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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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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昭车开得很稳，你一路上偶尔迷迷糊糊地醒来，又很快睡去。
蓝湾的别墅，是荆昭妈妈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十六岁挂在他名下，高考之后着手装修，内饰整体走的是暖色调为主的复古风。
荆昭跟着你在学校住，这里由雇佣的管家和家政负责。
你昨天答应过来，他临时请人把别墅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连门口的绿植都做了造型，刚被修剪完的黄杨球是其中最明显的。
影音房安排在地下室，兼具家庭影院和KTV的功能，吧台后有个酒柜，没放多少，摆了几瓶充场面。
沙发很宽敞，但你们两挤在一起。
你手搭在荆昭肩上，他在放影片。
“恐怖片？”
你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小时候荆昭拉着你们一伙人看的就是恐怖片，你哭哭啼啼地往他怀里一蹭，可给他高兴死了.
那段时间里，但凡去他家的群体活动都是恐怖片。
直到你被别人勾搭上，恐怖片才算结束。
荆昭摇头，投影屏幕变黑，片头开始。
他说:“是爱情片，爱情喜剧。”
他着重强调喜剧。
挺好的，你不喜欢悲剧。
你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开始观影。
外国片，你多多少少要花点心思看字幕。
荆昭后来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趴在你盖腿的毛毯上，歪头看电影。
影片后半程，你没再注意影片内容了。
盯了会地上人的状态，你直起身，揉揉荆昭的头，他睡眼朦胧地抬起头。
你压低声音，问:“要不要上来？我抱着你睡。”
他点点头。
你在沙发上躺下，他爬进你怀里，被你揽住身体，挪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你们俩都不是能早起的主。
困意慢慢侵蚀，你没爬起来去找遥控器关屏幕，语音操控的选项也被放弃，怀里的人睡得很沉，电影的声音就当白噪音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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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荆昭在你怀里玩手机。
你的手顺着他的手臂爬上去，滑动屏幕，退回到刚刚的相机界面，很大方地说:“想拍就拍。”
你躺在那，任人施为。
荆昭往上挪了挪，唇落在你颈侧。
画面定格。
照片里，他的唇贴近，却还没落下。
白皙的皮肤抢占视线，衬衫的领口被解开，脖颈偏过头时，经脉更加显眼，锁骨窝被拍到一角，半遮半掩。
荆昭拍完，凑过来，在你身上轻吻。
你眯着眼，手搭在他的后颈，轻轻揉弄，“别弄出印子，应折看到不好。”
锁骨传来被嘬咬的感觉.
几秒后，荆昭松开口，“小鱼，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很没诚意的话。
印子已经留下，好在你也不是什么严苛的人。
你偏头，碰他的唇，“当我没说。”
“宝宝，晚饭怎么安排的？”
荆昭坐起身，把你被他亲手解开的领口重新扣好，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保姆做，我只会煎鸡蛋，等会儿给你尝尝。”
你攀在他身上，手从他的领口伸进去，动作轻柔地拂过，随后用力揉了一把。
地是干净的，你直接窜起身，鞋也不管，往电梯跑去。
身后传来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你毫无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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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一楼的客厅里玩手机，厨房里，阿姨在准备晚饭。
荆昭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你的拖鞋。
鞋被放在你脚边，他站在沙发旁边，面无表情地注视你。
你浑不在意地开了下一关，他转身要去厨房。
你突然说:“别偷懒，记得练胸。”
荆昭扑过来，捂住你的嘴，“你别说话了！烦死了！”
一句话，让男人为你红温。
你挑眉，和他对视。
荆昭瞪了你一会儿，像是认命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好好玩你的消消乐。”
他移开手，嘟囔着:“一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
你笑眯眯地说:“你可以亲我，我就不说话了。”
荆昭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你，“玩吧，我的消消乐也给你玩。别说话了。”
好吧，消消乐也可以让你不说话。
溏心煎蛋被某人刻意煎成了爱心的形状。
