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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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卯之前没大没小的话，让黎星模糊了这个能指挥整个犯罪团伙的组织，以及领导着一位未成年Alpha老大的身份。他颓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忽略了基地里每层区域的平均高度——每一层都能达到三米。
眼看两座身穿夜行服、腰间或背上武装的“大山”堵着隧道，逼近控制室，刚刚完成卧底工作的黎星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Hi……”
却见其中一人，双眼透着颓废，用手背拍了拍另一个人的肩膀，取笑：“愿赌服输。”
他的肤色白皙得仿佛由内而外透着微光，甚至比阿卯还要晶莹剔透，加上一头金色与咖色相间的发色，明显是北方某个雪国的血统。
另一个气质干练的人叹了口气，摘下战术冷帽，原本被帽檐束缚的黑色额发稀碎地落到睫毛上，发尖抵眼，干练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慵懒和阴沉。他将冷帽别到腰间，深吸一口气，走向黎星。
黎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本想硬着头皮迎接，哪知那座“山”步步逼近，走进了安全距离还在靠近。他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臀部抵到控制台边上，退无可退。他扬起头，看着那“大山”遮灯蔽顶，下意识抬起双臂，做出防备动作：“你……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停下，忽然双臂撑在控制台上，将他困在胸膛与控制台之间：“我看上你了，告诉我你的姓名、性别和性征，还有，你的味道……”
熟悉而暧昧的话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脑袋轻微眩晕；沾着些许水渍的夜行服上，纤维与硝烟的气味萦绕而来；视线直视处，如妖蛇绕柱般，裹着脖肌的性腺似乎变得更加鲜艳欲滴……
“你……”黎星猛然回神，试图推开对方，哪知推拒的双手像挨在了一面墙上，那热得过分的胸膛纹丝不动，反倒像欲拒还迎。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阿卯的话不只是警告自己不要乱来，还有劝告的意思，因为自己的“乱来”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黎星：“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乱来了。”
他再次推拒，这回对方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暧昧地蹙起眉头，以更缓慢的速度继续靠近，仿佛要欺身压下来……
眼看对方的唇就要到自己面前，他瞬间慌神：“你想干嘛？！”
不是吧？玩这么大？！
那就别怪他借剧情推动发展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生生推在了欺压者的脸上。
黎星：“滚。”
见对方只歪着脸压抑，身体却无动于衷，他补充道：“艺率打完这巴掌，丁玄就走开了。”
谁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一道笑声霎时充斥了整个控制室。
“哈哈哈……精彩精彩！”
雪国人指着两个僵硬对峙的人，笑得前俯后仰，在黎星看来，像是一颗巨树成精跳起了摇摆舞。
黎星面前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慢慢走开，回到雪国人身边。
黎星恼羞成怒，想要抗议又不敢，毕竟说到底是自己起的头，只敢低头生闷气，用唇动无声嘀咕一句：一群幼稚鬼。
但确实，也只有这种人才会做出毫无逻辑的反社会行为。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雪国人摇曳着步伐往前走了几步，“我叫林应销，很高兴以后与你共事啊，小星星～”
黎星浑身一阵恶寒，立起的汗毛快能将衣服撑起来：“请叫我黎星就好。”
他回想起阿卯的话，这人果然该被称呼为“姓林的”。
他拘谨立正：“老大好。”
林应销：“哟，还挺上道啊！”
黎星耳朵里立刻传来下令声：「立刻彻查此人！这个林应销很可能就是团伙的BOSS。」
林应销：“不过平时可别那么叫，要是被当成团伙老大，彻查家底，那我可担不起。”
黎星顿觉自己身边的空气和耳机另一头的同时凝固，两头都沉默得可怕，生怕连呼吸大声些，都将引发不可挽回的灾难。
造成一切的林应销却摆摆手，回头向另一人懒懒招手：“小贤贤，你也来介绍介绍自己。”
那人刮了林应销一眼，又看了黎星一下，原地不动冷淡回应：“任俊贤。”
黎星微微点头，心寻这人那小样儿，装什么装，转而问林应销：“既然你不是老大，那谁是老大？”
