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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江家相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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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客厅。
恰好江母找借口说有急事,江父带着姜轻走进来了。陆承昱一看见,主动提出告辞。
“伯母,既然您有事,我就先告辞了。”陆承昱表情温和,略带歉意地说。
江母心中一松,面对陆承昱的体贴,旋即带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小陆,订婚的事等你出差回来慢慢谈,到时小月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完,主动送陆承昱离开。
姜轻没想到在江家再次看见陆承昱,有点意外,但仅限于此。
等到陆承昱离开。
姜轻不等他们招呼,直接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一眼看去江家人分成两拨,呈对峙状态。江家父母及江曜坐在沙发主位,江赊月坐在轮椅上靠近他们的那边。姜轻则抱着手臂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
江父江母愣了下,神情依旧激动。江母双手颤抖,眼中含泪,想抓住他的手,又害怕他不适应。江父一向平静嘴唇也因为激动微微颤动,眼眶泛红。
他们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又想到白纸黑字印着的——姜天祥常年喝酒家暴,有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头,最后江母还是上前抱住姜轻痛哭:“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姜轻身体僵直,面对这一幕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的眼睛好像被撒了辣椒粉,鼻子也好像被人揍了一拳,呼吸开始急促。
姜轻脸色复杂,用手搓了下衣角,心里有一万个问题想知道,最终没有多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转移话题:“你们会怎么对待姜天……我以前的养父?”
其实他想问的是,他们会怎么报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种说法。
江父江母原本就对他调换了他们的孩子这件事咬牙切齿,在知道姜父喝酒还家暴后,想到姜轻受到的伤害,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江父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很快就归于平静:“他这是拐卖儿童加虐待罪!我们已经报案了,一定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江母顺势坐在姜轻左边,握住他的手,同样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地说:“我们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很齐全,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江赊月在他们说话时低着头,脸色涨红,手指用力揪紧,本就苍白的手显得惨白。
江曜想到姜父的所做的事也是脸色大变,但是面对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还是习惯性地安慰:“他是他,你是你,这不是你的错。”
江父江母也回过神,虽然他们心疼姜轻,可对江赊月这些年的疼爱也是实打实的。虽然心情很复杂,但是他们也知道不是他的错。他们担忧地看向江赊月。
姜轻看着,突然嗤笑一声,然后握紧拳头,慢慢挣开江母的手,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往右边挪了一点距离。
江父江母这才回过神,有点慌张地说:“这……这是……”他们有心想介绍,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是你哥哥,江曜。这个是……江赊月,你也可以叫他哥哥。”他们很快镇定,先介绍了江曜,在介绍江赊月时略带迟疑。
姜轻看向江曜,他对着姜轻微点下头后没说话。
姜轻对上他冷淡的目光,也没有说话,转而戏谑地看向江赊月,目光打量着他——手指纤长无瑕疵,皮肤白皙如瓷,显得包扎的纱布格外突兀,脸色因为羞愧略带红晕,很好地中和了出车祸后的病弱感,气质清冷,浑身萦绕着幸福的气息。
姜轻打量他过后不说话,垂下眼直直地看着地板。
他又抬眼望着江父江母:“他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他们都楞了下,没想到姜轻会这样说。
江母也知道江赊月迟早会离开,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刚找回一个儿子,就要失去另一个,这让她的满心欢喜都弱了几分,即使她知道这对姜轻来说不公平。
江父也失去了在商业竞争中的运筹帷幄,压下心底的不舍:“他……,等明天,等明天再……离开,而且姜天祥家最近不太安宁,暂时不回去。”
姜轻心中充满嫉妒,情绪涌上脑袋,口不择言地说:“他多金贵啊!不回去是哪?!赖着不走吗?”
话落,他心里一突,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管别人的房子给谁住,不由开始懊恼。
江曜眉头蹙紧,觉得他是来挑事的:“你别阴阳怪气的,他受伤需要静养是是事实,他离开江家还不够吗?”
