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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番外之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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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成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红烛高照,喜气洋洋,宾客满堂。
今日是沈定和秦休大喜的日子,众人接到沈定的喜帖,跟着司空教主和沈二姑姑一同前往珍珠岛。
司空彻和沈含烟已经坐着等候,两旁宾客翘首以待,等俩新郎官进场。
明阳扬眉两派掌门皆到,贾称意和贾无缺终于团聚,吵吵闹闹,若无尤、王知礼也都收到请帖,还有许多是沈含烟和司空彻的新朋旧友,魔教如今改名新教,许多人都想结交。
沈定坐在梳妆镜前,身穿喜服,面冠如玉。沈悠然给他梳妆打扮,头发梳了又梳,本来沈悠然还想给沈定抹些胭脂,被沈定嫌弃拒绝了。沈悠然便作罢,毕竟沈定本身底子就好,素颜也倾岛。
沈定却有些不自信,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总觉得粗了一圈。他醒来已有大半年,秦休每日给他熬十全大补汤,餐餐丰盛,面色是好了些,但身子也胖了一圈,以前的衣服穿起来已有些紧绷绷。
“悠然,我是不是胖了?”沈定问,男为悦己者容啊。
“不会啊,很帅。”沈悠然边忙活边道。
沈定恢复些自信,今天可是大日子,他想给秦休展现最好的一面。
赵新匆忙进来:“好了么?秦大教主可到门口啦。”
“秦休来了?”沈定即刻起身,喜上眉梢就要往外走。
沈悠然忙将人拦住:“坐下坐下,新娘……新郎官要矜持一些,接亲可没有那么容易的。”
“不矜持也是可以的。”沈定说着还是要往外走。
“哎哎,这不合规矩,不出点血可不能把人接走。”沈悠然使劲拽住他。
“还要打架啊?你们打不过他的。我也打不过他。”沈定单纯发言。
沈悠然:“……”
赵新忍俊不禁,大拇指食指中指搓了搓:“沈二公子啊,不是真的出血,是这个,银子!接亲要给喜钱的,讨个吉利。”索性把话挑明,否则沈定不知还要闹出什么笑话。
沈定恍然:“啊,好说好说。我给就是……”说着想摸自己的钱袋子,可身上是喜服,再加上在岛上不需要有什么花销,沈定已经很久没见过银子了,于是尴尬地收回手,“那什么,先欠着,明儿再给。”
“哎呀,定哥哥你就好好待着吧,你们俩以后有的是时间过二人世界,也不差着一时半会儿的。”沈悠然强行将人按下。
外面守门的姐妹也进来催了,说秦休已经到了。正说着秦休就出现在门口,众女眷傻眼,门口那姑娘道:“你、你怎么就进来了?”
秦休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个布袋子,姑娘愣愣接过,打开一看,乐得说不出话,一万两的银票和一串珍珠项链,哪还有拦人的心思,喜滋滋让道,嘴上说着吉祥话。
沈悠然和赵新也一人一袋,趁她们不注意,俩人手牵手走了出去,沈悠然怎么也叫不回来。哥大不中留啊,这俩人整天在一起,都不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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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沈定和秦休手牵手进来,另外两只手牵着牵红的一端。若无尤充当喜娘:“新人进场。”
“一拜天地。”
沈定和秦休将牵红交给旁人,同时鞠躬下拜,动作整齐划一。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定和秦休侧身面对面站着,彼此眼中笑意盎然,溢出的爱意足以湮没整座小岛。彼此盈盈下拜,俊男靓仔,羡煞旁人。
“新人给高堂敬茶。”
俩新人特殊,俩高堂也特殊,索性就按特殊的来,也不分先后了,一起敬茶。沈定端了茶递给司空彻:“爹,请喝茶。”
秦休递给沈含烟:“娘,请喝茶。”
俩人喝了,之后再递给另一人。
沈定对俩人的称呼依旧,司空彻虽是女子,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父做的事,沈定也叫习惯了,只是个称呼,无伤大雅。
礼成,直接开席。
喝酒吃肉聊天,热闹非凡。
沈定饿一天了,也顾不上招待他们,拉着秦休坐下开吃,同桌的都是些旧相识,也不必拘泥。
秦休动筷不多,时刻关注沈定状态,鱼肉都是亲自把刺挑出来再夹给沈定,沈定若是吃到好吃的,直接将吃了一半的菜喂给秦休,彼此对此都习以为常,但在旁人看来,却是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说你们是怎么看上眼的?”若无尤好奇发问。
此话一问出口,立即引起无数附和,纷纷想知道沈定和秦休的爱情故事。
沈定看向秦休,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沈定摇头晃脑,文邹邹说了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众人一副快吐了的表情,想说什么,但瞧见秦休的脸色,一致将矛头对向若无尤:“问什么问,好好吃饭不好吗?”
