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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纸牌 ...
“跃风集团这几年来经营不善,前段时间因为我们的参与,他们高额收购仁正信息背下了巨额债务,还有很多被压下去的负面消息,大多是陶斐的决策问题,股东大会上已经提议罢免陶斐的相关职务了。”
“陶斐自己创办的投资公司非法集资,非法敛获的财产应该已经转移到了海外。”
“这个陶斐,身份这么神秘,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对他有印象吗?”董斯洺分析着。
“没有。”
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一直在背后谋划着事情,他的目标很明确,是包括自己在内一切能和梁家扯得上关系的人。肖汛和梁邬都是被他利用针对的棋子。
“我怀疑是什么家族恩怨。”董斯洺说道。
“可能。”梁闻渊不做猜测,“把握的证据还不充分,很容易让对方翻供,不过他在劫难逃,躲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会有结果。”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不错的起色了。还差一些证据,充分点好,不然到时候他保释出来就很麻烦了。”董斯洺伸伸懒腰,“对了,你真打算把你那个渣爹也送局子啊?”
“嗯。”梁闻渊迟疑片刻,“他可能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什么意思?谁要替你做这件事情啊。等下......”按了按眉心,董斯洺觉得马上要想出点什么了,“你是调查出来什么新的事情了?和陶斐有关?”
“也许。我也不确定。”
“反正是俩恶人相斗,坏的也能变成好事。”董斯洺翻了翻资料,“舆论已经有风声了,关于陶斐非法集资的事情,界内有一批受害者声音挺大的,他们在压制舆论,但也压不了太久。”
“正好这周搞了个游艇去玩玩,工作狂赏点脸,正好放松放松。”
“你还挺奢侈。”
“又不是自己买的,谁养得起那玩意。”
陶斐仿佛销声匿迹,关于投资公司的舆论风声愈来愈大,过早提高证据未必是好事,但陶斐也是狠厉的茬,像个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爆炸。
*
三层游艇,庄渚玉站在甲板栏杆旁吹着海风,他穿着件很慵懒的上衣,领口翻飞着,及肩发被风吹的时候很烦,怎么撩都会糊到脸上,只好勾起手腕上绑着的皮筋。
“我来。”
梁闻渊走到他身后,保持半拥的姿态,从他手里接过皮筋,细致地给他绑好头发。
“紧吗?会不会勒着疼。”
“正好。”
额前飘下来几缕随风飘的微长碎发,庄渚玉偏过头,放松地笑着,双手撑在栏杆上,仿佛所有美好都盛装在了他身上。
每一帧都撞进了梁闻渊的眼睛里,在他的眼底烙下一格格画面。
庄渚玉搭上梁闻渊的肩膀,揶揄他,“看什么?有这么好看吗。”
“好看。”梁闻渊自然地揽着他的腰,旁若无人地亲吻他的脸颊。
庄渚玉“嘁”一声,“都快把你看傻了。”
“去那边找点喝的。”抬脚要走,庄渚玉拉着梁闻渊的指尖,很热,一寸寸地灼烧着皮肤,“不是说要和他们聊天吗,怎么又回来找我了。”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严肃点说话。”
“待会再去。”
“行,那我就勉强陪你一会咯。”
走到休闲区的吧台,游艇上的人算不上多,十多个,都是董斯洺和杨念期他俩的朋友,吧台暂时只有调酒师在忙。
庄渚玉坐了下来,随意翻看着酒单,只花费了三秒钟便选好了,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他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梁闻渊一眼。
看得梁闻渊咯噔一下,他很清楚庄渚玉露出这种神情,一定是他打算做坏事的前兆。
瞟了梁闻渊一眼,庄渚玉托着腮望向他眼中,“这回不让你喝酒了,多想都不行。”
“那还是有点想的。”
“我看你是想挨打。”
调酒师往盛放冰块的酒杯里倒入酒液,撒上花瓣和柠檬片,推到了庄渚玉面前。调酒师长相就很外放,留着放荡不羁的发型,“祝两位享用愉快。”
甚至比了个很拙劣的手指爱心。
“谢谢啊。”庄渚玉端着酒杯,冰块晃荡其中,叮当作响。
走出了休闲区,回到原先甲板的位置,好几个人环在泳池边缘幼稚地在游泳竞速,欢呼声和拍掌声随着扬起的水花更为激烈。
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庄渚玉喝了两口酒,放在桌上,迷蒙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梁闻渊脸上扫荡着,他一手托腮,忽然虚虚地掐着梁闻渊的脖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啄着他的上唇,有些强势地勾缠着他的舌头搅弄。
风吹过带来的香气快要把梁闻渊迷晕了。
惯性搂着庄渚玉的腰,他承受着不甘示弱的吻,很快夺回了主动权。
没主动多久,庄渚玉退开了,坐了回去,“尝到了什么味道?”
