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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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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不太记得住院的事情，记忆里总是很不安，一直在哭，在问一些很幼稚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那段记忆断断续续，只留下情绪。
你是这个样子吗？原来不是一直处于爱哭鬼状态啊。
没找到和梦里人像画相似的，不过你还是美滋滋地欣赏了很多关于自己的素描。
你自己的手机弹出来新消息，是工作室发来的成品图，关于耳钉的款式修改已经完成。
原先的耳钉是半边翅膀的形状，翅膀根部是宝石。
新的款式中，你把固定在耳洞上的部分，改成了环状，环上内侧刻了荆昭的姓氏首字母J。
环的下方用小圈连接主体，黑色金属制成龙形，龙从背后攀附上水滴形的浅金色宝石，尾巴托在水滴底部，龙头从水滴尖后伸出。
成品图你很满意，打发荆昭去店里拿了。
项圈你定了手作，一款很基础的纯黑款式，还有一款是领带形状的，喉结位置是圆环镂空。
你自己画的那个图经设计师优化完，在排工期。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
最好的六支花被放入瓶中，搁在你面前的茶几。
长势良好的继续留着，个别几支花已经开始枯了，被遗弃进垃圾桶。
左尧走过来用手捧着你的脸看。
你反应很快地暂停了游戏，后仰着头和他对视。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一句话也没说，收拾收拾进厨房给你炖汤去了。
游戏还没继续。
应折把衣袖拉下来，走到你身边和你一起看屏幕。
你把盘着的腿打开，单手拍拍地面。
他背对着你坐下。
你双手双脚从他身后环住他，挺直腰背，好让下巴搁在他肩上，继续游戏。
愿意陪你玩弱智单机的人里左尧玩得最好。
荆昭喜欢运动类的活动，你并不热衷。
应折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常参与进电子游戏。
游戏加载新关卡的间隙里，你问他：“想不想玩？”
“都行。你教我？”他如是回答。
“嗯……”你发出拒绝的声音，小声提议：“你带我跑好不好？我们玩别的。”
他的手立刻抬起，按在你手腕上，想要离开。
你收紧力道，把他拢进怀里，锁住他的双臂，“吱吱，带我私奔吧？”
“左尧找营养师新学的菜谱。”
应折陈述着事实，偏开头，避开喷洒在耳边的热气。
你眨眨眼，很诚恳地说：“所以要抓紧时间，下锅了我们就完蛋了。”
他小幅度地摇摇头。
手从衣服下摆往上伸，他不受控制地后仰，靠进你怀里。
“嘘。”
你坏心思地发出气音，手很不老实地按上凸起，慢慢碾着。
“可是我想玩啊。”
你很无辜地说：“吱吱，你最好了……”
应折扭过头，由着你动作，但仍是拒绝的姿态。
“曲池。”
身后传来很平静的声音。
你把手抽了出来，很老实地抓起手柄。
应折坐直身体，低下头整理衣摆。
左尧问：“吃胡萝卜吗？”
你摇摇头，后脑勺写着‘我很听话’。
左尧没说话了。
你在应折肩上咬了口，隔着衣服，力气也不够大，纯属泄愤。
他转回头，碰碰你的唇，“胆小鬼。”
“你才是。”你对他和左尧狼狈为奸的行为很不满，闷闷地说：“拿手柄，我教你打游戏。”
他这时候倒是很听话。
他玩得好菜，但你并不是奔着极速通关去的，只是打发时间。
所以你是一位很有耐心的老师。
你并不推崇打压式教育，你喜欢夸赞。
所以咬着他的耳朵夸他是好孩子是很正常的。
他的耳垂红透了，可能是害羞吧。
没关系，你很有耐心的。
他还没跳过来，你索性搁下手柄等待。
手无意间搭上喉咙，划过喉结，捂住嘴巴。
他屏住呼吸。
等他跳过陷阱，你就松开手，继续耐心地教导游戏。
他的呼吸急促，又竭力装作自然。
很漫长的游戏，用于打发时间实在是很好。
荆昭拎着礼物盒进门时，你抽身离开，手柄被搁在地上。
应折低着头平复呼吸。
你拉住荆昭，带着他去洗手，没让他往前走。
荆昭眼睛亮亮地看着你打开盒子。
你还没开口，他就自觉地扭头，把耳朵朝向你。
你没直接给他戴上，盒子里有专门的耳洞清洁液，你跪坐在他身上，用棉签轻轻擦拭着。
他眨眼的频率很快。
你好奇地问：“很痒吗？”
“还好。”他说，耳根却在你手里发红。
纸巾擦拭掉湿润的液体，你捏着耳钉往里扣。
“有看过耳钉的样子吗？”
你一边调整环到合适的位置，一边问。