耳机另一头：「先缓缓。」
林应销耸耸肩摊摊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方同时下延迟令，形势对自己极其不利，如果乱来失败，情报部门那边肯定会以他鲁莽为理由，绝不会给他兜底，黎星想放弃继续追问的念头。
但话又说回来……
黎星：“可要是我不知道BOSS是谁，我工资问谁要呢？发工资前，我能见到他吗？”
林应销：“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先回大厅等着，我换个衣服就过去找你，我慢慢跟你讲。”
黎星：“好。”
半信半疑着，黎星离开监控室，走进隧道。
倒不是他单单为了工资可以一次性逆鳞两边的，而是比起沉默寡言的任俊贤和甩手掌柜阿卯，这人至少管理着基地的部分实事，就算这人不是BOSS，其在“4805”团伙里的地位也肯定不小。
更重要的是，以他目前所看到的事实推测，让自己从半空堕下，以及造成张岳死亡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林应销。
他松开越来越紧的拳头，按下电梯按钮，才发觉手掌被指甲映得生疼。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敞开的电梯门，走进电梯，按下B2，随着自己和两个恐怖分子的距离拉开，慢慢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
“别那么紧绷，面对新同事，放松点嘛！看你紧张的，跟见了前任似的。”
林应销一拍任俊贤，往监控室左边的小门走去，任俊贤睹一眼后默默跟随。走进小门，他们走到其中一张武器台边，开始解下身上的装备。
任俊贤才解释：“我没有紧张。还有，我没有前任。”
林应销：“那你刚刚怎么又是皱眉，又是凑近人家脸上看的，电视剧里可没这部分啊。”
他讲清空的腰带随手一扔，“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任俊贤：“不是。”他讲腰带认真摆放整齐。
林应销：“那你凑人家那么近干什么？活该被打一巴掌。”
“……”任俊贤欲言又止，顺手将林应销乱摆的腰带也叠整齐后，他还是说道，“他身上有味道。”
迎着任俊贤的目光，林应销竟有些后怕：“或许是人家昨晚洗澡的沐浴乳味道呢？他又不是Omega，一个Beta哪来的味道？再说……”他的目光快速将任俊贤上下扫了一遍，“他要真是Omega，你早完蛋了。”
任俊贤寻思一番耸耸肩：“如果是已经被Alpha标记的Omega……”他莫名一顿，“……算了，你说得对，我先回卧室了。”
“诶！”林应销拉住任俊贤，“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任俊贤嘴角勾了勾：“我知道。”
林应销：“你的担心也没错，反正要搞他的血液样本容易得很，我找机会验验他就是了。”
“好。”任俊贤肩膀一松，稍显宽慰，“我没问题，倒是你，明明是我们的BOSS，为什么刚刚不承认呢？他不是你千挑万选进来的吗？”
林应销挠挠脸颊：“就是刚刚那一瞬间……突然有点怂。”他尴尬笑笑，“行，回去休息吧，等我去会会那个菜鸟。”
望着无际的海天，黎星仿佛陷入了眼前的景色之中，他的心情正如这海天一般，空旷，宁静，却暗流汹涌。
直到哒哒哒的靴子踩在玻璃楼梯上的声音响起，他才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不料刚转身，他就精神一振。
“姓林的”刚走下最后两节阶梯，踏着模特般的步伐款款走来。又或者说，他那明艳的雪国脸庞，优雅的米色针织衫，简约的齐胸项链，灰色的舒适长裤，即使光脚走来，也不输任何顶级模特。
林应销：“来吧，我们来面个试。”
黎星：“哈？……好。”
两个人到下沉式沙发区坐下，呈九十度相邻而坐，林应销翘起二郎腿靠上沙发，双手枕在沙发靠背上面，黎星却正襟危坐，双手握着并在一起的膝盖。
林应销：“首先，我先回答你刚刚的问题，工资这方面。我们是没有固定工资的，你日常的吃穿用度，全都可以在基地里获取，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比你原来的生活条件差。”他一根手指指向天花板，言之凿凿，“如果你指的是生活花销以外的收入，我只能说，除了现金、金块、电子余额等一切直接的金钱外，你能想到的任何实物或消遣，我们都能满足你。”
黎星：“任何？”
林应销昂起脑袋：“任何。”
黎星：“豪车。”
林应销：“可以。”
黎星：“豪宅。”
林应销：“可以。”
黎星：“美Beta。”
林应销：“要多少有多少。”
黎星竖起手指：“我现在就要……！”
林应销：“等工作之后，一次工作换一次奖励。”
黎星把手收回双腿之间：“好。”
林应销：“那么其次，我们就要来聊你的工作内容了。”
黎星夹在□□的双手使劲揉搓，脑海里都是些丧尽天良的爆炸，和惨无人道的扫射，而炮弹和子弹之下，是妇女和儿童的惨叫……
“你的工作内容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做我们的见证者。”
黎星脑袋一嗡：“……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