“橙汁,酒精,还有奶油的甜味。”
“很棒。”也是夸习惯了,庄渚玉恣意地挠他的下巴玩,“那你知道我点的这杯酒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庄渚玉招招手,“凑近点,我告诉你。”
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畔,嘴唇贴到耳朵上又离开,痒痒的,庄渚玉轻声说了两个字。
梁闻渊一怔,血液翻涌,尤其是耳朵,像是马上要被烧着了一般,呆呆地看着庄渚玉。
庄渚玉“哈哈”笑了两声,很爱看梁闻渊这种被撩到失语的样子,没笑多久,便感觉到一股力量拽着他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拦腰抱起,托着他的腿根向上,掠夺着庄渚玉口中的氧气。
“你干嘛?”水淋淋的嘴唇,阳光的照射下,光泽显得淫靡。
梁闻渊也坏心眼,“我还以为你想这样的。”
庄渚玉气笑了,搂着他的脖子惩罚地咬他颈侧,咬出很明显的齿痕,“丢人去吧。”
“这怎么会是丢人。”
“你意思是我是在奖励你。”
梁闻渊笑道:“也算吧。”
庄渚玉咬得很重,齿尖叼着皮肤像是在磨牙。
梁闻渊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毕竟他开了很多次荤......
“你说的那两个字,今晚多体验几回?”
“不正经,白日宣淫你。”
梁闻渊笑着吻他,揉着他单薄的肩胛骨,又往上托了托,有力的手掌抓着他的大腿分开在自己腰腹的两侧,仰着头和他沉浸于接吻中。
夜色降临,海面在天色的映衬下变成了深蓝色,游艇由于海面的晃荡而摇晃着,甲板上的其他人玩性大发,摇晃着香槟瓶,弹开木塞,挡着瓶口喷洒着酒液。
纷纷加入,乐队渐起的鼓声调动了彼此的兴致。庄渚玉和梁闻渊坐在原位,侍者给他们递上了晚餐,庄渚玉尝了一口香草蒸鳕鱼,“还不错,也有柠檬味。”
几个字勾起了下午的回忆,庄渚玉吃得很开心,轻笑一声,“柠檬,你总记得吧。”
“我不仅记得这个,我还能记得其他的。”
“那你很厉害哦。”
庄渚玉刻意回避重要话题,梁闻渊顿了顿,叉了一块虾球塞进庄渚玉嘴里,“这个应该也不错。”
从刀叉上咬下了,庄渚玉慢慢咀嚼,眯了眯眼睛,吹过的大风鼓起他慵懒的上衣,“还有橙子味呢。”
简直过不去了。
梁闻渊现在就想压着他亲,但不能。庄渚玉还在吃饭呢,怎么着也得等他吃饱了再说。
“再试试这盘沙拉,估计不会难吃。”必须要送进嘴里才行,梁闻渊安静地看着他吃,有些锐利的眼神锁着庄渚玉的面容。
庄渚玉吃的时候脸颊会微微鼓起,而且他吃得很慢很慢,还会看着梁闻渊笑,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笑容。
“你让我给你试菜啊。”
“没有。”尾音拖长一点,梁闻渊待他吃完又喂他,“觉得看你吃饭心情很好。”
庄渚玉都快吃饱了,他本就吃得不多,“你不饿吗?”
“还行。”
“把你的餐具递给我。”庄渚玉放下自己的,接过,命令他,“张嘴。”
梁闻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只是将叉子伸进了梁闻渊的齿尖,让他咬紧了,“自己吃去,我可没手喂你。”
梁闻渊怔怔地看他,庄渚玉露出得逞的笑容,“说真的,快点吃吧,你不是还有正事儿要干吗。”
“也不是正事。”
“哦。”尾音拖长,庄渚玉手肘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看他吃饭,半晌,“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投喂了。”
待梁闻渊吃完之后,庄渚玉和他说拜拜,赶他走,绕到了一层的另一侧,栏杆处若隐若现有个人影,丝缕烟雾飘散在黑暗中。
庄渚玉知趣地想换个地方,没想到那人回头看见了他,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没有搭话的打算,他没有和陌生人社交的习惯。
“等下,我认得你。”那人夹着香烟,手有点颤抖,“没认错的话,你是......嫂子吧?”
