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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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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办公室里，黎邱他们正围在莫词办公桌上改试卷，晚自习预备铃打响，莫词扶了一下眼镜，抬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吧。”
黎邱应了声“好”，将桌上试卷收拾整齐放在桌角，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郭主任”，一双纤细的手拿起手机。
莫词接了电话：“喂，主任……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声音没开外放，里面说了什么黎邱并不清楚，只知道莫词出去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
他快速将桌面整理好出去，趴在廊道栏杆上往下看，刚好看到莫词的背影从教学楼里出来，那架势简直像是去打架的，他“啧啧”两声，在心里为当事人默哀两秒。
他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楼梯口就上来一批人，嘴里兴奋地说着什么“A班”“打架”这些字眼。黎邱也不管那些人他认不认识，一个闪现上前，问道：“朋友，方便聊一下刚刚你们说的打架是怎么回事吗？”
被拦下的男生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惊道：“呦，黎哥。”
“认识我？”
男生笑说：“A班大喇叭嘛，谁不知道。”
黎邱：“……”
“就你们班新来地那个，看着斯斯文文的，血性也太重了，刚在楼下，他一脚把人踹出去至少两米远。”
“谁？顾思衍？”A班本学期共有三名新人，黎邱问道，“是不是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看着有点傻不拉几的那个？”
男生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好像是叫顾思衍，但不傻，还挺帅。”
“他打架？”黎邱皱起眉头，“为什么？”
“好像是为了个男的吧，具体不清楚。”
黎邱露出一个无法言喻的表情，挑眉重复：“为了个男的？”
“是啊，就是你们班那个顾思衍从楼梯上抱了个男生下去，后面还跟着另一个男生，然后后面下来的那个男生就骂了他抱下来的男生，再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不过是别人先动的手。”
冲冠一怒为红颜？
黎邱愣了好几秒，不可置信的问：“抱？你确定？”
“亲眼所见。”
“那个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到底是谁。”
“年级断层第一啊，但……说小妖精好像不合适吧……”
黎邱不死心问：“哪个年级？”
“就钟刈，还能有谁。”
“……”
这个瓜吃得他着实消化不良，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班的了。
——
“我说你们现在的学生都怎么回事啊，进了个A班就以为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了是吧！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进了社会你什么也不是……”
莫词赶来的时候，郭主任办公桌前七名学生站成一排，三班班主任站在一旁正在教训顾思衍，顾思衍站姿散漫，一副根本不想理睬她的模样。
她进门问道：“怎么回事。”
一直坐在办公椅上愁眉不展的郭主任看到莫词眼睛都亮了，将桌上电脑一转方向，解释道：“他们几个闹了一点小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冲动了，视频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楼道里没有安装监控，电脑上只能看到他们从楼梯道里冲出来之后的画面，郭主任补充道：“对于楼道里发生的事情呢，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说是故意的，另一个呢，说自己是不小心脚滑，但我们有找当时在场的同学问过，刘博同学确实不是故意的。”
“是啊，现在的学生怎么能把人心想得这么坏。”三班班主任意有所指道。
莫词不予理会，安静将视频看完，电脑推还给主任道：“所以这件事情是由一个说不清的矛盾激化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钟刈全程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对吗？”
三班班主任一怔，莫词这护短护的也太不讲理了，在已有人证的情况下居然还把楼道里的事情归结为“说不清”，更是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班的另一名学生摘了个干净。
三班班主任说：“是，是这样没错，但他不能走，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
莫词说：“什么起因？”
“就是……”三班班主任语塞，关于这个问题他们确实不占理，但想到这种丑事说出来丢人的又不是自己班，清了清嗓子道，“还不是你们班学生之前偷家里的钱那件事。”
“你所说的钟刈偷家里的钱，不过是他父亲的一面之词，而且这还是学生自己的家事，且不说刘博是不是真的是的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滚下来，他先是说钟刈偷家里的钱，然后又动手打人，你现在还想把钟刈扣下来，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三班班主任噎住，说不出话来。
莫词看向钟刈，继续道：“你回去。”
钟刈走后，刘博忽然开口，带着哭腔对莫词说：“莫老师，您不能因为以前的事情到现在都对我有偏见吧，而且我没有说钟刈偷钱，我只是提到了操场上发生的事情，全程都没有说他顾思衍一句不好，他就骂我没素质，还看不起普高班的学生。”
“纠正一下。”顾思衍扭头，面无表情说，“不是看不起普高班的学生，只是单纯看不起你。”
“够了！还没打够是不是！我看你们是想闹到什么时候，依我看直接请家长吧。”郭主任呵斥道。原本他是不想插手的，但没想到两名班主任一个比一个护短，丝毫不为大局考虑。
三班班主任犹豫说：“可是主任……刘博他……”
郭主任说：“陈校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家长来得很快，事情解决的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刘博妈妈在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让刘博道歉，并且因为他道歉的态度不够诚恳而在他的后脑勺上删了一巴掌。
见状，顾思衍的妈妈陈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让顾思衍也道了歉，跟老师表达过歉意之后直接带着儿子回家了。
“什么时候还学会打抱不平了？”陈诺进门后换上家里阿姨递来的拖鞋。
“这是一名高中生的美好优秀品德。”
陈诺拎起顾思衍后背带有鞋印的衣服布料，说：“都挨揍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贫嘴？”
“……我先上楼洗个澡。”
顾思衍在衣柜里拿衣服时，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黎邱，这货绝对是来问今天打架的事情，而且黎邱聊天有个怪癖，只要对方没有及时回消息，他就喜欢狂刷表情包。
他点开和黎邱的聊天框，消息已经刷出了99+，他懒得往上翻，只看最新的几条消息。
【梨子：我听说你为钟刈打架了？而且你还公主抱他，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梨子：现在学校里好多女生都说你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梨子：你人死哪儿去了？回消息啊！】
【……】
顾思衍看完目瞪口呆，这特么都哪来的野史，还有，什么叫做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个架就成同性恋了？这让他明天如何面对广大校友！
顾思衍打字回复。
【G：谁特么造谣我。】
对方秒回。
【梨子：官方消息。】
【G：什么意思？】
【梨子：我已经问过钟刈了，并且他已经默认了。】
学校里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言已经很离谱了，现在黎邱居然还跑去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钟刈不会以为自己自己喜欢他吧，这得多尴尬啊,想到这里，顾思衍想死的心都有了。
【G：你等着，你死定了，再见。】
【梨子：你干嘛去？】
【G：向莫词举报你带手机，聊天记录为证，再也不见。】
【梨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