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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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车，重新送你们回学校。
你和荆昭坐在后排，你在给他的关节涂碘伏。
他的右手关节泛红，五指张开时有些抖。
你把他的手放在大腿上，涂得很仔细。
“应折，我是说，这件事……”荆昭突然开口。
你说：“可以和他说。你记得给我报销五万块钱。”
荆昭说：“感觉打少了。”
是有点亏，但是这是好事，没造成不良后果。
你涂完最后一个关节，握着他的手心，揉了揉，“别闹事，到这里结束。”
你不光对他说的，也对司机说。
你捏着荆昭的下巴，迫使他直视你。
你说：“到此结束。”
你说：“我不会再来文祥书店。”
荆昭目光闪烁，最后不大高兴地应了。
你没说这件事之后，店主不一定会留下宁玉京。
你把碘伏和棉签重新收好。
到学校附近，你让司机下车。
你们在车里接吻。
荆昭说：“不想分开，讨厌上学。”
你唇上有些痛意，拧着眉舔了舔，有铁锈味。
大抵是破了，你没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
你说：“上学我们分开得才少，放假总不在一起。”
算安慰吗？
好像不算，荆昭脸都黑了。
“烦死了。”荆昭凑过来，亲了亲你的唇，一锤定音，“明天下午翘课去看小鱼。”
明天下午是之前案例讨论的汇报课。
应折给的文件你看过一遍，今晚回学校再结合一下课外知识点，试试脱稿。
你用手指按在他的额头，往后推，拉开距离，“扣你平时分你就老实了。”
你没回绝他，回绝了也没用，这家伙会不打招呼突然出现。
“别太招摇。”你最后如是说。
荆昭连连点头。
荆昭没跟着你上楼找应折，他说关节痛死了，打不过。
语气很可怜，应折像是什么暴力狂。
你轻笑了下，“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你勾着他的尾指，小声说：“你做得很好，宝宝。”
荆昭注视着你，近乎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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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折还没得到消息。
书被你扔在副驾驶，你没有带着明晃晃的罪证回来的想法。
所以你高高兴兴地扑进应折怀里，准备享受一下死前的温暖。
应折接住你，把你朝自己的帘子里拢，隔绝外人的窥探。
你对着他的锁骨啃咬，他向后仰去，纵容你的动作。
你的牙落在锁骨凹陷处，还没咬下去。
应折问：“你给谁转了五万？”
张开的嘴合上，你沉默地打开手机，抱着一种死到临头的心态打开支付明细。
你再也不能把应折的卡毫无负担地放在支付的第一顺位了。
应折低头，和你一起看手机，很冷静地说：“你没他好友。”
你把手机收起来，说：“我不说。荆昭会和你说的，我不要自首。”
你感觉应折在咬后槽牙。
你抱着应折的腰，把他推到椅子上，跨坐在他身上，耍赖。
“明天再和我生气，今天不许生气，我没准备。”
你咬着他的唇，想要哄他，舌尖还没舔进去，你皱着眉往后退，眼泪汪汪地看他。
你压低声音说：“咬破了，好痛。”
应折面无表情，你把他的手拉起来，握着他的食指指尖来碰自己的嘴唇，“吱吱，好吱吱，我想亲你的，但是好痛啊，流血了吗？我会不会变丑呀？”
“吱吱，求求你了，帮我看一看吧。”
应折移开视线去看你的唇，指尖在刺痛处轻按，你瑟缩着发出气声，他神色缓和了些，他说：“没流血，肿了，你不要去吸这块肉。”
“不会变丑的，很快就恢复了。”
他抬起眸子看了你一眼，紧接着吐出两个字：“活该。”
你瘪着嘴，很不高兴，应折有些好笑地说：“我又惹你了？”
“我要先生气。”你很没道理地说：“你明天再生气。”
应折手擦了擦你眼睛渗出来的几滴泪花，“先生气？那我之后惹你，可以抵消吗？”
你眨眨眼，把最后一点水花挤到他指节上，“不可以，你要做坏事吗？好过分。”
应折睨了你一眼，“最近别出去鬼混，周五和我回去住。”
连观望一下天气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很不满，但是你很老实地说：“好的。”
他侧过身子，打开电脑，给你看明天的作业文件。
五万的事，算是搁置到第二天了。
应折开始和你交流ppt的大致思路以及素材库里的类似案例。
跨坐的姿势不方便，你收回腿，斜着坐在他怀里，他搁在扶手上的手被你移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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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他的电脑从头过了一遍，顺下来之后，随手关了文件。
桌面是你的照片。
应折的手按在你的手背上，慢了半拍，没能制止你退到桌面的动作。
他默默把手挪开。
用你的照片并不奇怪。
可照片是你们前两天出去的时候，你上车时，下意识扫向车内监控方向，就这一眼，被截下来的图。
此刻，两个时间点的你，隔着屏幕对视。
