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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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伦娜是贝勒里恩的化身。】维耿在龙石岛的第一晚确定他的一生之敌。往后的日子里，“依伦娜.塔尔斯”、“疯狂的依伦娜”、“赫伦堡的疯子”会频繁出现在维耿的日记里。可怜的王子用戳破纸的力道写下日记的第一句，祈祷明天不会见到把他拉上贝勒里恩的神经病。
“表弟。”依伦娜的语调是如此古怪，“勇敢点！做个男人。”她拍了拍维耿的背，好似上面趴了只吸血怪。
有依伦娜做对比，阿莱莎直是个淑女。千真万确。
亚莉珊和姐姐聊得热火朝天，不时向儿子投去期待的目光。
维耿的腹部隐隐作痛。
他恨自己是坦格利安。
脚下的老龙是如此配合，令维耿想到贝尔隆的马——伊蒙到了驭龙的年龄后，贝尔隆比往日更爱骑马。
维耿不懂骑龙的乐趣，但要是能解剖条龙，他也许会喜欢上龙。
贝勒里恩将翅膀抬到方便下滑的角度。
维耿的屁股被龙翼上的骨头膈得隐隐作痛。他发誓，要是他的裤子破了，他一定跟依伦娜拼命。
“很刺激吧！”依伦娜在双脚落地后拉起丢魂的维耿，“再来一次？”
阿莱莎率先回应，兴奋到语无伦次：“再来！再来！”
维耿的拒绝被二人再次无视。
贝勒里恩的眼里只有依伦娜，发出幸福的“咕噜”声。
亚莉珊难以置信：“这是贝勒里恩？”
雷妮亚等的就是这个表情：“没错。”妹妹的惊愕给她带来一天的好心情，“你允许依伦娜接触银翼吗？”
“她有贝勒里恩，你也有大把的时间带她体验飞翔的感觉。”
“见鬼！你生孩子生得把脑子丢了。”
“雷妮亚！”她一直在忍受姐姐的尖酸刻薄，“你太自私了。”可怜的王后不想让孩子注意到大人的争执，发火也是温温柔柔的。
“你在跟我打哑谜吗？”雷妮亚的愤怒是如此的莫名其妙，亚莉珊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你想让依伦娜单独接触银翼？”她看雷妮亚的眼神像看【残酷的梅葛】，“你疯了？”
“我不会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雷妮亚看向银翼，美丽的银色巨龙一直盯着依伦娜。那眼神太专注了，只有和沃米索尔筑巢时，银翼会露出这种难以描述的温柔表情，“我不在时，依伦娜独自骑上了梦火。”
“这不可能。”亚莉珊和伊蒙的反应相差无几，“龙不会同时拥有两位骑手。”
“千真万确。我把依伦娜从梦火的背上拉下来后，我的母龙气到想攻击我。”亚莉珊以为姐姐在夸大其词，事实上，她省略了诸多风险，“所有龙里，只有银翼比梦火温顺。梦火如此，我不怀疑同等情况下，沃米索尔和科拉克休的反应会更激烈。”
亚莉珊的脸色因这话变得苍白起来。雷妮亚的设想还是太保守了，依伦娜若真的可以影响群龙，那么在坦格利安的仇人眼里，她便是最好的复仇武器。
“你不怕杰赫里斯……”亚莉珊深爱着丈夫，也相信他不会去做弑亲者。可这事真的说不准咧！善良的前提是没有人在恶的那方不断加码。杰赫里斯不会杀外甥女，但会把她囚|禁起来。
“你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亚莉珊对亲人的爱让她陷入两难之地。
雷妮亚的痛苦更甚于亚莉珊：“我今年四十八，可能等不到依伦娜成年。”
“胡说。”亚莉珊捂住了姐姐的嘴，“你的痛苦值得一个幸福的晚年。”
“我不信旧神，亦被七神唾弃。梅葛……我是说残酷的梅葛和伊耿证明瓦雷利亚诸神也不太爱我。”雷妮亚始终没从高龄产女的损伤里恢复过来，雨日里，她的腿骨会隐隐作痛，成宿成宿地做恶梦。模糊的痛苦记忆在噩梦里清晰起来，雷妮亚看到死了二十五年的伊耿。年轻的王子和他同名的祖父长得十分相似，只是更清瘦些，也没带着家传的瓦雷利亚剑。
雷妮亚没有参加“神眼之下”的战役，她也不敢想象闪银被黑死神撕咬而死，无冕的伊耿同闪银坠落而亡。
二十五年后，出现在她恶梦里的伊耿依然英俊，可雷妮亚却不再年轻。
她想在梦里触摸伊耿的脸，靠近时，伊耿的肉开始腐烂，“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
“你背叛了我。”腐烂的伊耿抬起了头，右眼的地方剩下黑色窟窿，“你嫁给杀我的人，他还杀了韦赛里斯（伊尼斯一世的次子，被残酷的梅葛折磨致死并暴尸七日）。”
“我只是想保护女儿。”雷妮亚的痛苦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她们用艾瑞亚和雷拉威胁我，我不能……”
“你保护好艾瑞亚和雷拉了吗？”
伊耿的话像一个重重巴掌，雷妮亚被打得晕头转向。
“她们长得很高，很强壮吧！”腐烂的脸努力扯出慈爱的笑，“艾瑞亚有成为伟大的女王吗？雷拉是个安静甜美的孩子，她嫁给了瓦列利安的表亲？还是某位守护的儿子？”
“别说了。”雷妮亚在梦里泪流满面，“求求你不要说了。”
再抬头时，伊耿变成虚弱到无法站立的梅葛.塔尔斯。“公主。”他身上没骑士祖父的一点影子，雷妮亚曾调侃他是棕发的伊尼斯（雷妮亚的父亲，温和懦弱），“你还好吗？依伦娜还好吗？”
“我……”
“雷妮亚！”有人把她摇回了现实，天旋地转后，雷妮亚看见妹妹焦急的脸，“你还好吗？”
亚莉珊相信姐姐在健康上没夸大其词：“我找学士给你看看。”
雷妮亚没有理她，看向从贝勒里恩的翅膀上滑下来的依伦娜：“答应我，照顾好她。”
亚莉珊喉咙发紧，不敢回应姐姐的期待：“我会和杰赫里斯商量一下。”她也看向打闹的孩子，“阿莱莎和伊蒙、贝尔隆都很喜欢依伦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维耿……哦！可怜的维耿，他是兄弟姐妹里第二瘦弱的，和哥哥们站在一起活似一根大号牙签。
晚一步的伊蒙和贝尔隆看见快被陌客带走的维耿直呼他们错过了有趣的事。
“你们错过了维耿从贝勒里恩的翅膀上滑下来的英勇姿态。”阿莱莎在兄弟姐妹里最喜欢贝尔隆，小跑到二哥身边分享趣事。
“真的？”伊蒙凑到表妹旁，和他比，依伦娜像个洋娃娃“你制裁了他？”龙石岛亲王的眉毛指向最小的弟弟，孩子气地坏笑道，“厉害。”
维耿没有错过大哥的不怀好意：“你们都是一伙的。”愤怒令他来了精神，“她是个疯子。”转身指向与依伦娜狼狈为奸的阿莱莎，“你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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