“就是,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若无尤:“……”方才是谁一个个附和追问的?
新人敬酒,众人逮到机会可劲儿灌,沈定正好有借口说自己伤后未愈,喝不了太多,于是秦休承担了所有,但无论他们怎么灌,秦休依然面沉如水,与喝前无异。后来反倒是宾客有些受不了了。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别灌了,今儿是秦教主的大好日子,留着精力晚上还要洞房的。”
沈定难得看破不说破,感谢他们手下留情。
吉时到,入洞房。
沈定被秦休公主抱着进了房间,后头跟着一大群人,都是来凑热闹的,屋内瞬间被填满。
所谓闹洞房,就是要提些为难人的要求,偏偏新人还不能生气,毕竟闹喜闹喜,越闹越喜。
第一个项目,俩人共吃合欢果。其实就是用一根绳子吊住苹果,沈定和秦休面对面站着,手被绑住,只用嘴吃,吃完为止。
若无尤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绳子,苹果置于俩人嘴边,俩人同时张嘴往前凑,苹果忽得升高,俩人猝不及防,嘴碰嘴亲了。引来一众欢呼。
沈定这下懂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瞪了若无尤一眼,后者无辜:“我早就说过,没那么容易的。”
但秦休似乎乐在其中,有意无意亲了好几次后才一举咬住苹果,和沈定一起吃完了。
第二个项目,接亲。俩人各做俯卧撑五十个,寓意百年好合,但全被秦休包了。本来沈定是要做的,但秦休不同意,凑到沈定耳边说怕累着他,等会儿就没力气了,把沈定雷得外焦里焦,弄了个大红脸。
在岛上相处半年,秦休从不曾与他说过带颜色的玩笑话,就连表达兄弟之情的事也做得极少。可今天他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掠夺,仿佛要将他吞了,蓄势待发。
“行了,有什么悄悄话等会儿再说。沈二你先躺地上,然后秦教主在上方,沈二你再整个人挂在你家夫君身上,中途要是掉下来了,可就要从头开始再算了啊。”若无尤道。
沈定双腿紧紧勾住秦休的腰,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不等他靠近秦休,秦休主动凑了过来,衔住他的唇:“哥哥贴住了,若是没中途脱离了也是要重新算的。”
沈定想说什么,秦休却是开始动起来,沈定只好紧紧贴着他的唇,以免自己开口一个没贴住就功亏一篑。
气氛火热,大伙儿笑得像拾到了什么天价宝贝。可苦了沈定了,时刻撑着,秦休往上他也得跟着往上。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他追着秦休去亲。当秦休往下时,又像是秦休发起进攻,总之基情四射。
做到一半时双唇有松动的迹象,忙圈紧手臂,牙齿咬住他的下唇以维持现状。
周围起哄声就没停过,做完后,沈定比秦休更累,双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其他。
本来还有第三个项目,热吻三分钟,但俯卧撑时顺带做了,且更带劲,众人心满意足离开。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沈定和秦休二人。
掀盖头的环节没有了,但喝合卺酒得有。这可难住沈定了,他一沾酒就醉,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就没印象了,没有参与感,总不能把这酒也从指间逼出来吧?
而且就算不喝,秦休喝了酒,那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会醉?
等等,沈定猛地想起一事,他方才和秦休接过吻了,又亲又咬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半点事也没有么?莫非这一场大病将他滴酒不沾的怪癖治好了?
“秦休,我好像能喝酒了!”沈定兴奋地握住秦休的手。
秦休似乎也忆起方才的事,恍然一笑:“那我去倒酒。”
“我同你一起。”沈定顺势挽着秦休胳膊,整个人如没骨头一般贴着秦休。
倒好酒,俩人各执一杯,沈定托着酒杯:“祝我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嗯,哥哥说得对。”秦休说完便准备挽过沈定右手喝交杯酒。
“慢着,你也得说。”沈定缩着手臂,不让他钻。
秦休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祝我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再次将酒杯递上。
沈定这次满意伸手,将酒一饮而尽。这是他亲手酿的,从桃树下挖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沈定本想再倒,毕竟第一次做那种事,喝酒可助助兴壮壮胆,不料身子腾空而起,秦休将他抱起,声音诱惑而危险:“不早了,该休息了哥哥。”说完一口咬住他耳朵。
沈定浑身一激灵,刚张嘴想说话,就被秦休堵住,长舌蛮横,有扫荡千军之势。
直到沈定被放到床上,秦休的唇都不曾离开过他的。秦休手脚灵活,不一会儿,彼此衣衫落地,床头帷帐放下,红烛照着红纱,两道朦胧的身影融为一体,颠鸾倒凤。床脚足足响了一夜才作罢。
沈定昏睡前万分悲愤,还他的沾酒必醉,这种事情不记得也是可以的。天知道秦休逼着他说了多少违心之话,又做了多少违心之事。
最后头一歪,在秦休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