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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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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乔毅珩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林谦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过他的身影了，若不是偶尔的电话联系，林谦还真不确信乔毅珩还跟他好着。
不过，林谦想着，这样也挺好，若是两人整日缠在一起，他还真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宝贝儿，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难得清闲的周末，林谦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乔毅珩坐在沙发上，用林谦新买的按摩泡脚盆泡脚。
“在想什么？”厨房里林谦不在意地问他。
“我想唱歌。”
“唱歌？”林谦笑了笑问他，“唱什么？”
“两只蝴蝶。”
两只蝴蝶？
“连接成功！”
林谦正纳闷着，就听见客厅里音响传来巨大的音乐声，林谦探出头去，就看见乔毅珩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话筒，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乔毅珩，你是真他妈的，浪漫。］
年级组办公室里，小田挨个把请柬和喜糖发放到每个课任老师的办公桌上。
“林老师，我这星期结婚，周六中午在长泰饭店摆酒，你和大家都要来啊。”小田开心地把请柬递到林谦手里。
“恭喜你啊！小田，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永远幸福甜蜜！”林谦笑着祝福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小姑娘。
“谢谢林老师。”小田害羞地笑着。
“哎呀，小田今年才二十三吧，都要结婚了。”老高拿着大红的请柬笑着说道：“小王，你也学学人家，抓紧把自己嫁出去！别等的成了老姑娘，都没人要了。”
“我才不着急呢，单身多好！”王萌萌气鼓鼓地说道：“况且，我才二十五，很年轻的，我要自由地多快活几年，才不要这么早的结婚带孩子呢。”
“咦，看你说得，结了婚也能快活呀！现在是新时代了，没说不让结了婚的妇女上大街啊？”老高继续调侃着，他就爱惹小姑娘生气。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对于你们男人，结不结婚的，当然都一样了，而且结婚了还有老婆老妈子伺候，更不用怀孕生孩子，你们当然乐意了。”王萌萌很生气，她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老高说一句话了。
老高瞧着王萌萌赌气生气的样子有些逗乐，正打算安慰两句的时候，对面的杨老师打断了他。
“老高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刺激人家小姑娘，再说人家萌萌也不嫁给你，你着急个什么劲啊。”
“就是，我又不嫁给你！”
正在大家说笑的时候，三班的一个女生着急地跑进办公室里，大喊道：“杨老师，不好了！咱们班男生和四班的打起来了，都流血了！”
闻言，办公室里的众人都是一惊。
“快去看看！”杨老师带头冲了出去，他是三班的班主任，两个班的男生打起来了，这事可闹得有点儿大。
现在正是大课间，学生们自由活动，走廊里乱糟糟的，当老师们赶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现场还是一片混乱，几个班的男生扭打在一起，分不清是打架的还是劝架的，远处围观的学生也是站了里三层外三层。
“都别打了！住手！全都住手！”杨立明一马当先冲了进去，用尽全力把打闹的两拨学生分开。
当冲到最里面，看到地上扭打得五六个人时，杨立明突然吓了一跳。
“程凡！住手！住手！别打了！”杨立明从背后死死地抱住程凡，阻止他继续施暴，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学生打得脑袋都流血了，嘴巴鼻子眼睛，又红又肿，嘴角也有些撕裂。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林谦也有些吓到了。
教导室门口的走廊里，三班和四班的四十多个男生被分开罚站到走廊两侧，杨立明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然后开口问他们。
“说说，为什么打架？谁带的头？”
没有人答话。
杨立明生气地走到学习委员跟前，点名道：“常林，你说。”
“我，我不知道，他们打我，我就打回去。”
说完，三班的男生都憋不住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杨立明严厉地训斥他们，“犯了错误，还有脸笑！都等着叫家长吧！”
说完，杨立明生气地进了教导室。
“主任，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杨立明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
“行了，出了这样的事，学校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教导主任一脸发愁的看了看程凡，对杨立明说道：“已经打电话联系程凡的家长了，你联系宋老师，先去医院看看那几个学生的情况。”
“好，我这就去。”杨立明看了眼程凡，然后对林谦说道：“班上就先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林谦点了点头。
杨立明走后，办公室突然安静了起来，教导主任看了看程凡，然后叹了口气。
自从程凡进了办公室，就没说过一句话，无论谁问他，问他什么，他都不肯吭声。
“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受处罚？”教导主任走过来，拍了拍程凡的肩膀，“两个大男孩之间，能有什么大的矛盾，你这么打他，把他打坏了怎么办？我听说，你们之前应该玩儿得也挺好的吧？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程凡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说话。
“程凡……”林谦小心地握住程凡的右手，因为刚才打架，他手背上的骨节处都擦破了。
林谦感受到程凡微微动了动手指，他似乎也想要抓住林谦的手，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瞬，程凡就挣开了。
“我看他不爽，我就是想揍他，没什么理由。”程凡突然开口，让教导主任有些意外。
“你这，什么态度啊！”
教导主任看他一副桀骜的样子，也是一肚子气。
“主任，程凡的家长来了。”门外，传达室的保安领着人来敲了敲门。
“哦，让进来吧。”教导主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程凡。
主任刚说完，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鞋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摘下墨镜四下看了看，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林谦身旁的程凡身上。
“凡凡，凡凡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儿受伤啊？跟姐姐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哪儿伤着了？”程娇娇着急地跑过来，对程凡是一通仔细地查看。
“没人打我，是我打人了。”程凡生气地甩开程娇娇的手，不让她碰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程凡的姐姐，乔毅珩的妻子。
林谦站在一旁偷偷地打量着程娇娇，这个浑身散发着娇媚与高贵气质的女人，看起来和程凡还有几分相似，林谦真的很难想象，乔毅珩和她在一起时的样子，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
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此刻，林谦看着程娇娇，心里一时间涌出了心虚，嫉妒，委屈……
林谦的心里五味杂陈的，可他又偏偏是个男人，真是搞笑。
“程小姐，这件事情呢，我们学校会继续调查清楚的，两个孩子打架，无非都是意气用事，说不定过两天就又和好了。”教导主任把程娇娇请到沙发上，两人坐下来。
“不过呢，做家长的，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现在那几个学生还在医院，我看伤的不轻呢，我的建议是，你看让程凡，到医院去，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诚恳的道个歉……”
“我不道歉。”
教导主任话还没说完，程凡就生气地打断。
“不道歉？为什么不道歉？你不仅要道歉，还要写检查，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检讨，再记个大过！”教导主任生气地说道。
“我看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吧。”程娇娇突然开口，“医院我们会去，至于道歉，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我看还是算了吧，若不是那几个学生也做错了什么，我们凡凡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这，毕竟人家都进医院了。”教导主任有些为难。
“那要怪他们自己没本事。”程娇娇的话里透着一股子高傲与不屑。
“可不管怎么说，这打架闹事都是不对的……”教导主任看了眼林谦，似乎在寻求场外援助。
林谦的学生缘极好，这在学校里是公认的，他带的几个班，班上的学生都对他言听计从，就连那几个调皮捣蛋的校霸小流氓子，在他面前也是都跟个三好学生一样，看主任的意思，是让他劝说程凡，从当事人下手。
林谦看了眼程凡，又看了眼程娇娇，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程凡突然说道：“行吧，道歉就道歉。”
“这就对了嘛！”教导主任激动地站起来，拍了下手，“行了，那赶快去医院吧！把事情都解决了，林老师，你跟着程凡一起去！”
“哦，好的，主任。”林谦应了一声。
“等等。”程娇娇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林谦，问道：“你就是，那个林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