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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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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灵气在体内流转,长期积累的灵石不知道能带来什么变化,她有种预感,也在好奇,可惜并没有人告诉她怎么修练剑灵,不然还能求来一个修炼之法,一点一点琢磨太费心神了。
剑中的空间可能想起她一个魂体,洗澡全靠水蒸气的艰难,在每日两玉到现在,空间里除了张床还多了个浴池。
在剑外不能碰碰实体,在剑内是可以的,好生的洗个澡是多么舒服的事,舒服的她都忘了所有事。
待她从剑中出来,宫娥在为陛下宽衣准备沐浴,于是先飘溜到床上打滚。
唉,可怜她一黄花闺女,每日与陛下躺一块,真看得见摸不着,好气。
“你又在作何?”
陛下散披着半干的发,一路走,宫侍们一路追着擦拭发梢滴落的水珠,宫侍们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生怕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
“在生气!”
秦王侧头瞥了一眼床上打滚的人,“你气什么?”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鹿卢一声轻哼,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别的东西修炼成妖成仙,都是人身,我才修炼个魂。”
秦王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许是时候未到,实在不行,再慢慢炼上百来年,便一切都好了。”
“可百来年也太慢了,谁知道能有几个百年。”
秦王挑了挑眉,转身走向榻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听这意思,再过百年你要生锈?”
“没!有!”鹿卢被他气到了,声音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你才生锈!”
锦被一蒙头,她闷声闷气地说道,“陛下,你不要打扰我,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学习呢。”
秦王瞥了一眼旁边这个戏精,嘴角微微上扬。他伸手从枕边摸出一卷竹书,借着床边烛台的微光,开始翻阅起来。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沉静。
她悄悄伸出手指,轻轻一划,烛火“噗”地一声熄灭了。黑暗中,她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
秦王手中的竹书穿过她的身体,落在她身旁。她得意地哼了一声,心想,反正你也打不到我,略略略。
不过,今天陛下可是答应为她打造钗饰的,结果回来就忘了。明天一定要提醒他,不然过几日他心情不好,说不定就不认账了。
想到明天的课,她又忍不住兴奋起来。盖聂少年长得可真好,光是想到他那张脸,我就觉得明天的课稳了。毕竟,颜值即正义嘛。
她缩在锦被里,偷偷笑了笑,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计划,渐渐沉入了梦乡。
今日是个艳阳天,她迷迷糊糊地从剑体中醒来,刚一探出头,便被刺眼的阳光逼得眯起了眼。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缩回了剑体。心中有些疑惑,陛下今日上朝怎么这么晚?平时她醒来时,陛下早已在议事殿处理政务了,今日怎么还在路上?
正想着,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刚才瞥见的地方,怎么那么陌生?她再次从剑体中探出,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愣。只见陛下今日身着玄衣?裳,九章纹饰庄重威严,头上王冕旒珠轻晃,腰间革带佩玉,白玉双佩垂于身侧,手中握着鹿卢剑,整个人显得肃穆而威严。
她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陛下,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完全不知情?”
秦王目视前方,声音低沉而平静,“今日是王翦率大军伐燕之日,寡人领百官为他送行。”
“我们是去城外吗?”她追问。
“嗯。”秦王简短回应。
她连忙缩回剑体,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随后再次现身,立于陛下身侧。回首望去,只见身后浩浩荡荡跟着秦国公卿百官,车马仪仗整齐肃穆。王驾已至城外高台,秦王嬴政立于高台之上,身旁大秦的王旗在高空中猎猎翻飞,与战旗并列,鼓声震天,号角长鸣。
秦王手持秦剑,目光如炬,声音洪亮而威严,“王翦,寡人授你秦剑,伐燕!”
战鼓声愈发激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震耳欲聋的鼓点与旗帜翻飞的声响。她站在秦王身侧,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心中不禁激荡起来。这一刻,她仿佛也成了这浩荡大军中的一员,与秦王并肩,目送着大秦的铁骑踏向远方。
许是场景过于热血,她也不禁肃立于旁,战马嘶鸣,王翦接剑后高跃上马,高举秦剑。
伐燕!
