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吸du死亡 ...


  •   回到出租屋,时芽就抓紧时间洗漱,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想了想,还是把那条撕烂的牛仔裤拿了出来,看了看,口子也不是很大,就又把它塞了回去,定好程序,躺在床上,闭眼时,看了眼时间,一点五十八分,他赶忙拉上被子,掖好被角。还能睡五六个多小时。
      没过多久,沉稳的呼吸声有节凑的从被窝里中发出。

      指针转向两点三十五分,房门处发出吧嗒一声,门把转动,冷空气窜入房中。
      十分钟后,门把再次转动,简陋的出租屋里再次只剩时芽一人。

      凌晨四点三十分,还在睡梦中的陈岚被门铃吵醒。
      “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光着脚走出房门,来到玄关扒在猫眼上看了看,门外没人。
      他嘀咕着:又幻听了?
      然后转身准备回房睡觉,才在两步。叮咚,这次他准确无误地听到了,他疑惑着回到门边。又在猫眼上看了看,还是没人。
      难道是门铃坏了?不对呀,这不是自己才和智能锁一起换的新的嘛,真是奇了怪了。
      他挠着头往回走,心想:明天得去叫换锁的人来看看了。
      突然,后背发出滴比滴比一声,那是智能锁解开的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用强劲的腕力拖进卧室里了。

      今天是周末,又是时芽定期去医院的日子。
      他到医院时,没见到那个爱笑的谢院长,也没见到给他带信的张院长,只有贺医生。
      但似乎今天贺医生的状态不太好,给他扎针,扎了几次都没成功扎进血管里。时芽默不作声地盯看自己逐渐青乌的手背,再一次针扎上来的时候,还是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得亏运气好,靠他一缩,针刚好飞进他血管里了。

      每两周就要输液,大输液瓶的有六瓶,小的有三瓶,中间还要用针剂往输液营里注入十儿文不知名的液体,随看液体的推送,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當里被混入冰凉的液体。
      中途贺医生去接了个电话,说什么麻醉?警察什么的?
      早上九点开始,下午一点才结束输液。输液完后,还要再去诊疗室左转检查,等乱七八糟的检查做完已经要到三点了。

      踏出医院门口,他给张院长打了个电话。
      “张院长,今天,你有事没来吗?”
      对方仍是在很吵闹的地方接听他电话。
      一张嘴就是不耐烦,“干什么!有事儿说事儿,忙着的!”
      “那个这周的信我带来了,还有就是,我哥还没有回信吗?”
      那边安静一会儿,“我有事儿没在市里,下次一次性给你带两封,你哥的信到了,回来的时候给你。”说完也没等时芽吱声就直接挂断。

      信到了,但是现在还拿不到,他只能垂头丧气离开。
      他去附近银行存钱,基础工资还没到账,这周夜店的提成总共3000,再加上他卖掉的长命锁600,一共3600全部存进。
      卡里的存款有7万了,那是他从离开孤儿院开始就省吃俭用存着的家当。

      他思考除了上班时间自己还能做什么赚钱?目光就与马路对面,地铁站外的卖糍粑的阿姨对上。
      阿姨笑看盯着他,还拿出一个糍粑朝他挥了挥,右手比划出一个数字,真是......

      而不远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的面罩男收回目光,转向街道边的女人。不过片刻,手里的手机叮咚一声,订单到了。
      启动车子,绕个大圈,缓缓停在女人身边。
      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坐进后座。
      “尾号?”口罩男问。
      “7923”
      面罩男对着手机操作一番,驶向今天的目的地。

      后座的女人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没打通。她看了眼时间,嘀咕着:还没起床吗?
      她又打了一通,还是无人接听。倒是前座隐隐传来一阵震动。
      她给钟点工发消息,让她今天不用过来了,这周她轮休,有两天时间带小宝。于是,靠着后座闭目休息了。
      这周她连上七天班,为得就是休这两天假,刚好可以带小宝出去过生日。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到她家楼下了。
      她赶忙起身,“不好意思,太困了。”说着就想打开车门下去,没拉动门锁,“那个,后门锁了,麻烦开一下,谢谢。”
      驾驶位的人没动,低沉的声音却响起,“张清,是你吧。”
      张清愣了愣,一种危险的气场朝她袭来,手不自觉划开手机屏幕,“你,认识我?”

      面罩男没有转身,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划开,顿时,张清的瞳孔放大,牢牢盯着他手里握着的手机。
      面罩男手中握着的是她家钟点工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她儿子的照片。
      面罩男缓缓开口:“张清,29岁的未婚妈妈,中民医院上班,担任护士长,父母双亡,家里有一个3岁半的儿子,请了楼下的王姨当钟点工带小孩。”
      张清透过后视镜看着镜中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问:“你要干嘛?”

      面罩男抬头,与后视镜中的女人对上目光,淡定开口,“想和你谈谈,但,你最好先把你手机关机,如果不想再也看不到你儿子的话。”
      张清手一抖,停留在报警页面的手机不慎滑落在座椅下,她没敢去捡手机,“谈什么?”
      面罩男:“送你一笔钱而已,当然,不是白送的,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就好。”
      ......