他下意识摇头，又很快停住，僵在那儿，“没，我去的时候已经包起来了。”
“喔，那很好。”你随后解释道：“那我能和你一起看第一眼。”
你紧接着说：“不许说难看。”
你松开手，他点点头，龙尾巴碰到你的指根，触感冰凉。
你把手摊开，对着指根瞧了瞧，有自己的小算盘。
你从荆昭身上起来，拉着他到玄关照全身镜。
你的指尖虚虚摸着龙尾，歪头去看他的表情，“怎么样？”
他抬起手摸了摸，又攥住你的手指。
表情呆滞了片刻，随后缓慢载入笑容，他隔着镜子和你对视。
他笑着说：“很酷啊。”
你非常满意，亲亲他的侧脸。
“这次刻了字母吗？”他转了转脸，试图看见环上的详情。
“刻了L。”
你把他拉回沙发，收拾茶几上散落的包装物。
他有些失望，“怎么不刻你名字里的字母？”
包装盒被你扔进垃圾桶。
你面朝他，单膝跪在他两腿间，食指随意地按上胸口。
你说：“刻耳钉上没意思，在这弄一个怎么样？”
你只是随口一说，他倒是很兴奋地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拉。
他像是高兴极了，握着你的手按上去，问：“这里吗？能不能往中间移一下？更靠近心脏。”
你立刻抽出手，隔着衣服拍了下他的胸，“想的真美，不行。”
他的表情有些垮了，拽着领口遮住露出来的地方，很哀怨地看着你。
你捏着龙尾巴晃晃，提醒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随后不顾他的挽留，往半开放式的厨房走去。
左尧背对着客厅，在往锅里加料。
你搂住他的腰身，埋在他头发里吸了口，“左左，没有胡萝卜吧。”
他点点头，不说话。
你笑起来，“吃醋了？你不是有一条很漂亮的……”
他瞪你了，你只好打住，在他耳边轻笑，“我不说我不说，下次给我看。”
汤勺搅动锅里的食材。
他盖上盖子，把汤勺挂在一旁的钩子上，“为什么要等下次？”
你愣了下，试探着回：“因为我要补身体？”
虽然不知道在补什么，但好像这是现状。
他侧过头，吻上你的唇。
你很熟练地攻城略地，直到他的手按着你胸口把你往后推。
你依依不舍地舔了两口，乖乖退了出来。
你神色不解。
他用手背擦掉唇上的水渍，冷哼一声，“补什么？我看你身体好得很。”
可刚接完吻，他甚至没喘过来气，眉目含情，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你的手握在他发绳处，把长发在手里绕了两圈，托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又啄了两下，喜滋滋地说：“好棒，那我今晚可以看吗？”
他勾起唇角，用下巴指了指客厅里的两位，神色却满不在乎，“你说了算。”
“我觉得可以。你小小声。”
你没忍住，又低下头舔开他的唇，绕着他的舌尖玩。
他在你怀里转了个面，双手搭上你的脖子，被你按住腰身，离开灶台。
纵着你亲了会儿，客厅里的视线越发难以忍受，他拍拍你的脸，先一步停下。
把你推出厨房重地前，他弯着眼，说：“吃完饭去洗澡。”
你高高兴兴到客厅去了。
荆昭和应折一人坐在一边。
应折在敲键盘，荆昭虎视眈眈地看着你。
你没管，径直坐在沙发中心，退出游戏，拿着遥控器翻了个综艺出来看。
荆昭挪到你身边，伸手来抬你的手臂。
你侧头看去，他盯着屏幕，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你没戳穿，直接把手搭在他肩上，环住他。
晚饭时候，荆昭坐在你右侧，总是给你碗里夹菜，灯光下，耳钉跟着他的动作，不停摇摆。
他就差把耳钉递到对面两个人眼皮子底下了。
尤其是左尧，上次还在问他耳钉的事。
你倒没敢去说晚上的事，埋着头吃饭。
左尧给你端了碗汤，随后就托着脸看你。
筷子搁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率先离席。
卧室里有独立卫生间，衣柜里有你的衣服。
洗完澡出来，左尧替你吹头的时候，告知了另外两个人离开的消息。
你把后脑勺的发丝捞出来，点点头。
他不满意，调小了风力，方便和你对话，“不好奇我说了什么？”
你想了想，说：“这是你的地盘，今天是你的主场，你说什么都可以。”
左尧说：“我没说什么。荆昭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回去洗漱，明天去林覃那，有事记得找他。应折，”
他笑了声，接着说：“小鱼，怎么没和他一起走？”
你斜了他一眼。
他的手搭在你后颈，轻轻拂过，“怪他不努力。”
吹风机被关掉，他俯下身，咬住你的唇，直视着你，说：“我很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