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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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米不按小组排名，按个人时间排名，你在全校第五名。
大合照之后是闭幕式，你不想站在操场上晒太阳，把奖状扔给左尧保管，跟着应折去办公室算各班投稿的加分。
晚饭的时候，你意犹未尽，曲夫人大手一挥，批准你外宿的请求。
你洗完澡，穿上睡衣，外头套了件长款风衣。
左尧提前得了消息，一边擦头发一边把你迎上楼。
你趴在床上翻他的素描本，他坐在床脚吹头发，你瞅着新奇，爬过去把他的线拔了。
四目相对，你说：“我能玩，不是，给你吹一下头不？”
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吹风机倒是给了你。
你重新插上线，吹风机开关没拨动，热风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小心地看了眼左尧的脸色，他垂着眼翻素描本。
你以为他没注意到，手伸进发丝里，顺了顺。
左尧说：“幸好不是之前的款式，我怕你把我头发卷进去烧光。”
你反驳道：“才不会，我只是没经验，我会很小心的。”
左尧留长发是初一开始的，之前虽然也有些长度，但还能用短发来带过，初一开始能扎小马尾。
有段时间乔姨和他吵架，左尧情绪也不好。
餐桌上两个人压着声音讲话，都带着火气。
你咬着左尧夹到碗里的红烧肉，很努力地不发出声音。
但八角是红烧肉里的刺客。
你下意识把它吐出来，“呸”的声音很大，对话声终止。
你干瞪眼看着桌面，左尧离你近，先注意到罪魁祸首是八角，把自己的橙汁推给你，让你去去味。
左尧恢复到正常音量，很平静地说：“妈，你别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不会影响什么的。”
乔姨默不作声，半晌，叹了口气：“你有主意就行，学校有事和我说。”
左尧应了声，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乔姨离开餐桌后，你侧眼去看左尧，他托着脸看你吃饭。
你转过视线，他和你对视，挑挑眉，示意你说话。
“我觉得你短发和长发都很好看，但是你不用在意别人的，包括我的评价，你自己喜欢就很好，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就打回去，打不过的话可以叫我，我喊人。”
你是这么说的。
左尧愣了愣，捏着你的脸晃，“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和谁学的。”
“天赋。”
他力道轻，你就没推开他，只摆摆手，故作高深。
左尧笑了声，“那这个小鱼很棒了。”
湿发划过掌心，你学着曲夫人吹头的样子，随机抓起一把发丝握在手里，一边晃一遍吹，“会烫吗？”
左尧：“不对着头皮吹就不会。”
你：“左左，干了吗？我怎么摸不出来了。”
左尧把发尾攥了攥，“再吹一会会。”
左尧喊停，把吹风机收起来。
你手虚虚抓了两把，等左尧走回来，你冲他招招手。
左尧把素描本拿起来，在你旁边坐下。
你把头埋在他肩颈上，深呼吸，手伸到他面前，比了个大拇指：“香香的！而且热乎乎的，好棒。”
左尧不置可否。
你把素描本拿到手里，翻到后头的一个人像草图，举在面前，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个是我吗？”
这张图只打了形状，是张开双臂冲过终点线的姿态，双臂张开的弧度不大，比起欢呼，更像是拥抱。
左尧点点头，“你要是喜欢我就画完，然后给你。”
本质是记录一下，当以后的素材。
你把素描本抱在怀里，双手合十，非常诚恳地说：“喜欢！我要和我的奖状放一起当纪念，拜托了，请一定要画完！”
这么帅！你怎么能拒绝！
左尧挑眉，“行，我尽快画出来。”
你眼睛一转，补充道：“对了，你记得签名，以后你的画涨价我还能赚一笔。”
“你要拿去卖？那不画了。”
左尧没对画涨价这件事表达质疑，他相信自己，他的重点放在赚一笔上。
你拉着他的手，给他按肩膀，哄他：“不卖不卖，是不动产的赚。就摆在客厅，来一个人我就给人炫耀一次，可以吗？”
“行，顺便推销一下我的画。”
你们俩对着吹了会儿牛，困意慢慢爬上来，达成睡觉的共识，左尧给你盖上被子，转身去关灯。
你躺在床上，闭着眼准备进入梦乡，饥饿感越发清晰。
你睁开眼，在一片漆黑中瞪着天花板。
左尧似乎也没睡，拍了拍你身上的被子，“还要聊？”
“不是，”你犹豫了一下，转身挤到他面前，“我饿了。”
你知道自己饿得不合时宜，说话声音也闷闷的。
左尧把被子掀开，空调的冷风落到身上，人清醒了不少，“来，起床。”
