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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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者是什么意思？
他的耳朵听错了吗？
杀人越货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吗？
黎星内心暗流汹涌，只得僵硬地点头：“好，那具体……该做什么？”
林应销：“具体来说就是从现场之外，通过任何手段，帮我们获得内部信息，并盯着我们的行动，保障我们的工作安全。”
黎星：“你的意思是……看门狗？”
林应销打了个响指：“没错！具体的做法就是……”
“姓林的。”！
铿锵有力的一声叫喊从二楼砸来，原本潇洒瘫坐的巨人像被拧了脖子的猫，嗖地正坐起来。
他回头看向二楼一手扶着玻璃栏杆的那人：“卯，你做完训练啦？”
不知几时离开一楼房间的阿卯从二楼俯视林应销：“食物呢？”那双眼像在看垃圾。
“……”林应销明显一僵，“我们冰箱里……还有些粮食，今晚一定够，明天我们出工作，顺道带回来点，也是能撑过这个星期的……”他越说越小声。
阿卯面若寒霜，赤脚将玻璃地面踩得蹬蹬闷响，从二楼冲玻璃旋转楼梯下来：“你每次做事都是顾头不顾尾，还没弄好新的物资运输就断了旧的。
不等阿卯到一楼，林应销已经站起来往远离楼梯的方向后退：“明天我买多点，下周末就能接上了……”
“下周末？”阿卯一脚踏进一楼地盘，“我们冰箱冻得下一周的肉吗？你也不想想你跟任俊贤两个吃肉跟喝潲一样，平时晚送一天你们都能饿得眼睛发绿！”
随着阿卯走向下沉式客厅，林应销右手作阻拦装，人却步步后退，退出客厅时还被台阶绊了一下。
林应销：“最近胃口不好，肚子还大了一圈，正好减减肥，小任昨晚狙那水准，大爷撒尿都比他有准头，正好辟谷闭关修炼……”
阿卯咬牙：“减肥？我看你不肥，整个脑子瘦的就剩张嘴了。”
此话一出，林应销像是听到了撤退的号角，原本缓步的后退立刻变成疾步的撤退，与阿卯绕着客厅迂回。
林应销：“卯，你别激动……”
阿卯：“站住。”
林应销：“好好好，只要你停下来，我马上站住。”
阿卯：“那你别停了，我来让你停。”
林应销：“完……”他拔腿轿跑。
他们在客厅周围绕了一圈，最终以林应销跑向楼梯，跑上二楼，跑进最右侧的房间，败逃结束。
而气到无语的阿卯甚至连楼梯都没靠近，只眼睁睁看着那句句作死的林应销，演话剧似的离开了他的视线，末了，也只叹了口气。
他回头看向黎星：“交接完了吗？”
黎星被那射来的目光刮得浑身一哆嗦：“交接完毕。”
阿卯：“还有三间空房，没上锁的就是，你挑一间，要休息休息，要饿了自己弄。”
黎星：“收到！”
目送阿卯走上二楼，经过最右侧的门时还刮了那门一眼，最后消失在视野边界，黎星脑海里渐渐整理出两个重要信息。
第一，玻璃走廊和楼梯相当结实，可以承受体重比自己多一半以上的人奔跑；
第二，明天有工作。
换言之，他将首次接触“4805”团伙作案。
他身上带着监听，如果他可以将地址告诉情报部门那些人，如果可以得到“4805”犯案的直接证据，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就能回到从前的生活了。
他心底的激动快要溢于表面，却不能表现出来，忍得他呆坐在沙发上半天一动不动，要是别人看到，估计以为他被阿卯吓坏了。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叫声，才让他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
连续的高强度精力让他的能量迅速耗光，直到现在才感到饥饿，是因为此刻预视到将要解脱，让他压抑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他叹一口气，拍拍双腿，起身来到开放式厨房。
只见一应设备跟外头Beta的世界一致，只是对身高的要求更高了些。其实很多Alpha家里从祖上开始就会聘请Beta做家务，说明，这个厨房本来就是给Alpha使用的。
他不禁想到，八间房，三个人，却只有三间房是空的，那么还有两位成员说不定也是Alpha。
而阿卯是基地建设好后加入进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谁娶进来的。看上去不像是林应销——当Omega被Alpha标记，他会表现出信任、忍耐和服从。也不像两者之间目前面都没见过的任俊贤。
那就是还没回来？说不定其实还有三位Alpha成员。再不然，真正的BOSS要是住这里，那阿卯说不定就是Alpha BOSS的Omega，这样才符合基本的混居规律。
