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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三次被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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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
“凌公。”
姜正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心虚的低下头去,即使知晓她画成这样凌义根本看不出来,但还是止不住的害怕,第三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被捉回去,凌义当真会弄死她的。
“吁…”凌义驾马停下,瞳孔下移,眼神尖锐,带着蔑视,眼神在姜正头顶盘桓一圈,而后放到姜正被苏澈握着的手腕上,唇角紧抿。
“此处,怎有个乞丐?”
“误扰了凌公。”苏澈鞠躬道,“我现在就将这乞丐带走。”
“慢着。”凌义翻身下马,慢步走向二人,“这乞丐就交予我吧,不劳烦苏先生了。”
手刚伸过去,就被苏澈给拦了下来,苏澈拽过姜正,将她护到身后,“还是不了,乞丐身上极臭,神志也不清醒,就不给凌公添麻烦了。”
“哦?”凌义眼神越过苏澈,直直的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姜正,“苏先生何时想起做善事来了?果然,读书之人就是善良啊。”
“凌公谬赞,只是…这乞丐虽缺点处处,但不至死,能救一条性命便是一条。”苏澈温和解释,“恰巧家中需一长工,将这乞丐安排进去,也算是给了活路。”
“苏先生之意是…”凌义轻哼声,“这乞丐交给我,就没了活路?骂我是残忍之人?”
“苏某并无此意。”苏澈吓道,“凌公误会也,只是…您要这乞丐做甚?”
“想要。”凌义朝他迈进半步,“还需要理由吗?”
苏澈低着头,吞咽口水,不敢回话。
自姜正走后,凌义的性子就愈发暴戾,心狠手辣,虽不无故做坏,但也从未心慈手软,同原先那位温润少年大相径庭,像是成了翻版的姜正,且性格要更狠。
“凌公所做之事,的确不需理由。”苏澈不让,“但这乞丐,苏某不让。”
姜正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直打鼓,凌义的意思太过明了,他怕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瞧着四周,她企图寻个逃跑的机会。
“哈哈…苏先生最近很闲啊,还有空来围猎场。”凌义似是被他难得的硬气给逗笑,“是小皇子们太聪明了,让苏先生觉得没有挑战性了?”
“未有。”
“那就是…”凌义弯腰,低身凑到他耳边,“…对教授小皇子们的学业不上心罢。”
苏澈被吓了一跳,快步向后退去,“凌公莫得胡说。”
“哼…我胡不胡说,苏先生要比我清楚。”凌义微扬起唇,眼中带着得意,“我虽不常去宫中,但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知晓,听闻最近…呵…苏先生和三公主走得很近啊。”
转头看向王公子,“你可知晓啊,王公子。”
王公子震惊的看向苏澈,“姐夫,这…”
“未有之事,无需解释。”苏澈死咬牙,“凌公怎能如此编纂谎言。”
凌义神色平静,“我所讲,皆为事实,该忐忑不安的不是我。”
苏澈向前大迈步,“你…”
凌义抬手拦下身后人,面对苏澈,毫无畏惧之色,“我怎么?”
剑拔弩张,噤若寒蝉,一触即发。
姜正主动甩开苏澈的手,抬头看向凌义。
苏澈讲文,凌义武强,若真斗起来,苏澈绝不是凌义的对手,况且凌义已然知道她的身份,她没必要再将苏澈拐进来,无端受凌义的火气。
这是她同凌义之间的事,不能让无辜的人被迫插入进来。
凌义余光一直在两人的动作间,看到她主动甩开,眸中流露出狡黠之色,全部视线放到姜正身上,带有了然意味。
朝她招手,“过来。”
明显,凌义早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她深呼口气,朝凌义走过去。
“你…”苏澈欲拦下她,被凌义一掌拍开,拉住姜正拽到身侧,解下斗篷披到她身上,拉起帽子给她戴上,压下炸起的发丝,揽住她的肩往回走去,“苏先生,我们先走了。”
“为何不讲话,想继续装作神志不清?”凌义覆到她耳边,“姜正,我不同他们,不会认不出你。”
姜正捂住耳朵,瞪着他,“不想同你讲话。”
“大婚当夜出逃。”凌义加重念道,“的确是很不想同我讲话了。”
姜正扭过头,别扭道,“你就不该来寻我,就当是我又死了不好吗?”