你拿着餐刀从中间切开，叉起其中一半喂进他嘴里。
你说:“我的心分给你。”
你没忍住笑，他耳垂红红的，又要骂你。
怪你，没忍住提他过去的名言。
不过你确实像狐狸精，要吃掉别人一半、甚至整颗心，才能活。
所以他的心，你很受用。
保姆把汤端上桌面，提醒厨房还留了点心，离开了。
她看到了心形的溏心蛋，并未说话。
餐刀刀尖按在白瓷盘上，你问荆昭：“她会不会和你妈妈说呀？”
你单手托着脸，兴致缺缺。
荆昭很茫然地说：“我妈知道我会煎蛋啊。”
牛头不对马嘴。
你没接话，荆昭想了想，小声说：“她让我赶紧挣个名分。”
那就是知道。
你咬了口煎蛋，“宝宝加油，别辜负宋姨的期待。”
荆昭说：“我努力。”
才不要当倒数第一。
晚餐结束，司机开车，荆昭和你一起回学校。
荆昭躺在你的腿上睡觉，你靠在车窗上休息，偶尔睁开眼看着窗外出神。
手心里握着荆昭的下巴，呼吸拂过你的指尖，你的神经骤然跳动。
很突然地，你说：“去沂南路的文祥书店。”
你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书店出现在窗外，你叫醒荆昭。
他坐起身，抱着你的腰，趴在你身上。
你的手拍打着他的后背，问：“你在车上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
“去哪？”荆昭声音闷闷的，带着倦意。
你说：“书店。我逛一下。”
“哦…”荆昭应了声，话音顿住，他从你肩颈处抬起头来，望向车窗外发着霓虹灯光的招牌。
他转头看向你，神色阴森，“你来逛书店还是来泡……”
你捂住他的嘴。
他清醒过来了，也不趴在你身上了。
你们俩僵持了一下，他罕见的没退缩，而是冷着脸与你对视。
你先松开手，推开车门，径直往书店走。
身后传来车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脚边出现荆昭的影子。
临进门前，荆昭加快脚步，替你推开玻璃门。
你和他对视一眼，他转开头去看店内。
前台是上次见过一面的人，你没问过他的名字，自然也就不知道。
客人进门，他抬起头，微笑着说：“欢迎光临文祥书店。”
荆昭的眼神锁定在他身上，你并没看过去，只是瞥了眼荆昭，牵着他的手上楼。
你牵着荆昭的手在二楼闲逛，随意翻开两本试阅的书，看了几眼，扔进他怀里。
他一手被你牵着，一手抱着书，见你没有别的动作，很快安静下来，没再刻意发出哼声。
“小鱼，好重啊。”荆昭反手与你十指相扣，拽停你的脚步。
你回过头，他一手托着四本书。
你伸出手，要从他手里接过书。
余光越过他，看到楼梯口走上来的人影。
你唇角上扬，手抬起，勾着荆昭的下巴，俯身吻上去。
“嘘。”
你垂着眼，舌尖绕着圈，吻得很重。
荆昭还抱着手里的书，乖乖闭上眼，压住自己唇齿间的声音。
你和楼梯口的人对视。
他并未离开，也没避开视线，挂着温和的笑容，很执拗地看着你们。
你收回视线，慢慢结束这个吻，把荆昭揽向自己，避免他跌落。
“走吧，我挑完了。”你对上他懵懵的眼神，神色柔和下来，蹭了蹭他的脸，“只是逛逛。”
荆昭抿着唇，重新站好，把手里的书理了理，“哦。”
他耳朵红红的，公共场合，接吻确实有伤风化。
你松开牵着的手，示意荆昭双手拿书。
你握着他的肩，把他身子转了个朝向。
荆昭耳朵还发红，神情窘迫，可一眼看到楼梯口的宁玉京，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书随时能成为凶器。
你附在他耳边，垂着眼，说：“他看到我亲你了，宝宝，我是你的。”
荆昭没接你的话，往前走，你很识相地揽住他的腰，身体力行地表示两人的亲昵。
路过宁玉京身边的时候，他说：“曲池，多我一个也不多吧？”
站在楼梯口的荆昭原本就没往下迈出步子，像是等候已久。
书跌落在地上，他转过身子，猛地给了宁玉京一拳，是往死里打的力道，叫人心惊肉跳。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荆昭揪着他的领子，紧接着在他脸上追了一拳。
你听见宁玉京的闷哼声和疼痛的喘息。
你站在一旁，俯视这一幕。
“宝宝。”你叫停了荆昭的第三拳。
他神色阴郁，低着头。
你说：“过来。”
荆昭从他身上站起来，朝他肚子方向补了一脚。
他轻慢地骂道：“废物。”
你替荆昭整理了头发，避开他泛红的关节，把他拉到身后，一副维护的姿态。
随后，你居高临下地对地上的人说：“不好意思，我爱人比较冲动，你要多少钱？我赔你。”
宁玉京躺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膝盖蜷起挡在腹部。
很熟练的挨打姿势。
他说话声音很小。
你不得不蹲下身，打开手机，按照他的话，往账号里转钱，转了五万。
你操作手机，神色平静地说：“去医院检查吧，不够的话再找我们。”
余光里，他唇角勾出个笑意，还在注视你。
你站起身，牵着荆昭离开。
荆昭很安静，他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顿了一下，停住操作，把手机揣进兜里。
你用力，把荆昭拉到自己的平行一级楼梯，站定。
“没有。你帮了我，你很厉害。”你捧着他的脸，说“他是我们共同的麻烦。”
“你没有做错事，你保护了我，宝宝，你很勇敢。”
荆昭眼神厌恶，恨恨地说：“烦死了，明知道你有对象还说这种话。”
你说：“对啊，他太过分了。宝宝，不要难过。”
荆昭情绪很差，你排队结账时，索性让他站在身边，一直牵着他，没松开手。
司机见到你们出来，下车给你们俩开车门。
你让荆昭去旁边药店买碘伏。
你把书扔在副驾驶，随后关上副驾驶的车门，靠在门上，注视着荆昭的方向。
片刻，你拿出手机，把刚刚的手机号调出来，申请好友。
抬头时，荆昭正向你走来。
你平静地收起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