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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良好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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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梧秋像是预料到了陈健家要做什么,脚步往后退着。
“陈健家!你要干什么?”陈梧秋内心太过于惊慌导致破了音。
“我没有要干什么…”。
陈健家嘴上虽这么说,但没有过几秒他嘴角上扬,像是想到了将来的生活。
“梧秋啊……我的好儿子啊”。
一道从刀口处突然打来的寒光,划过了眼角,陈梧秋不可置信又带着惊恐惊恐瞪大了眼。
只见陈健家眼眶猩红,鼻子下方胡须拉杂,攥紧着手中他握着的一把小刀。
两人的距离没有隔得多远,陈健家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直直向陈梧秋这边冲来。
“你……”陈梧秋反应力极快的闪到了一边,额头上流露出了冷汗。
“!”。
“嘶…”上天似乎开了一个玩笑让陈梧秋向旁边跑的时候,被脚下突兀的水绊倒跪在地上。
他膝盖头虽然有一层裤子,但还是被擦伤泛出了血。
“把你sha了…李叔会帮着售后……你银行卡里面的钱就是我的了!”陈健家滴滴滴的笑着,手里动作却不留情面。
“这几年应该很辛苦吧…我来帮你解脱!”。
他眼睛里充血,狠狠的刺了下去,却被陈梧秋的腿给踢开。
刀掉在了地上,发出震心的哐当声音。
“你到底是有多缺钱!”陈梧秋大力的吼着,快速起身把地上的刀给夺了过去,用胳膊肘把陈健家压在地上。
他此时心快被脑中分裂出的另一个自己给占领——“你……”。
“你他妈真是疯了……”陈梧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颤抖着,
——“梧秋啊…”陈健家在这时也回过神,他见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自然的流出眼泪憔悴着卖起惨来:“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
“梧秋啊…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是听李叔…才出此下策的……”。
“我保证…你放开我……我一定把陈桐清的抚养权给你…也不用你们两个帮我养老”。
听到陈桐清自己弟弟的名字,陈梧秋冷的放松了力气,他还妄想着陈健家会回头会改过自新并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哈……”手肘压住的人,感受到脖子上的松动,立马使出了全力挣脱开,转过身拿出了口袋中第二把小刀。
“梧秋…”陈健家把陈梧秋双手给制住:”你还是和你妈一样蠢……到地狱里去见吧!”。
“!”。
陈梧秋肾上腺素爆发用尽了全力,可还是没有全部的躲过,他的右手上面的肩膀被狠狠的划了刀。
伤口虽不算深,也不算浅卡到了一个刚好被感染的位置。
血从衣服里透出,比膝盖上的还多彻底染红了陈梧秋的双眼。
他理智现在因为身上的疼痛变成了空洞的状态,脑子中的第二个人格也就此的占有身体的行为。
陈梧秋表情阴冷又带着癫狂,他快速站起身夺过了第二把掉在地上的刀猛烈的踹了一脚过去。
半分钟后他走过去,手臂青筋暴起的把躺在地上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而已经吓尿走不动的陈健家双手折到了后面。
“爸啊……”陈梧秋轻轻的呢喃,他难得用上了亲情上的敬词。
“我的好爸爸啊…”。
“梧秋啊……”。
陈健家再糊涂现在也听出来了面前的陈梧秋精神状态很不好,和往常一点都不沾边。
他稀里糊涂的滑动着身躯,向后退去:“梧秋啊……”。
“求求你了…爸……这次是真的错了”。
“……”。
陈健家他是个赌徒,但他不知轻重太上瘾了,上瘾到忍心把自己的小儿子给卖掉,把大儿子给赌出去。
这样的人……是不配活太久的。
陈梧秋安慰似的笑了笑,将刀缓缓的移到了陈健家的胸口前。
“爸啊…下地狱吧……”。
他说完以后不带任何的感情,猛地刺了下去,之后就没有了别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但。
刚刚刀口处刺下去的血溅到了陈梧秋的脸上,他微微抬手擦了擦微热的液体。
陈梧秋闻了闻,脑中莫名泛起了一种恐怖的快感可弹指间又不见。
地板上的陈健家最开始大声的呼救声,变成了慢慢的呜咽声,直至最后声音彻底的停下。
此时周围的血xing味很重,陈梧秋理智慢慢的恢复,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也渐渐消散。
陈梧秋怔怔地看着闻到味道,直接干呕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恶心的看着周边的一切,不敢置信的跪爬了过去。
陈梧秋惊恐的张开了嘴,看向了地上的陈健家。
渐渐的思绪拼接起来,陈梧秋瞳孔缩小有泪从脸颊划过。
陈梧秋抬手用力擦了擦,可到眼前时却只有一片血红。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儿子啊”。
“……爸”。
陈梧秋跪在地上一抽一抽痛苦的哭着,他的脚旁是静静在地上被血染红了的刀。
有阵风吹过,把他的头发吹着偏了些眼皮子底下的泪花也是一样。