怎么又来个人叫他嫂子。
难道他是脑门上贴了这两个字吗。
被烟草呛得咳嗽,那人乏力地笑笑,“冒昧了,我是梁阙,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
梁阙?
庄渚玉有印象,是梁闻渊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了然,“还真听过。”
“是吗?”梁阙诧异,“上次送你们的礼物有点用吧......”
“嗯?什么礼物。”庄渚玉觉得他说话时的语气很飘忽,没有哪一个字能落在地上。
梁阙忽然反应过来指间还夹着香烟,他灭掉扔了,“对不起啊,有点没礼貌,没呛着吧?”
梁闻渊偶有提到他,说他其实人没有坏心眼,也挺难的。
“没事,你也可以给我来一支。”庄渚玉察觉到他整个人透露着不正常的脆弱,化解着氛围。
梁阙苍白的脸上扯起笑容,“怪不得那么喜欢你呢,要是我,我也会喜欢你的。”
“这么快就喜欢上了,有点太随意了吧?”接过梁阙递过来的烟支,庄渚玉没点燃,似笑非笑。
“随意点才好。”梁阙捻了捻手指,“礼物就是......上回他不是喝多了吗,我灌的他,希望没有帮倒忙。”
“啊......”回想起来了,庄渚玉当时还短暂疑惑了会儿为什么梁闻渊的弟弟要偷偷掺酒,想来真是......
庄渚玉觉得好笑,“算不上倒忙,但也不算是什么好忙,弟弟下回再加加油?”
梁阙被逗笑,背靠着栏杆笑得眼睛都笑弯了,上半身发着抖。
情绪挺异常的,庄渚玉抿抿唇,没说话。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突破分寸挺没意思的。
“晚餐没吃,还是吃点吧,是在一层吗?”梁阙问他。
“对。”
梁阙点点头,礼貌道谢,“你要去吃晚餐吗?”
庄渚玉表示刚吃完,但也和他一同下去了,总觉得他脚步虚浮,身体晃来晃去的。
各自道别,庄渚玉安静地坐在栏杆旁的沙发上,杨念期换了个张扬的红发,热情地拥抱他,“忙活到现在,终于见到活的嫂子了。”
“不是活的,还能是死的啊。”姿态慵懒,庄渚玉和他说笑。
杨念期“嘿嘿”两声,“来玩游戏吗?打发时间。”
“好啊。”庄渚玉答应了,挪了位置让杨念期坐下。
很快沙发上就坐齐了一些人,没有互相介绍,也没有寒暄,灯光流转,庄渚玉双腿交叠,含着笑时不时偏头听杨念期和他说话,环境喧嚣,庄渚玉细长的手指翻开牌面。
“不太会玩牌。”
灯光有些昏暗,杨念期眯着眼睛去看牌,“太谦虚了吧,小玉哥哪里是不会玩儿?”
“新手保护期吧。”庄渚玉真不会,他不玩这些东西。
玩到半途,输家换了好几轮,都嫌没意思,换了个简单的,也算是自创玩法,反正都是玩儿,怎么着都无所谓。玩到兴头上,空气中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庄渚玉右边坐着陌生人,那两人喝得稍多,吵嚷着,身体碰撞间,酒杯倾倒,庄渚玉却遭了殃,白色上衣被浇上了酒液,里面还加了石榴糖浆,有颜色又黏糊糊的。
两人不动了,连忙抽纸巾塞庄渚玉怀里,“对不起!全泼你身上了,将就擦一下吧,真抱歉啊。”
“没事,待会换一件就行。”简单地擦了擦,庄渚玉扔掉纸巾。
衣服很薄一件,泼上的时候也渗到了皮肤上,庄渚玉准备打个招呼回套房淋个澡再换身衣服,他指间夹着纸牌心不在焉地转动着。
“诶,来了。”杨念期戳了戳庄渚玉的手背。
什么来了?