“神经病。”
太吓人了，你一边骂他，一边打开电脑换壁纸。
应折默不作声，没阻止你的动作。
当你打开更换壁纸的界面，最近使用的图像里，还有几张同时间段，他坐应折车时候的截图。
往往都与屏幕外的人对视。
你手上的动作停下，没敢打开他的文件夹，按快捷键把电脑锁屏了，准备找他谈谈心。
锁屏是你靠在车窗上睡觉的图片，你竟然松了口气，觉得还算正常。
正常个鬼啊！
你把电脑合上。
“我没亏待你吧，吱吱。”
你盯着电脑的logo，茫然地问：“你有这么……吗？”
“……”
“抱歉。”
应折捏着眉心，闭了闭眼，“我最近很不安。”
你知道你应该先安抚他，但是事实上，他说完这句话，你不自觉开始为明天感到担忧，也许应该先拿捏住他，给明天争取一下。
你盯着电脑，思绪翻涌，应折向前倾了倾身子，伸手去开电脑。
“我先换掉吧，确实有点过分了。”
应折拍拍你的腰，恢复正常的语气。
你打住了讨价还价的想法，扣住他的手背去握鼠标。
两手交叠玩触摸板真的很有难度的好吧。
你打开了刚刚没敢看的文件夹。
你想骂他。
虽然是小窗，但是这么多自己一起看过来真的很吓人啊！他是按帧截图吗？
你没忍住，回头看他，结果没憋住眉眼间的嗔怪意味。
“吱吱，好过分哦。”
应折神色如常，不见任何羞愧的情绪，沉稳从容。
滚轮下滑，应折截的都是单人，密密麻麻的人脸在眼前闪过，勾出动态。
你恍惚间看到‘自己’的某个瞬间。
应折的手指微曲，你脑海中的回忆顷刻消逝。
你关上文件夹。
“一定要用这个视频里的？”你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放到他脸前，本意是给他看你的锁屏。
你对脸真的很自信，锁屏是某昭抓拍的你，枕在臂弯中，眉眼倦怠下更显温和、朦胧，蛊惑意味更甚。
但是人脸解锁了。
桌面壁纸是左尧拍的，很艳丽、傲慢的一张照片。
你支起一条腿，窝在懒人沙发里，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你身上。
你从上往下睨着镜头外的人，唇色发红，刚接过吻，神情却冷淡。
白衬衫领口大开，裸露的肌肤上有零碎几点红色。
灰色阔腿裤的绳子散在沙发上。
应折一眼看出这张照片的拍摄前情。
你对他的沉默感到奇怪，把手机转了个面，随后你也陷入某种诡异的沉默里。
“你好偏心。”应折凑到你颈间，注视着你。
他轻声问：“他做得很好吗？”
他说：“我也可以的，小鱼，你得让我试试。”
喉结滚动，你庆幸于他没严查这张照片的时间。
你垂下眼，和他对视，很认真地说：“你和左尧不一样，你更喜欢现在的小游戏，不是吗？”
应折没说话，只是和你对视。
你不得不从装聋作哑中脱离开，用手托住他的脸，笑着说：“好吧好吧，是我不对。”
“我会认真的。”你和他脸贴脸，“我们吱吱真可爱。”
他说：“不要把我落下。”
你当然不会把他落下。
就像小时候，你会从三点等到七点，然后走到他家门口，按响门铃。
大人打开房门，你看见金碧辉煌的大厅和他的轻蔑，你扬起笑容，用稚嫩的声音问应折在吗。
手在身后攥紧，影子瑟瑟发抖。
你在后院枯坐，直到宴会结束，才见到迟到的玩伴，他像个小王子，眼睛却哭得红肿。
他抱着你哭，说对不起。
你原谅了他，并且告诉他，你不会丢下他。
“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抱着他的头，半垂着眼，目光落在他的后颈，“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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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下的是你。
第二天早上，应折背着书包从你身边径直离开的时候，仍旧没忘记把你的书包带上。
你异常安静地龟缩在自己的位置上。
心里偷偷给应折扎小人。
什么嘛，怎么不理人啊，不就是……
手机里，你备注为A文具批发王哥的账号发来消息。
你停止扎小人，并试图给自己扎小人。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A文具批发王哥：早上好，曲同学。
他的头像是两根手指在挠白兔子的下巴。
你看了会，在切入正题和迂回之间，选择问他。
AAA鱼饵批发商：不叫小鱼了？
A文具批发王哥：你没同意我叫，我很识相的。
A文具批发王哥：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宁玉京，之前和你读过同一所初中。
你把这条消息删了，以绝后患。
AAA鱼饵批发商：身体怎么样？
A文具批发王哥：已经处理好了，剩下淤青得等它自己消。
A文具批发王哥：你要看吗？
A文具批发王哥：我有锻炼的习惯，不还手是因为我理亏，不想你不高兴。
A文具批发王哥：淤青消掉之后，我拍给你看，你检查，好不好？
你根本没下饵！
他要害你！
AAA鱼饵批发商：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A文具批发王哥：嗯，我知道的。
A文具批发王哥：三个，曲同学很厉害。
A文具批发王哥：我在努力成为第四个。
AAA鱼饵批发商：为什么？
A文具批发王哥：因为我是你的小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