江父江母知道姜轻会抵触江赊月,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有几分失望,还是尽力安抚他。
姜轻更加暴躁,他想刺江曜说不够,想说这是他欠他的,右手越握越紧,直到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他慢慢松开,想到今天在学校厕所被戏弄,嘴唇无力地小幅度地张合了一下,无视他的话,眼神慢慢放空。
在上一周,他因为兼职迟到太多次后被炒鱿鱼后,一时气不过就趁机偷袭了他们老大——于嘉音,后面就一直被人堵,他们在学校不敢太乱来,直到周末放假才一起围堵他,没想到又让他跑了。
等到周一,他们自然更加不会放过他——一到学校就立刻被拽去厕所打了一顿。
姜轻想到这,咬牙切齿,心中暗恨。
江赊月脸色又刷地一下变得通红,他知道是自己鸠占鹊巢,对他无比愧疚,但他平常话不多,现在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只能讷讷地说:“对……对不起。”
姜轻有一瞬间不自然,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江曜看着本就不善言辞的弟弟更加窘迫,有点心疼,也有些不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江父江母有些头痛,想着先把他俩分开。
***
陆承昱脑中闪过那个少年,他穿着某私立高中的校服,只是皱皱巴巴的,他的容貌可以说是昳丽,但最显眼的还是那双星眸,炯炯有神,彷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一到别墅就领取了任务2的积分奖励,下一秒一只黑黄相间的胖蜜蜂立即出现,在他那庞大身躯的衬托下,翅膀显得格外小巧,让人觉得他飞行得很吃力,彷佛下一刻就会坠落。
他下意识去看任务面板,只一眼就瞟到任务面板上冰冷的数字——积分:-20。
他淡淡地盯着那只蜜蜂,像是在说给一个解释。
系统心虚地往上扇动翅膀,躲避他的目光。
“宿主,忘了说啦,救我需要积分,”下一秒,系统理直气壮地说,“我在绑定把你带来这个世界后,积分都消耗完了,所以才会被迫下线。”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真厉害。”陆承昱神情冷静而真挚地说。
“不、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第一次做任务被夸的系统晕乎乎地说,他没想到宿主这么善解统意,不仅没有追究他倒欠20积分,还夸他诶,“对啦,新手有大礼包和抽奖,你要现在抽吗?”
“是的。”
透明面板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转盘,黑色的指针掠过一个个彷佛打着马赛克般朦胧的商品,只等最后指针停止才能知道最终结果。
下一秒,一个深红色的马桶塞映入眼帘,陆承昱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似乎有点无奈,没想到自己会点这么背。
系统有点着急:“宿主,这可不是普通的马桶塞,这是金刚不坏马桶塞,无论是火烧还是炮击,它都不坏。”
系统一开始还有点心虚,后面越说越神气,越来越觉得这简直是天道宠儿的武器,拥有它的人也能刀枪不入。
陆承昱:……
总不能让一个帅哥拿着马桶塞大战丧尸吧,任凭系统磨破了数据线,陆承昱也表示至少现在不做考虑。
他截断系统喋喋不休地介绍:“新手大礼包是?”
系统非常可惜,一看宿主的样子就知道他很排斥,只好恋恋不舍地停止。
然后继续打开大礼包,这次好运女神降临了,大礼包是一个足足有100平米的空间系统。
陆承昱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心情更好了。
就算在向系统了解剧情时,他一问三不知,就算还倒欠20积分,依旧不影响。
他在睡前敷了面膜后,十一点进入梦乡。
***
翌日。
姜轻醒得很早——被痛醒的,他昨晚既没有处理身上的伤,也没有处理手的伤,就匆匆冲洗了一下就入睡,他不准备把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告诉江父江母。
这就导致他第二天起来,身上发青发肿的伤更加可怖,扭伤的手变得红肿。
他在洗漱时还庆幸手腕只是微微红肿,不细看不大看得出。
在掀开衣服,看见在白皙肌肤上熟悉又陌生的大片青肿后,他扯了扯嘴角,盯着看了一会,又习惯性地放下,没死就成。
期间他每隔十分钟就看一下客厅,但空无一人。
直到八点,他终于安心待在房间了。
一直到八点半,才去吃早餐。
没想到他们早在下面坐着了,只是没有开始吃。
姜轻脸色有点僵硬,不知道怎么称呼江父江母,他又觉得有点尴尬了,这一年尴尬的次数都快用完了。
叫爸妈吧,他叫不出口——昨晚都没改口,今天有点太刻意了;叫其他的称呼吧,也找不出可以称呼的。
他干脆沉默,学着江曜点点头。
没想到江父江母更热情招呼他,不时问他对早餐的看法。他们想弥补昨晚的不愉快。
江曜本就不愉的脸色更黑了,没有发作,但心里觉得他故意拿乔。
江赊月沉默又眷恋地吃着早餐,即使他很不舍,但他不得不离开。不仅是出于对姜轻的愧疚,也是不想让江父江母难做。
这顿饭吃得和谐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