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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哪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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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你的角变成粉色的了诶！”
哪吒嚷嚷。
敖丙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哪吒兴起，直接越过敖丙，伸手抓住了龙角。
这一次敖丙并没有阻止他。或者说，醉酒的敖丙无力阻止他。
哪吒看着自己手中的龙角，圆润可爱，如玉如琢，他心生欢喜，用手指不住摩挲。
身下的敖丙却呼吸急促起来。
起初是小小的战栗，后来他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绮红，唇角泄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呻吟。
哪吒：？
哪吒：敖丙你怎么了？
他赶忙把敖丙翻过身来，烙饼似的手脚摆成大字摊开在床上。敖丙一转身，哪吒就发现，一双冰蓝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
“我……”被敖丙这么盯着，哪吒一时间失语。
敖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这条醉酒的龙直起身来，对着哪吒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两人呼吸交错，几乎就要纠缠在一起。
“敖丙……”
哪吒眨了眨眼。
哪吒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敖丙终于开口了：“哪吒，生辰快乐。”
“嘻嘻，原来你没醉啊。啊——”
哪吒的声音出到一半，便被敖丙含入口中。
龙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很轻，很快。
像蝴蝶振动翅膀，在花蕊上稍纵即逝的停留。
一瞬间，哪吒脑海中闪过千百种思绪，但都像烟花一样在他脑中绽开了，爆炸了，轰鸣了。
耳朵里一时间只有血液奔涌的声音。
“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敖丙看着哪吒红彤彤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你……你……你，你不是敖丙，你把真的敖丙变到哪里去了！”
哪吒手足无措。他拎起敖丙的前襟，左看右看，想要找出面前之人不是敖丙的证据。
敖丙轻笑，整个胸膛都在震动。
“哪吒，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在你面前的就是敖丙，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不……不对，你说，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喂，小鬼’，‘咋地，你还想打’。”
敖丙对答如流。
“难道你真的是敖丙？”
哪吒张大了嘴巴。
敖丙笑道：“嘴巴能吞鸡蛋咯。”
哪吒往身下一看，这才发觉，敖丙不知不觉现出了本相，龙身如同白玉，龙尾盘旋，紧紧缠绕住自己的双腿。
哪吒也不怵，低喝唤出混天绫，往龙首上一挂：“我可圈住你了。”
敖丙大大的龙眼眨了眨，刹那间又变回人身：“我还是喜欢人形与你相处。”
哪吒不解地歪了歪头。
混天绫原本被他歪七扭八地缠绕在龙身上，敖丙一朝化人，混天绫也原模原样地继承了下来。这红绫从敖丙的左胁下穿过，直穿过他胸前，把衣襟都绷散了，再从腰下束起，勒出敖丙劲瘦有力的腰肢，画成圈圈，缠绕在腿上。
哪吒看着敖丙的双角颜色逐渐变浓，从晶莹剔透的粉色，加深，再加深，最终与自己身上的三昧真火一般，浓艳如血。
“哪吒，你还不明白么？”
敖丙的身子紧绷，几乎到了一触即溃的边缘。
轻轻一问，如一记洪钟大吕，把哪吒从入定中打了出来。
哪吒这才发现，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
肌肤相贴，仿佛骨肉都结合在一起。
他们的骨肉曾经如此紧密，不分你我。
那是在哪吒求取玉液琼浆，为敖丙重塑身躯的时候。两人曾共用魔丸的身躯，灵魂共处，相互交织。
而现在，两人分明占用了两个身体，为什么却再次拥有灵魂交织的感觉？
哪吒感觉自己身子上簇地燃起了一颗火苗。
火苗很小，但是很快就起燎原之势，燃遍全身。
皮肤很烫，只有面前的一汪水可以灭火。
哪吒无比渴望。
热望。
期冀。
渴求。
最终合二为一。
他们本就是一颗混元珠生成的两胎，他们本就应该不分彼此，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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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无边，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飨足的喟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