世界仿佛在这时变成了静态的模样,眼前的事物黑白相间分不清楚善恶。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或许这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满打满算陈梧秋今年也只有二十岁,刚过完不算生日的生日。
可却变成这个样子。
“……”。
他身上长了一颤,或许是量子物联,陈梧秋此时的胸口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定定的看着。
明明最想让其死的人死了,可他却没有想象这么开心,只有悲凉。
他sha了不配为人的人,可虽是这样说,但以后他的弟弟陈桐清又该怎么办。
“……”。
“我要…想办法了……”。
他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眼神变了变又变成阴冷的模样。
陈梧秋用衣服碎片绑着止血的右手,碰了碰陈健家的脸,随后猛地闭上了眼睛。
“爸啊…”。
“啊……”。
呼出一口浊气后陈梧秋颤颤巍巍的起身。
此时窗外刚好下起了雨,他脱下了外面身上带血的的衣服,把其装进了帆布包里。
然后又用力撕下了最里面穿着的短袖还算干净的布料。
像是加了许多层防水样,绑到了他的右手肩膀处。
往着帆布袋子里装着两把锋利的东西,按照原路走了出去,走到了他来时看到了一条小溪。
陈梧秋把帆布包里面的东西,一次分了两批,一批就地埋在泥沙里面,一批顺着河流飘走。
他沿路拿着几根粗大的树枝,又来到了荒废的屋子里,。
陈梧秋夹着伞背上背着陈健家。
像小时候自己骑在那个称为父亲的肩上一样。
陈梧秋在雨里并没有走多久,他把陈健家的shi体拖到了一处悬崖处,拿出了他准备好的木棍。
陈梧秋表情淡淡他把木棍cha到了陈健家的胸口前,伪造出副意外的样子,
“……”。
做完这一切后,他背着表里不一里面带血的帆布包。
陈梧秋就着手机给陈桐清发去几条消息。
——“哥今天晚上先不回家了,桌上有我新鲜做的菜饭”
他想了想唠叨又担心的打下字:“如果冷了的话就拿锅掺点水热一下”。
“……今天晚上…送给你的小夜灯已经修好了!放在床头了”。
陈梧秋手一顿,在这时突然笑了笑,他打下:“桐清~记得要吃饭哦!不然长不高的~”。
……。
发完消息,陈梧秋熄灭手机屏,随后返回原位用衣服包着手柄握上了破旧房门外陈健家准备好的铲子。
他挖了几道泥土又铲了很多外面泥土上的落叶,走进了此时是黑着的屋子。
处理好,陈梧秋把铲子藏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陈梧秋走了出去,可没过多久也是没有撑过心理的负担与手臂上的疼痛
他意识越走越模糊,又走了两步直直的倒下晕在了雨里。
……。
再次意识回笼时,陈梧秋眼睫毛颤了颤,他睁开了眼睛闻到了一股药味。
“人醒了人醒了!!”。
“郑大夫啊!”。
陈梧秋懵逼地坐起了身子,他不理解自己是到了哪里。
“哎哟,你怎么能动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单单从外貌上看去就透露出骨子里的慈爱:“刚刚这里的村民说有人雨天上山从石头上滑下来被树枝深深划了一下手臂……”。
“你就被送到了我这里来…应该就是你吧!”。
“你来的时候…包里也是血!绑紧的伤口已经流出了血!差点就感染了”。
“小心点啊!话说你来我们这里那么偏的村干嘛!”。
“当年日本鬼子,都未必能找到我们村!!”。
“嗯…”陈梧秋嘶哑的嗯了一声,他听着最后句话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原来陈健家把这一切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把自己的后路也想明白了。
他鼻尖越来越酸涩,眼眶也越来越红。
陈梧秋最后还是把心中的感觉压了下去,他在重新变干净的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由心而出的笑容——“谢谢…你!也谢谢把我背过来的人!”。
“嗯……”。
“你肩膀上的伤口虽不是很深,但很长!你流了蛮多血!缝了三针”。
“你脚上的我已经帮你消过毒,上过药了……”。
“这十天内伤口可不要再次碰水哈!”。
“今天晚上……”郑大夫一股脑的说到这顿了顿道:“先留在这里吧…钱的事等你好了再给!”。
“嗯…多少我都会给的!谢谢你!”。
“你这么说就行!我就先出去了”。
陈梧秋等着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扭头看了看四周。
与城市里差不多的诊所布局,整体还算干净应该是一个开在乡村的小诊所。
他心中泛起困意,慢慢的躺下,闭上了眼睛,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陈梧秋就睡了过去。
可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陈梧秋睡着并不如意,脑中一直回荡着刀刃上打下来的寒光。
以及陈健家向他冲过来的身影。
冷汗从额头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他梦中的场景随着情绪转变而转变,停留在了一人上——陈桐清。
“哥…你来了?”。
“嗯!”。
“你会恨我吗?因为我的冲动……害了你的人生”陈梧秋控制着自己,在梦中平视着熟悉,却看不清眼睛的脸,问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不会的!我不会恨哥哥你”
“永远不会…”。
……。
小说本章情节纯属虚构,无不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