“姜正,骗一次就够我此生回味了,你想让我自己骗自己第二次?”凌义揽紧她。
“反正…”姜正不耐道,“都逃跑三次了,我的意思很清晰,你就应该趁机放我走,不来找我。”
“看你满脸是黑,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过得这般可怜?”凌义问道,“还是看着你误入围猎场,跟苏澈回去,或是你一直都想着跟苏澈走?”
“我没事跟他走做甚?”姜正不明白他,“我同他压根就没关系,而且我如此惨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非逼着留在凌公府,我才不会……”
“凌公。”
姜正身体瞬间僵硬,往凌义怀中钻去,“抱,抱着我,别让姜瑾认出我来。”
凌义掐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看向来人,“沈二公子,张公子。”
最后视线落到姜瑾身上,凌义表情如常,“姜小公子何日回来的?”
“昨日,听闻昨日凌公大婚,未来得及去祝贺。”
“无妨。”凌义淡笑,“守家卫国乃是要事。”
“谢凌公宽恕。”姜瑾瞧了眼他怀中护着的乞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袭来,似乎是在哪见过,“这位是…”
姜正浑身发抖,埋头在凌义怀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夫人。”凌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身子不适,恐不能见人,莫介意。”
“怎会,只希望凌夫人早日康复。”如此一来,姜瑾再急也没了探究的原因。
“谢谢,我们先走了。”
凌义揽着姜正,上了马车。
“凌公怀中的那位夫人味道有些难闻?”
“有吗?”姜瑾挑眉,“我觉得还好。”
张笠逗他,“滋滋…你这鼻子也是出了问题。”
“姜瑾。”沈洺唤他。
“怎么?”
“不知道有件事该不该告诉你。”
姜瑾脑中全是刚才待在凌义怀中之人,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无心在意他们的话,“有事就讲呗。”
沈洺神色不悦,问道,“你可知凌公新娶的妻…叫什么?”
“叫什么?”姜瑾无所谓,“同我有何干系?”
“当然是同你有关系才跟你讲的。”张笠凑近他,“凌公新娶的妻,姓姜,名正。”
姜瑾瞪大眼睛,“姜…正…”
“是。”沈洺表情怪异,“但就是因为此,才无人敢告诉姜家人,怕无端惹起动乱。”
姜瑾攥紧拳头,眸中染上喜意,
若此姜正,便是他二姐姐呢。
看着走远的马车,快速追上去,“凌公!凌公!
可惜无人应他,他又怎能追上马车,很快就跑远没了踪迹。
他停到原地,心脏突跳,不会错的,凌公怀中之人,一定是他的…二姐姐。
“他认出你了?”
“谁?姜瑾,他不可能认出我的,我们都多长时间未见了,我死的时候,他才多大啊!”
“我所说是苏澈。”
“苏澈?”姜正眨眨眼,虽不知他莫名其妙的提起苏澈做什么,只顺嘴答道,“没有吧,他那副表现不似认出我的样子。”
“他都认不出你,你还喜欢他什么?”
“?”姜正被他这么一问,有些迷糊,“啊?啥喜欢不喜欢的,我早就同他没关系了,更没有喜欢一说。”
“哼…”凌义掐起她的下巴,手下用了些力气,给她擦脸上黑乎乎的东西,“撒谎,若不喜欢,你还许他碰你?”
“他碰我哪了?”
“手腕。”
“那算碰?”
“算。”
“罢了。”姜正没控制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真同你讲不清。”
“如何就同我讲不清了。”凌义问道,“就算这在你眼中算不得碰,那你主动松开他,还不是为了护着他?”
“不护着他看你弄死他吗?”姜正抓住他的手,别过头去,“疼,你轻点。”
凌义掐住她的下巴转过来,“轻不了,忍着,算是你护着他的惩罚。”
“你…”姜正烦的要命,“凌义,你们若是打起来,我当然要护着他了,你习武,他享文,就刚才你那架势,打起来谁也拦不住,而他只有被你摁在地上狠揍的份,难道看你将他打死?”
“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
“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假…夫妇。”
“是真夫妇,法律明文规定的。”凌义轻掐下她脸颊,“你同我是夫妇关系,同他没有关系,一对比,你并没有理由去护着他,除非你心中还存着他。”
“凌义,你…纯胡搅蛮缠。”姜正叹气道,“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他死,我逃你追,这是你我之间的事,牵扯到旁人进来算怎么回事?”
“旁人?”凌义抿抿嘴唇,细细品味了下这两个字,“他算是旁人?”
“不然呢?”姜正闭起眼,任他给自己擦眉毛,理所当然道。
凌义眼中带笑,轻而易举的被这句话给哄好,“嗯,的确算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