左尧按亮房间的灯，把你从床上拉起来，不忘给你裹上风衣，“可给我逮到机会露一手了。”
“想吃什么？”
他态度自然，你那点不好意思就消下去了，“煮面就行，可以加鸡蛋吗？”
左尧：“可以，溏心蛋怎么样？我要吃，顺便给你弄两个。”
你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推着他下楼：“要！谢谢左左！”
左尧：“橙汁呢？来一杯？”
你尚有理智：“不了不了，榨汁机声音好大。”
厨房门被关上，你把风衣团了团，抱在怀里，站在左尧旁边看。
烧水的间隙里，左尧把头发挽起来，切了点小青菜和葱花。
下面条的时候，水汽氤氲，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玻璃门外一片漆黑，只有二楼还亮着灯光，照在楼梯拐角。
又困又饿，你们俩小声聊了两句，安安静静地吃完。
“去刷牙，我收拾一下上楼。”
你自觉端起碗筷，水流冲刷在手上。
左尧立刻制止了你的动作，按了泵洗洁精，把你手上的油污洗掉，擦干，说：“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对不对？”
你抱着风衣站在门外看，他隔着玻璃指了过来，你很老实地上楼重新洗漱了。
吃饱喝足，困意立刻把你拖去会周公。
左尧打着哈欠上楼，检查了你盖被子的情况，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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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左尧升高一，你的学校是初高中连读，并不影响什么。
不过，初二分班之后，荆昭和应折都分出去了。
他们会跨楼层跑来找你，你也就习惯和他们一起行动，并不太和班里的同学深入来往。
抽屉里出现情书并不是第一次，你没有追根究底找到对方说明的想法，一如往常地扔进垃圾桶。
信笺垂落，你捕捉到钉在身上的视线。
一个并不重要的人物，没给你留下什么印象，你收回视线，回到位置上。
你脾气坏，瞧不上人从来不遮掩，决定好的事更是好话说八百遍也改不了你的态度。
曲夫人说你要圆滑一点，装一装。
你勾着她的肩膀，说妈妈，有你在不就行了？
你确实被保护得很好。
所以手摸到血迹的第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荆昭还在窗外，你们聊到昨天的英语测验，他看着你回位置拿试卷，也目睹你神色变化。
他冲进来，把你往身后拉，从桌面抽了两张纸，伸手进抽屉，老鼠被拎出来，扔在地上。
许攸，现在你记住这个名字了。
你的手上还沾着血迹，有几个女生一边尖叫一边给你递湿巾，荆昭把你的手擦干净，你看着他，说：“靠窗倒数第三个，那个灰色衬衫的，把他拽出来。”
“好。”
荆昭长得高，冷下脸来，气势压人一头，他拽着许攸的领口，无视他的反抗，把他拖到你面前，摔在地上。
许攸抓着书往他手上砸，一面笑一面瑟缩，荆昭给他脸上来了一拳，他因疼痛蜷起身子，很恨地注视着你。
你垂落视线，又抽了张湿巾擦手，“你递的情书。”
你把事情捋顺了，狗血的因爱生恨？在你看来不过是嫉妒。
你隔空点点他，“行呗，这下可以见家长了，死老鼠。”
下课时间，看热闹的人很多，班主任得到消息的速度也快，你们很快就被请进办公室了。
班主任头都大了，这学校里，一块砖下去，十有八九能砸到一个二代，现在一次砸了三个，他捏了捏鼻子，喝了口茶。
“先把家长都叫过来，打架和校园霸凌这两件事分开处理，那个，老鼠的来源要调监控查，曲池，你先坐张老师的位置休息一下。”
中途有一点小插曲，你填表格的时候并不每次都实诚，有时候会写自己的号码。
比如上次运动会，确认学生是否安全到家的表格，你填的就是自己的号码。
班主任一个电话打过去，没叫到曲夫人，把应折叫过来了。
你手机在应折手上，前两天说要查手机，应折班上查完了，你就搁他那儿了。
应折接电话的时候，班主任问：“您好，是曲池妈妈吗？”
他说：“不是，我是他邻居，应折。有什么事吗？”
班主任：......
你听着免提传出来的消息，有点发晕，还在生气这会儿又想笑。
班主任：“上学带手机，上课接电话，把手机带上，来一趟五楼化学办公室。”
应折本身应该在上课的。
你们的消息传得太快，他在上课铃响之前跑了出去，准备上楼找你，这下好了。
你们三个的事要等家长到场，应折带手机好处理。
毕竟一直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这次抓到了，当着你们的面，班主任把人训了顿，让他把手机先交了。
应折抿着唇没说话，你点点头，他却把自己的手机放上桌面。
......算了，左右能让曲夫人拿回来。
应折先被送出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