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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邪恶休书第一计划启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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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今日特别高兴,因为去喊姜正起床时,她瞧到了被褥上的血渍。
“夫人今日可觉得不舒服?”
“没有。”姜正转转脖子,“只是昨夜睡得晚,太过困顿。”
管家表情带着兴奋,“睡,睡得晚?”
“是啊,昨夜被你们折腾许久,进屋后凌义又……”
“夫人莫讲了。”管家急忙打断她,脸上带着红,“如此细节之事,就莫得让小的知晓了。”
“嗯?管家你…在讲什么,什么细节之事?”
“就是,就是…”话还未说出来,她先红了脸,抱着被褥小跑出去。
姜正:“……”
今日的管家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中午凌义以公务繁忙未从军营回来,管家又莫名其妙的兴奋,总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姜正不明白她的话,稀里糊涂的回答,也因心里也存着事,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倒将管家哄的很是高兴,吃完午食,汀兰煮了壶新茶,摆了新的点心端进屋内,姜正就让她离开了。
从柜中翻出昨夜未写完的计划摆到桌上,今天下午,她打算彻底制定完成自己的计划安排。
于是凌义提前回来时,整个凌公府都异常的安静。
管家刚看完府内账本开销,一出来便看到了凌义,忙迎上去,“凌公怎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军营忙完了,自然要早回。”凌义眼睛四处瞧看,心不在焉。
管家心领神会,“凌公是在寻夫人?”
“咳咳…”凌义不自在的咳嗽声,“只是今日府内异常安静,夫人她…”
“凌公莫担心,夫人还在,今日一下午都呆在屋内未出来,安排了几人守在门口,期间汀兰以送茶的理由进去过,夫人都好好的。”
“一下午都未出屋?”凌义边朝主院走去,边问道,“她可不是在做什么出逃计划。”
“怎会?据汀兰所讲,今日下午夫人一直在看话本。”管家跟在他身后,“况且您和夫人已经结合,有了夫妻之实,夫人不舍离开的。”
“?”
“什么夫妻之实?”
“凌公莫得同我玩笑。”管家淡笑,“与夫人的昨日,应该极为美好的。”
“哪里美。”凌义吸吸鼻子,昨夜他受不得热,在风中坐了一夜,以此求得降温,身体恢复平常,今早起来就染了风寒,感觉头重脚轻,又因着一想到昨日的事就感觉羞,中午躲在军营,连凌公府都不敢回。
管家快走两步跟上他,神秘道,“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血。”
“血,什么血?”
“被子上的血。”管家略带猥琐的勾唇,“昨日您和姜小姐过得可是美满。”
凌义:“……”
“管家,你当真是误会了。”凌义无言的睨了她眼,“被褥上面,那是我的鼻血。”
“哈?鼻血?”
“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想让姜正被无端误会,加上一层枷锁,“我们之间何事也未发生。”
“而且…唉…”他叹气道,“这世间无人,更没有哪件事能困住姜正,只不过是男女之间最无关紧要的事,更是起不得什么作用,只要她想做,就没人能拦下她,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困住她这个人罢了。”
管家枉然,“凌公,是我误会了。”
“不算什么大事。”看着紧闭的门,凌义心脏不可控的狂跳,同守在这的下人比了个“嘘”,示意他们不要暴露自己回来了。
缓步走到门前,凌义抬起手,手指曲起,吐出几口气,这才鼓起稍微的勇气,“姜……”
“汀兰!”
手未落下,门先从内被拉开,只见鸭黄色裙摆随风飘扬飞舞,向前勾连住他的小腿,姜正似是才注意到眼前的人,眼睛从下向上,慢慢抬起头,细碎的额发随风吹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向下看去,浅眉挑起,那双含着水光的润眼撞入眼帘,眼尾微微上挑,可能是因为未料想到眼前人是凌义,因惊讶而瞪大了眼,显得更亮更闪,浅粉的唇衬得皮肤白皙。
比起刚将她带回来的时候白了些。
凌义想,自己有能力可以使姜正过上无人可欺,一生安享欢乐的日子。
姜正看着他,眨眨眼,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凌义,你回来啦!”
“今日回来的好早。”
“我…”时间于这一刻,好似缓慢下来,凌义压抑住的心跳声瞬间放大,于安静的院中异常明显,橘色的光撒下来,照亮两人,倾倒下的影子紧紧相贴,像是一对眷侣。
凌义无法控制自己的邪恶念头。
他竟感到嫉妒,
无人能不喜欢姜正,
他尤是。
“怎心脏跳的如此快?”姜正歪过脑袋,隔着距离指了指他的心脏,“昨日还流了鼻血,生病了吗?”
