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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纹身从哪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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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与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光溜溜的胸膛上还有不少他留下来的指印,跟着隆起的胸肌一起晃。
很像一只鸭子……
“奥”
他没打算再和这人闲下去,撇过头拐进了书房。
巨大的落地窗上刺眼惨白的阳光一览无余,照得铃兰也垂下去。
只有那只餍足的野兽兴致盎然,嘴角噙着一抹笑,鹰般的淡绿色眸子看着被自己欺负到躲进书房求安定的主人,心情竟莫名更好了。
第一感觉像这样拥挤的屋子里藏不住人倒不失为优点。
凌泽骞眯着眼睛看渐渐消失在门口的清瘦身影,手里还捏着那个滑稽浮夸的玩偶,一瞬间觉得还挺像它的主人。
心口不一,炸毛时候最可爱。
明明腰掐的那么细,贴在自己身上仿佛一个手掌就能完全握住,再往下走,屁股又那么鼓鼓!!囊囊
挺翘!!又柔软,
仿佛生来就是把玩在手的一团软肉!!
的滚烫还在,脑中又闪过向南与倒在自己身下,脸色如火烧还在克制的隐忍!!呻yin……
偏偏动作又那么勾人。
身经百战似地熟捏挑!!
逗。
每一个眼神、手指轻飘飘擦过带着汗珠的胸膛、甚至是颤抖的肩膀,每个动作都像是设计好了一般,在凌泽骞眼中都是致命的诱惑!
就像一场酣畅淋漓、最原始的大开大合!
即使胸膛紧贴,汗与泪珠,滚烫黏在俩人之间,那种争锋对决的火焰却在此消彼长,身体是默契无比配合。
凌泽骞却始终能从向南与眼中看见那种令人沉默的窒息,甚至是破碎,但只一瞬,向南与隐藏的极好。
连凌泽骞都分不清自己是如何发现的,或许只是平日里那股禁欲克制的劲让人恍惚。
温和的风穿堂而过,犹如水中影一般擦着布艺窗帘很快远去了……
他推门而进的时候,向南与正带着眼镜看书。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翻动,纤长的睫毛流下一圈薄薄的微光,裸露的肌肤像白瓷一样透亮发光,紧抿的唇瓣到下巴的线条鲜明优美。
凌泽骞靠着墙看,这人的侧脸简直漂亮极了。
说美如画都不足为过。
——但凌泽骞更私心的将其归类为放荡的美神。
金边镜框下的眼睛专注而认真,肩膀微微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柔软的头发乖巧地贴在额头上。
凌泽骞突然发现这人后脖颈上有一颗小痣,很淡很轻,几乎要看不见
尤其还朦了一圈淡淡的微光。
吸引着人不断靠近。
凌泽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向南与身后,措不及防地将人圈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脑袋上。
撒娇似的绕了两圈,目光却跟着向南与手里的书。
从推门声向南与就知道他进来了,这样高大的身影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凌泽骞胳膊拄着木制桌面欺身压上来。
在不为人知的某个瞬间,向南与捏着书页的手颤了一下,很快又稳稳当当翻开了另一页。
“书哪有我好看?”
凌泽骞扣着他的椅子想把人转过来。
奈何向南与实在没有这个兴趣,只半抬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盯着凌泽骞压在自己肩膀的大手。
突然后颈一痒。
凌泽骞的嘴唇贴了上来,伸出舌尖在轻舔他的痣,甚至吮?!吸出了声音。
“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
向南与终于忍不住这只巨型犬自以为是的挑逗,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扭过头直接薅着他的头发往外拽,手里力气丝毫不留情。
动作之大,桌面上翻开的书跟着掉了下去。
那是向南与最近翻译的《根》。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像!”
……像在看一团空气一样!
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盯久了,令人发毛。
旁人看起来,被欺负的反倒是向南与,毕竟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像泄了气、失去色彩的精致玩偶一样。
“……”
“怎么?”
“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清晰,却像一盆冷水泼上来似的,让人兴趣全无。
俩人无言的沉默了一会儿,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得压在空气之中,氧气变得粘稠。
凌泽骞先松开了手,自己都没分清就被唬住了。
他的衣服烘干之后,就愤愤离开了。
坐上车之后,心里像有一团火苗在燃烧,凌泽骞一拳砸在方向盘,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向南与蒙蔽了呢?
对方稍微勾勾手,自己就颠颠地跑过去。
然后向南与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和之前一模一样!!
“凌泽骞呀凌泽骞,你怎么这么不值钱呢?”
