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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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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走进商场里一家高端的定制礼品店，里面的店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挑选一件礼物。”林谦环顾了一下店内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他有些看花了眼。
“那先生是打算送给女朋友的吗？”女店员细心地询问。
“不，是送给一个男孩子。”
地下停车场，乔毅珩站在车子旁边，看着大老远朝他走过来的男人，嘴角终是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只见林谦抱着个一人高穿着粉色小裙子的棕熊玩偶，气质昂扬地走了过来。
“你还真买了，这么个玩意儿？”乔毅珩笑着撩起了棕熊的小裙子看了眼，却被林谦狠狠地打了一下手。
“是你说的，我买什么，他都喜欢。”林谦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店里的小姑娘都说好看。”
“好看，确实好看。”乔毅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林谦，不知是说这只熊，还是在说他。
两人开着车，一路来到郊区的一片别墅区，这是第一次，林谦来到乔毅珩住的地方。
占地五万多平，典雅的中式园林，亭台楼阁，花鸟虫鱼，湖谷瀑布，五步一景，十步成趣。
“喜欢这里吗？”乔毅珩看了看身边的人。
“景色怡人，好得很……”林谦站在一株桃树下，粉色的桃花映得他格外好看。
“只是这样？”乔毅珩又问他。
“你，还想怎样？”林谦不敢看他。
“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微微泛红的耳廓被舌尖润湿的时候，林谦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在地板上，床上的两人光着屁股相拥着，赖着不起床……
“还不起吗？”林谦躺在乔毅珩的怀里，蹭了蹭他的下巴。
“再睡会儿。”乔毅珩搂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
“肚子好饿。”林谦抱怨地掐了掐乔毅珩的腰。
“别乱动。”乔毅珩闭着眼，惩罚似地拍了拍林谦的屁股。
“我好饿。”林谦又叫了一声。
这回，乔毅珩终于睁开了眼，他看了会儿眼前的人，然后笑着说道：“我喂你。”
就这样，两个人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上午。
等林谦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园林别致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他和乔毅珩坐在亭子里，情意绵绵地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谈情说爱。
林谦有时也会想，他和乔毅珩之间，会不会发展得有些太快了，但想想，若是两人心意相通，也算是对之前错过的那十年，做一种补偿。
所以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错过了。
“小谦，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乔毅珩从背后抱住林谦，用他的手包裹住林谦的手。
“好。”林谦想了想，然后说道：“但是那边的房子我也不想退掉，那边离学校近，偶尔下班晚的时候，住在那里。”
“都听你的。”乔毅珩吻了吻林谦的脖子。
突然，林谦想到了什么，看着乔毅珩认真地说道：“对了，那只熊，忘记送给程凡了。”
乔毅珩看着他，笑了笑，“没关系，我已经送了他一份大礼，那只熊，我们自己留着吧。”
“哦？你送了他什么？”林谦好奇地问他。
“不告诉你。”乔毅珩神秘地说道：“不过，一定会让他，终生难忘……”
上午，第一节课。
林谦正在课堂上给学生们分析这次月考的成绩，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打破这一氛围。
真是，居然忘记调成静音，林谦连忙挂掉电话，顺便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程凡。
这小子，正上课呢，打什么电话，待会儿可得收拾他，林谦如是想着。
没想到他刚挂掉电话，程凡立刻又打了过来，林谦盯着手机，心里莫名有些担心，这小子，该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班长把卷子发一下，大家先自己分析错题。”
林谦嘱咐了一下，走出教室，无奈又忧心地接起电话。
“喂？程凡，你怎么了？老师正上课呢……”
电话里，一直没有传出声音，林谦想着，或许是程凡不小心误碰了手机，其实他根本没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林谦准备挂掉。
“老师，见一面吧。”
电话里，程凡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很是虚弱。
“程凡？”
在确定是程凡的声音后，林谦稍微松了口气，“胡闹什么呀？你不在教室吗？不好好听课……”
“我在天台等你。”程凡冰冷的声音传入林谦的耳朵，他又说道：“五分钟，你不来，我就跳下去。”
林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程凡，在天台，他要跳下去？
“程凡！你在胡说些什么？出什么事了？你跟老师说，千万别冲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师……”程凡叹息道：“只剩四分半了。”
林谦想着，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了，当他弯着腰，撑着膝盖，站在天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时候，程凡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还剩一分钟，老师你跑得可真快。”程凡蹲下身，在林谦的额头上重重亲吻了一下。
“臭小子，你耍我？”林谦看着程凡，感觉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还和平常一样。
“没有，我是认真的。”程凡扶着林谦站起来，然后拉起他白皙好看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皱着眉头说道：“老师，我这里，真的好疼，疼得快喘不上气了……”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林谦摸了摸程凡的胸口，鼓囊囊的都是肌肉，看来平时没少练，估计是吃多了顶住不消化，所以才不舒服。
程凡摇了摇头，突然紧紧地抱住林谦，厚重的肩膀此刻却在微微发颤。
“老师，我喜欢你。”程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哽咽。
“程凡。”林谦轻唤了一声。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程凡紧紧地抱着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好像只有不停地说，林谦才不会狠心地推开他。
“小傻瓜。”林谦安慰地拍了拍程凡的后背，“老师，也喜欢你，你是个好孩子。”
“不是。”程凡总算松开了林谦，他眼睛微微发红，眼泪汪汪地盯着林谦，突然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上去。
“……唔……”
林谦有些吃痛地推开程凡，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程凡，别这样，我是你的老师。”
“那又怎样？我转学，你就不是我老师了。”
“我比你大。”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你在乎没用！”
“程凡，我们都是男的……”
“那乔毅珩呢？”程凡冷笑道。
“你，你都知道了？”林谦想到那天程凡生日，想跟他解释一下：“其实我和你表哥……”
“闭嘴。”程凡愤恨地说道：“不要跟我提他。”
林谦没想到程凡对乔毅珩竟有这么大的成见，他想不明白，乔毅珩到底哪里得罪了程凡，或许两兄弟原本关系就不太好，只是他没看出来？不应该啊。
就在林谦愣在原地的时候，程凡突然伸手解开他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用力地拽开，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上那醒眼的暗红。
“这是，他留下的？”程凡两眼盯着那红印，一只手按在林谦的脖子上，用拇指狠狠地揉搓，试图抹去这痕迹。
“程凡，别胡闹了！我还要回去上课，你自己，冷静冷静。”林谦用力推开程凡，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程凡痴痴地站在原地，看着林谦的背影，突然开口：“老师，你知道吗？乔毅珩，他不是我表哥，他是我的姐夫，他结婚了，还有孩子。”
［他是我的姐夫］
［他结婚了］
［还有孩子……］
程凡的话不停地在林谦的脑海中回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教室，怎么上完了那节课，又怎么回到办公室，回到家，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家。
明明已经猜到了的，像他那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还是单身……
明明已经想好了的，即使，即使他有了婚姻，只要他喜欢，自己愿意的……
被人唾弃，不知廉耻？
他都可以不在乎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程凡，为什么他是程凡的姐夫？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这一切，真的是太可笑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在幻想着，两个人幸福的未来，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机震动将林谦拉回现实，看着屏幕上显眼的那三个字，林谦愣了一下，然后按下通话键。
“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里，乔毅珩的声音有些生气。
他当然生气，当程凡打电话告诉他，林谦知道了他们关系的时候，乔毅珩就恨不得亲手掐死这小子。
“不知道。”林谦无力地回答。
“你别听那小子胡说，我真的……”乔毅珩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解释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毅珩。”林谦淡淡地说道：“我们，谈一谈。”
“好，我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