视线上移,庄渚玉看见梁闻渊正朝这边走来,他走得很快。
“我跟你说,嫂子刚可被别人塞名片了,有点危机感哦。”喝得也上了头,杨念期往边上腾位置,让他俩坐一块。
梁闻渊的眼神立刻就变得警惕了起来。
杨念期冲着庄渚玉扬了扬下巴,“对吧?”
庄渚玉带着笑,“嗯。”,跟变魔术一样从手指间转了张卡片出来,在梁闻渊眼底晃了晃。
梁闻渊呼吸重了几分,扣着庄渚玉的手腕,没收住力气,攥得死紧,唇线绷直,语气却带着点委屈,“你收下了吗?”
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千万种情绪,庄渚玉把卡片放他另一只手心里,他觉得再逗下去梁闻渊都快要丧失理智了。
“先看看。”抬眼说道。
“我为什么要看其他人的名片。”何况这个人还是潜在的情敌。
庄渚玉指骨敲了敲他的大腿,“看看嘛。”
杂乱缤纷的灯光闪动着,环境昏暗,梁闻渊垂眼看,这才看清楚手里的只是一张纸牌。
“......”
松了一口气,梁闻渊也不知道这短暂的时间为什么要和一张纸牌较劲。
他为什么能眼花到这种地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妒火......
庄渚玉笑出了声。
好吧,撩拨梁闻渊这个癖好他真是戒不掉了,太好玩了。
“小气鬼。”
“谁知道别人对你是什么心思。”缄默半分钟,梁闻渊承认,“就是小气,不想让其他人觊觎你,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谢谢你教了我识人?”眼中依旧是嚣张的调戏,“没有这张,还有下张呢。”
梁闻渊搂着他的腰,眼底闪过的占有欲昭然若揭,很快便收起来了这些情绪,只是沉沉地盯着他。
庄渚玉还蛮喜欢他这样的,“看在你是超级大醋精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上去换衣服了,你在这玩。”庄渚玉站了起来,正对上杨念期调皮的视线。
杨念期吐吐舌头,“骗人真好玩。”
特别是梁闻渊这样的。不对,只有骗梁闻渊才好玩。
庄渚玉在心里暗自补充。
他朝着杨念期挥挥手,“等会再来,你们先玩。”
“嗯嗯,就在这等你呢。”
没走几步,庄渚玉站在人群之外,停下了脚步,漂亮的眉眼舒展着,连唇角的弧度都显露着暧昧,隔着又在玩喷香槟的人群,他看见梁闻渊果然露出诧异的神情。
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要把他丢在那。
庄渚玉勾勾手指。
梁闻渊站起来长腿一迈。
心有灵犀,保持着同频的默契。
同时主动,不存在慢一步的被动。
庄渚玉摸了摸口袋,房卡待在里面,他取了出来,像转纸牌那样夹在指间,待梁闻渊走近了几步,庄渚玉齿间咬着房卡一角抬起下巴。
见到此幕,梁闻渊那根弦紧绷着,绷到马上就要断掉,他差点同手同脚。
眼神缠绵,彼此的气息错乱交融,庄渚玉咬着房卡没法说话,点了点梁闻渊的手背示意他伸手。
腰一弯,房卡落在了梁闻渊的手中。
“咔”一声,梁闻渊脑中的弦断得彻底,耳边喧闹全都短时间消失,冲动在体内乱涌,他收紧房卡,手臂的青筋凸起,扣着庄渚玉的后脑勺,侧过头。
危险距离,庄渚玉刻意阻隔了,他轻巧地躲过了梁闻渊的吻,“陪我上去换衣服?”
