今日无事，便兑现诺言。跟上罢。”
“好嘞！陛下您先请。”她欢快地应道，心中满是雀跃。
咸阳，这座八百里秦川腹地的都城，明明她一直身处其中，却从未真正见识过它的全貌。今日，终于有机会一窥其繁华了。
当马车停于市集时，她先跳下马车，立于咸阳的大街上，人群熙攘，陛下手持缩短的鹿卢下了马车，不然在外人眼里，飘着的剑怎么看怎么吓人。
后面跟着的是赵高，这面白无须的样子，站在市集中，怎么这么欢乐。
“主子，这儿太杂乱了……”
“无妨事。”
然后赵高便在之后看见，王上总是走在卖女儿家小东西的铺摊上，偶尔还买两个，一路下来，他带的小内侍身上挂满了一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定是这天太热，他都出幻觉了，虽知是剑灵之故，陛下这样太可怕。
她欢快的挨着陛下逛了一圈，秦时的手工艺真比她想象中的发达，钗簪做的精致又不乏有趣，只是这会全靠手工，大多是木艺与金银。
“陛下，这个也好看。”她盯着一个红绳编的如意结，再看了看陛下，意思很明显。
秦王应了，指了指那个物件，“赵高。”
赵公公看着已经走在前面的陛下，心领神会的继续掏钱，“店家，这个。”
“好勒。”
秦王看已经逛了很久的剑灵，终于说话，“你走这么久不累吗？”
平时让这家伙批几卷都嚷嚷得不行，还扯魂体遭不住。
“不累啊。”她能买到天荒地老。“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陛下不是说陪我逛的吗？”
“寡人累了，回罢。”
她拦住，“不要嘛，陛下，你看这边有个酒楼，正好我们去吃一顿？”
秦王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酒楼进出人繁杂不堪，如梗在喉。“寡人不……”
“去嘛去嘛陛下，一直吃宫里的东西吃久了会腻的，走啦。”
看着剑灵过去，秦王长叹息后仍也过去了，他之前有什么想不开的，陪这剑灵出来玩。
聚元楼是咸阳城最大的酒楼，每日里迎来送往的客源不断，跑堂的看着这一行人眼一亮，这派头明显是大客。
“几位客官，是雅间还是楼下。”
秦王看了看楼下，“雅间。”
“好嘞，各位跟我来。”
这楼的格局还是设定得不错的，我看见楼下有一个大堂，堂上似乎搭了一个舞台。
嗯？酒店有舞台？这时这么先进吗？
等跑堂将我们带入雅间，出去关上门，她才问道，“陛下，那堂下高台是什么？”
“是百家学术辩论台，偶有棋手赌棋，又有思想者在那演说自家思想，治国之道。”
这么开放的吗？“那怎么我没看见。”
“那又不是时时都有的，不过没什么好看的，乍听台上人高谈阔论，觉得那人才华横溢，然细问之后，不过纸上谈兵，高傲自大又无实力。”
嗯，听陛下言还是经历过的，脑补那场景也是挺好玩的，秦王乍听高大上，请人一聚内心弹幕刷屏mmp。
菜点了小二还未上来，此时正是饭点，陆续来了不少人，她闲不住飘出去坐在栏杆上。好不容易出来趟，坐雅间多闷啊。
正想着，楼外一声喊惊醒了她。
“萧何，你走那么快作甚！”
“我要是走慢了，就得被你带沟里去了，我们来咸阳是办事送东西的，你刘季倒好，直冲冲往聚元楼走，你带钱了吗？”
“那不是有萧何你嘛。”
“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