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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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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嘟囔着：“谁会把这么贵的表带着啊。”
反正你不会。
你朝左尧招招手，他走过来，跨坐在你身上，摸你的头发.
他随口说：“摔着玩也行，我们小鱼做什么都可以。”
你眼睛亮亮的，问他：“喜欢我？”
左尧失笑道：“又不是第一天喜欢你了，怎么还问。”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喔。”
你耳朵好烫，不过卧室里，微弱的灯光让你很安心。
你想了想，很高兴地说：“我也喜欢左左。”
左尧轻笑：“我知道，我们小鱼一点都不会藏。”
你恼了，“你说什么屁话呢？”
左尧说：“你看，现在就很明显。”
他把你鬓边碎发挑到耳后，露出通红的耳朵，眼神在上面一扫而过。
你以为他说你生气的事。
你手掌原先就掐着他的腰，于是你拧了拧。
他安静了。
你松开手，转去揉那一小块无辜遭殃的皮肉，“你烦死了。”
“没办法，太喜欢你了。”左尧凑过来亲你的唇，喟叹道：“我们小鱼可讨人喜欢了。”
你理所当然地说：“喜欢我很正常啊，不过我只喜欢你......”
顶着他的注视，们字被你说的很小声。
左尧倒是看得开，“那就只喜欢我们。”
他抬起手，环住你，俯下身来，即将接吻前，你听到他说，“别再捡人了。”
你脑袋卡壳了，身体下意识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这个吻结束，他从你腿上下去，把你塞进被子里。
“玩手机吧，我去给你做饭。”
左尧抹去唇角的水渍，拎起床头的眼镜戴上。
灯光下，你看见他的唇有些红肿，大概是你咬出来的成果。
“左左，你为什么不出国呢？”
你突然问。
他答得很快：“防私生子啊，我不在国内，我爸可就不止第三任了。”
他推了推眼镜，“他要是结扎，我肯定出国读书了。”
他在说谎。
你没打算撕出真相。
左尧的厨艺很好，你小学就常被他投喂，初高中更是经常加餐。
你早上没吃，时间快到两点了，他索性放弃了耗时长的菜式，弄些快捷的家常菜色，先填饱你的肚子。
荆昭昨天大晚上发给你的计划文件，你还没下载。
现在又更新了两个版本。
最新版本里，你们会在电影院里牵手、接吻，然后一起吃烛光晚餐。
餐桌上要说什么他都写了好几句。
已经完全从计划变成剧本了啊。
AAA鱼饵批发商：明天来左尧这接我。
AAA鱼饵批发商：[位置信息]
AAA鱼饵批发商：十点左右过来，我们出去吃饭。
键盘上的手指顿了下。
AAA鱼饵批发商：到楼底给我发消息，在下面等我。
算了，看在手表的份上。
萨摩耶：你怎么在他那啊？
萨摩耶：要不要住我家？我在蓝湾有套房，明天带你去那边玩，好不好？
萨摩耶：你今晚会住他家吗？
AAA鱼饵批发商：住啊，可以去，但是我明天晚上回学校。
萨摩耶：......
你笑出声，继续打字。
AAA鱼饵批发商：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午睡呀，宝宝，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午睡了。
AAA鱼饵批发商：我们可以在你家里看你挑的电影，到时候我还能抱着你，怎么样？
萨摩耶：好！
萨摩耶：喜欢小鱼！
AAA鱼饵批发商：宝宝，明天见。
萨摩耶：明天见！
你搁下手机，在空隙时间里眯一觉。
梦就在这时，席卷而来。
——
第二张照片是有关荆昭的。
他坐在摩天轮里，在看窗外的夜景。
拍照的人只出镜了两个手指，比了个耶。
你的指尖正在轻点这张照片。
随后，你往后退了两步，墙中央的景色得以完整地呈现在你的视野中。
这里被主人打造成了照片墙。
照片围绕着中心呈圆形铺展开来，黑色笔迹充当每一层圆的分界线。
由小到大，五个圆环。
圆环最中心是宁玉京，向外一层有三张，其中两张，分别是荆昭和应折的照片。
剩下的那张，虽然也是斑驳的色块，但毕竟都在这一层里了，你当然能猜出来，是左尧的。
你只能看见三张照片，其他的照片在你的视野里模糊成斑驳的色块，像是游戏内没被揭开的CG。
你一眼看到最中心的宁玉京。
宁玉京的照片里，他捧着一束红玫瑰，笑得灿烂。
他直视着镜头，于是你能从他的眼里，感觉到作为被爱者的幸福。
可照片里的红玫瑰被你涂抹掉，你在上面重新画上了白桔梗。
【白色桔梗的花语是，纯洁的爱、真挚的爱、无悔的爱、真挚的感情。】
你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困惑。
【我代错答案了吗？】
【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
‘你’向后退到床边，坐下。
你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断加重，身体在下意识啃咬指甲。
【为什么还不能结束？】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盯着照片墙，反复扫视，脑海中思绪混乱，飞速回顾过往，试图找到被你忽视的线索。