“好。”
梁闻渊心甘情愿做庄渚玉的小尾巴。
门一关上,庄渚玉就被梁闻渊按在门后亲,骨骼与门体撞击发出闷重声,庄渚玉勾着梁闻渊的脖子,喘着说话,“真是上来换衣服的,你看我这全都是洒上去的酒,我去洗个澡。”
“你就自己待着吧。”
无情地抛下梁闻渊,庄渚玉用力把浴室门关上,消失得非常快。
梁闻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怀里的人跟阵风一样,忽然就飘走了。
水声哗啦,房间安静,一声不漏地渗进梁闻渊的耳中,心中的欲念却被浇得更盛。
没洗多长时间,香气和水蒸气同时喷薄出来,庄渚玉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发尾很湿,不断向下滴水,轨迹暧昧。
梁闻渊抬起头,手里躺着张纸牌。
“留着这个做什么。”庄渚玉问他,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不是你送给我的名片吗。”表情得意,梁闻渊反击。
庄渚玉看笑了,“没见过你这样理解的,我可没送过你。”
庄渚玉扔开擦头发的浴巾,每一步都故意放慢,一举一动只会加重梁闻渊的躁动。
“求你了,现在就别钓着我了,我真会忍不住。”梁闻渊迅速拉近距离,手心里还卡着纸牌,是一张大王,“或者我们待会就不下去了,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
“做什么做。”庄渚玉拂过他手心里的纸牌,“我是说做事情的做。”
“其实呢,给你的纸牌也有另一层含义。”庄渚玉望着他说话。
“这是一张大王牌,也是国王,我给了你,你可以指派在场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掐了一把梁闻渊的腰,庄渚玉手从衣服伸了进去,懒洋洋画圈,“也就是我。”
“当然了,你刚说的那句话除外。”
“那也不是任何了吧。”
却见庄渚玉无声地眯了点眼睛,眼尾多了几分锐利,梁闻渊立刻不敢有反抗的话,“说着玩的。”
“任何事情吗?”连确认都小心翼翼。
庄渚玉轻“嗯”一声。
思索了半天,梁闻渊说:“我想不出来。”
“连一个要求都想不出来。”庄渚玉嘲笑他。
“机会太珍重了,哪个都想,哪个都不敢想。”
庄渚玉心率漏掉几个节拍,他塞回了纸牌放在梁闻渊的口袋里,“那权利先保留,现在我指使你。”
梁闻渊点头,“什么事?”
抬腿轻搭在梁闻渊的膝盖上,露出弧线优美的小腿,庄渚玉蹬了下,“把衣服拿来,给我换上。”
梁闻渊抓着他的脚腕,拇指揉按,皮肤陷下去一些,留下浅浅的痕迹,欲念在彼此眼间涌动,庄渚玉也没催促他。
连对视都是美好的。
拉开浴袍腰带,轻车熟路地帮庄渚玉穿上衣服,在穿袜子的时候,梁闻渊还是单膝跪地,任由庄渚玉的脚担在膝盖上,亲吻了他的脚腕。
庄渚玉挣脱开,摩擦着他的锁骨顺着肌理缓慢向下,在某个地方甚至故作要踩的姿势。
梁闻渊难耐,欲言又止。
“逗你真有趣。”笑得肩膀微微颤动,庄渚玉有股浑然天成的诱惑力,特别是他笑得较为轻佻慵懒的时候,很是迷人。
“我看待会还是别出去了。”声音喑哑。
“你想得美。”庄渚玉不玩弄他了,双臂抱胸靠在墙体上,“考验考验你的耐力,你不是很会忍吗?”
梁闻渊的语气中罕见地有种求饶的意思,“都是以前了,人都是会变的。”
“也是哦。”光说不行动,庄渚玉就静静看着他。
梁闻渊不顾一切地压住他,灼热的气息烘烤着庄渚玉的耳朵,在他耳边做着虚假的预告,“渚玉,我真要亲你了。”
“不同意你也不会听的,我还不知道你......”
话音刚落,梁闻渊舔他的颈侧,湿漉漉的,耳鬓厮磨着。
“过一会还要出去,外面那么多人。”
“我知道,我不会留下......”
痕迹的。
“但我也不介意你留下一点。”
梁闻渊眼睛发亮,迅速去观察庄渚玉的神态。
这算是......又认可他一点了吗?
久久,庄渚玉点头幅度很是微小,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是那样咯。”
梁闻渊没说话,用行动表达喜悦,亲吻庄渚玉的眼睛,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庄渚玉被他舔烦了,手一挥,打开了他攀上来的胳膊,“多长时间过去了你没点数吗。”
“不知道。”
“......”