见十万大军从咸阳出发,浩浩荡荡,铁甲如林,旌旗蔽日。待大军行远,秦王的王驾才缓缓回城。一路上,他肃目正容,百姓跪拜于道旁,不敢直视君王的威严。
她跟在他身侧,心中感慨万千,正是这样的秦军,让分裂了千年、各自为政的国家重新统一起来。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自此,“统一”二字便深深镌刻在了这片土地的骨子里,成为后世千年的根基。
“陛下……”她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嗯?”秦王侧目,淡淡应了一声。
“大秦万年。”她郑重其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秦王闻言,眉梢微扬,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自然。”
待回到宫中,已是午后。赵高领着内侍们端着午膳鱼贯而入,恭敬地摆好饭菜。秦王用膳时依旧神色淡然,举止从容。饭后,她凑到他身旁,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我前些日子多练了许多字,今日还要练剑,就不练字了。”
秦王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明日补上。”
她顿时垮下脸来,心中暗骂,“你个暴君!活该二世而亡!”
秦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满,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字实在太差,比最初时好一点,勉强能认清写的是什么,除此之外,毫无长进。寡人以为耻。”
“哦。”要你以为荣了吗!
秦王回宫后便更衣换了一身常服,行动便利许多,又开始坐回办公的地方。听着赵高进来言盖聂来了,手拿鹿卢剑便出殿了,看着殿外的盖聂抬手摇了摇手中剑。
“盖聂!”
殿外侍将已经对这把剑每天自个晃晃荡荡表示,不就是一把自己会动会打架的剑嘛,有什么稀奇的!
盖聂看见今日一身轻便男装的鹿卢,走了过来,跟着鹿卢一道走出殿外,“这便是鹿卢剑?”
“嗯,”她持剑拔出一些剑刃,寒光毕露。
他接过她的剑细看了会,“真是绝世利刃,但若是你学剑术,这把剑与你差不多高了,太长不好控制。”
她心念一动,鹿卢剑身缩变为90厘米长,“这把剑是我,长短大小皆能控制。”
盖聂见此皱了皱眉,看了面前的女孩半响,“那你要学的便不是剑术,而是术法修行。”
“术法?”她眼前一亮,“那是什么?可以让我修成人身吗?”
“这……我是剑客,并不通术法之道,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老师,兴许他会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踢了踢路边石子,却完全沾不到边,“我是剑灵,不能离开剑身百米。而鹿卢剑若离开秦宫,会引起纷争不说,秦王也不会同意。”
叹气,“要是鹿卢能说话就好了,希望它告诉我怎么做。”
“你不是会说话?”
“不,我一无所知。”
“人自出生起,也一无所知,问自己却不去探寻,自己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看了看鹿卢剑,“我先教你剑术,其他问题我写信寻问老师,看他如何说。”
“好。那先学什么?”
“基本功。”
……“好。”菜鸟的学习之路漫长而修远。
练习一下午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要废了,却听见他说,“你挥与刺的手法不对,你身手轻快与对剑天生的掌握,学起来是很快的,重要是力道,没有气力,就用灵体的灵气,总之不能如此软绵,要一剑能挡,一出必杀,一击既中。”
“灵气?”我点点头,看了看手,“好的,老师。”
“我并不是你老师。”
“可你正在教我,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
“……你回去记得多练习。”
“好的!”
回到秦王寝殿之后,她看着剑发呆,这把剑的变化是不是说明她的修行是对的,吸收完今天的玉石,灵气流转于体内,她运转灵气,发现体内的灵气流转,于丹田汇聚,如漩涡一样盘旋,灵体的疲惫瞬间便消了。
似乎感知了一种力量,这很奇怪,这个力量磅礴而壮大,他的一脉入漩涡里,于她体内结了灵丹,虽言丹小微弱,但比以往完全不同。收了灵气睁开双眼,二指一挥,面前的檀香炉轰然一炸,眼前一黑。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