他自嘲地想。
人走之后,房子里马上就变得安静了,甚至有些冷清。
向南与看着卧室的一片凌乱,床单上满是褶皱,也懒得收拾,空气里还弥漫着剃须水后调的劳丹脂味。
他甚至在枕头上看见了一根极短的头发,无比刺眼。
叫了个阿姨来上门收拾,他一会有个局,身上还一股刚才的饭味,就有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候,阿姨正好到了。
然后他忘记凌泽骞的昨晚是被自己踢进床底了,阿姨找到的时候,还递到他眼前询问,“还要不要。”
当时他就感觉脸烫起来了,如果是自己的倒还无所谓。
“咳咳咳——”
他清楚记得昨晚用这个东西干什么了,荒唐的画面在脑海清晰地浮了上来,到最后还是留下了。
屋子整洁了,他的心却乱起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留人过夜了,昨晚却破天荒的纵容了凌泽骞,还允许他穿走了自己的衣服?!
不行,向南与认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
换了衣服,赶紧离开。
却没想到,他收到了一条突兀尖锐的消息,犹如彻骨的寒意,浇醒了自己。
“南与!”
一看到人,陶尔米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帅哥,千里迢迢来接向南与。
实际距离是,脚下沙发,然后目看向南与从门口缓缓走近。
他穿了件淡蓝色衬衫,一条低调的黑色西裤,搭配简单,头发没有打理,柔软地贴在耳廓。
与一群酒疯子之中显得斯文清爽。
打扮不算多吸引人,但毕竟有脸撑着,也是好看的。
但陶尔米这个服装大师看了,却频频摇头,砸吧砸吧舌头,“怎么不打扮漂亮点。”
他当然知道那天晚上向南与跟人进了厕所,但不知道后续,玩笑道。
“为了他守身如玉了?”
向南与接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在他身边坐下,
“这不是怕抢了你的生意吗?”
“开玩笑,我还能被截胡。”
陶尔米是这个圈里的交际花,人好看,话也漂亮,玩的开,自然而然引人注目。
他俩是大学相识,算是唯一一个知道向南与过去那点破事的人了。
向南与虽然看起来风流,但实际只谈过一段恋爱,那之后向来是走肾不走心。
陶尔米当然知道,不是劝他轻易付出真心了而是觉得向南与这样好的人值得,值得一个同样好的人珍惜。
但是因为之前的经历,陶尔米很少提及这些,就是隔三差五,替向南与搜寻些帅哥。
“那怎么样?”
陶尔米拉过他的胳膊,贴着耳朵问。
太近了,向南与推开他,笑着说,“又不是什么秘密,不用偷偷说。”
他简单说明了和凌泽骞的进度,简明扼要说自己单纯是为了对方的身材。
陶尔米满脸自豪地看着他,“哎呦!”
“还得是你,厉害厉害。”
还给向南与竖了个大拇指,俩人聊完之后,陶尔米的目光很快就被远处热舞的裸男吸引了。
拉着向南与就要去参加。
“好了你去吧,我明天还有早课。”
他便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晦暗灯光下,姿态惬意。
瓷白的脸色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他坐得挺直,遮不住的疏朗修长。
“哈哈哈哈——”
陶尔米很快就被眼前的画面逗得合不拢嘴,半条身子都黏在被他叫来的肌肉帅哥身上,手指乱摸,眼睛都快掉进去。
有人过来向南与就友善地笑着回应几句,说话不紧不慢,玩笑也是进退有度。
“南与?”
向南与寻着声音抬头看,嘴角还带着笑。
很快反应过来走进人的身份。
——居然是陶尔米的前男友!
是个医生,每天头发衣服都穿得一丝不苟,三点一线。
陶尔米对他最大的评价“事逼儿”,最开始干柴烈火时候忙里偷情,穿着白大褂,背德又带感!
可惜时间一久那点爱情被鸡毛蒜皮的琐事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陶尔米谈了没几个月,被他管这管那的破脾气无语暴躁得不行,挑这挑哪的,既不浪漫也没时间。
“陶尔米怎么还把他叫来了?”
他看着男人,心底若有所思。
但依旧笑着,目光盯着缓缓走近的人,微微扬起下巴。
两条修长的腿舒服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既散漫又有一种很宽慰的柔软。
天然的信赖感……
陶尔米的前男友叫汤浮生,1米85左右,少见的身材样貌都算齐全,就是有时候做事太死板了,陶尔米也不止一次为这闹过,但说白了就是他矫情。
向南与对于看见他还挺意外的。
汤浮生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落下,估计和向南与一样刚从工作地方下来,身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在一众烈酒和尼古丁里不好闻却是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