衣服以上看不见,被衣服遮盖起来的皮肤有着深深浅浅的吻痕,他上衣都快不能当成是衣服穿了,全拂到了胸口。
“信不信我也弄的你身上都是。”庄渚玉气急道。
“好啊。”梁闻渊很主动。
庄渚玉大概是处于磨牙期,逮着梁闻渊就是咬,把他脖子全咬红了,下巴也是,捏捏他的脸颊又轻轻扇了几巴掌,“舒服了是吧,非得挨打。”
“是很舒服。”梁闻渊闷闷地笑,笑意却藏得很深。
“服了你了。”
回到了甲板,人群散开,各自玩着,杨念期还坐在沙发上,董斯洺站着,做着怪异的热身动作。
“哟,舍得回来了?玩都玩累了,可把你俩给盼来了。”董斯洺嗫嚅着调侃,“瞧瞧,这大情种。”
“说什么?”梁闻渊问他,他没听清。
“瞎说的,没什么。”
“我倒是听清了。”庄渚玉坐下,杨念期给他倒酒。
“真假的,耳尖啊,声音这么小都能听见?”诧异着,这几个字让庄渚玉听见了也未必是好事吧,董斯洺狐疑着,悄声问,“真听见我说什么了?”
“怎么可能。” 庄渚玉抿了一口甜酒,“耍他玩。”
被蒙在鼓里的梁闻渊面露不爽,像只大型犬一样很快恢复了讨好的面容,凑到庄渚玉耳边问,“你们讲的什么。”
“傻。”庄渚玉往他手里递了杯水。
董斯洺“啧啧”两声,没过脑子说话,“清楚的人知道你们换衣服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干嘛去了。”
杨念期“咳咳”两声,一直在给董斯洺暗示的视线。
董斯洺一看,也咳嗽,“呛着了,喝点水,别在意啊。”
但还是挑挑眉,脖子上过深的齿痕藏都不藏了,哎哟哟......
杨念期性子直,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他酒量很好,一口喝尽了酒杯中的酒,“你们俩真没在一起吗?感觉都能在一块好几轮了。”
庄渚玉望着梁闻渊,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面容和眼神都带着自然而然的恣意和懒散,总给人勾人但疏离的感觉,仿佛谁也走不进他真实的内心世界,谁都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都难以获得他的惦念。
如同根本抓不住的风。
单薄清瘦,矜贵又柔韧,拥有着将人卷入漩涡的魔力。
即便是看了无数次,梁闻渊还是本能地屏住呼吸望着他,思绪像巨浪翻涌,平日里的冷漠自持和游刃有余在庄渚玉面前全都粉碎,掺杂着无孔不入的无措与慌乱。
杨念期和董斯洺面面相觑,没有察觉到深藏着的暗流涌动。
“你说。”庄渚玉薄唇轻启,轻易将梁闻渊拉回了现实。
开口时,梁闻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会那么猛烈地跳动,和最初终于意识到对庄渚玉的情感时无差,或者说要更浓烈一些。
“还在追他的阶段。”
“很难追到呢?”
梁闻渊刚要回答,庄渚玉拍拍他的手背,“都到这一步了,你要是放弃了我会打死你。”
“我觉得,快了吧。”
耳边呼啸着,梁闻渊的内心升起可怖的海啸,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不对,肯定是听错了,所以只怔怔地看着庄渚玉。
“真的。”
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全身,血液凝固又快速流动,积蓄了太久的情绪得到反馈,反而让他大脑空空。
“免得你没安全感。”庄渚玉揉揉他的头发,“也不能让你白追。”
“不容易不容易。”董斯洺摇摇头,也没多掺和,和杨念期说小话。
最终俩人挑挑眉一致观点:顶着明目张胆的吻痕,还追来追去的,玩得是真花。
风吹得更盛,带着咸湿,乐队演奏的声音更大了,鼓噪的打击声直往心上敲,也没人叫累过,庄渚玉有些饿,想去再吃点。
“带上我,我也饿!”杨念期连忙跟上,识趣地跟在他身后,坚决不打扰这俩沉溺于追求的人。
四个人刚走到位置,纷纷躲开喷射的香槟,谁也不想闲得无聊换衣服玩。
忽然身后有朦朦胧胧的大喊声,逐渐清晰,人群都安静了几秒,下意识露出惊恐。
“怎么了?那个人在喊什么?”杨念期转身,张望着。
董斯洺拦住他,“先别过去。”
“有人跳海了!”
脸色骤变,董斯洺很快跑过去,大声说着:“快让救援队去搜查!”
酒的名字是叫糕.潮。真有,不是瞎写的,还怪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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