一边杂七杂八地想着，他一边从冰箱能够得着的层挑了些食材，随便做了份炖菜，和一份用卡帕斯顶级草饲肋眼做的烧汁牛排，再开了瓶可乐，糊弄了一顿。
吃饱喝足，清理完厨房后，饭气攻心，他来到离厨房最近的一扇房间门前，尝试开门，房门顺利打开。
房内照明在开门的一瞬间亮起，可以看到里面简约的陈设，和包括音响投影、电竞专区、智能卫浴在内的齐全功能。除了没有任何窗户外，设置非常亲民。
打开衣柜最后确认衣柜也是空的，证明这的确是一间空房，突如其来的一点点心安让他顿觉沉重。他便懒得再选，反手锁门，将眼镜摘在电竞桌上，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卫浴间。
借着哗哗的水声，他才敢简短小声地作了汇报。
耳机里交谈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咀嚼声：「如果明天你能跟他们出去，亲眼见证他们作案，那你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黎星“嗯。”
「可惜是他们的首脑还不确定，要是能确定谁是首脑，并在明天的行动中一举拿下，那你离凯旋回归就不远了。」
黎星：“那个林应销，查了吗？”
「查了尢夫珀记录在册的Alpha信息，查无此人，你说他金咖色头发，浅褐色眼睛，看上去是尢夫珀人，但尢夫珀人不会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名字，又或者，他的父亲来自你的故乡，母亲则是他国人，那我们就有得查了。」
黎星：“那还吃？赶紧查。”
「……」耳机那边似乎骂得很难听，「通话完毕。」
黎星：“……”
由于事先并不知道来了就走不了，他没有准备逗留的衣物，洗过澡将衣服都扔进净衣机后，他光着腚出了卫浴间。
身上的水还滴滴答答，被树枝划破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也浸了水，他却再也扛不住经历爆炸坠落和精神压力后的身心俱疲，什么都不想再管，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的灯光自动慢慢变暗，这个房间比自己的出租屋舒服太多了……
睡意很快将人覆盖，意识却似乎还在清醒的边缘弥留。
朦胧间，他似乎闻到了一丝金属混合火焰的味道，后调弥漫出的氮氧化物的气味，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灼热的叹息。
他感到自己辗转反侧，身上温热而酥软，敏感之处也变得酸胀，直到眼中出现模糊的人形，他才骤然从睡梦中被吓得清醒。
他惊慌地环顾四周，随着房间灯光慢慢地温柔变亮，他得以看清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梦中的味道变得久远而模糊，唯有发酥的牙根和□□的斑渍，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晦气地将垫在身下的薄被卷起，来到卫浴间，将昨晚洗烘干净的衣服取出，把薄被扔进净衣机。按下标准程序后，他的脑子还在懵然的状态。
神了经了，卧底团伙的第一天居然梦遗了……
他不该记得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形是什么样子，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而直到看到人形的那一刻他就惊醒了。可看着净衣机里合着泡沫转动的滚筒，他敏感的双眼不停地在补全那个身影。
跟他一样的麦色皮肤，黑色眼眸，黑色头发，发根压着眼睛，显得有些阴郁颓怠，抿紧的唇严肃而专注，加上利落的下颚线，戴上战术冷帽后，一派刚毅果决，铁面无私。
无意间，他似乎跟自己脑补出来的影像目光连接了起来，他才像被按下了移动键，把目光从净衣机上挪开。
他匆忙穿好衣服，将身躯包裹，感受到衣服传来的干净的温度，他的不安才散去些许。
突然，敲门声响起。
他还被梦境困扰着，不消多想前往应门，因而没有留意到电子屏幕显示的门外内容，粗心地开了门。
直到发现眼前出现一个把房外光源遮了大半，比自己高了二十几公分的身影如大山压在眼前，他才回过神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补全的人像和眼前人的面容重叠，他嘴唇颤抖着道：
“任……任俊……贤？”
真是……喝着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