      十分钟之后,张清下了车,看了一眼车窗里的人便匆匆往家里赶。
      打开房门,看见床铺上鼓起两个一大一小的包,一把走过去,掀开被子,将还在睡梦中的小宝和王姨吵醒,把儿子抱在怀里,看着楼下才启动离开的车子,腿一软,跌落在窗边。

      周一,时芽去快递站上班时拎着一袋糍粑分享给老板娘和苏定邦。
      老板娘笑吟吟地接过,夸赞他还懂人情世故了。时芽瞬间就不想说出口他只是冲动消费买多了。而给苏定邦时,对方只是笑笑并没有道谢,这让讲礼貌的时芽有点憋屈。
      他扭头就于自己的事情,不跟对方讲话,他也没意识到,苏定邦这段时间都没跟他开口说过话。

      晚上下班时,他还借店里电子秤秤了体重,63kg,重了7斤。
      最近店里的伙食基本上都是他爱吃的,再加上在夜店上班,也总有人匿名送他甜品,不吃就会扔掉,还不如扔进他嘴里。
      贺医生要求他涨到65kg,更符合手术标准要求,距离目标还有2kg,还得继续努力。

      今天夜店的人流没有那么多,相较前几天路过都会不小心还到对方的胳膊肩膀,今天可谓是畅通无阻。
      经理端看一杯蓝色的酒给时芽,告诉他A9包厢送的。时芽不喝酒,转头就送给跟他一起搭班的另外一个人。
      经理心想:还好,时芽只负责二楼的包厢,要是下一楼酒池,那真是自家人给自家人调酒,说不定还要被某些歪瓜裂零调戏!
      突然,后脑勺感受到一股凉意,转头望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最近二楼吧台,靠近玻璃的一边,老是坐看一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每天晚上八点左右就会在那里坐着让调酒师调一排酒,也不喝,好像就是单纯来看人调酒的。
      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神色,在这种地方显得突出但又不奇怪,有钱人总有些特别的癖好吧,毕竟,男人将一千多的麦卡伦倒进一杯龙舌兰日出中,他实在想不出这两种味道大相径庭的液体融合在一起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能…特別…难喝吧。

      A9包厢今天不是常客。是一群体格很大的人坐在里面聊天,还有他们老板,也就是贺朵离表哥。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商量什么,气氛好像很紧张,都没人点酒,全上饮料和水果。
      时芽打开门,把水果拼盘送进去,刚好和贺朵离的哥哥贺云分对上眼。
      他正准备礼貌地打招呼,就见对方一个抬手噤声的动作,坐在他周围的人瞬间看向他,下一秒,一声“行动!”除了他和他家老板,所有人都快速起身往门外冲出去。

      时芽愣住了,这...是吃霸王餐跑路?他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他老板。
      他老板神色无奈地走到落地窗,往一楼看去。
      楼下一片混乱,他看看他家那个表弟一马当先,冲向举这弹簧刀的毒贩一个飞奔起跳,踹飞对方手里的刀,迅速绕后,右臂钳住脖子,背部一弯,将毒贩摔在地上,跪上去戴上拷。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沓。
      谢老板唉声叹气,“又让我这个好市民目睹一场惊心动魄地逮捕现场,我真是,有霉气!”

      在哪儿进行毒品交易不好,非要来他这个小庙!幸好他遵纪守法,经得住公安机关检查。
      他一转头,就见那个年轻帅气自毛一脸担忧地盯着他。
      他还以而对方第一次见执法现场,解释道:“前两天有个毒贩在家中吸毒而死,顺着死者,公安局查到一些线索,这不,线
      索就在我们酒吧。”手指着楼下,“刚好逮到同一批毒品的交易现场。”
      他拍了拍时芽,“别担心,本店合法合规,不会让你失业的。”
      为协助警察办案,酒吧提前结束营业,无关客人和工作人员遣散回家,只剩一两个主管和老板在店里协助调取监控。

      —

      隔天上班,时芽听老板娘说苏定邦休病假了,听说是骑电动车回家的路上被人撞了,现在人躺医院呢。
      幸好不是周末,取件人不多,时芽可以不用手忙脚乱得跟个无头蝇一样乱窜。
      忙活一天,时芽晚上盒饭都没吃就扫了辆单车往几条街外的饭店赶去。

      独宅式的私房菜馆周围没有能停单车的地方,他只得将车停在街对面,从天桥上过去,绕个大圈才进入兰铃馆。
      贺朵离早就点好菜等着他来。
      “再不来菜都要凉了,赶快先坐下吃点。”她拉开椅子,叫人赶紧坐下。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时芽趁还没张嘴吃饭先开口问道。
      “对呀!”她划开手机屏幕,指着手机里照片中的一个人说,“看!你哥他爸!前两天,我和我妈去参加酒会,刚好碰见这个叫苏良文的,打听了一下,他现在在纽约工作生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哥也在纽约,不在伦敦!”
      时芽皱着眉头大声“啊”了一声,“不是在伦敦啊,我搞错了?!”
      “那…纽约又在哪儿,离得远不远?也是坐飞机才能去?得坐多久?得花多少钱啊?”
      时芽焦急得跟个连珠炮似的不断提问。

      “停!”贺朵离双臂相抱,接着嘿嘿两声,“我以前在那边留过学,在那边还有一套房,所以,等你做完手术后我们就可以直奔目的地,然后玩…哦,不对,不用担心住处,咱就好好的、仔仔细细地找你哥。”
      没等时芽开口,贺朵离潇洒往椅子上一靠,“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打听到这个吴良文公司的具体地址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公司楼下蹲守,找到你哥简直易如反掌!”

      时芽越听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做手术,马上漂洋过海找他哥去!
      四年了!四年了!比起只知道一个可能的国家,一个具体的地址更让他对未来有盼头。
      他抓住贺朵离的肩膀,摇摇晃晃道:“贺朵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贺朵离为能帮助到时芽感到由衷的开心,也算是还了当初那颗棒棒糖的人情吧。
      “吃饭吃饭,不然菜真凉了。”贺朵离压住兴奋,拿起筷子给时芽夹了一片牛肉在碗里。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