【我漏了什么？】
【你还没得到什么？】
【宁玉京。】
【你为什么还不满足？】
可这时，你眼前出现混乱的色彩。
视野变换后，你看到了‘你’，一模一样的脸，表情困惑不解，甚至有些神经质。
你的意识从躯体中抽离开了。
你顿了顿，转身走向照片墙。
你贴近照片墙的时候，照片里的宁玉京突然变了个模样。
他跌坐在地上，满地都是白桔梗的花瓣。
他注视着照片外，泪流满面，捂嘴哭泣。
【杀了我吧。】
你听到照片里的声音。
崩溃的哀嚎，与刚刚的幸福完全相悖。
他没看镜头，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随后，你看见躯体上、曾在镜中见过千百次的脸。
你愣住了，为这奇妙的巧合。
你移开了视线，选择去看荆昭的照片。
这张照片里，他倚在窗户上，遥遥眺望着窗外，神色平静。
耳钉隐在暗处。
他对拍摄者的行为视若无睹。
说实话，荆昭对摩天轮确实有点执念。
他很喜欢拉着你坐摩天轮，小时候你们一个月能去两三次，他当时那点钱都砸在游乐园上了。
至于原因嘛。
据他说，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两个人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要去很多次呢？
他说他担心实现愿望的神，把他这个愿望漏了。
“好像个大人。”
你有些惊讶地评价照片中的荆昭。
你突然想起来，你和他第一次坐摩天轮的时候。
你们俩刚进去，他就死死抱着你，一直哭一直哭。
摩天轮到顶了，停顿了好久，荆昭才意识到，匆匆来吻你的额头。
好在你们包场了，时间很长。
他哭得很惨，你都没机会去欣赏窗外的风景。
所以，你只好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小孩子嘛，还是很好哄的。
你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宝宝。”
“不要哭了，”你想着母亲常说的话，“我很心疼的。”
他这时候就只会瞪着眼睛看你，一副被天降惊喜砸晕了的模样。
你再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他就乖乖的，没有再流眼泪、加重你的负担了，反而伸着小胖手去摸你的心脏。
当然，他还不知道心脏在哪，他摸的是胸。
放到现在你绝对会踹他。
他哭得太凶，还在抽噎，可他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很认真地说：“不疼，小鱼，心不要疼，我把我的心分给你。”
好吧，你不会踹他的。
所以，其实你对这张照片没有什么感想啦，一张照片而已，另一位当事人如此兴致缺缺、毫不配合。
你感到奇怪的原因是，为什么发照片的人选择了这张。
项链和项圈，你都能理解。
摩天轮，还没有荆昭的耳钉来的痛快。
【仓促。】
对，就是这个感觉。
你猛地回头，‘你’已经站在身后，视线穿过你，落在照片上。
【摩天轮不够吗？】
眼前一阵眩晕，你重新回到躯体里。
‘你’的手指落在照片里的耳垂上，来回摩挲。
【得摘下来。】
‘你’冷静地想。
——
你从梦中惊醒。
左尧蹲在床边，拧着眉头，神色焦急。
你看着天花板，缓慢地平复急切的心跳。
“小鱼，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你好像生病了。”
左尧托住你的手肘，扶着你坐起身，神情凝重。
你还没从那种惊悚感中抽离，梦却渐渐消弭，只有那一句‘杀了我吧’残留在记忆里。
你把头埋进他的肩颈，扣住他的手腕，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你的后背发凉，人却清醒。
你很快意识到这句话的主人是谁。
你说：“左左，我只是做噩梦了。”
左尧很平静地说：“你高中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然后我刚进大学，你就请长假回家休养了。”
你确实干过这事。
你那时候就是单纯的身体素质差，没必要拖着左尧。
打算为了你休学一年的左尧才离谱吧？
“你好记仇哦。”你趴在他肩上，很做作地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左尧：“去看看吧，没问题的话，就当我多心了。”
你没接话。
你说：“左尧，我没生病，只是出了点意外，我会弄清楚的。”
你难得认真，“事情解决了，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你抬起头，摸摸他的脸，他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有些凶，可你感觉他快哭了。
“我肯定离不开你的，你要帮帮我，好不好？”
你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笑得很明媚，“左左最厉害了。”
他和你额头相抵，你看见他很勉强地勾起嘴角，他收紧抱住你的力道。
“我很害怕。”
他说，“你想做什么？”
他话音很轻，神情有些恍惚，他继续说：“算了，什么都可以，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