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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贪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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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梧秋看到了协议名字下红纸黑字签着李叔的名字,就算是他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陈健家把陈桐清以过继的形式卖给了李叔。
“……”。
陈梧秋握紧了拳头,愤怒之欲涌上心,差点吐出一口血,他强忍着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走到了客厅。
此时陈健家早就已经把陈梧秋最开始给的两万块给收好,见人出来后就谄媚的望着。
“梧秋啊…”陈健家感受到了陈梧秋心情不是很好,他想到了什么换了副表情,掩饰了心虚:“周五的时候……带八万就可以了!我不要那么多钱哈哈”。
“……。
客厅中央站着的陈梧秋依旧是没有说话,见状陈健家只好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他看向李叔像是在寻求帮助:“李总…今天也不早了,你下去送一下梧秋这孩子吧!”。
“嗯!”李叔深吸了一口烟,他先是鄙夷的看了一下陈健家,随后笑道:“来梧秋…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陈梧秋再次抬眼,眼里仍然有了抹淡红。
他沉默的走下了楼,临走时带出来的风停留了很久。
李叔心有不忍的看着一切又很快转变了思绪。
其实陈健家房间桌子上的过继书他早就签好字了,今天是他故意放的,为了就是让陈梧秋看见。
……。
路灯亮着的街道,陈梧秋开着摩托车速度很快,冷冽的风吹过他的脸颊,把眼眸处无声流出的泪水都弄到了地上。
当到稻春苑打开门时,陈梧秋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也许是生气他浑身发着抖。
“!”陈桐清快步朝客厅走去,嘴里正含着陈梧秋前几天一起买的草莓味水果糖。
他看见了陈梧秋跪坐在门前一只手扶着凳子整个人像是失魂了一样。
“哥!”。
“你怎么了?”。
陈桐清快速的跑了过去蹲下,他瞪大了眼睛:“哥!你别吓我……我…别这样哥!”。
“桐清…”陈梧秋声音哽咽,他流着泪。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哥!地上凉,你先起来哦…我先把门关上!”。
“嗯…”。
陈桐清把陈梧秋扶到了沙发上,他坐了下来,开始细细询问着身边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哥…对不起你……”陈梧秋一个身高一米八身子差不多一米九的人,现在正紧紧抱着暖意的来源。
“哥…对不起你……桐清…我”陈梧秋心中的悲凉快把其给吞没。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马上要得到了一样东西…马上要步入幸福……马上要成功…却发现东西已经被他人先截走。
“桐清……”。
——“哥…”陈桐清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他见陈梧秋在他怀里也不说原因哭着上气不接下气,顿时也有些想哭。
“哥……到底发生什么了?”陈桐清也急切起,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梧秋晚上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
“他们只把……”。
“桐清…如果……我死了…你”。
“哥!”。
“哥!你说什么”陈桐清听到陈梧秋这句话瞬间好像想通了一般,他怀疑他哥想自s。
“哥!你不能这样”陈桐清慌忙的擦着陈梧秋脸上的眼泪,开解道:“哥…你想想你身后还有我啊!”。
“你如果死了…我怎么办?”陈桐清心中震惊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慌感蔓延至全身,他现在也害怕起失去陈梧秋。
“你不要我了吗?”陈桐清捧起了陈梧秋的脸,对上的那双不是以前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哥…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不要吓唬我!”。
“没怎么…”。
“哥!”。
“去给我倒杯水吧……”陈梧秋与周围气氛不同茫然的说着,他把一把刀片塞到袖子里。
陈桐清不放心的看着,随后三步一回头的去接了杯水回来,可人还是趁着间隙不在了位置。
“!”陈桐清把杯子放下,他余光瞟到了陈梧秋关上门的房间,脑袋比身体快的跑了过去。
“哥哥!”陈桐清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就看到了陈梧秋背对着床上坐在地板上,双手抬起一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手滑动着。
像是从脑海提取到或者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快速的跑了过去,打开灯后眼前的一幕让他复杂震惊又心疼。