“的确…不舒服。”凌义吞咽口水,将计就计的软了双腿,卸下一半的力气,倒到姜正身上,胳膊虚虚环住她的腰,“好…难受。”
今日就允许他撒这一次谎,而且他是真的生病了,他想要姜正的关心。
“真的病了?”姜正脚下不稳,差点被他挤倒,手用力扶住他的腰,眼睛向身后的管家看去,“管家,快来帮帮我,要倒了。”
管家慌乱,一时分不清凌义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在做戏,忙喊着众人,“快,快去唤医师。”
“我无事!”凌义阻道,微微抬起头,给管家使了一眼色,“只是午时吃的少,一时头晕罢。”
管家心领神会,拦着众人一齐退下,“那我们先去准备晚食。”
“哎,管家!别走啊,重死我了。”可无论姜正怎么喊,都再未有人回复她,“凌义,你起来,你是不是快死了,重死我了。”
“不能死,怎么能死?”凌义在她耳边轻笑,“扶我进去可好。”
“你自己使点力气,壮的跟头牛一样,送去屠宰场都能卖好多钱了。”虽是这样说,但姜正手下是一点力气也不敢松,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一手揽住他的腰,手指借力向下扣,夏日的衣服偏薄,扣的凌义肉疼。
两人就这么一瘸一拐,一个疼的极力忍耐,一个被重的满头大汗,不过是走到桌前的距离,好似走过许远的路,待凌义坐下,两人都不自觉松了口气。
“喝茶。”姜正累的喘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把茶壶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倒。”
凌义:“……”
趁她仰头喝茶,视线不在他身上,凌义立刻龇牙咧嘴的无声喊疼,等姜正喝完又恢复正常表情,随意掀了掀桌上的话本,“听管家讲,你今日下午一直关在屋内看话本。”
“对…啊。”姜正有一瞬心虚,“话本内容可吸引人了。”
“很喜欢?”
“嗯。”
“明日我派人去城内,将世面上精彩的话本子买来,但不能长时间窝在屋内,多出去晒晒太阳。”凌义大致看了眼话本里的内容,“讲灵异鬼怪的?”
“对啊。”姜正搬着凳子坐到他旁边,靠的他近,“可有意思了,讲的狐身人脸,书生吃娘,短命蝴蝶等等有意思的故事,不大恐怖,多为诡异,像是真实发生于世间一般。”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
“自然,这个作者很有才华,别号称诡云。”
弯起眼睛,声音甜蜜,也不像往常一样,呛着人讲话,平白让凌义觉得她今日奇怪,合上书,转身瞧着她,“你现在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呢?”
“什么啊…”姜正双手叉腰,摆起架势,“我难得同你好声讲话,你还怀疑我。”
“就是因着你从不同我好声讲话,所以才怀疑你。”凌义撑着下巴,歪头同她对视,姜正这副装作气鼓鼓的样子,似是鹌鹑鸟在赌气一般,“讲,到底有何事有求于我。”
“嘿嘿…”姜正傻笑两声,“果真瞒不住你嘛!凌义,你很聪明嘛!”
“你一夸我准没好事。”凌义眼神温柔,静静的看着她,“到底想做甚?”
“那个…”姜正佯装不好意思,扭捏的转动屁股,抬起手,食指中指并于一起,拇指摁住,左右摩擦,“我,想要…这个。”
凌义嘴角含笑,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我看不懂。”
“你蠢吗?”
“你要同我讲。”凌义认真道,“你讲了你想要的,我便会给你。”
“凌义!”姜正撇下嘴,大声喊他。
凌义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杯茶,“在。”
姜正自小就不怎么跟旁人要东西,更别提是要钱了,可偏偏凌义的表情一派自得,倒整得她羞愧起来,计划的第一步,即将夭折在开口前。
姜正尝试着开口,“你,给,我,我…”
“给你什么?”
“你给我…”姜正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抢过凌义手里的茶杯一把泼到他脸上,“混球。”
“别走。”凌义一手拽住她的手,一手抚去脸上的水,水液顺着睫毛滴落下,像是在为眼睛遮雨,“姜正,我讲过,凌公府上上下下,全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