陈桐清上前把刀片给夺走,跪坐了下来轻轻握起了陈梧秋皮肤上划了很多带着血丝的手。
他手指碰到的地方上面都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痕这些证明一样,揭示了很多东西。
“哥…”陈桐清的眼泪顿时而起,虽然他不知道今天陈梧秋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他看着手腕上好了又结痂,结痂了又不好的疤痕断定着——他哥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陈桐清忘了自己手腕上也有的这些,只是剩余钱不同罢了。
陈梧秋还在哭,此时的他感受不到的痛感一样整个人都愣愣的好像快没有了意识。
陈桐清不敢耽搁,一边哭着一边端了盆水过来。
他轻轻抬起陈梧秋的右手把五根手指头泡在了冷水里面,而他自己的手却在滑动着水,努力做出水流冲刷的样子。
“不要这样…哥哥……”陈桐清见陈梧秋有一些意识回笼,他眼角处染着绯红缓慢的说:“哥…为什么…你出去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嗯……”。
陈梧秋沉默良久后坐起了身子靠在了床边,他清醒了很多第一时间抱住了陈桐清:“我…桐清……你会怪哥哥吗?”。
“我当然不会了…哥我不当白眼狼,也不是白眼狼……我不会恨你…甚至会…”。
陈桐清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紧紧的回抱了过去。
“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的”。
“我知道了哥”陈桐清听到陈梧秋的话,不知为何摸上了面前人的眉眼,他温声道:“你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不然我不让你保护了?”。
“嗯…”。
陈桐清他用着棉签沾着酒精,慢慢的涂过陈梧秋的手,心情说不上的难受。
伤口不是很深但有很多,他消好毒以后就帮着抹上了药膏。
陈梧秋现在眼睛很酸痛,他没有什么声响的盯着眼前细软在动的头发。
“桐清……”陈梧秋沙着嗓子叫了一声。
“我在!”陈桐清把酒精和药膏装回家用医疗箱:哥…心情好一点了吗……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陈梧秋在这里没有说话,他转换了个话题静静的看着陈桐清:“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
“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陈桐清抢先一步回答,他虽然不知道陈梧秋要说什么,可他现在就是想说出这句话,无论谁阻挡好似都要说出。
“嗯…”。
……。
一直到周五都是两人的周围都弥漫着种独有的气氛,感情好像也随之升温了很多。
今天是周六也是陈健家约陈梧秋二次见面签抚养权合同的时候。
虽然那一天已经看到了真相,但陈梧秋还是想当面去质问一下陈健家,质问一下为什么要不守信用的把陈桐清过继给李叔。
下午六点多陈梧秋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目的地,是一个在这边偏远的小农村。
陈梧秋眼神暗了暗并没有多想,他心中泛起恨意,鬼使神差般他往口袋里拿了把削水果皮的小刀。
他背上了和上次一样的帆布包,坐上了前往小农村方向的公交车。
其中多转多折终是到了目的地。
拿出手机放大手机中的图片,陈梧秋照着路线来到了树立在树林里一座早就荒废的屋子。
他试探性喊了声,就看到了陈健家的身影——“梧秋啊……快进来吧!在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的”。
“……”。
陈梧秋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意,但他还是选择跟随到了里面。
陈健家带着陈梧秋来到了个空着的房间,走到窗户前停下。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陈梧秋有些不耐烦的,他眼神凌厉又带着冰冷:“陈桐清是不是给你过继给了那个姓李的!”。
“哈哈哈……”陈健家见陈梧秋已经知道,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把它给你…我以后老了怎么办?”。
“谁来管我!”陈健家憔悴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癫狂:“我就是要当个吸血虫一样…一直吸着你的!”。
“那又如何呢?”。
“对吧…”。
“陈桐清的哥哥!”陈健家忽然的转过身看向陈梧秋眼里憔悴着但含着杀意:“过继给了又怎样!李叔赦免了我很多输错了的钱……钱全都是在我的身上……”。
“对了…梧秋啊……这些年你出去打工…应该攒下了蛮多钱的吧!”。
“?”。
陈梧秋听着癫狂的语气右眼皮疯狂的跳了跳,感受到了很多的不对劲,他将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想干嘛!把我带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嘛?”。
“我没有干嘛!”。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
“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